紫氣真人!
紫雪道:“我覺得咱們好像陷到了一個陣中,一直在院中打轉!”
邵爭覺得也是,不然為什麼總是走不到頭,於是問道:“紫雪,你不是會陣法禁制嗎?有沒有辦法解開?”
紫雪道:“我也是初窺門徑,不是很懂,但我想天下陣法無非都是從八卦演化而來,以我看,這個陣法應該是個複合陣,把兩個陣法套在了一起,如果一門心思解一種陣法的話,那是無論如何都解不開的!”
邵爭問道:“那該怎麼辦?能解得開嗎?咱們不能一直困在這裏啊!”
紫雪低頭想了想,突然說道:“我試試吧,我在這個陣法基礎上加一個相反的陣法,說不定可以互克互消,破解此陣!”
邵爭急道:“那你趕緊加吧!”
紫雪招出紫筆,又沉吟一會,急速揮動起來,隨着她的揮動,雲氣迅速向後退去,她在空中做了一個陣法,又在地上刻畫一禁制,最後填了啟動陣法的字訣。只聽虛空一聲吟唱,陣法緩緩啟動。
這個陣法確實靈驗,陣法一動,雲氣慢慢後退,如漩渦吸水一般,慢慢彙集到了紫雪所佈陣法的一角,隨後又逐漸消失,院中也明朗起來,邵爭四面一看,發現這個院中竟然空無一物,連一花一草都沒有,不由奇道:“這個院落怎麼這麼冷清?”
紫雪一笑,說道:“公子不知,這是由於陣法的緣故,你看不到四周的物體,我開始以為這是兩個陣法重疊,現在看來這是一個三重陣,三陣合一,現在已被我剝了兩層!”
邵爭一聽,嘿嘿一笑:“那你還不趕緊把‘她’剝光,連小衣也別給留下!”
紫雪羞赧一笑,瞪了他一眼,又拿出紫筆,在眼前虛空連寫了幾個大字,邵爭雖然看得清筆畫,卻不認得,也就不管了。隨着紫雪最後一個字落下,院中的空間突然扭曲了,彷佛一個壁畫被揭去一般,空間一陣激蕩,平地里突然出現了許多物事,什麼掃帚,桂樹,籬笆,石桌等等都慢慢出現在了兩人眼前。
邵爭驚得睜大了眼睛,喃喃道:“這簡直駭人聽聞,看來陣法禁制確實不是一般凡人可以掌握的!”
紫雪拉了拉他的手,歪頭問道:“公子你嘀嘀咕咕說什麼呢?”
邵爭壞笑道:“我說多虧紫雪是我的人啊,不然真是虧大了!”
紫雪聽他說得沒正經,氣得又白了他一眼。
邵爭看到院落里有緊挨的兩個茅舍,一個用修竹搭建,精緻典雅;另一個卻是用彩石砌成,雖然發著彩光,卻有點不倫不類,不由又問紫雪道:“難道這兩個小屋也施了陣法不成,怎麼這麼奇怪?”
紫雪搖了搖頭,說道:“我早已試過了,並沒有什麼陣法,不過倒是有兩股很強的靈氣從兩個小屋中傳出,一個恬靜柔和,一個威猛霸道,不知道是不是那個小道士說的兩個掌門?”
邵爭心頭暗想道:“定是這兩個人無疑了,只是哪一個才是紫氣真人呢,聽那個小道士說遇到二掌門的話,會死得更快,這個二掌門多半脾氣暴躁,靈氣想來也是威猛霸道的,看來彩石屋裏住的當是七彩道人,而綠竹屋裏的是紫氣真人!”
想到這,拉着紫雪的手就向綠竹小屋走去。
還沒走幾步,紫雪突然停了下來,說道:“公子,你不覺得奇怪嗎?這兩位真人按說應該是當世高人,咱們來這麼長時間,他們應當有所察覺,怎麼屋裏會一點動靜都沒有呢?”
邵爭聽說也覺得奇怪,全身戒備起來。
這時只聽綠竹屋裏一陣朗笑:“老夫不曾迎接,怠慢了客人,兩位不必遲疑,請進來吧!”
邵爭只覺這笑聲清越高亢,渾身竟為之一震,心神也頓時放鬆下來。能發出這種笑聲來的人,絕對不可能是姦邪之人,當下,邵爭握着紫雪的手邁步向前推開了綠竹小屋的竹門!
屋內的陳設簡單到了極致,除了一張床之外,再沒有其他物事。兩人抬頭向床上看去,只見一個鶴髮童顏的老者正在對着他們微微笑着:“蔽處簡陋,也無桌椅,兩位莫怪!”
邵爭見這老者慈眉善目,說話和藹,不由心生好感,當下俯身一禮道:“晚輩落霞山莊邵爭拜見老前輩!”
紫雪也上前盈盈福了一福。
老者呵呵笑道:“不知兩位見貧道有何要事?”
邵爭忙道:“別的事情自然不敢打擾前輩清修,這件事情實在是關心到正道安危,所以才貿然前來!前輩莫怪!”
紫氣真人微微頜首,等他說下去。
邵爭繼續道:“我們在紫氣峰下發現一幫魔教的隱身人,想來他們已經上山了,我怕他們會對我們正道大會不利,所以來請老前輩一定防備!”
紫氣真人點了點頭,說道:“難為你有這一番悲天憫人之心,魔教的隱身人上山,我已經知道了,而且這屋裏就有六個,他們已經陪我坐了一個時辰了!”
邵爭聽說大驚,急對紫雪說道:“佈陣!”
紫雪隨即拿出紫筆,就要勾畫,紫氣真人卻一擺手:“不用!姑娘,你的靈力有限,還是不要浪費在他們身上了!”紫雪只覺一股柔和的氣息把她的手腕一托,竟然再難畫得下去,轉頭看看邵爭,見邵爭點頭,又把紫筆收入體中。
邵爭問道:“前輩既然知道他們就在這裏,為什麼不殺了他們,這不是太危險了嗎?”
老者道:“殺戮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殺死的只能是人的肉體,留下的卻是無休止的仇恨,如果可以點化人心,又何苦這般斗得你死我活呢!”
邵爭如聽梵音妙語,只覺紫氣真人的話字字珠璣,可是結合到自己的親身經歷,卻又隱隱有些抵觸,心道:“說的倒是好,可是人心如何改變呢,只要有貪婪和慾望,總是無法達到完滿的!”
紫氣真人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微微一笑:“施主或許限於自己的經歷,對我的話不甚贊同,以後經歷的恩怨多了,自然會明白,所謂殺伐之術,不若向善之語!”
邵爭心中一驚,暗道:“這道士好生厲害,難道會讀心術不成!”當下再不敢亂想,恭聲道:“晚輩不敢,前輩的良言晚輩一定謹記於心!”
紫氣真人微微頜首,卻又突然皺了皺眉,邵爭不解,自思沒有冒昧之處,怎麼倒惹他反感了。
定睛看去,發現老者嘴角暗動,好像在說著什麼話,但卻聽不到一點聲音,不由更加奇怪。
正在這時,突然一個粗暴的聲音傳來:“師兄你別勸了,這幾個龜兒子在我耳邊不停聒噪,我受不了了,非殺了他們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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