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N書評】評一夕漁樵話的《七彩魔劍》
一個平凡的少年,因為一次偷懶,改變了一生的命運。他力拚天下魔頭,橫掃燃燒妖獸,挾神龍遨遊天宮,與主神一決雌雄;他倚紅偎翠,情意綿長,絕色佳人傾心眷顧,知己紅顏生死相隨……這是一個神奇的修真世界,七彩魔劍神鬼皆驚,奇法秘術層出不窮,紅粉美人一笑傾城……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不是反唇相譏,便是刀戎相見。即是冤家,平日裏絕對不能見面,如果見面,那也是狹路相逢。可是不是冤家不聚頭,自己的兒子卻偏偏在暗地裏和冤家的女兒相識,並且相戀,乃至私定終身。這樣的婚姻能實現嗎,一旦遭到家人的反對兩個熱戀中的年輕人又該如何面對,他們的心理能受得了嗎,會不會由此走上極端,步入絕路?而雙方家長知道了這件事,又會如何面對,會採取什麼樣的粗暴的處理方式呢,會不會鬧出人命?哥哥比弟弟早學幾年武功,可是在偷偷摸摸下練功的弟弟竟然超過了哥哥的武功,並且得到所有人的誇獎,哥哥的醋意會不會大發,嫉妒之心不會油然而生,且每時每刻在膨脹呢,他又該怎麼面對處處比自己強的弟弟,人們的話里話外的譏諷他是否能夠忍受,他該怎樣面對,是以君子之心坦蕩面對,一如既往的疼愛呢,還是由妒轉恨,而對弟弟痛下殺手呢?
美女愛英雄,英雄更戀美女。被他搭救的和對他傾倒的美麗姑娘如雲,一個個對他春心涌動,秋播閃爍,令人神會顛倒,深陷桃花陣中的他該作何面對和選擇?這些姑娘們又該如何對待和自己爭搶的競爭對手,會不會打翻了醋罐子,彼此之間吵得人仰馬翻,竟至不惜痛下殺手?面對如此眾多的魅力尤物,那種誘惑力是十分強大的,他是坐懷不亂,像武二郎那樣做一個不近女色的真英雄;還是他像西門慶那樣,見一個愛一個,會不會是一個花心大蘿蔔,將美女攬入懷中,百般玩弄后厭煩了便一腳踢開的花花太歲?
一個人,一個凡夫俗子能不能修鍊成神成仙?一個正處於懵懂純潔的少年,怎樣才能修鍊成為一個能像鳥兒一樣在空中隨意飛翔?由一個凡夫俗子練就成一個跨入仙境,逍遙自在且法力無比,遇到多麼高超的妖魔鬼怪都能運用自如的戰勝它並降服它的無敵神靈?他會借用什麼力量來達到他的目的,他會怎樣選擇通往神仙的路徑,它能不能如願以償?
等等,等等。有那麼多的疑問,那麼多的疑團,那麼多令你破解的謎團擺在你的面前,令你去探究,讓你去尋訪。又有那麼多的不可思議,在這其中又夾雜着那麼多的驚心動魄,千迴百轉,路轉峰迴,柔腸寸斷,花落流溪,令你疑竇頓生,為書中的人牽腸掛肚,夢牽魂繞,百思不得其解。
總之,疑問一個接着一個,懸念則層出不窮。你想探究這其中的原委和結局嗎,那就靜下心來,花他個三天三夜,瞪紅了眼,熬憋了腹,仔仔細細或一目三行的去看一看一夕漁樵話的小說《七彩魔劍》。當你帶着血絲的紅眼數到最後一個字的時候,便一切豁然開朗,如釋重負的酣然大睡了。
在這裏我不想用“武俠小說”四個字來給一夕漁樵話的《七彩魔劍》作為分類的標準。我因為這樣單純地以“武俠”二字似乎有點過於簡單了。在我看來,用“神話小說”抑或“意幻(念)小說”來分類似乎更恰當一點。不信嗎,當你看完了小說之後或許能夠同意我的觀點。在下不才,但卻認為,“神話”或“意幻(念)”小說比武俠似乎更有可觀性(單純的武俠小說太多了,人們的視覺似乎有點被麻痹的感覺,其興趣也就減少了不小),更會使你眼花繚亂,更會使你進入幻想連片的境界之中,更能充分的發揮你的想像力,來配合作者的這支筆,亦步亦趨,步步緊逼的把小說看完。
落霞山莊莊主邵流雲的夫人秦豐瑛錯將仇家魔教總壇天魔洞的兒子收養,並取名邵爭,並在心中自我解釋,此“爭”是爭氣的爭,而非爭強鬥狠的爭,只盼着日後寒窗苦讀,爭一番功名。可憐天下父母心,夫人秦豐瑛的美好意願能夠如願以償嗎,如不能實現又當如何?
一夕漁樵話的小說《七彩魔劍》中最為成功的地方,當屬細膩的描寫。不管是對人物,還是對景物,抑或對人物內心的活動,無處不在運用細膩的筆法,雕刻出精細的紋路,真真切切地擺在讀者的面前,讓你看后猶如身臨其境的感覺,對人物有與之交流的體驗,把讀者與人物的距離拉近,近乎於面對面的交流,深入到了人物的靈魂當中,在閱讀中使你不由自主產生了一種切身的體驗和與人物交流的渴望。小說在寫作方法上,本來就是描寫與敘述相結合的。敘述就如同繪畫中的素描,讓你對整個作品有一個大致的輪廓上的了解,但是它卻不能使讀者與人物產生共鳴。而描寫正好填補了這一缺陷。細膩的描寫是為了人物的刻畫,就如同一幅工筆人物畫中的睫毛,一定要畫得細緻,一棵挨一棵,不光距離,粗細亦然,畫到精處便會給人一種飄逸的感覺,人物有了靈魂,讓你覺得呼之欲出。只有這樣,才能將作者的點睛之筆襯托出來,才會使你的點睛之筆傳神。要不然,沒有雲彩烘托的月亮,你就是把月亮畫的再完美,也會讓讀者感到空洞無彩。當然,過多的或過濫的描寫會使小說顯得臃腫乏味,給人啰嗦和枯燥的感覺。而一夕漁樵話的小說《七彩魔劍》,恰恰在這方面顯示了作者的功力,恰到好處的運用了描寫這一寫作手法,給小說增色不少。
小說的另外一個成功之處則是場面的宏大。因為小說是意念(或神話)類別,很多場面便會脫離現實,遠離地面,在高空中任意翱翔飛躍,這就必須有宏大的場面。作者雖然沒有把書中的人物寫成像孫猴子一樣的會筋斗雲,一個跟頭十萬八千里,但卻像白娘子一樣的在天空中飛來飛去,這就脫離開了人的本能,似乎與八仙比肩之感,因而很多場合必須展示恢宏的場面,這樣才能與之相配,才會有可觀性。不光是場面的宏大,即便是在打鬥中,也比一般的武俠小說中的場面宏大得多。純武俠的打鬥就是刀槍之間的相互廝殺,最多也就是跳得高一點,蹦得遠一點,決然不會像孫猴子一樣與妖魔在空中打鬥。但是這種意念的或神話小說便打破了這些條條框框桎梏,沒有了纏腳裹足的限制,寫起來也就要得心應手的多,可以充分的發揮作者的想像力,只要你能夠想像到的,都可以在這裏展現,絕對不用擔心別人說你胡說八道,因為讀者一看便會明白:這是神話(意念),不時現實,故而一言而避之。一夕漁樵話的小說《七彩魔劍》在這方面運用得很好,這種豐富的想像下的那種壯觀場面在小說中得到了充分的,不遺餘力地發揮,一而再,再而三的展現,可以說是發揮得淋漓盡致。
遣詞用語的準確,渲染鋪墊得恰到好處,是一夕漁樵話的的小說《七彩魔劍》又一特色。作者既有一定的文字工底,在駕馭文字上還是有一定的基礎的。小說的語句流暢,着墨點集中,在語法語句上比較準確,極少有上下不通的地方,尤其是對於一些用於冷僻詞語的選擇上,與小說所描寫的內容和環境比較適應,沒有那種生澀的感覺。足見駕馭文字的能力不淺。
在閱讀這篇小說的時候,有一個揮之不去的影子在我的大腦中反覆的出現,那就是對於武俠小說的寫法也在隨着時代的發展發生的變化。由一開始的刀槍對決,發展到功力的對壘,進而出現了意念的對抗。這些在影視劇中尤為突出。讓人看得眼花繚亂,覺得眼前不是武林高手在打鬥,倒有點像飛機在掃射。其實這並不奇怪,這種神話般的意念小說早在《封神演義》中就已出現了。由此我聯想到在報紙上看到過一篇有關武俠小說的文章,不免摘錄一點,讓讀者分析一下,也許對這篇作品的寫作手法會有所幫助:
“武俠小說斷不會消失,只是換了種形式存在……在武俠結合言情、歷史、神話、志怪的嘗試中為後人創造了很好的模式。
當今武俠小說家們以相當靈巧的數理化、文史哲知識為我們的武俠世界添磚加瓦,他們在豐富着現在武俠小說形式的同時,也向武俠世界發起新的闡釋。
……當然,他們的真實身份還有可能是計算機高手、天體物理學家、外科醫生、文學博士、患有青春期綜合征的偶像明星等等。
我們不能不否認,武俠小說家的江湖世界,和當今的社會大環境是相互聯繫的。現在有的武俠小說家動不動就要革誰誰誰的命,其實他們可能只是進行了一些藝術實踐。“
我想也許以後的武俠小說會朝着這個方向發展,果真如此,就不應再叫武俠小說,而應叫作“意念小說”或乾脆就叫作“神話或幻想小說”,不知道朋友們是否同意我的觀點,但我是這麼認為的,如有不妥請賜教。
當然,人無完人,金無足赤。任何一篇作品都有它的不足,即便是文學大家,如果去刻意的雞蛋裏面挑骨頭,也會找出那麼一星半點的不足來。文中的錯字較多,我估計這可能是因為作者沒有仔細校對的結果。但不管怎麼說,既然已經是作為完成的作品捧到了廣大讀者的面前,就應該盡量校對仔細,儘可能得少一些錯字漏子。另外,作品的構思上還是受到一些傳統作品的限制,有些地方無論是作品的構思上,還是情節的描寫上,抑或是在一些人際關係的處理上,給人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沒有衝破前輩的框框,這可能是因為我要求過高的原因。
總之,一夕漁樵話的的小說《七彩魔劍》,是一部很不錯的小說,很值得一讀,尤其是喜歡武俠小說的讀者,更應該認真的讀一讀,千萬不要錯過了機會。在你的閱讀中,在那種血雨腥風的廝殺中,你會感受到一絲涼風拂面吹來,會有一種清新的感覺,會使你緊繃的神經得到片刻的休息,從而使你對以後的情節,人物的命運,通篇的結局興趣更濃。
以上所言只是個人的拙見,“武林”中高手如雲,勝我者何止千萬人,在這裏唱一個大諾:擔待為盼!
(完)
叔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