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 奇怪戰爭

第三百二十九章 奇怪戰爭

雖然呂宋的土着的智商基本為負,但能成為酋長的東西活了一把年紀再不濟也還是有些見識的。在它們的傳說中,明帝國原本就是笨蛋的代言詞,當年鄭和船隊擁有跟山一樣大的寶船,從這裏路過不也一樣要按照規矩客客氣氣地先拜碼頭再登陸?如今這世道雖然變了,但馬尼城內土着居民翻身做主人的事再次證明,明國的傳統沒丟!

既然明國人還是那麼傻,那土着們提出摘取勝利果實的要求不能夠被拒絕。論是大明帝國的鎮國將軍還是他所率領的強大艦隊,都必須在接到土着們送出的書信后趕緊收拾行囊準備滾蛋。當然了,走以前最好再把那座雖已破爛不堪但依然能被稱為呂宋島上最雄偉建築的馬尼拉城給重新裝修一下,順便為土着們舉行一場盛大的進城儀式,然後再留下點金銀財寶綾羅綢緞什麼的。這樣才能體現出泱泱大國的氣度,才值得成為委曲求全以理服人的典範。

如果僅從呂宋島來看的話,馬尼拉城地處在島嶼最南端,在它的北面還有大大小小的當地土着還有一個渤泥國。加奈聯絡已經躲進深山十多個呂宋土着部落,率領接近兩萬精壯晝夜兼程往馬尼拉趕,為的就是要在第一時間接收馬尼拉城,然後抗擊隨時可能南下的渤泥國大軍。

而現在,加奈已經達到了自己的目的,渤泥國派到馬尼拉城的探子現在都還不知道在哪裏鑽山溝呢。仁慈的大明帝國鎮國將軍不但為他準備了一場驚天動地的歡迎儀式,還讓手下為所有的土着準備了一道美食。

“加奈,你這個該死的猴子……”馬尼拉城外,幾堆熊熊燃燒的篝火邊,巴雲酋長一邊不停地用粗大的木棍在沸騰的大水缸里攪動,一邊流着淚在不停地詛咒。沒人知道它的眼淚是被煙熏的,還是因為傷心而落。[

朱由驄很善良,當西班牙人放棄抵抗后他不願意大開殺戒,對着那些知的土着他更不會過多的苛責。所以在加奈率領兩萬多氣勢洶洶的大軍出現在馬尼拉城下后。他只是告訴西班牙人要麼把來犯的土着給宰掉體現出他們存在的價值,要麼就跟土着一起被扔進海里餵魚。

西班牙人沒有了退路,大明海軍已經打掉了他們的驕傲,身後破爛的馬尼拉城牆上『露』出了黑洞洞的槍口,只要後退一步他們就將付出生命的代價。往前,凝聚起最後的勇氣,揮舞着戰刀與土着進行最慘烈的肉搏戰鬥然後取得勝利。這是他們最後的希望。

呂宋土着也已經走投路,雖然在看到西班牙方陣的那一刻,這些敢在善良的華夏子民面前耀武揚威卻在西方殖民者面前只能卑躬屈膝的土着就想到了撤退。但突然出現在身後的法國人,還有港口那些巨大的戰艦都已經用行動告訴了他們,既然來了就別想走!

西班牙人不敢退,呂宋土着不敢進。刀光血影箭矢橫飛,好多年不曾見過的冷兵器戰爭在呂宋島上重現。為了生存而戰的西班牙人,最初是為了幻想然後迅速演變成為了逃避而戰的土着,在泥濘的馬尼拉郊外狠狠地撞到了一起。

一場殘酷的血戰即將爆發,但作為馬尼拉城的實際統治者,親手策劃了這場戰爭的大明鎮國將軍卻並沒有出現在戰場,他甚至都沒時間去城頭上陪着黎塞留一起指點江山。

那個喜歡胡鬧的胖子沒出現?他該不是隨着年歲的增長膽子變小了。有點暈血而躲在被窩裏瑟瑟發抖吧?

朱由驄當然不會這麼沒能耐,只不過是他現在很忙,暫時還沒抽出時間去看人家群歐而已。一心只讀聖賢書,兩耳不聞外事,用這句話來形容現在的朱由驄應該不算是錯得太離譜。

鄭和很偉大也很善良,在他二十八年的遠洋航行中,除了錫蘭那一次被迫進行的防衛『性』作戰以外,那麼龐大的艦隊沒有給沿途的任何一個國家帶去大明帝國的威脅。甚至第一次出航。就被達爪哇島上的麻喏八歇國殺害了一百七十名船員,他也拒絕了部下軍官的請戰要求,在具有絕對優勢的情況下放棄了宣戰沒有展開報復。

大明帝國太仁慈了,麻喏八歇國王僅僅一句誤會就將戰爭消滅與形,還不用做出任何賠償。南洋各土着之所以對此事大加宣揚,捧為和平共處睦鄰友好的典範,不是因為他們真的有多感激。這麼做的唯一原因是要蒙蔽住華夏子民的雙眼。讓善良的人知道土着犯錯是必須原諒的,而且不能斤斤計較,否則可就做不到四海一家了。

就如同呂宋的土着一樣,也有善良的華夏人將被蹂躪被屠殺的歷史當成榮耀。覺得祖先們在冤屈中流出的鮮血讓他們自己臉上有光。但朱由驄不是,這個恥的胖子講的眥睚必報。一個大明子民倒下了,他會用十個百個乃至成千上萬敵人的『性』命來做出賠償。別人敢跑到大明的門口踹上一腳,他就敢把對方的四肢給剁掉。

但朱由驄一個人的能力有限,大明帝國的百萬雄師也不可能長期遠離故土,在某些地方還需要普通的百姓去維護秩序。現在有了朝廷『奸』佞的幫助,在利益的驅使下大明本土的百姓正開始覺醒,開始變得具有侵略『性』。

別人讀書是為了自己增加學問,而朱由驄讀書是為了對呂宋當地的華人進行洗腦,他要借這個機會讓呂宋城裏的華人重新燃起胸中的暴戾之氣。在孔衍植為他此行特意準備的演講稿里,所灌輸的只有一個意思,大明的子民是天之驕子善良而勤勞,他們可以不欺負別人也絕對不容許有人欺負。

相比起朱由驄這個白痴準備直接讓呂宋華人做高高在上的主人,孔衍植的辦法更具有針對『性』,因為他更明白在長期的腐儒思想熏陶下,想要轉變已經根深蒂固的傳統思維不能急於求成,必須潛移默化先讓呂宋的華人開始學會抬頭挺胸。

“將軍叔叔,如果普旺以後再搶我的麥芽糖,我是不是就可以不給?”一個很稚嫩的聲音在角落裏響起,一個小女孩忽閃着漂亮的雙眼,有點膽怯地望着朱由驄。

臉上堆着真摯的笑容。朱由驄走到近前抱起了小女孩,問道:“普旺是誰啊?”

“呼魯族的公主啊!”彷彿是感受到了善意,也或許是過去受的委屈太多,小女孩的嗓音裏帶着讓人心碎的嬌柔。“她很兇的,不但要搶我的麥芽糖,還讓人打我爹娘,說我們是最下賤的人。您看……”

掙脫了朱由驄的懷抱。小女孩掀起了自己父親那件單薄的外衣,指着背上一條條的傷痕道:“這就是她上個月搶我的新衣服時,讓人給打的。”

“那你的新衣服呢?”

“被搶走了啊!”想起了傷心的往事,小女孩已經開始抽噎起來。“爹爹當時流了好多的血,肯定很疼的!我不能為了自己的新衣服,再讓爹爹挨鞭子!”[

“那俺讓她陪你一百件新衣服。再讓抽她幾鞭子好不好?”

“不好!不好!”小女孩慌張地搖着手,着急地道:“只要她以後不再搶我的東西,不再叫人打我爹娘就好了!”

“好!你說啥就是啥了!”

“謝謝將軍叔叔!”也沒想過這話到底有多大的誠意,小女孩破涕為笑,開心地道:“等我爹娘以後有了錢,我請您吃麥芽糖!很甜的哦,我長這麼大就吃過一次呢!”

“行!那叔叔就等着!”重新站起身體。朱由驄的臉『色』已經變得鐵青。“比埃爾!”

“我的將軍大人,您有什麼吩咐?”

朱由驄不知道這呂宋島上有多少土着部落,他也並不關心這個,是是冷冷地問道:“那個呼魯族這次有沒有過來?”

“呼魯族?”土着的長相都差不多,以前高高在上的比埃爾有時候也法分辨它們到底是哪個部落的,想了半天也沒個頭緒。奈之下,他只能彎下雙腿俯下身子極盡溫柔地問道:“小妹妹,那個呼魯族的公主頭上的鳥『毛』是什麼顏『色』啊?”

“……”從來沒見過洋人會這麼和顏悅『色』地說話。小女孩悄悄地躲到了自己父親身後不敢做出回答,可憐兮兮地望着朱由驄。

“不用怕,慢慢地說出來,以後就沒人搶你的麥芽糖了!”朱由驄沒有親自詢問,只是在一旁保持微笑,任由比埃爾在那裏哄騙小孩子。

彷彿是受到了鼓勵,小女孩終於鼓足勇氣輕輕地呢喃道:“蘭『色』!”

“蘭『色』?”比埃爾這下徹底抓瞎了。在馬尼拉城邊有好幾個部落頭上的鳥『毛』都是那種顏『色』,僅憑這點線索還真就不好找人。

“咋了?有麻煩?”朱由驄已經開始表現出了不耐煩,臉上的怒氣更盛。

“將軍大人,小孩子的話您別放在心上!”一直悶不做聲的小女孩父親或許是感受到了朱由驄的怒氣。在一旁勸慰道:“這都是小孩子之間的事,再說了抽我這兩鞭也都習慣了,沒什麼大礙的……”

“習慣了?”這個詞讓朱由驄的心裏很不舒服,拍了拍小女孩的父親肩膀。“以後你這習慣得改改,俺剛才已經說過了,在呂宋島上沒人能夠欺負了你們而不付出代價!”

“鄒維璉!”

“末將在!”

“把俺的話給傳出去,整個呂宋島上凡是頭上『插』着蘭『色』鳥『毛』的,一律夷族!論男女老幼,俺不希望走的時候還能看到那種猴子!”既然法分辨,就乾脆不去浪費那精力慢慢找了,朱由驄決定用最直接而簡單的辦法來處理這事。

“將……將軍……”小女孩的父親沒想到就因為自己女兒的一句話,就造成了這樣嚴重的後果。整個呂宋島上用蘭『色』鳥『毛』做裝飾的土着夷族?這罪孽可太大了,自己就是一輩子吃齋念佛也贖不完啊!

“行了,你也別再多說!”鄒維璉打斷了即將出口的善意規勸,他很清楚朱由驄再堅持什麼,這是要用呂宋土着的血來驗證剛才宣揚的那些大道理。“鎮國將軍的命令沒有人敢違背,我大明子民的苦也不會白受!”

“你們有誰有興趣跟俺一起去城頭看看,那些昔日作威作福的西班牙人和土着現在過的是啥日子?”對於小孩子的教育可以慢慢來,但已經形成了固定思維的成年人需要給他們一點小小的刺激,這樣才能獲得更好的效果。

“我!將軍。我要去!”彭老伯第一個做出了回答,九十多個名叫念祖的人站在了他的身後。他們論是**還是精神上都從沒被人所奴役過,他們曾經彷徨恐懼,那是因為不知道大明帝國現在有多麼強大。[

“咋了?你們都不恨那些傢伙?”沒有人在站出來了,以暴易暴這在普通呂宋華人的眼裏還顯得那麼野蠻那麼離經判道。

“恨!”這麼多天的洗腦還是有點成效的,不少人都在偷偷地做出回答。

“既然恨,那就『摸』『摸』你們的胸口。看看還有沒有溫度。再好好地想想,當初那些西班牙人和土着施加在你們身上的痛苦!俺不要求你們立即走上戰場舉刀復仇,俺只是讓你們去冷眼旁觀,見證那些禍害自相殘殺。如果你們連這點勇氣都沒有……”很失望地搖了搖頭,朱由驄沒說什麼就舉步朝外走去。

“跟着去看看?”呂宋華人愛湊熱鬧的思想開始作祟,他們現在還真就沒有復仇的念頭。但好奇心在驅使他們慢慢地挪動腳步。

“老黎,外面打得咋樣了?”剛走上了城樓,朱由驄就看見了黎塞留正在那裏跟約瑟夫嘀咕什麼。

“將軍閣下,那真的是呂宋土着嗎?他們怎麼會這樣愚蠢?”黎塞留上前兩步,抓着朱由驄的手激動地道:“請您告訴我,您到底使用了什麼魔法才能取得這樣的效果?”

“魔法?”這老狐狸怎麼也會相信這個了?朱由驄一頭霧水地反問道:“您怎麼能有這樣奇怪的想法?”

“奇怪嗎?不!不!”搖晃着腦袋,黎塞留好象法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您仔細看看。西班牙人不是在作戰,他們是在屠殺!屠殺!您懂嗎?如果不是您施展了神奇的東方魔法,他們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就徹底摧毀了土着的意志?”

“屠殺!?”不會吧,這才打了多久啊?原本應該是勢均力敵的一戰,怎麼可能變成一邊倒的屠殺呢?持懷疑態度迅速登上城頭,朱由驄看到了讓他也不敢置信的一幕,西班牙人在瘋狂地進攻,呂宋土着在倉皇地節節敗退。預想中的激戰根本就沒有發生。

“這……這是咋回事?”西班牙人有這麼厲害?當初自己揍他們的時候怎麼沒有發覺呢?朱由驄也覺得很不可思議,趕緊向身邊的黎塞留詢問道:“老黎,這該不是土着被你的部隊給打怕了吧?”

“當然沒有,他們一直都在這樣瘋狂的奔跑,卻連我們防線的邊緣都沒碰過!”恢復了正常的黎塞留,很斯文地用手絹捂着鼻子,開始詳細地為朱由驄解說起戰事。“這些土着從好象是看到了什麼讓他們懼怕的東西。從戰鬥開始到現在一直都在逃避什麼,沒有組織起任何有效的防禦更不用說進攻……”

“你騙俺!”朱由驄沒法相信他所聽到的一切,雖然他把呂宋土着稱做了猴子,但即便是猴子在生命遭到威脅的時候也會作出反擊啊。怎麼可能在明知逃走望的情況下依然顧頭不顧腚的原地打轉?

“尊敬的將軍閣下,您不能這樣懷疑您忠誠的盟友!”黎塞留有點惱怒,但轉念一想,這事還真就不那麼容易被人所接受。“要不您就親自試試?”

不用人說,朱由驄也決定試一下呂宋土着到底蠢到了什麼地步。他沒有接過鄒維璉遞上的狙擊槍,卻坐到了機槍前面對黎塞留吼道:“老黎叫個人過來,跟俺打一梭子試試!”

“噠噠噠噠……”機槍情地噴吐出火焰,西班牙人很識相地迅速後撤騰出了空間,任由一串串閃光朝遠處的土着飛去。

土着不是木靶,它們當然不會站在那裏任人宰割。但神奇的一幕再現,土着彷彿是被人關進了牢籠的猴子,不停地在兩挺機槍形成的火力網之間穿梭,說什麼都不肯往身後的法國人防線或前面的西班牙軍隊裏撞。

“將軍閣下,這真不是您的魔法?”看到朱由驄那副茫然的神態,接受過高等教育的黎塞留還是將信將疑地道:“可戰場上這一切又怎麼解釋?”

“俺咋知道?”朱由驄感覺自己很委屈,即便是經過了證實,可他自己依然法接受這個事實。“比埃爾,去告訴赫爾尼停止進攻,開始接受土着投降,俺要他親自來解釋這一切!”

赫爾尼,另外一個神奇的存在。被朱由驄灌了一兩白蓮教神棍密制春『葯』,折騰了兩天後居然還能活蹦『亂』跳,完事後他立即向朱由驄宣佈效忠。或許也只有這個神奇的西班牙人,才能夠解釋清楚這場神奇的戰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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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福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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