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章 五、養氣五品
“昊兒，你……真養氣成功了？”
寧薇忍不住拉緊了兒子的手，有些擔憂。
兒子回到她的身邊，她反而害怕自己應對錯誤，為兒子惹來麻煩。
陸昊輕輕拍了拍母親的手，點了點頭，然後向著那養氣盤走去。
盤膝坐在養氣盤上，五心朝天，暗暗鼓動身體內的元氣。
那些元氣推動養氣盤上的一個浮標，那浮標立刻放出光芒，開始在養氣盤上慢慢移動起來。
“動了，動了，他竟然真的養氣成功了！”
“不是說是傻子么，十五年都沒有養氣成功，怎麼去界山試煉一次，卻養氣成功了？”
議論聲傳來，陸昊充耳不聞。
他也想知道自己究竟是養氣幾品，比起那些天才如何。
陸南、陸曄父子卻是氣得滿臉通紅。
“阿昊叔雖然養氣晚了些，但他根本不傻，你們都沒有他聰明！”
小胖子陸均聽到有人這個時候還說陸昊是傻子，不服氣地替陸昊辯護。
“快十六歲才養氣成功，怎麼不是傻子？就算養氣成功，也不過是一個一品，還是庸才！”
陸曄瞪着陸均，惡狠狠詛咒。
他是族長孫子，陸均不好和他爭辯，只是握着拳頭喃喃自語：“阿昊叔肯定不只是一品！”
說完之後，他死死盯着養氣盤上的陸昊，似乎這樣就可以幫助陸昊一樣。
發光浮標動，就標誌着養氣一品。不一會兒，它移過了第一格。
周圍聲音小了些，養氣二品，已經算是陸家的武者養氣初成的平均水準。
不過那發光浮標移動似乎慢了下來，有些後繼無力。
“二品就是他的極限吧，如果他真有資質，早就該養氣成功了，他不可能進入三品。”
陸南臉色陰沉，但嘴巴里自信滿滿地評論。
旁邊依附於他的人紛紛附合，覺得陸昊最多也只是平均水準。
彷彿是聽到了這句話，那浮標突然開始加速，轉眼間，將第二格甩在身後！
養氣三品！
“他不是傻子，他是上等資質！”
有人失聲驚呼，這呼聲象是一記耳光，狠狠抽在陸南臉上。
“當初南爺爺也是養氣三品吧？”小胖子陸均說。
這是在陸南臉上的二連擊，陸昊已經平了他當年的資質。
“養氣三品，如果不出現意外，以後一定能踏入聚靈期啊……”
陸南身邊的人都沉默了，但有別的族老開口評論。
在界山縣這樣的小地方，聚靈期，就已經可以算是高手。
即使是陸氏家族，目前聚靈期的族人、附庸，總數也不超過二十位！
這是對陸南臉的第三擊，因為族老中有人開始認可陸昊。
陸南的臉，已經火辣辣的發燒了。
與他相反，寧薇則鬆了口氣，臉上露出了喜色：自己的兒子，果然不是傻子！
“也不過如此，當初曄少爺可是養氣四品，遠勝過這小子。”
有個附庸看出他的尷尬，開口為他分憂。這話說到他心裏去了，他連連點頭。
但他點頭還沒停，有人驚叫：“沒停，沒停，那浮標還在動！”
浮標確實還在動，雖然速度速度明顯慢了下來，可是還在向前移！
離第三格，越來越近了……
陸南的呼吸立刻停頓了，他瞪着那浮標，心裏暗暗念叨：“停下！停下！”
旁邊的陸曄更是鼓起嘴拚命吹氣，彷彿這樣就可以將浮標吹回去一般。
這時，盤膝坐在那裏的陸昊突然抬起頭，看了陸曄一眼，招牌性質地咧開嘴。
陸曄彷彿聽到他又“呵呵”兩聲。
然後那個浮標再度加速，一舉衝過了第三格！
養氣四品，資質……天才！
三品是上等資質，那麼四品自然就是所謂天才。
一個向來被認為是傻子的傢伙，竟然是天才資質……
這又是一記沉重的耳光，不僅抽在了陸南臉上，是抽在陸堂、陸南、陸曄祖孫三代臉上！
是抽在所有看不起陸昊、嘲笑陸昊的人臉上！
陸堂老奸巨猾些，只是臉皮又抽了抽，陸南草包得多，氣得滿臉紅紫，陸曄更是跳出來：“這不可能，作弊，要不然就是這養氣盤壞了！”
“哼！”
旁邊的陳教諭不滿地冷哼了一聲。
聲音不大，卻震得陸堂祖孫心怦怦直跳。
陸堂猛然意識到，自己孫子太毛躁了。
陳教諭是裁判，陸曄那樣大叫，豈不是說陳教諭作弊弄虛作假？
他的心頓時發顫，陳教諭是大人物，他們根本得罪不起！
“這個，陳教諭，童言無忌，小孩子的胡言亂語，你別往心裏去……”
陸堂立刻向陳教諭賠罪，陳教諭卻不理他：“測試還在繼續，都安靜些！”
眾人注意力再度集中在養氣盤上，發現那浮標還沒停止。
陸曄大叫大嚷之際，那浮標卻象是又受到了什麼激勵，再次加速，逼向第四格。
看到那浮標離第四格越來越近，陸曄雖然還大張着嘴巴，卻一個字都喊不出來了。
他被認為是家族中的天才，也才勉強三格半，而陸昊已經超過了三格半了。
在資質上，被視為廢物、傻瓜的陸昊，已經超越了他。
“他不會……養氣五品吧，那豈不是與陸昊一樣，都是天才中的天才？”又有沉不住氣的人失聲驚呼。
這話傳入耳中，讓陸南臉色由紫變黑。
剛才他還覺得沒有什麼，陸昊威脅不到陸曄的地位。
可現在，全部變了。
他耳中聽到的所有聲音，都變成了對他的嘲笑。
他控制不住自己，忍不住邁步上前，要破壞陸昊的測試。
只要再推託，說是養氣盤年久失修，就可以將今天的事遮過去！
“哼！”
但才一邁步，他就又聽到了一聲哼，陳教諭冷漠的目光盯住了他。
他身體再不能動彈。
陸堂這個時候都沒有注意陳教諭的怒火，只是盯着養氣盤的浮標。
“不可能，他先天魂魄不全，導致天賦不足，養氣成功已經是僥倖，怎麼可能……是天才中的天才？”
陸堂口中喃喃自語。
所有人都安靜下來，他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正在移動的浮標上。
浮標一寸寸前進，終於，它衝過第四格，進入了第五格範圍之內！
養氣五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