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逆天改命
“姐姐……這次你若聽我的我便永遠喊你為夫君.此生我幻墨再不是幻寂的姐姐.而是娘子.”墨兒看着幻寂.神色中半是心疼半是堅定的說到.
幻寂忽而笑了笑.那笑容中透着蒼白的悲傷.滿是絕望的憂傷:“姐姐好好活着.”這句話說完竟是聚齊殘存的幻靈一臉的決絕.那姿態竟是要去赴死.
只是那舉起的手.忽而重重垂下.墨兒上前正好接住幻寂的手.滿含心疼的看了一眼幻寂.又眼神幽暗的看着鉞兒道:“雖為了救寂兒.可閣下這下手也不必如此狠.”
“既然已準備好以命換命了.又何必矯情.直接換了就是.又何必多這些費話.”鉞兒依舊頂着那張看着天真無限的一張臉.可這說出口的話語卻是冰冷無情.
我看了鉞兒一眼.這話的道理是沒有錯.卻還真是着不近人情.
“美人.雖他這話說的難聽了些美人還是不要介意的好.鉞兒這情況容不得耽誤.若是同意了還是及早救治的好.”綪殤甚是風情的看着墨兒.
稍即眉頭輕挑.桃花眼微眯:“墨美人.可不要後悔.”
“後悔.怎麼會.”墨兒一臉心疼的看了幻寂一眼.忽而又很是歉疚的看着綪殤道:“這協議恐怕是無法完成了.我恐怕是不能帶着你們去救回離淵了.願你們能得到靈泉.”
“這個倒是不勞姑娘費心了.靈泉我們已得到.這幻寂我們也會幫你救.無論如何我還是很感謝你能夠帶我們來幻族.”這既然知道墨兒無心算計我們.我亦感於她對幻寂的一片心意.是以這個交易要圓滿完成.
綪殤很是曖昧的湊到我的跟前.眼神曖昧的看着我道:“歌美人的想法便是我的想法.美人說的都是對的.”
“那便煩請司命救寂兒一命了.”墨兒沒有過多的表情.沒有絲毫的畏懼.只有那對幻寂的擔心.
“幻寂這一身的幻靈和壽靈都被你不自主的吸取.如今我也只有動用禁術以命換命了.這過程可能有些疼.如此對待一個美人.人家還真是不忍心.”綪殤那桃花眼勾魂攝魄的看着墨兒.那樣子還真是對得起我給他起的人妖這個綽號.
“禁術.綪殤那你會如何.”心中忽而一驚.禁術這兩個字.只聽那個禁字便知不是什麼好玩的事.
“哎呀呀.歌美人這是關心人家呀.這禁術着實不好玩.可誰讓人家重情重義呀.”綪殤朝着我風情一笑.竟是忽而變了臉色.
那總是一臉風情萬種的綪殤忽而變了臉色.那是我很少見到的冰冷嚴肅.那個我曾在混沌虛空中看到的金色命字再次浮現.
一條小小的金龍圍繞着那金色的名字不停的旋轉.綪殤忽而輕輕的一拉.那金色的小龍竟然飛到了他的手上.更讓我驚訝的是那金色的小龍竟圍繞着綪殤的手指在轉圈.綪殤看着那金色的龍道了一句:“天道在我手.天命盡號令.逆天改命.唯吾獨尊.”
此句話一出那金色的命字忽而旋轉了起來.一道道金色的閃電忽而閃爍在那命字之上.閃電越來越粗.這門外的天空忽而被滾滾黑雲覆蓋.那烏黑的天空竟有道道閃電轟鳴而下.那目標竟是我們.
這逆天改命果然不容於天道.此刻我這心裏忽而好怕.綪殤所說的禁術不好玩恐怕太過敷衍.那不是不好玩而是在玩命呀.
留在那雷電即將劈下來之時.綪殤忽而很是輕蔑的看了那雷電一眼.漫不經心的吐出一句讓我很是驚訝的話:“不自量力.”
可能因着本身是妖物.我這原身又不是雷屬性.是以看到這雷電.我這心裏便自然而然的有一種畏懼.大概便是天性使然.
我這心下害怕的關頭.綪殤卻說出這句話來.無異於在一個飢腸轆轆的人面前說自己撐的要死.我的心情可想而知.
不過綪殤這接下來的舉動還真是配的上這句話.那雷電撲面而來的時候.綪殤僅僅是用食指像那雷電輕輕一指.那雷電竟是消失了.
我楞楞看着.實在是沒發現那一指有什麼奇特之處.正在我以為那是什麼絕技的時候.又一波更是猛烈的巨雷襲來.
可那雷都是來勢兇猛.可偏生都逃脫不了消失的命運.我這也便搞清楚了那雷是怎麼消失的.原來竟不是綪殤那一指厲害.吞噬掉那巨雷的竟然是適才綪殤手指上纏繞的小金龍.
這我倒是實在是未曾想到.這看起來小小的金龍竟可以吞噬雷電.還真是出乎意料.之所以有這個發現.倒不是因為我觀察入微.只是因了那小金龍在吞噬了雷電后那身型竟是長大了.我是不發現也不行.
這經過良久的轟鳴之後.終於清凈了下來.那小金龍也長得如正常的龍一般大小.那樣子倒還真是威武霸氣.
隨着雷電轟鳴的結束.那天空恢復了以往的平靜和透徹.好像一切都結束.可偏生這於我們而言.只是開始罷了.接下來才是性命攸關的重頭戲.這幻寂和墨兒的命還握在綪殤的手上.
那條金色的龍忽而飛到墨兒的跟前.竟是二話不說就開始衝著墨兒張口一吸.這一吸之間.竟有雷電透過金龍的身體傳到墨兒的身上.一聲痛苦的嘶吼自墨兒的口中傳出.一根根青筋盡數鼓起.那身上竟然還冒出白色的煙來.好像被灼燒了一般.
綪殤微眯着眼.風情不再一種殺伐果斷的氣勢洶湧而出.冷喝一聲:“不想讓幻寂死就給我堅持住.這還只是開始.”
提及幻寂.墨兒痛苦的看了一眼那此刻看起來了無生息的幻寂一眼.那本因疼痛而渙散的雙眸忽而堅定了起來.
在那雷電的轟擊下竟是做了下來.再未發出一聲聽痛苦的嚎叫.忽而變得很是安靜.可我知道這樣的安靜不是因為痛苦的減輕.而是因為將痛化作無聲.
那雷電在持續一段時間后忽而不再開始.那金龍也失了適才那威武霸氣的樣子.恢復了那嬌小可愛的樣子.
可也只是看着可愛罷了.還是保持着張口一吸的姿態.雷電消失后.視線也逐漸清晰.我這才看清.金色小龍的口中好像有一道道白色的線連着墨兒.可定睛一看那那是什麼線.竟是在抽取墨兒的幻靈和壽靈.
禁術果真是禁術.以命換命並非那麼簡單.流血的時候我們會痛.可想而知幻靈和壽命會抽走還有多痛.無異於剝皮抽骨.
墨兒的身體漸漸乾枯.那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忽而變得花白.那風韻美麗的一張臉忽而乾癟.紅顏枯骨不過在剎那之間.
那金色的小龍忽而停了下來墨兒也倒地不起.那身上竟又出現了雷電.
綪殤看着那小金龍招了招手.小金龍立即回去.此次倒不是纏繞到他的手上而是繼續圍繞着那金色的命字旋轉.一如初見.
綪殤忽而用手拖起那金色的命字.用手輕輕一點.那命字竟化作書卷.可那書卷上卻空無一字.
我這擔憂墨兒之餘.這心下有些着急.這綪殤人妖這唱的是哪出.這關鍵的時刻.綪殤竟拿出了平日裏是不是拿出來增添風情值的小扇子.我正以為綪殤又要扇上一扇之時.他竟將扇柄上那朵紫色的小花輕輕旋轉.那扇子竟忽而變作一支精緻的筆.
雖和平日裏的筆不同.可依着我的直覺那就是一支筆.還是一支不簡單的筆.這平日裏看慣了的小飾品竟變了個模樣.還是個八杆子都打不着的模樣.憑心而論.我很是驚嘆.
綪殤拿起那小扇子幻化的筆.在小金龍的嘴邊沾了一沾.那姿態竟好像是在沾墨水.這仔細看來才發現小金龍的嘴邊竟滴下好像水一樣的東西.想及適才它吸取墨兒的幻靈和壽靈.我這心下恍然大悟.那竟是幻靈和壽靈所化的液態.
更讓我震驚的竟是.綪殤此刻竟是將那液體當做墨水.此刻正在那空白的長卷上寫字.
很是簡潔的一段字.幻寂幻墨以命換命.可那簡單的一段字承載的卻是兩個人的性命.
字剛剛落下.那長卷竟又變作那個金色的命字.可此刻卻又金色的流光在上面閃爍.
那光不多久便暗寂了下來.那金色的命字亦消失.那一直一片死寂的幻寂竟恢復了一臉年輕的模樣.生氣勃勃.
我驚喜的看向綪殤.豈料此刻他竟是一臉很是奇怪的表情.明明還是那張風情萬種的臉.可卻給我一種很是陌生的感覺.
注意到我在看他.綪殤竟很是驚奇的看着我道:“這位妹妹.可知奴家這是在何地呀.”
這.這怎麼說.奴家……我從未聽過綪殤如此自稱.在以命換命圓滿的時候.綪殤竟好像忽而變了一個人.
“綪殤.不要玩了.”我焦急的看着綪殤喊道.
可他偏生很是迷惑的看着我道:“綪殤是誰奴家不認識呀.”那表情竟很是迷惑.那樣子做不得半分假.
“有點意思.竟是他的轉世.”鉞兒忽而一臉笑意的看戲綪殤沒頭沒尾的來了這一句.純真的眼中滿是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