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殺人
第15章殺人
“王爺，陛下已經同意滅蜀了，這軍事調動方面可全靠王爺了！”鍾允章笑呵呵的說道，眼睛裏流露出一股子興奮的光芒。鍾允章在楚國政壇裏面地位不低了，可是有功勞誰也不願意放棄不是。更不要說這種百分之一百可以完成的，相當於白撿的功勞了。當然了，也不能說白撿，畢竟鍾允章為了打開蜀道，還是花費了不少心血的。
馬光猛自然之道鍾允章的意思，他笑着打趣道：“鍾大人着急了，放心，這蜀國就是拴着腿的螞蚱，它跑不了的。不過，怎麼樣做的細緻些，不出現差錯，那才是最重要的！”
“王爺說的有理，不過蜀軍孱弱，現在主力又不在川中，想必那些蜀國並沒有太大的麻煩吧。”鍾允章說道，他心裏有些着急，畢竟過路這事兒，萬一蜀國有人看穿了，那就不妙了。當然了，這種可能性非常的，畢竟蜀國內部還有楚國的內應的，可是卻也不能不防啊。
“鍾大人，”馬光猛考慮了一下，實話實說道：“雖然陛下允許我在隴右擴軍三萬人，但是，這新軍可不好訓練，就算是蜀軍投降，咱們從蜀國的軍隊中挑選三萬人馬，可是這蜀軍士氣低迷，戰鬥力低下，這三萬人恐怕和新軍和沒有太大的區別。北伐大業為重，這些新軍我肯定不會貿然就放在前線的。這麼一來，北伐的主力還是我們西線原有的7萬人馬。”
鍾允章眨了眨眼，馬光猛的說法讓鍾允章心中微微一愣，什麼意思，這湘陰王難道要把新軍留在駐防蜀中嗎？這。。。本地人駐守本地，萬一他們心中起了歹意，那。。。拿着蜀中豈不是有了有變故了嗎？鍾允章猶豫着說道：“王爺，這麼一來，萬一蜀中起了變故，這。。。這該如何是好啊？”
關於駐軍的問題，馬雲他們在高層會議上已經談論了，而且人數就定在2萬人，可是，到底是那兩萬人、那兩個師駐守在蜀中，皇帝陛下可沒有明說，這麼一來，駐軍的大權就有馬光猛說了算了。如果馬光猛硬要把新軍放在蜀中，鍾允章自然沒有辦法，可是，鍾允章卻不能不提出些異議來，畢竟，一旦拿下了蜀中，安撫蜀中的責任就落在了鍾允章的手裏。鍾允章至少要在川中帶上半年時間，理順了關係，辨清了中間，甚至於落實了大楚農耕的政策，這才能迴轉中央。楚國的政策是反對過分兼并土地的，可是蜀國偏偏是大豪強遍地都是，千分之幾的人，佔據了百分之八十的土地，這麼一來，如果在蜀中推廣楚國的政策，那。。。那肯定會遭遇這些人的強烈反抗，這可是從別人口袋裏面拿錢出來啊，那些豪強會乖乖聽命才怪呢！
鍾允章有些擔心，可是馬光猛卻嘿嘿一笑，道：“我就猜到了你會擔心這件事。蜀軍確實孱弱，可是地方上的這些豪強地主們，總是和咱們大楚對抗，陽奉陰違，這也不是個辦法，更何況，他們兼并如此嚴重，朝廷恐怕也沒有那麼多的銀兩來贖買土地吧！”
“那依王爺您看，這該怎麼辦呢？”鍾允章問道。
“呵呵，我對政務不是很明了，這推行國政，更是從來都沒有想過的事情，鍾大人身為朝廷副相，這些事兒想必難不住鍾大人吧！”馬光猛推脫道。不過看目光遊走，欲言又止的樣子，鍾允章才不會認為馬光猛沒有注意呢。
但是鍾允章也不是笨蛋，他見馬光猛有推脫之意，也明白他的擔心什麼。皇帝陛下固然反對文官插手軍隊事情，可是對於軍隊插手朝政，特別是地方事務更是異常的警惕。一般武將都會避開這個問題，而馬光猛身份特殊，對這種問題更加是不會插嘴的。但是，馬光猛話里話外明顯是在暗示自己其實是有主意的。
鍾允章淡然一笑，道：“主意倒是有一個，就怕王爺您不同意啊！”鍾允章並沒有追問馬光猛，然後自稱有主意。
馬光猛心中一愣，他本來是想讓鍾允章來求自己，然後自己在勉為其難的說出那個辦法，畢竟，那法子不僅不正大光明，反而有些狠辣。馬光猛縱然不怕物議，可他也着實不願意先張口。不過，既然鍾允章有了主意，馬光猛自然會好奇的准問一下：“鍾大人，到底有什麼神機妙算啊！”
鍾允章嘴角露出一股不易察覺的笑容，他說道：“我的注意是，讓盧絳盧將軍率領金州的兩萬人馬入住成都府，這麼一來，即便是川中有什麼變故，盧絳將軍也足以對付了！”
馬光猛連忙搖頭，他苦笑着說道：“盧絳精明善戰，我正要大用此人，怎麼可能閑置在川中呢，鍾大人，你個主意我可是不會答應的啊！”
“既然王爺不答應，那麼，不如王爺您就給我出個主意吧。您的主意是一定適用的啊！”鍾允章粘着說道，他本來就是拋磚引玉，現在磚頭膽子已經拋出來了，馬光猛你無論如何也要說兩句吧。
“呵呵，我主管軍務，對地方上的事情，卻是了解不多。不過，我有個疑問，當年嶺南也是一樣的土地兼并嚴重，可是，好像皇帝陛下就處理的很好啊！”馬光猛笑呵呵的說道。
鍾允章楞了一下，他就是嶺南漢國的降官，乍聽到馬光猛的話，他心頭一震，我沒得罪湘陰王吧。他這麼說是不是諷刺我的呢？不過，他馬上醒悟了過來，雖然他和湘陰王交情一般，可並不代表，湘陰王一定不會這麼大咧咧的諷刺我的。哦，原來是這樣。鍾允章一下子領悟了過來，馬光猛的意思是處理川中的事務，可以學一學嶺南。
可是，這沒有可比性啊。鍾允章皺了下眉頭，最終還是忍不住說道：“王爺，當年嶺南土地兼并嚴重，可是咱們的大軍和李唐的軍隊兩路夾擊，那些地方豪強或死或降或逃，更何況這些豪強中很多都是太監，隨着皇帝陛下着手處理太監，這嶺南的大批的土地可以說是在轉眼之間就變成了無人的土地了！這和。。。這和川中的情況不一樣啊！“鍾允章說著說著，突然停頓了，莫非。。。莫非馬光猛的意思是想。。。
當下鍾允章狐疑的看了眼馬光猛。馬光猛擺擺手，笑道：“鍾大人，莫非你又有什麼好想法了！說來聽聽嘛！”
鍾允章現在心理面充滿了疑惑，什麼疑惑呢，他是在懷疑，馬光猛是不是暗示自己拿下成都城后，發飆發飆，搶先把地主豪強給收拾一頓，震懾中這批有實力的刁民，這些這批人拿下了，那麼川中駐紮10000人馬，或者駐紮新軍都是足夠了。鍾允章心理面想到：但是，咱們這次是偷襲，而且可以一股拿下，整個川中發生動亂的可能性非常低，這種情況下，那些地主豪強們只能是接受大楚的統治，但是，如果大楚強行推行新政，從他們手裏面拿錢，估計，他們會鬧起來的。
鍾允章有點被趕鴨子上架的意思。於是，他笑了笑，說道：“王爺的意思是，拿下一些人的人頭來，震懾川中嗎？”鍾允章提出來的這個辦法也算得上是國際慣例，有悠久的歷史的。至少馬雲就干過很多次，在南平殺奸相，在嶺南驅逐太監，在李唐有殺五鬼！這些一方面是收買人心，把那些廣大人民群眾心目中地位低下的官兒，撿大個的拿出來祭旗，一方面緩和民心，替人民群眾出口氣；另一方面也是震懾那些調皮搗蛋的分子，告訴他們，現在誰是老大，讓他們認清楚形勢。可這一次，人家極有可能是集體投降的，這，，，這亂殺人恐怕對皇帝影響不好啊。
天下太平的時候，殺殺三心二意的主，作作秀，應該是皇帝們經常做的。可是，天下動蕩的時候，殺投降或者投誠的人，卻有些惡劣的影響。今天你沒有理由就殺了投降的人，那麼那些尚未投降想投降的人，恐怕立刻變得不敢投降起來。眼下還有偽周、漢國、契丹，這常年的戰爭之中，這些國家裏面的百姓，還是沒有人想投降，那才叫做奇怪的。因此，鍾允章不願意殺俘虜。
“哈哈哈，鍾大人，你果真聰明啊，你的想法和我不謀而合啊。當然了，這個殺，還是要有區別的，這殺那些惡貫滿盈的人，最好是短期之內，就把他們逼反，反而迅速出兵平定叛亂。這樣我大楚在川中的心事才能真正的穩定下來。
什麼時候變成我的主意了，不過這馬光猛並沒有把自己給摘出來，只不過是把鍾允章弄成了一個聯名合署罷了。“這。。。這會不會影響川中長期穩定啊。畢竟陛下需要的是一個穩定的川中啊！”鍾允章說道。
“亂肯定會亂上一陣子，但是有利於川中的長治久安啊。否則的話，朝廷哪有那麼多錢才從他們手上贖買土地，然後在賣給百姓呢？既然這些人都是前朝的遺留問題，本朝沒有必要保障他們的安全啊。不投降、不聽話的豪強，還不如把他們拿下呢，只要結好與百姓，就沒有人有力量反叛了，至於那些豪強嗎，嘿嘿，恐怕沒幾個屁股是乾淨的！”馬光猛大咧咧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