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萌動
一剪下去,劉健寅“咦”了一聲!
他明顯感覺到頭上傳來的痛感……頭……會痛?
理師是一個瘸子,他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他獃獃的看着這個男孩。頭……從絲尾處,泌出了一點點由小到大的血珠子。
“你……你……”瘸子理師理師吃吃的叫了起來。天下間的確是有人剪的時候會流血,但是這種事只在於傳聞,正常這樣的事有一起就是可以說轟動了。而現在……
劉健寅道:“你剪淺一點……就好……”他心理卻是想,如果剪過之後,證明自己的不同,也許以後就可以不用剪頭了。
瘸子理師想了想,還是動了,他道:“你痛的話就叫一聲,你這個……可能不是病,但最好到醫院裏……”
劉健寅點頭應了。然後瘸子理師開始小心,他不敢多剪,只是把一些后長的頭剪掉。
最後,他下不了手了。
想想也是知道,從剪斷的頭處,一絲絲由小到大的血從裏面流出來。
劉健寅也感覺到那絲絲麻麻的痛楚。
洗過了頭,劉健寅感覺好了一點,但他的衣服上面都是血,看上去很多,雖然並不重。
母親看了之後吃了一驚。大人們總是會在一些小事上小題大做。
她立時帶着劉健寅去看醫生。但是問來問去,得到了一個答案。
醫學的意見是……要進行分析。劉健寅可不想給當成實驗品一樣的搞。
不過醫生也並沒有太重視。這隻能說明,劉健寅的頭有太多的營養。
這件事看上去離譜,但是如果你見怪不怪,那也僅僅只是一件小事而已。
很多的大事,只是這樣的簡單。由於這件事,劉健寅這天的下午沒有去上學。
當然,事後老娘跑去見老師了,而劉健寅,給老娘帶回家裏,母親心疼兒子。
劉健寅並不在意這些事,可是第二天,班主任老師還是要求劉健寅剪下一縷頭。
當看到那頭斷口處由小而大的血滴子,班主任老師感覺到了一種無法言語的……
於是一個傳言出來了,幾個老師一致認定,劉健寅變聰明了,就是這樣的一個結果。
人說聰明就是大腦頭上。劉健寅的頭都冒血了,這可以說明這傢伙的頭上有多少的血。
或者說這是有多營養。
腦袋裏有這樣多的營養,所以劉健寅才會一下子變化這麼大。
可惜這裏是中國,幾個老師感慨不能把劉健寅送到實驗室里當白老鼠。
現在的劉健寅變化大了,可是他還沒有錢。不知為什麼,劉健寅對錢的渴望越來越大了。
每到夜裏,劉健寅就喜歡對着月光,對着那無數的月光,看着外面一閃閃的燈光。
早上,劉健寅開始打太極了。
從起勢開始,然後身子微動,雙臂左右一分,就是一個左右野馬分鬃,再兩邊一張,就是白鶴亮翅,下邊腿動步移,左右摟膝拗步,一手斜揮,手揮琵琶之後左右倒卷肱、左攬雀尾、右攬雀尾、單鞭、雲手、單鞭、高探馬、右蹬腳、雙峰貫耳、轉身左蹬腳、左下勢獨立、右下勢獨立、左右穿梭、海底針、閃通背、轉身搬攔捶、如封似閉、十字手、收勢……
此時,劉健寅和蘇淺鶴兩個,你動我動,你移我移,你跳我跳,你定我定。
這般的左右一轉,兩人一絲不差的把拳路打完了。
定下來,劉健寅呼了一口白氣……蘇淺鶴眼都綠了。她也是會家子,自然是看出來,這短短的時間裏,劉健寅呼出的這口氣不是別的,而是體內的內臟強大而生出的五金之氣。
所謂五金之氣,並不是五金,而是當人體的五臟調合完整,五種氣息交織在一起,這樣產生的一種氣息,這不是代表別的,而是代表這個人的內臟到底有多強。
練武的,想要練手,把手在石頭上拍,只要手沒有斷,總有一天可以拍而而斷。
什麼大碑手,摔碑手都是這樣練出來的。
可是那和內家無關。內家就是這種內髒的強大。人立定的時候,感覺就和大地融入在一起一樣。就算是內家的高手,有足夠的營養,想要把武功練好,沒有兩三年都是不可能的。
而如果說是兩三年……那已經是天才中的天才了。
如劉健寅這樣的,可以說是……變態!
有些事再怎麼掩飾也是掩飾不住的。一個正常人,如果是劉健寅這樣的練功方法,就算是天天洗葯浴,天天有人活血推宮,天天有人拔火起罐。那種身體的病苦也是免不了的。
但劉健寅卻完全沒有那種感覺。現在劉健寅把自己的睡覺時間全定在陽台上。
他正常已經不大怎麼睡覺了。之前說了,人要睡覺,是為了回復人體的各種機能。
比如說體力,還有精神力。
體力也就算了,可精神是很難支持的。
但劉健寅覺得,只要對着月亮,看着那白亮亮的月光揮灑在自己的身上,自己就覺得舒服,這種感覺不亞於最酣暢的睡眠。相當於深度睡眠。劉健寅還知道,那一絲絲精靈也似的月光對劉健寅的身體改良着。
比如,劉健寅知道,正常情況下,他的心臟跳動,已經只及常人的一半了。
在平時,劉健寅更是心靜如水,沉寂的和一個死人一樣。
這種靜,是隨着劉健寅的實力而變化的。
所以現在蘇淺鶴不得不承認,這套別人可能要練上一兩個月才可以掌握的東西,劉健寅幾個早晨就可以玩熟了。甚至,他的功力已經不在自己之下。
劉健寅收了拳,略帶着幾分得意,對蘇淺鶴道:“怎麼樣?我打的還不錯吧!”
一般人聽不出這裏面的深意。但是蘇淺鶴是聽出來了,在剛才的對練中,劉健寅的勁運力,並不比蘇淺鶴差。蘇淺鶴一氣,道:“你得意什麼,小鬼頭,你自己看好了,你才學一個開頭呢!”原來蘇淺鶴教的並不是正宗的太極,而是簡化的太極。
劉健寅也知道,他不是傻子,梅念祖一說要蘇淺鶴教他太極武功,他就查了一下。
他知道,自己練的,這是基本的二十四式簡化太極。
現在蘇淺鶴是要傳真功了。
在一邊的梅念祖暗地裏搖頭,劉健寅這個人,學功夫這麼快……只怕不是好事!
但是現在他也是止不住了,到了劉健寅的這一步,僅僅只是他傳出去的那些小東西,劉健寅就已經可以練出大學問。比如楊露蟬。楊露蟬偷拳陳家溝,這個故事十分的出名。
但真實是什麼呢?當時楊露蟬已經偷到了不少的拳訣。
陳老拳師不想殺楊露蟬,又怕楊露蟬學了之後,到外面去亂來,所以收他於門下。
因為收入了師門,就可以用師門的規矩來管理。
劉健寅雖然學武很短,但他的這種天分,讓梅念祖心裏拔涼拔涼的。假如劉健寅這樣一直高強下去,以他這種練武的總有一天,他會高到沒有人能管束的地步。
萬一他要為惡,那就麻煩大了。這不僅是其它人可能會受到劉健寅的危害,同時也會讓劉健寅本人面臨危險。梅念祖是老人了,老人成精,他自然是知道,天外有天,山外有山。
劉健寅如果好好的,那有可能成為一代武學大師,而劉健寅變壞,就可能成為一個大惡人。以中國的能人之輩出,一定是有人能對付他的。那種妖魔一出,萬仙退避,大多都是假的。妖惡魔頭,出來一個,自有無數維持正道的人殺出來對付他。
看着劉健寅又學起四十二式太極拳,梅念祖叫來了劉健寅,他又問:“你現在習武是想要什麼?”劉健寅道:“強身健體!”
這話說的梅念祖心裏涼涼的。到了這個地步,還說這樣的話,那顯然是假的。
劉健寅正確的回答是,追求武道的巔峰!
而劉健寅到了這個地步,還是強身健體,劉健寅的身體不強么?自然不是,所以劉健寅現在說的是假話,那麼,劉健寅說假話,他的真意是什麼?
“你就沒有別的追求?”梅念祖問。
劉健寅張着嘴說不出話來……他要的太多了,他要強大,但現在么……他覺得他還要錢!
當你什麼都沒有的時候,你可能只要一點,但你得到的越多,想要的反而就更大。
普希金的漁夫和金魚的故事就充分說明了這一點。
從剛剛開始的小漁村兩口子,一直到了住在皇宮裏,可是老太婆還是不滿意。
人的**可想而知,會有多大,但這就是人,人本來就是一種**和本能的動物。
“你好好想想吧!”梅念祖說完,騎車去了。
劉健寅對蘇淺鶴道:“蘇姐,師父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蘇淺鶴道:“我哪知道,繼續練!”劉健寅淡淡一笑,轉身打拳,他的眼睛都閉上了,用自己的身體領悟着拳意。
蘇淺鶴吃吃的在心裏道:“原來……這個世上真的有天才……”
劉健寅是天才嗎?當然不是,他只是有妖書幫忙,相當於玩遊戲開外掛。
劉健寅一邊打拳,一邊道:“心若冰清,天塌不驚,萬變猶定,神怡氣靜,塵垢不沾,俗緣不染,虛空寧宓,混然無物,無有相生,難易相成,份與物忘,同乎渾涅,天地無涯,萬物齊一,飛花落葉,虛懷若谷,千般煩憂,才下心頭,即展眉頭,靈台清悠,心無掛礙,義無所執,解心釋神,莫然無魂,水流心不驚,雲在意俱遲,一心不贅物,古今自逍遙……”
蘇淺鶴聽了道:“你練拳,說這話幹什麼?”
劉健寅道:“我看武俠小說的,上面這段話對太極拳很有幫助,就念了!”
蘇淺鶴道:“武俠小說……哼,你就看那些糟今天就到這裏,明天再來!”
劉健寅不理會,時間還有一會兒,他擺着拳扭着頭,靜靜的打拳。
太極拳的拳歌是:“頭要頂,頸要挺,身要直,胯要坐,動作乾脆,力剛猛,挨、幫、擠、靠無處不到。”
在過去,劉健寅打完拳后,身上有一種力量充盈的漲。
但今天,劉健寅有一種十分滿足的平靜。這種平靜讓劉健寅連足狂奔的心也沒了。
他一步如釘一樣的回到家裏,這時,母親把飯準備好了。
劉健寅合身坐下,開始進食。吃了幾口,劉健寅感覺奇怪……過去,他運動之後,他的胃口會很足。但是現在卻是不同,劉健寅竟然沒有太多的食慾。他並不覺得餓。
在母親憂鬱的目光下,劉健寅到了學校。看着遠遠的王芳,劉健寅自覺自己已經瘦下來了,樣子並不算見不了人,下點功夫,應該是可以的……但是……劉健寅現在還僅僅只是一個男孩!想要泡妞,這種早熟加技術性的事,真是不大容易。
我得找一個合適的切入口。劉健寅這樣想着。正這時,劉健寅想出了一個法子。
正常情況下,王芳會在下午的時候,吃她的西紅柿。有的時候,她還會和她的朋友孫潔一起吃。這個時候的話……劉健寅就撞上去,然後讓西紅柿汁濺在身上,那就可以……
劉健寅靜靜的等着。好在的是,他現在這樣子雖然是在呆,可是已經沒有老師們會自取其辱。想也是知道,把這個明顯心不在焉的不順眼叫起來,然後看着他把一切的問題回答完,這無論怎麼說,都是沒有成就感。
果然……果然……兩個丫頭又湊到了一塊兒……一會兒,她們就會吃西紅柿!
好,就是這個機會!
劉健寅一下子起來,大步向前。只是……
這個世上總有意外。
如果事事都讓劉健寅這樣輕鬆的算計到了,那才是離譜。
軟玉溫香……撞個滿懷!
章莉和張莉這兩個莉在一起打打鬧鬧的跑着玩,一下子,章莉就撞到了劉健寅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