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屬於她的秘密（三更！）
岳陽記離顧氏不遠，一行人走過去，也用不了二十分鐘。
餐桌上，底下的人討論的沸沸揚揚，倒是姜棠的沉默有些怪異。季慕辰擔憂的看着她，卻是一點忙也幫不上。
這頓飯，姜棠吃的索然無味盡。
下午，姜棠借口有其他事要忙，將後續的事情留給了宣傳部的人。和季慕辰告別後，匆匆回到辦公室，她只覺得疲乏的頭疼豐。
葉瓷的歸來讓她的心情明顯的跌宕了許多。她很不安，隱隱覺得葉瓷的歸來會改變很多。但她能做的卻只是接受這個事實。
為了不讓這件事牽絆住自己，她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調香上。
“愛情時差”已經準備就緒，她現在正全力以赴在推廣，並且研究新的香水。
時間就是金錢，她努力了三年的成果，她可不願就因為一個女人而毀了自己的心血。
連續幾日來折騰在實驗室里，她倒是又摸出了一些門道來。
姜棠舉着試管中的晶瑩液體，看的仔細。這混合而成的香水，似乎總是少了些什麼。可要是仔細說，卻還說不清楚。
正發愁着，突然來了電話。
“姐？我在公司啊，還能在哪？嗯？你說你要來，好啊，我今天不外出，那你就過來吧，來的時候給我來個電話。好，一會見。”
姜棠掛上了電話，顯得很是開心。和姐姐有一陣子沒見面了，在顧宅的那天也沒來得及說些體己話。因為顧家的關係，她們的桃花只能是通過手機，這倒是這麼久以來第一次。
脫下了身上的工作服，姜棠捋了捋自己微卷的長發。大概是覺得麻煩，簡單的扎了個馬尾，而後就一直等着姐姐的電話。
等待的時間有些漫長，姜棠在短暫的興奮后，就有些沒有耐心了。姜薇來的時候，姜棠正在處理着桌上的文件。
“姐姐，麻煩你等一下，我把這個做完就好了。”姐妹倆互相打了招呼，而後姜棠有些歉意道。
姜薇安靜的坐在沙發上，喝着秘書泡好的茶等在一邊。
她倒不是很急，她讓姜棠慢慢來就好。
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姜棠才處理完這個case。若不是有不靠譜的顧總裁，她也不用這樣辛苦。既要處理好總裁沒注意的紕漏，又要時刻盯着二伯的動作，還要開發新的香水企劃，忙的不可開交。
“姐，等了很久吧。”
姜薇卻是輕柔的晃頭，“也沒多久。你的事處理好了嗎？要是沒好，我再等會也行。”姜薇只是旁觀了一陣，都覺得心疼，更何況是姜棠一直這樣堅持了三年。
“已經好了，姐，我們姐妹倆好久都沒敘舊了。不如找個地方好好聊聊？”姜棠建議着，語氣里很是興奮。
公司附近的咖啡廳。
舒緩的音樂如潺潺流水讓人心態平和，姜棠安靜的攪着咖啡上層的小熊圖案。
“姐，大哥的病似乎好了許多……”
姜薇看着自家小妹那有些猶豫的樣子，坦然道，“自從葉瓷嫁給大哥后，大哥的心情一直都很好。”
葉瓷的事情，她也明白小妹很是介意。
“哦。”姜棠也不知道自己該接著說些什麼。大哥和葉瓷結婚，是意外之事，而這意外總讓她惴惴不安。
她和顧御霆的事不想讓姐姐也跟着擔心，所以她沒有再說下去，反而是換了話題。
“姐姐這次回來，要待多久？”
她拄着下巴，望着姜薇。私心裏，她希望姐姐一直就在這裏，不離開。
“這，可不是我說了算的。”
姜薇無奈的笑了笑，端起手中的玻璃杯喝了起來。瑩藍色的液體隨着她喉嚨的聳動，漸漸消失在她的唇邊。
“小棠，我打算開一家調香的小作坊，你覺得怎麼樣？”
姜薇突然的提問，讓姜棠有些沒有回過神來。
“啊？姐，你說什麼？”她下意識的又問了一遍。
“我說我想開一家調香的小作坊。”
姜薇並沒有覺得厭煩，反而再次重複了一遍。她的
目光堅定，似乎是已經盤算了許久。
“挺好的啊，姐姐既然喜歡，開一間也無妨的。”
姜棠是舉雙手贊成的，只要姐姐喜歡，又有什麼不可以？
姐妹倆相視一笑，不知不覺竟是聊了兩個多小時。
這次相見后，姐妹倆又開始了之前忙碌的生活。各自忙着彼此的業務，互相沒有任何干涉。偶爾會通一通電話，談談小作坊的進度，或是大哥姜逸的身體狀況。晚上回到顧家，雖是能相見，卻總是沒什麼機會獨處說上幾句話。
應顧老太太的話，大家都回到顧家生活。人數雖然有所增加，卻並沒有發生吵吵鬧鬧的熱鬧情況。顧宅依舊平靜如水。
安靜的進出，在某種意義上是件好事，但在某些人眼中卻是件不能再糟的事情。
不知怎麼安排的，姜逸和姜棠的房間正好是上下樓，每天相見的次數數不勝數。只要出門抬頭，或是低頭，就能看見彼此。
“你和那個男的到底怎麼回事？”
顧御霆氣急敗壞的拽着姜棠的手腕，門被打開了一半，姜棠是丁點解釋的意思都沒有。
“我和慕辰什麼關係關你什麼事？你有你的心上人，我就不能有我的相好嗎？”姜棠好笑的回頭看着顧御霆。
“我是你丈夫，你這樣做是給顧家丟臉！我憑什麼不管？我還怕你犯了錯牽連我！”
顧御霆的話聽在姜棠耳中，卻是一點魄力都沒有。
三年都沒把她當過妻子，現在跑來當丈夫了，若是從前她會偷着笑，但現在她卻覺得可笑。
推門走出來，正好看到樓下葉瓷抬頭向上望的視線。姜棠甩開顧御霆的鉗制，快速的走下了樓。
顧御霆跟在其後，見到葉瓷，只覺得尷尬的不知該看向哪邊。葉瓷微微一笑，而後退回了房間。
顧家大宅，要注意的事情很多。而最為清楚的，就是顧御霆不能在大庭廣眾下公然和葉瓷攀談。
明明是一個屋檐下，卻是各懷心思。葉瓷看着顧御霆和姜棠同進同出，心情失落。而顧御霆看着葉瓷站在姜逸身邊，巧笑嫣然，心裏情緒難過卻又只能無可奈何。
即使是相互見了面，都說不上兩句話來。親姐妹如此，舊日的戀人也相同。
他們這樣，看在別人眼裏卻是頗有微詞，姜棠聽在耳中，也是很不舒服的。她已經把話說道那個份上了，顧御霆雖然對葉瓷有情，卻也不敢隨意的上前做出格的事。
這樣的日子過了幾天，心思各異卻只能勉強忍受。老太太突然在一天早上將顧御霆叫住，說是晚上回來有事要和他說。
姜棠因為即將上市的新香水的有關事宜，不得已的加了班。顧御霆回顧家后，就被傭人直接帶到了書房。
“御庭，最近上了班感覺公司怎麼樣？”老太太坐在藤椅上，語氣聽不出情緒。
“公司還好，下屬們工作的也很是用心。”顧御霆也分辨不出老太太的意思，只好謹慎的回答。
他的回答充滿了公事化，但老太太並不介意。顯然的，老太太的目的不是為了這麼問他這些。
“你上了班應該也能感覺到你妻子的不容易吧！”老太太說著，“一個女人哦，撐了這麼久，實屬不易。你也該做些事情了。”
老太太心知姜棠的付出，但她的心裏還是向著顧御霆的成分要多。
顧御霆撇過頭去，不願意繼續這個話題。但他的想法卻並沒有被採納。
“馬宇京的事情我聽說了。無論是出於什麼目的，你打人在先。”老太太錘了錘她的拐杖，頗有些恨鐵不成鋼。
“和馬家百貨的小公子道歉也好，賠償也罷，總之要儘快解決此事。把那張合同簽下來，拿來給我。”
老太太說話雷厲風行，餘光瞄到顧御霆的表情，聲音嚴厲道，“身為企業的管理者，一切要以企業為重，若是依自己的情緒辦事，那你以後辦事人脈都會少的可憐。”
如果可以，顧御霆也不想在看見那個馬公子。
“是。”但他卻還是承諾了下來。
“姜棠的新香水就要上市了，你多留神一點，和她多配合一下。姜棠的技術過硬，發佈應該也沒有什麼
差池。”
顧御霆心情沉重的回到房間，手中的牛皮紙袋沉重讓他的手心發汗。
住在顧家，就意味着屋內只有一張床。裝飾考究的雙人床，彈性十足。姜棠已經睡睡，呼吸聲時大時小。
只有一張床，他脫了外衫就想上床睡覺。
累了一天，頭昏腦漲的，手中的紙袋被他隨手扔在了沙發上，那樣的隨意，絲毫不在意裏面的東西會不會受到損害。
同床異夢，大抵說的就是他們夫妻倆的情況吧！
看着同一處的景色，卻還是各有所思。身後均勻的呼吸聲漸漸響起，姜棠就睜開了眼睛。她還沒睡，因為她要知道……
輕巧的從床上下來，沒有發出一點聲音來。姜棠居高臨下的盯着那因為黑暗而略顯暗淡的紙袋。這裏就是顧老太太找他單獨談話的理由？
好奇心趨勢她將紙袋輕柔呢打開，上面的馬家讓姜棠的臉色陡然一邊。他怎麼會有這個？
她將裏面的紙抽了出來。很大的一副，裏面都是談論的合同的制定。很明顯，老太太的意思就是讓他重新和馬家簽訂合同，少不了對着馬宇京點頭哈腰的。
想起那日馬宇京的挑釁，姜棠就氣不打一處來。竟然還敢調戲自己，真是膽子夠肥。
那樣的人若是賠禮道歉，勢必會強詞奪理的占上許多好處后再考慮要不要買入股份。姜棠見過太多那樣的人，而後都是貪得無厭。甚至為了一己私慾，強加諸多條款，囂張跋扈的厲害。
“呼……”姜棠在想的卻是另一件事。
顧御霆去講和的時候，會不會帶上自己？想必馬宇京必然會提出要自己向他道歉，並提出一堆對自己有利的條款，逼得他們不得不答應。
她仔細的翻閱着紙袋裏的文件，裏面詳細的寫清了他們之前的合同，還有那次事情之後能夠接受的賠償內容。姜棠看過後，略略思索了一會兒，再次把文件放回了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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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老太太的吩咐，顧御霆還是約了馬宇京再次見面。見面的地點由馬宇京定在了shadowbar，顧御霆不贊同地皺了皺眉，但顯然的，他沒有拒絕的權利。
shadowbar是近郊的一間規模不算小的酒吧，客源大部分是些年輕人。顧御霆不喜歡的原因，卻只有一個。
那裏的人，太過糜亂。
約見的時間定在了周五的下午，還有兩天的時間讓他準備。
顧御霆不是沒想過把姜棠帶去，但這個想法剛一出爐就被他否決了。若是把她帶去，就沖她那日的舉動，這協商絕不會談成，反而更可能變成徹底的不可收拾。
手中的資料並不充足，顧御霆也沒有低聲求饒的打算。所以，兩天的時間，其實是有些趕的。
時間流逝，飛快的運轉着，眨眼就到了約定的那日。
提前的翹了班，顧御霆就帶着一個黑色文件夾出發了。低調的將車開到shadowbar門口，透過窗戶，酒吧門口也站着好幾個打扮新潮的小年輕。
顧御霆抬眼看了下頭頂碩大的閃爍着霓虹燈光的牌子，他很清楚馬宇京不懷好意的成分有多少。
夾着文件夾打開車門而下，顧御霆看起來和這裏的一切都是那麼格格不入。
shadowbar內與門外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世界，震耳欲聾的動感音樂，衣着暴露搖晃身子的男男女女，屋內兩邊高聳的鋼管上，兩個女人一邊甩着脫下的衣服一邊做着高難的動作。
觥籌交錯，酒杯對撞，色彩絢麗的讓人眼花繚亂。顧御霆也曾經是這裏的一員，對這種場所的事情很是熟悉。只是現在看來，卻是那麼的礙眼。
“馬少，我沒來晚吧。”顧御霆嘴角含笑的走到馬宇京的對面，安穩的坐了下來。
“呦呵，我說是誰呢！這不是顧少嗎？來得正好。”他淫邪的一笑，而後猛地將身邊的女子向顧御霆的方向推了推。
“還愣着幹嘛，這可是顧氏的總裁巴結好了可是山珍海味不斷呢！”
顧御霆輕蹙眉峰，“馬少，我們還是來談談公事吧！”
這裏讓他感到一陣厭惡，顧御霆想要早些把這麻煩事解決了。但，馬宇
京卻似乎並沒有這個意思。
“顧少來一趟也不容易，若是一來就談公事就太無趣了。”
他將面前的兩杯雞尾酒混在一起，而後舉給顧御霆，“你陪我玩會，玩夠了，別說是原諒，就是合同我都一起給你。”
顧御霆的眸中閃過厭惡，而後平靜了下來。“馬少的盛情邀請，御霆應當奉陪到底的。為了彌補之前太太犯的錯誤，御霆也是應該求得馬少的諒解才對。”
適當的示弱是為了更大的收穫，這是顧御霆學到的。
果不其然，那馬宇京見顧御霆態度軟化，語氣也帶上了幾分趾高氣昂。
“本來我們那合同的事很好說的，若不是你那太太故意勾引，恐怕我們也不必這麼僵持。我也沒什麼要求，把她帶來，誠心誠意的道個歉，也就算了。”
“我話還沒說完，馬少還是別這麼自以為是的好。”顧御霆卻是突然地話鋒一轉，“我後面的話，馬少還是把這個女人遣散的好，不然你的面子怕是會受損。”
“酒我不會喝，道歉我也不會做，而這合同，你確實必須要填的。”
他的語調不高，甚至可以說有些過於平靜。
但這些話確實讓馬宇京火冒三丈，一下子的站了起來。
“我看你小子是沒搞清狀況吧！”他冷笑道，“現在可是你們求我，你倒是挺有閑心的說大話。我們馬家百貨沒了你們顧氏，也沒多大損失。倒是顧氏若是失去我們馬家這個合作夥伴會損失多少，不用我說你也清楚吧！”
顧御霆垂下頭，黑色髮絲遮擋住眼睛，似乎有些頹唐。
而這樣的反應，卻是鄭重馬宇京的下懷。他這次可是故意要看他們出洋相的，雖然那個女人沒來有些可惜。
“馬少說的還真是讓我傷腦筋呢！”
顧御霆眼眸清亮中一抹算計匆匆而過，無論是誰看都不認為他現在是傷腦筋的模樣。
馬宇京看着眼前的人，突然心裏有些不確定。
就在方才的一秒他隱隱的感到自己惹到了不該惹的人，但那感覺消失的太快，還沒抓住就沒了。
“呵！你現在服軟還來得及，喝了那杯酒，我們慢慢談。”
顧御霆很自然的將那杯混合的雞尾酒拿在了手中，而後鬆開了手，“啪嗒”，清脆的破裂聲響起，碎片散落在地上。身旁的女人們立刻驚慌失措的倉皇離開座位。
“哎呀，我真是不小心呢！都碎了一地，沒法喝了呢！”
顧御霆說的很是驚訝，但緩緩抬起，直視着馬宇京的雙眸卻是隱隱的藏有一抹笑意。
他的聲音無可挑剔，就連表情似乎都是驚慌失措的，但那雙眸子中的情緒卻讓居高臨下的馬宇京火氣“嘩”德升騰起來。
他一把揪住顧御霆的衣領，“你小子到底是來做什麼的！是不是找死！”
他咬牙切齒的樣子很是猙獰，而他的怒吼聲在人群的歡呼中被消洱。
顧御霆即使被緊抓着衣領，卻不見絲毫的狼狽。反而顯得馬宇京有失風度。
“我來的目的，電話里應該說的很清楚了。還要我在重新說一遍嗎？”
顧御霆對馬宇京的威脅不甚在意，這個紈絝子弟最多就是虛張聲勢，沒有膽量頂着他人異樣的眼光做出出格的事。
“哼！諒你也做不出什麼來。”他瞪了顧御霆一會，狠狠地將顧御霆甩開。
顧御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領帶，方才被拽的有些褶皺的地方也小心的撫平了。“你說。我太太勾引你？我可不認為你有那麼大的魅力。”
他的語氣有些不屑，姜棠那日的瑟瑟發抖，他看在眼裏。現在馬宇京竟然還好意思說出這樣的謊話，真是對自己的容貌有些太過自信了！
“你太太做錯了事，怎麼現在倒是要和我秋後算賬嗎？我記得那天可是你強拉着她給我道歉呢！”馬宇京也重新提起那日的事，眼底帶着得逞的笑意。
“我太太打了你，我不否認。”顧御霆表情有些嚴肅道，“不過你調戲我太太，我也不會這麼善罷甘休。”
他從黑夾中甩出一摞照片，“你看清楚了，這些可都是你***擾女人的證明。嗯，我看看，還有和未成年
……嘖嘖，馬少的口味可真重！”調侃的語氣陡然一變，涼涼的吹到耳邊，“我倒要看看，我把這些交到你爺爺手裏，你，會變成什麼樣子？”
顧御霆目光冰冷，“你不想簽這份合同，也可以。馬老爺子今晚就能看到這些照片，老爺子的性格那麼剛烈，恐怕不會容自家的人做這種沒有道德的事吧！”
馬宇京在看到那些照片時，身子就一僵。
他當然知道，若是被老爺子知道他私下做的勾當，別說是馬家百貨的繼承了，他很可能被掃地出門。
“那，那你想怎麼樣？”
氣勢上明顯的弱下來，捏着拳頭，馬宇京現在才發覺眼前的人的深藏不露，有多可怕。
“我說過了，我是來簽合同的。”
顧御霆說的有些輕輕巧巧，似乎不是很在意的樣子。
“好，我簽就是。”對於這樣的公子哥而言，斷了財路，就意味着失去了全部，馬宇京不得不為之妥協。
文件上‘馬宇京’三個字寫的龍飛鳳舞，“哼，這就夠了吧！快把照片給我！”
顧御霆不急不慢的將合同收迴文件夾，“現在還不能給你，你欺辱了我太太，是不是還欠那麼句道歉？”
顧御霆的計劃中，其實只是到合同簽訂后結束的。但驀然的想起那天那張梨花帶雨的小臉，話不由自主的就說了出來。
他可不是為了那個女人，他只是不想顧家被人說三道四。
“你別得寸進尺！”馬宇京兩手拄着桌子邊緣，憤怒的喊道。
“馬少這樣可真是失態呢！不道歉也可以，不過照片我不銷毀也行嗎？若是不小心讓不該看的人看見了……”
威脅！這明明就是***裸的威脅！
“道歉，我道歉還不成嗎！不就是道歉嗎！電話號碼告訴我，這就道歉！”馬宇京咬牙切齒的回答着。
顧御霆卻是晃了晃手指，眼睛微眯，如畫的容顏被慵懶吞沒。
“我說過了，是當面道歉，一個電話怎麼能體現馬少的歉意之情呢！我的事情辦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就看馬少了。”
顧御霆整理了一番黑夾子的東西，隨眼瞟了一下桌上散落的照片，“哦！這些照片就當送給馬少了，事情辦妥了再給我來電話，到時候剩下的備份我會送到你手上的。別耍心眼，我會盯着你的。”
馬宇京看着顧御霆離去的背影咬牙切齒，卻是毫無辦法，半晌，拿起手機撥了個號碼。
“顧御霆他老婆電話多少？”
顧御霆從酒吧出來。霓虹燈下，襯衫領帶上的碎鑽閃爍着晶瑩的光亮，炫目的眼不離人。
顧御霆舒出一口氣，緊了緊手中的文件夾，心裏輕鬆了大半。許久不曾真正的處理事情，還是會莫名的有些緊張啊！
夜色如墨，他能看見的也不過是路燈下橘色的那一小圈的範圍罷了。
他只是不經意的轉過頭，卻在酒吧的拐角處看到一張熟悉的臉孔，一閃而逝。
顧御霆詫異的愣在當場，而後卻是腳步匆忙的循着消失的方向跑去。
眼前那抹墨綠色逐漸的越發清晰，卻在即將要追上那道身影時，被她左拐八拐的跑了個沒影。
應該不是她吧！
顧御霆安慰着自己，心頭的不安卻越發的清晰。他站在原地，因為方才跟着那人炮了許久，竟是不曉得現在自己所在的位置。
顧御霆有些莽撞的沿着記憶的方向往回走着，卻在幾個轉角后重新看到了之前的那個人。
背對着自己，那個人後背不停地抖動着。
顧御霆緩緩的靠近，許是那人太過專註，跟本沒有注意到他的靠近。
“葉瓷，是你嗎？”他有些不確定的輕聲喚了一下，手剛好搭在了女人的肩膀上。
穿着墨綠衣裙的女人動作一滯，顧御霆能感到她肩膀的僵硬。他又大了點聲道，“是你吧，葉瓷！你怎麼會在這種地方？”
女人的身體僵硬的越發厲害隱隱的還帶着幾分顫抖，顧御霆用力的將女人的肩頭轉向自己。
“你怎麼不說……話……”
他的話越發的沒有力氣，只因為眼前看到葉瓷一切都讓他無法接受。
葉瓷依舊是那張迷人的臉龐，只是憔悴了許多。而她的手中緊緊的捏着一張彎成漏斗形狀的吸紙，隱約看得見裏面白色的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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