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8 金玉良緣92
448金玉良緣92
小聶發完朋友圈之後,樂滋滋的拿着手機去了溫泊遠那兒,獻寶似的將自己的手機遞了過去,
“老闆,您看我這樣發您滿意嗎?”
溫泊遠眯着眼看了一眼他發的那條信息,還有附的那張照片,尚未給出回復,手機就響了起來。
他拿出來一看來電顯示的名字,對小聶說,
“我滿不滿意就看這通電話的內容了。”
說完就拿着手機朝一旁比較安靜的地方走去了,小聶看着自家老闆筆挺的背影,打從心裏祈禱,祈禱喬家大小姐打翻了醋罈子。
畢竟,能惹得她吃醋,是他今年工資大漲的基本啊。
剛剛老闆吩咐,怎麼拍的他跟林總監曖昧怎麼拍,如果能惹得喬大小姐醋意大發,今年他的工資翻倍。
於是,他使盡了渾身解數,發揮自己有限的攝影知識,終於拍了那樣一張朦朧且曖昧的照片,發了上去。
現在,他只期待喬家大小姐的反映了。
溫泊遠接起那晨的電話,心情很好的主動開口,
“寶貝兒,怎麼了?”
那端的那晨被他一句寶貝兒給叫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沒好氣的質問,
“溫先生,作為一名有婦之夫,跟別的女人那樣卿卿我我,合適嗎?”
那晨是直來直去的性子,說起話來也不會拐彎抹角,她對他跟那個美艷女人的親密很是不爽,所以也就直接質問起來了。
那晨以為他總要為自己解釋幾句,結果卻只聽得他在那端若無其事的笑,
“我是有婦之夫?”
她氣,
“難道不是嗎?”
他的笑聲更明顯了,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昨天有人剛剛堅決的要求過我,要隱婚。所謂的隱婚,當然就是在外界否認自己的已婚身份,所以,作為一個單身男人,跟別的女人喝杯酒沒什麼不合適的吧?”
那晨,“……”
原來他擱這兒等着她呢。
“隱婚是對外界隱婚,但是你自己心裏是知道你已婚的吧,所以你自己難道不應該跟別的女人保持一段距離?”
醋意大發的那晨只顧着一味的傾訴着自己的不滿,完全忘了自己還打算以已婚的身份去結識各種小鮮肉猛男之類的男人呢。
那晨一番控訴之後溫泊遠正色道歉,
“抱歉,我只顧着遵循隱婚的要求了,心裏也忘了自己是個已婚男人了。”
把那晨給氣的呀。
他這話雖然是在道歉,但實際上他的語氣中一點歉意都沒有,還暗含着濃濃的得意,他分明是故意說這樣的話來揶揄她,揶揄她提出的什麼隱婚的要求。
她就懷疑,她提出這個要求的時候他怎麼那麼痛快的就答應了,原來是要事後跟她一點一點算賬呢,然而,即便他這樣跟她算賬,這樣刺撓她,她也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惱的她快哭了,
“溫泊遠,你太欺負人了!”
這樣哼了一句之後就氣呼呼的掛了電話,然後將自己蒙進了被子裏。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說的就是自己現在這種處境吧。
她從來都沒有想過,她對他的感情會是這樣深,自從認識以來他就一直不依不饒地追逐在她身邊,確立關係以來兩人幾乎從未分開過,唯一一次她去外地科研他還跟了去。
許是他一直一直這樣主動地來追逐她,許是他給的愛和包容太多,導致她一直以來都有一種莫名的優越感,認為他真的非自己不可。
剛剛在晚飯的飯桌上,她跟父母說了自己打算隱婚,母親那拉直接生氣的訓了她一頓。然後飯後父親也找她談過話,父親也沒多說什麼,只簡單地說,
“愛是相互的,婚姻是需要用心去經營的。”
本來她還沒有體會到這句話的意思,這會兒看了他跟那個女人的親密照,頓時如同恍然大悟了一般。
原來,她早就被他俘獲了心。
如果沒有愛上他,又怎會跟他有了那樣親密的關係,如果沒有愛上他,又怎會跟他領了證,如果沒有愛上他,又怎會看到這樣的親密照片兒生氣不已。
排斥抗拒的人是她,步步淪陷的人也是她。
或許愛情就是這樣的吧,叫人無可奈何無路可逃。
一旁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是溫泊遠重新打回來的,她皺眉哼了一聲,接了起來,是他好聽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
“生氣了?”
她咬唇不說話,也學他那樣不說話,晾着他。
他有些無奈地開口解釋,
“林總監已經結婚了,她老公今天也在場,我們只是生意上的朋友,一起喝了杯酒而已……”
那晨原本鬱悶的心情因為他的這番解釋而緩解了許多,但是嘴上仍然是哼了一聲,繼續不說話。
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他在一起時間長了,她那種急躁冒進的性子也被他總是從從容容不疾不徐的行事作風給影響的收斂了許多。
比如說此刻。
許久都等不到她的迴音,那端的溫泊遠有些沉不住氣,忍不住又問了她一句,
“真生氣了?”
其實那晨一直沒回答他,一是因為想要故意晾涼他,二來也是因為她的小腦袋裏在盤算着自己的想法。
在他這樣又問了自己一遍之後,她直接就回他,
“我還有點事,先掛了哈。”
然後就直接掛了電話,給那端的溫泊遠來了個措手不及。
小聶老遠就瞧見溫泊遠掛了電話,連忙湊了上來,
“怎麼樣老闆?效果如何?”
他還惦記着自己翻倍工資的事兒呢。
溫泊遠微微皺起了眉頭,看了一眼自己被掛斷的手機,然後嘆氣,
“貌似玩的過火了。”
按照她的脾氣,應該如同一開始那樣,氣勢洶洶對他質問的,可是第二遍他打過電話去解釋的時候,她平靜的讓他這樣沉穩的人都有些沉不住氣了,最後更是直接一句有事掛了他的電話。
小聶誇下一張臉,
“不是吧?老闆,那我的雙倍工資——”
小聶還沒等說完手機就響起了有短訊進來的聲音,他低頭拿出手機來查看,自家老闆丟給他一句話,
“你確實做的不錯,工資給你翻倍。”
他欣喜若狂,然後就見自家老闆緊皺眉頭有些焦躁地去一邊抽煙了。
小聶繼續查看信息,竟然是那個決定他生死大權的女人發來的:
把你們在D城的酒店名字還有他的房間號發給我。
小聶心頭一動,看向不遠處正抽煙的自家老闆,接着回了一句:
不要告訴我你要連夜過來?
那端的女人毫不客氣的回他:是又怎樣?
小聶心裏樂開了花,當下就嗖嗖將他們的入住信息發了過去,心裏想着自己是不是可以憑藉這件事再去跟老闆邀功一下,嗯,這次不能再要求加工資了,或許可以要求多休幾天年假。
當然,也是再三叮囑:請務必注意安全。
那晨沒時間再回復他,在收到他發來的酒店入住消息之後就迅速起身,上網查了查航班信息,正好一個小時之後有一般溫城飛往D城的,她沒有任何猶豫的就定了機票,然後換上衣物就飛奔下樓。
沒錯,剛剛溫泊遠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她腦海里在盤算着的就是她是不是要連夜趕過去。
哼,全程看管着他,再讓他在外面拈花惹草,雖然她明天還要上班,但是她可以請天假。
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就是忽然鐵了心今晚要見到他,雖然她現在姨媽中即便他們見了面也什麼都不能做,但就是想見他。
自從看到他跟那個女人的親密照片之後,她的心就一直像被火烤着似的,各種煎熬。
她下樓正好碰到那拉,瞧着她這副風風火火的樣子不由得皺眉問她,
“這麼晚了你這是要去哪兒?”
她頓下腳步回答自己母親,
“我得去一趟D城。”
然後又匆匆往外走,被那拉攔住了,
“這個時間你去D城?怎麼了?泊遠出什麼事了嗎?”
她給父母說起過溫泊遠這幾天出差去了D城,所以那拉第一反應就是是不是溫泊遠出什麼事了。
“沒有沒有,我就是忽然想他了,想去見他。”
那晨選擇對母親如實相告,不然按照大人們的思想,她這大半夜的跑去他們肯定會以為溫泊遠出事了,或者以為他們之間出什麼事了。
那拉氣的要命,
“是誰剛剛在晚飯的時候滿臉嫌棄的說要跟他隱婚?他這才出差一天你就忍不住了?”
那拉說到最後有些幸災樂禍的樣子,她實在看不慣女兒總是嫌棄女婿,在那拉看來,女婿是多麼優秀的男人啊,自家女兒這個沒心沒肺的,還不知道好好珍惜。
再加上自家老公,動不動就跟女兒站在一個戰線上嫌棄一番女婿,她都快要被他們父女倆給氣死了,所以難得女兒說想人家了,當下就將女兒好一通數落。
那晨,“……”
這是親媽嗎?
喬景容也聽到動靜從卧室出來了,問了事情的緣由之後皺眉看了看時間,然後指揮,
“你去可以,我打電話讓司機來,送你去機場。”
那晨選擇了拒絕,
“哎呀這麼晚了就不要麻煩人家了,我自己去行了,再說我還要先回我家一趟,拿點東西。”
她也知道父母擔心她的安危,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我的手機會隨時保持暢通的,起飛之前給你們個電話,降落之後再給一個。”
喬景容跟那拉也拿她沒辦法,選擇讓她去了,其實她出門在外,他們倒是不怎麼擔心她的安危的,她的身手足以讓她自保,但現在畢竟是晚上,他們不放心的是她自己開車。
她發動氣車子駛離之後,那拉忍不住地感嘆,
“人的一生能有幾次這樣為愛奮不顧身不顧一切的時候呢?”
喬景容看了她一眼,對她的話表示贊同,抬手摟了她的間回家了。
那晨先是回了她跟溫泊遠的公寓,簡單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衣物,然後又翻出他們的結婚證來,打開,對着持證人那一面拍了張清楚的照片,直接就發給了卓翹翹。
上面清清楚楚的印着兩人的名字,一目了然。
卓翹翹立刻就打過了電話來,
“親,你發張你們的結婚證過來是什麼意思?”
那晨在這端翻了翻白眼,她不信卓翹翹那麼高的情商會看不出她什麼意思來,但還是故意問她讓她自己說出口,存心折騰她。
然而,現在是她有求於人,她也只能好脾氣的開口,
“幫我把這個結婚證公開一下。”
卓翹翹笑的很是欠揍,
“哎呦,我可是聽說有人堅持要隱婚的哦。”
因為晚飯的時候那晨提了要隱婚,那拉氣的要命,就在她們一群女人的群里傾訴了一番,狠狠將女兒數落了一通,蘇世媛跟卓聽楓說起這件事的時候,正好被卓翹翹聽到。
所以這會兒卓翹翹才這樣揶揄那晨,那晨氣的要命,這個卓翹翹,整天賤賤的,可是卻總是討得所有人的喜愛。
那晨向來是那種敢作敢當的性子,面對着卓翹翹的揶揄,爽快的就承認了,
“是又怎樣?堅持隱婚的是我,現在要公開的也是我,你給不給發吧?”
卓翹翹笑的更大聲了,
“發發發!當然給發,必須給發!”
那晨哼了一聲就掛了電話。
一路驅車直奔機場,剛好趕上飛機,在上機之前給父母打了個電話報平安然後就上了飛機,快起飛的時候小聶給她發了個短訊:
老闆娘,您登機了嗎?
那晨心裏一暖,這個小聶,平日裏看着總是跟她過不去,關鍵時候還知道關心她一下,於是就回了過去:
馬上要起飛了,謝謝。
小聶又回過來:那到時候我去接你吧?
那晨覺得太晚了不願折騰人家,他們白天工作了一天肯定也很累,所以就拒絕了:
不用了,我自己打車,你早點休息吧。
小聶也沒再說什麼。
下了飛機之後她拎着行李只顧着往外走,快要到出口的時候一抬眼,卻看到了站在出口處的高大男人,此時是深夜,乘坐這班飛機的乘客很少,來接機的人更是寥寥無幾。
他就那樣站在空蕩蕩的大廳里,愈發的顯得他身形高大,沉穩而值得人依靠。
那晨有些蒙,怔怔走了過去,
“你、你怎麼在這兒?”
她本來是想要來給他個驚喜的,沒想到因為他的前來接機,卻成了他給她驚喜。
面對着她愣愣的詢問,溫泊遠什麼都沒說,就那樣大步走了過來,抬手一把將她摟進了懷裏,緊緊的抱着,低低說了一句,
“傻瓜!”
那晨靠在他懷裏,能夠聽得出來他這句話里暗含了濃濃的緊張和擔心,她三更半夜這麼大老遠的跑來,被他知道了,按照他那樣謹慎的性子,不擔心才怪呢。
想到這裏那晨愈發覺得心裏難受了,就那樣緊緊也抱住了他,在他懷裏低聲反省着自己,
“對不起,以前都是我不好,自以為是的忽視你對我的愛,以後我不會再這樣了,我會好好愛你,就像你愛我一樣,所以,我們結婚好不好?”
她說完之後半天都沒聽到他的回應,她不由得抬起小臉來看向他,
“好不好啊?”
是他的大掌溫柔落在她頭頂,揉了揉,
“傻瓜,我們不是已經結婚了嗎?”
然後摟着她大步朝外面走去。
那晨抗議,
“我說的結婚,是指舉行婚禮啊!”
“那得看我的心情。”
是男人的笑聲在空曠的機場大廳里迴響着,然後是女人氣呼呼的冷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