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2章 被衣服記下的時間表
從乾淨明亮四面透光的VIP病房到打着柔光半封閉的不明過道,左伊夏想不明白這地理變化是什麼回事。
她低頭看了自己一眼,目光敏銳的她很快從自己的衣着上看出這是幾年前的老樣式,特別是她腳上那雙名師設計的鞋子,好像是五年前她初來A市時第一次穿的。
她的服飾一但過季都會被銷毀,五年前的鞋子不可能還在,相比之下她更容易相信自己是在五年前。
所以她不會是復活重生到五年前去了吧,她小心看了一下周圍環境,這裏是個燈光昏暗的過道,耳邊傳來隔牆傳來典雅的鋼琴聲,在她挑剔的耳朵聽來,那柔和的聲色和絕佳的聲音品質怕是斯坦威才能達到這樣的效果。
這會所似的地方,又有這樣高端的配備,左伊夏很快想到一個地方。她初來A市的第一個周末,方佳盈帶她去本市一間高級的私人會所,可沒想中途,她喝了一杯方佳盈給她的橙汁就徹底暈掉。
這之後自然沒有什麼好事,她被幾個混混凌辱人生開始一片黑暗,現在她應該是重生在她暈倒之後的某個時候,容不得她再仔細分析,“砰”的一聲,過道的門被人猛地撞開了,耳邊傳來嘈雜的聲音。
“喂,老大,不會是騙咱們的,哪有這麼好的事,給錢咱玩女人。”
“你怕什麼,錢都收了,走去找找,說是被下了葯別讓別人撿了漏。”
兩個穿得油氣的男人手上提着詭異的鐵鏈子,他們搖晃着身子邁着八字步走了進來,左伊夏主意到他們的衣着,她對服飾的感覺一向敏銳,這兩個穿着粗糙的黑色皮衣,脖子上帶着栓狗似的粗質金鏈子。
這樣混混似的人物和這個面向商務人士的高端會所有些格格不入,她小心地側身躲到堆滿雜物的黑暗角落裏掩住自己的身型,聯想到自己上一世的經歷,她再遲鈍也看出這兩個混混突兀地出現來這裏只有是衝著她來的。
雖然眼前的情況很遭,可好在她是醒的,還有反擊的機會。
“奇怪,跑哪去了?”兩個混混發出不耐煩的哼氣聲,他們猥瑣的目光掃來掃去,漸漸向著左伊夏的方向走了過去。
左伊夏緊張地想找手機,準備打電話報警,可這一找,讓她發現她身上的衣服不是她的,她不記得自己有品味這麼差的衣服,她沒找到手機只在衣服口袋裏找到一包可疑的白色粉末。
什麼東西?難道……
左伊夏猶豫了一下,把那包東西放回口袋裏,凌辱藏毒,那些人果然一開始就沒給她活路。
她壓下心裏的怒氣,屏住呼吸四下看了看,那兩個混混的模樣她已經記下來了,出去再收拾他們也不遲,現在當務之急是要逃出去。
她四下看了一下,四周沒有出口,只有頭頂不遠處有一個通風口,眼看兩個骯髒的混混越走越近,左伊夏緊張地抖着手想找包的強效防狼噴霧,可是低頭一看才想起衣服都被人換了哪還有包。
她正急得沒辦法的時候,過道的門又一次被無聲地推開,這一次進來的還是兩個男人,這兩人衣着體面舉止斯文。
他們應該是正經會員,兩個混混本橫橫地想要甩着鐵鏈子鬥狠,可仰頭看到兩人如男模特般挺拔的身高,兩混混猶豫地收了步子低頭拿出煙作默默抽煙認慫狀。
進來的兩人看了一眼那兩個混混,隨口說了一句,“這些人怎麼混進來的?還到處都是。”
另一個搭腔,“別多事了,咱們是來玩的。”
這兩人光從穿着看和兩混混就不是一個層次的,左伊夏有那麼一剎那想去找他們求助,可很快她收回了心思,她不覺得光從衣着上就可以相信誰,更何況聽這兩人的對話,過道外面肯定還有人守着,她不能把自己的未來賭在這兩個陌生人的正義感上,正如他們說的,他們不想多事。
左伊夏抬頭看了一眼通風口暗暗嘆氣,還是覺得會好臟,她只能奢望這個高端的私人會所能在角角落落上注意它的細節。
那兩人拐進洗手間,說話的聲音漸漸聽不見,兩個混混丟掉煙繼續往過道里找,可找來找去的,別說人了,連個活物都沒有看到。
而這時的左伊夏正在他們頭頂的通風道里慢慢爬行,來不及抱怨通風口裏的灰塵,她悲哀的發現這個倒霉的通道是封閉的,也就是說她完全沒辦法通過這裏爬到外面。
難道她只能趴在這裏耗着?
受氣忍着不再是她的作風,這一世的她半點不想看到害她的人得意,她咬了咬牙朝着有亮光的地方慢慢爬着,不遠處有水聲傳來,離得近了,她聽到下面傳來剛才亂入的兩個男人的聲音。
“最近老頭子正看我不順眼,你還拖我出來玩,你是想害死我啊。”
“你小子有點出息好不好,不就死了個女人,你連夜路也不敢走了。”
“喂,這種事很邪門的好不好,,我最近總覺得渾身不對勁,脖子上總涼颼颼的,那女人是為我自殺的,會纏着我一輩子。”
“行了,行了,別人鬼情未了的了,那女人是被你甩了,捨不得你東方家的高門大戶才想不開自殺。她要知道你窮得連你那輛瑪莎拉蒂都養不起,她一早跟別的高富鬼跑了。”
兩人本來隔着洗手間的門板說笑着,可突然其中一個人的聲音突兀的停住了。旁邊的人感覺出不對,拍着隔板大聲問,“東方逸,你小子怎麼不說話了。呃,這燈怎麼突然壞了。”
“沒,沒事,你先出去!我再抽根煙。”
門板這邊,東方逸臉色發白,他僵硬的梗着脖子一動也不敢動,就在剛才,頭頂的燈吱吱閃了一下,他突然感覺到背後有一陣陰風,他眼前一黑,一個沉重的東西突然壓在他的肩膀上。
東方逸看過一個鬼片,那個陰魂不散的女鬼就一直坐在男人的肩頭上,而他現在正親身體會着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