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13章 口舌之爭
身為全城首富,能爬上塔尖自然得付出相當的精力和時間,夏先生才吃過早飯,就忙着去公司談生意。
左伊夏和金芝華母女到家門口與他揮手道別,夏承功沉着臉一派冷漠的大將之風,可車才行幾米他的冷臉就崩不住了。
他叫司機停車,落下車窗回頭說,“你們……自己去有問題嗎?”
金芝華愣了一下,她幾時見過夏承功這般婆婆媽媽的模樣,突然對他女兒這樣,讓她明白這個冷血的男人心裏還是有親疏之別的。想到此她心裏那股妒忌的火焰熾得她渾身發痛,對身邊這個女孩更是恨得,巴不得她能馬上消失。
心裏雖這麼想,可她面上的神色卻半分未變,她突然挽着左伊夏,將眼睛笑得眯成一條縫,“唉,你放心吧。伊夏交給我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嗯,也是。”夏承功重新合上車窗,那輛黑色的加長車平緩開出別墅大門。
他才一走,金芝華立即觸電般把左伊夏的手丟開,左伊夏雖然也不喜歡和她接觸,可也必要表現得那麼明顯,她故意裝作不懂,疑惑地看了她一眼。
金芝華咬牙忍下面上的恨意,擠出一抹笑容說,“我們也差不多該出發了,你可以走了嗎?”
左伊夏眼睛微動,按着該有的禮貌,歉意地說,“麻煩阿姨等我一下,我還有點東西沒拿。”
“真麻煩,不就聘個管家嘛,拖拖拉拉的想幹嘛。”金安琪不客氣地嗆聲。
左伊夏也不怒,慢慢轉過身溫潤如水地說,“安琪妹妹,你要是有事忙可以不用陪我的。”
金安琪正不耐煩的抱着手抖腳,一聽這話不由愣了一下,她們是硬貼上去想搗亂的,又怎麼可能不去。
“行了,你要拿什麼快去吧。”金芝華沉聲震了場面,她暗暗打量了左伊夏一眼,這臭丫頭不好對付,看來是絕不能給她找個襯手的管家的。
她想起昨天拿到的那幾人的資料,她要趁着選管家的機會把自己的人安插在她身邊。
左伊夏的上一世根本沒遇上選私人管家這一出,她雖不知道金家母女又有什麼陰謀,但再蠢也猜得出這兩人跟她去是有目的的。
她回到樓上自己住的那間客房,隨便挑了一個合適的手包,再回到樓下時她路過那間為她準備的閨房。裏面有傭人在打掃,正是那天看貓的那個年輕女傭。
她鬼使神差地走進去和那個女傭打了個招呼,就站在房間裏四處看,這是一間套房,裏面是卧室外面是休閑區域,旁邊還隔了三個房間,一間是衣櫃一間洗手間,一間浴室。
整個設計得很巧妙,她毫無頭緒的轉了兩圈,看到身後跟着的那個女傭,她心裏一動,想到了什麼。
她拿出手機遞給女傭,“能幫我照幾張照片嗎?”
女傭愣了一下,接過手機,左伊夏注意到她的手指一直在抖。她只當看不見遞過手機就去書架拿了本書,不再看她。
那女傭獨自抖了半天,最後暗暗咬牙,豁出一般拿着親主人昂貴的手機在房間裏四處照了幾張。
左伊夏暗暗瞧了一眼,那女傭照的幾乎全是近景,她不說作什麼用那女傭卻知道照什麼地方,看來能跟上她的步調。
女傭照了半天,還回手機時,左伊夏由衷地向她說了一聲,“謝謝!”
她轉身下樓,樓下金家兩母女早等得不耐煩,也確實是時間不早了,三人沒再多說什麼,一齊出門上車。
金芝華常用的那輛紅色豪華加長車已經停在門口,車門打開着,左伊夏最後一個上去看到車內裝飾極盡奢華,比夏先生那輛公務車還過之而無不及。
她進去后隨意坐在最邊上的位置,雖不喜歡卻也只能和金家兩毒蛇坐一排,誰知不適應的不只她一個,一路上金安琪不停的扭着身子,想和旁邊的左伊夏保持距離。
左伊夏看了她一眼,神情淡淡地換到另一邊位子上坐下。
金安琪成功擠走她,幼稚地哼了一聲。
有親媽在身邊金安琪還真是什麼性子都使得出來,金芝華上車后就去支着頭裝貴婦,對這些她不想管更不會管。
左伊夏本來不想理她,可想到這一世重活不易,為何要忍氣吞聲。
她打量了金安琪一眼,目光鎖在她高腫的鼻樑上,疑惑地問,“你身體不舒服?要不要去看下皮膚科?”
金安琪沒想到她會問這個,是以為她混身癢嗎?這是什麼嫌棄地問句,她頓時一張臉氣到青紫,“你才要看皮膚科,我沒病。”
左伊夏又打量了她一眼,表情不太相信地隨便“哦”了一聲。
當是傳染病嗎?我這鼻子是防你撞到的,金安琪氣得直要跳起來,她母親在一旁邊聽着,暗暗皺眉,自己女兒還是太嫩了,完全收不住脾氣。只不知這左伊夏是故意氣她,還是無意行徑。
她暗暗摁了一下女兒的手臂,掃了對面左伊夏一眼問,“你就穿這一身,太過休閑了吧,我們是去選私人管家的,要是因為……被人怠慢可不太好。”
金安琪被母親一提醒,趕緊搶着說道,“就是啊,你穿的是什麼地攤貨的衣服,就你這模樣去選私人管家,別害我們被人笑話。”
左伊夏沒接話,目色平淡打量了她一眼。
這意思很直白,金安琪立即順着杆子爬,“怎麼,土鱉認識我身上的衣服嗎?Armani今年的新出的限量款,你爸爸送我的,我不找他要,他都準時把每季新款送我,怎麼樣?要不你也找你爸爸要去?”
左伊夏上一輩子還真干過這種蠢事,自己的親爸爸憑什麼記時記點地給別的人買衣服,她嫉妒,即使現在她心裏也不一定多舒服。這些不安好心的人憑什麼得到父親眷顧。
她側目看了一眼前面的司機,那位司機大叔的黑色西裝也是Armani的款,她故意將目光停留了一下,意有所指地說,“你確定不是和公司員工工作服一起訂的?”
“你——”金安琪看了一眼司機,又瞪了一眼左伊夏,一張臉上氣青紅黃綠的,只剩下那張創可貼還是不變的白色。
金芝華猛然轉過貴婦頭,夏承功送她的衣服也經常是這個牌子,雖不想承認,可還真有可能是和員工衣服一起訂的。如若是這樣,她們以為用心的昂貴禮物成了什麼。
金氏兩人有了短暫的灰頭喪氣,左伊夏得了空間,算是安靜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