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你們都是騙子——

呵，呵呵，哈哈哈——”

抑制的笑聲終於擴大，好像瞬間爆發，落小凡像瘋了一樣大笑出聲。在空曠的走廊顯得格外的絕望以及殘忍。

“你們，你們都是騙子，騙子——”她嘶吼着站起來，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她的臉上閃過殘酷的恨意。每一個字都像是咬着吐出，每一個字都似乎帶着濃烈的血腥。

她半彎着腰，像一隻發怒的豹子，眼神狠狠着看着眼前的兩個人。

“十四年，你們為了你們墨家的種，騙了我整整十四年，原來，這麼多年的一切都是你們設計好的，你們只是把我當成一個工具。”她的每一個字都狠得要滴出血來“就算我能生孩子，也絕不會生你們墨家的種。”

因為他們都夠殘忍。

她撫上自己的小腹，眼淚一下子就溢出。她微微彎着腦袋，看着自己平坦的小腹，聲音變得很輕，卻夾雜着難言的悲慟“何況，我再也沒有孩子了。”她的聲音像是嘴邊的呢喃，又像是對自己的私語，她慢慢的後退，像一隻被拔了爪子的貓。

“不要——”

墨吟風大步上前抓住從三樓欄杆翻滾而下的落小凡，只是瞬間，他抓住了她的手，就好像失去一切以後又抓住了全世界。

三樓下是旋轉的樓梯，若是從這裏摔下去——

那天的一切他還歷歷在目，他們的孩子……

他不敢再想，手又握緊了一分。

此時落小凡已經整個人垂在欄杆的外面，而墨吟風大半個身體也因為拉着她，快要墜下去，而他的另一隻手緊緊地抓住精緻的雕花的白玉欄杆。欄杆很光滑，這樣的姿勢，他真的使不上力氣，卻執着的越握越緊。

落小凡整個身體就這樣半懸在空中，一抬頭便看見墨吟風一張驚恐的臉，她從來沒有看到過他這種表情，是自己產生的幻覺嗎？他說過不會管她的死活。

“放我離開，我要離開。”落小凡衝著他大叫。

“不可能。”他狂吼，幾乎脫口而出。

“那就放開我的手。”落小凡閉上眼睛，她只要稍稍一掙扎，這一切便都結束了。

手指一根一根的鬆開。

他的指尖由慘白變得青紫，他緊緊的想要握住那下滑的手，他的心也跟着一點一點的下沉。

他不要放她離開，死也不要。

“我放你走——”驀然的一聲大吼。

落小凡猛然抓住拉住自己的手，她在賭，她贏了，只是她的賭注太大了。

落小凡看着他的眼睛，裏面滿滿的都是溫情，甚至他的嘴角還掛着一絲笑意。

可是，為什麼，有一滴濕濕re熱的東西滴下，恰好落下她的嘴角，她很自然的張嘴舔了舔，鹹鹹的，苦苦的，是眼淚嗎，他哭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