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4.第1034章 突聞噩耗:公公突然懸樑了
“所以,我剛讓送璋將為夫自府裏帶來的幾樣吃食送到那邊廚房,請那孫家男人熱了熱,你也別挑,趕緊就着幾樣,先把肚子填了,再把那參雞湯喝上兩碗,養養身子,看看你這骨瘦如柴的模樣,虧得為夫那三年不在你身邊,不然得被人說不會伺候自己夫人了!”
三十六心情大轉變……
柳金蟾一時也不知北堂傲此刻是那根筋不對了,居然像當年的居家小男人了……
“盯着為夫瞅什麼?幾年沒見着了?還是半日不見如隔三秋啊?”北堂傲推了柳金蟾一把,雖然他也不怎麼習慣突然對柳金蟾這麼好,但……剛柳金蟾剛在外面那些話……隱隱似乎對他是有情的——
既然有情,又何必為了一個慕容嫣,把他們當年這份恩義絕了,再說……夫妻夫妻嘛,誰不想把日子過得長長久久的,所以他還是該溫柔的地方盡量溫柔了,省得還沒百日就被人嫌棄上,當然……敢不知好歹——
他北堂傲就“咯咯咯”令做鰥夫不當棄夫!
“對了……剛……楚駙馬扯着嗓子對你,喊什麼來着?”北堂傲明知故問。
“呃……”柳金蟾微微一怔,忙打哈哈,“都是混話!”這光景養孩子,開什麼玩笑!
“混話?”北堂傲瞪着柳金蟾,臉色說沉就沉,“為夫倒聽着不像混話……你是不是就對本公子沒有一點真心,當本公子是你那些個可以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蒲柳?”
“胡說……胡說什麼呢?”
柳金蟾眼見着北堂傲已經揪住她的衣襟,幹嘛兩手握住北堂傲要提人的手,哄道:
“你是我柳金蟾的相公,明媒正娶……八抬大轎抬進門的正兒八經的正夫,金枝玉葉,豈是那些個蒲柳能比的?”
“金枝玉葉?”花言巧語!
北堂傲冷哼,緊盯着柳金蟾的眼,要是柳金蟾敢在眸底露出一絲絲的“殘花”色來……
“你是我寶貝兒!”柳金蟾習慣用語脫口而出。
“啪——”
北堂傲害羞得一記重重地敲在了柳金蟾的腦門上:“你個沒正經的,你男人你也調戲?寶貝兒,誰是你寶貝兒——沒皮沒臉的!”
許是這話恰好被抬水進來的奉璋撞個正着,剎那間整個人就突然就紅成了大蝦的北堂傲,丟下柳金蟾就跟逃也似的,奪了帘子,躲進內屋去了:
“為夫跟你說,你少來這套——本公子可不吃你這招兒!”
北堂傲這一衝進內屋,柳金蟾心裏才覺喘得一口氣,伸手洗臉,冷靜冷靜,思考這眼下到底是怎麼一種亂入的狀況吧,裏面的北堂傲說完話,竟發現沒聽見柳金蟾的聲兒,多疑如他立馬探頭來看:
“你還知道要洗臉啊……趕緊着洗了進來!”
男人心,海底針!
柳金蟾要仰天感慨一番吧,外面就忽然像被官兵包圍了一般,柳金蟾也不知怎麼回事,立馬要衝出去看個究竟,人就被北堂傲拽住:
“看什麼?璟公主拿駙馬回府,你去瞎湊什麼熱鬧?”
“哪個……”柳金蟾手正緊張地指着外面,乍一聽北堂傲這話,“你……怎麼知道?”
北堂傲冷冷一笑:“你們蛇鼠一窩的,這大晚上還不回府……你以為別家的男人都能跟為夫似的這般能忍——
自己妻主在外面養着一群小相公,成日裏花天酒地,左擁右抱,卻對自己三年來不聞不問,也不知去鬧,就白守着活鰥不成?”
“……怎麼?”又說這個!
柳金蟾着實不解北堂傲怎麼說翻臉就翻臉,比翻書還快!
“什麼怎麼?”北堂傲冷冷一哼,“柳金蟾,你敢說你三年之前,沒碰過為夫?你敢說這三個孩子不是為夫辛辛苦苦養下來,帶大的?你敢說,本公子不是她們的親爹么?”
“……”
“欺負人呢,也得看看欺負得是什麼人!”
北堂傲扯過奉璋捧着的帕子,先一把給柳金蟾擦了過去,然後丟下帕子,就拽着柳金蟾到裏面慢慢清清舊賬:
“你三年前要沒碰過本公子,你而今想點什麼,本公子還可容你想個一二,但……
你我成親六載,一個男人能為一個女人做的,為夫可是一樣沒落下!休本公子?你做夢也早了點!
實話相贈於你,本公子嫁進柳家門,就是柳家夫,站在你柳金蟾的面前,就是你柳金蟾的男人,這輩子……生是你柳家人,死是你柳家鬼——
就是做了鰥夫,你也別想着本公子改嫁,死了,你在黃泉路上,也得把正夫的位置給本公子留好了——
不然,本公子到了地府,照樣兒讓你死了都不安生!
聽明白了?”
“……明……明白!”
在北堂傲的厲目下,柳金蟾點頭如搗蒜。
“明白了,就把這碗湯先喝了!這胭脂米飯,微微有些冷了,送璋——”一碗熱熱的參雞湯,在柳金蟾的鼻尖下散發著油膩的肉味兒——
嘔,可怕的參雞湯!
“這個飯用熱湯一泡,就暖和了,咱們別麻煩人家李大哥了!”
深呼吸后,柳金蟾抱着永遠好似與北堂傲形影不離的參雞湯,胃內翻湧——記憶中,有北堂傲就必有參雞湯的三年記憶,湧上柳金蟾的心頭!
真的,頓頓吃、天天兒吃,她真吃怕了!
“既這樣,混在一起吃也成,奉璋把本公子前兒親自給夫人糟的鵝掌拿過來!喏,聽說你先時愛吃這個,本公子特意給你糟的,這個用來下酒最好,不過……剛喝了酒,不宜再喝,你就着下飯也成!”
“……恩!”天哪,北堂傲可是天生的美食殺手……
“大口點兒!別捨不得吃,為夫這次一下子糟了好幾壇,你喜歡……等咱們回景陵你老家時……為夫再給你糟幾壇?”
幾壇……
冷汗不及淌下,北堂傲後面那句“等咱們回景陵”……
“回景陵?”柳金蟾飯不及吞下,眼就瞪大了。
“自然是要回景陵了……喏——”北堂傲好整以暇地將一紙書信遞在柳金蟾的手心,溫良賢淑地故作難受狀,“信里說……說公公月前,也不知何故,突然夜裏就懸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