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14章 - 賤人命長
“水震宇！這筆帳！本將慢慢跟你算！”
說罷，水震天一步向前，抬手輕而易舉的卸下了緊緊烤在水月容身上的鐵鐐，水知凡立刻小心翼翼的手足無措的不知道該扶住水月容的哪裏才不會碰到水月容的傷口，於是只好將小手輕輕的放在水月容的腰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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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震宇見狀看着面目慘白的水月容，立刻將水月容橫腰抱起，源源不斷的為水月容輸送靈力，護住水月容的心脈，快步的踏了出去。
“凡兒，快，你先去把大夫找來！找最好的大夫！”
走到半路，水震宇突然想到了什麼，趕緊轉過頭看向焦急跟在身旁的水知凡說道。
水知凡聞言抿了抿唇，點了點頭，快速的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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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院。
水月清一身青色琉璃裙，正坐在銅鏡前，細細的替自己畫著柳眉。
“小姐，早上來消息說，北院的五爺知道了昨日之事，很是生氣，聽說啊，今天一大早就派人把水月容給帶到了地下刑房。”
水月清的貼身丫鬟小翠站在水月清的身後，幸災樂禍的笑道。
水月清聞言勾了勾唇角，不以為然，細細確認了一番面容上沒有什麼問題，這才放下手中的畫筆，戾氣從眼眸一閃而過，冷冷的說道：
“活該！就該讓她知道，囂張是要付出代價的！”
“小姐說的是，這水月容的確是好像變了一個人似得……”
小翠聽言立刻諂媚的接話道，卻轉念一想，心底也是一陣疑惑，這水月容變化實在太大。
“哼！變了又怎麼樣？變了也是個醜女！一個廢物！”
水月清猛地將素手拍在桌上，咬牙說道，銅鏡被震的輕微顫動。
“小姐說的是，這五爺向來都是心狠手辣，這次恐怕水月容是有去無回了，就算是回來了，那也是半死不活了，正好替小姐解解氣，讓她再敢對小姐囂張！”
小翠眼角劃過一絲幸災樂禍，對着水月清討好的說道。
“對了，雲嬸她也被水月容打傷了？”
“是的，小姐，聽說是再也不能開口說話了。”
水月清聞言皺了皺眉，沒想到這個水月容這麼厲害，竟然能把杜夏雲也給撂倒了。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去看看……”
“小姐！小姐！不好了！不好了！”
水月清正欲開口說去看看杜夏雲，屋外卻突然傳來一聲丫鬟焦急慌亂的嗓音。
水月清鎖了鎖柳眉，不悅的冷聲道：
“瞎嚷嚷什麼！？有沒有點規矩？！”
那衝進房間的丫鬟聞言立刻害怕的低下頭，身子顫抖，哆哆嗦嗦的道：
“對不起……對不起小姐……”
“行了！發生了什麼事？快說！”
水月清不耐煩的抬手擺了擺，看着丫鬟說道。
“是，是小姐，剛剛家主回來了！而且還帶走了大小姐！家主好像很生氣的樣子！”
丫鬟聞言抬起頭，水靈靈的大眼帶着驚慌，看着水月清有些激動的說道。
“你說什麼！？”
水月清聽言猛地站起身。
小翠見狀立刻上前一步冷靜的說道：
“小姐莫慌，就算家主回來了，那水月容變成什麼樣子，也與小姐您沒有任何關係，小姐大可不必擔憂。”
水月清聞言看了看小翠，點了點頭，沉思了半響，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唰的轉過頭，看着報信的丫鬟冷聲道：
“誰說她是大小姐了！？她不過就是一個廢物！一個醜女！哪裏來的不知分寸的丫鬟！給我拖下去掌嘴！”
不等那丫鬟反應過來，小翠立刻上前一步，將丫鬟強行拽了出去。
“啊——不要啊小姐——奴婢知錯了——奴婢知錯了——”
遠遠地，丫鬟才反應過來，便開始求饒。
水月清充耳未聞，眉目寒冷，咬了咬牙，恨聲道：
“該死的水月容！這都能讓你得救！真是賤人命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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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院正屋。
“怎麼樣了？劉太醫？”
水震天站在窗前，面色緊張的看着面前這位面目和藹的老太醫。
劉太醫是宮裏最好的太醫，亦是煉丹師，現在已年過半百，卻已經是高級煉丹師了，和水震天也有些交情，年輕時曾經跟着劉太醫學過一些醫術，卻還來不及多學一點，就去帶兵打仗去了，可以說，劉太醫是水震天的老師。
劉太醫輕輕的放下水月容的右手，看着雖是閉着眼，卻明顯是醒着的水月容，暗自搖了搖頭，唉聲嘆氣道：
“小姐的傷勢實在是太重了，加上長期的營養不良，本就身體瘦弱，似乎之前還受過風寒，抵抗力本就差，這這這……這全身的傷勢，唉……”
水震天看着滿目愁容的劉太醫，心底的自責感更是愈發的濃烈，看着躺在床上滿身是傷卻自始至終一聲沒吭的水月容，頓時紅了紅眼。
“太醫伯伯，凡兒求求您，您一定要救救我的姐姐……求求您了……凡兒求求您了……”
水知凡眼眶含淚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拉着劉太醫的衣角就哀聲懇求道，那哽咽顫抖的話語，淚眼婆娑的小臉，讓人看的真真心疼。
劉太醫嚇了一跳，趕忙將水知凡從地上扶起，和藹的說道：
“孩子啊，快起來，沒事兒的，老夫一定會儘力的。”
說罷，劉太醫抬起頭，滿是責備的眼神看了看水震天，終是沒有多言，轉過身，去開藥方。
“老夫前些日子剛剛煉製了一粒九轉還魂丹，一會兒，派人去老夫的府里取來給小姐服下，可保小姐性命無憂，至於外傷，就只能慢慢調理了，傷筋動骨，沒幾個月啊，是好不了的。”
一直沉默寫着藥房的劉太醫，突然想到了什麼似得，搖了搖頭，出聲說道。
水震天聞言驚愕的看向劉太醫，立刻出聲拒絕道：
“劉太醫，這萬萬不可，這九轉還魂丹實在是太貴重了，這可不行啊……”
“唉，有什麼不行的，老夫煉製這丹藥不也是用來救人的？切莫再多說了，就這麼定了。”
劉太醫手持筆轉過身，有些懊惱的看着水震天打斷道。
水震天噎了噎，這九轉還魂丹，只有高級煉丹師才可煉製而成，而這煉製的時日要足足花上十年，才可以煉製出來一顆，珍貴無比，但是聽劉太醫都這麼說了，水震天也不好再做拒絕，只好承下了這份情。
“這份藥方是治療小姐的風寒的，這風寒入骨，若是不好好調養，對女孩子可是傷害很大的。”
劉太醫停下筆，將藥方遞到了水震天的面前，語重心長的說道。
“怎麼會有這麼嚴重的風寒呢？”
水震宇手中拿着藥方，疑惑的自言自語道。
“昨天，水月初和水月清把姐姐推下了河。”
一直默不作聲的水知凡，冷不丁的在一旁冒出了一句。
水震天緊皺英眉轉過身，看着水知凡眼中的肯定，再回想道水震宇的所作所為，頓時心下瞭然。
想不到，就是因為他自己的懦弱，自己的不敢面對，害的他的兒女們，受了那麼多的苦難，凡兒說的沒錯，他就是個自私無情的爹！
“凡兒，是爹對不起你和容兒，爹以後一定會好好彌補的。”
水震天轉過身，對着水知凡和躺在床上不知是醒着還是睡着的水月容堅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