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4.第1004章 番外 108
“是,奴婢這就去。”舒兒連忙點了點頭,立即去了。
靳容華見舒兒出去了,愣了一會後才衝到了高櫃前翻箱倒櫃起來,她要翻出最好看,最貴重的衣裳來,打扮的美美的,然後迎接皇后的旨意。
舒兒沒過多久就回來了。
“啟稟郡主,我們的人打聽清楚了,皇後娘娘身邊的掌事太監的確是去送懿旨的,肯定是來咱們府上,肯定是送給小姐的旨意。”舒兒有些激動的說道。
靳容華聞言心中打定,連忙把幾個丫頭都叫了進來,伺候她沐浴更衣、上妝。
一切都非常的濃重,靳容華穿起了自己被封為郡主時內務府送來的朝服。
朝服雖然有些過於莊重了,並不是很好看,但是這才能顯示出她的身份啊。
一切收拾妥當后,靳容華帶着幾個丫鬟到了院子裏。
今兒個靳樹滋沐休在家,這會正陪着蔣氏子裏散步呢。
雖然蔣氏腹中的孩子月份不大,但是靳樹滋還是很上心的,他也不是第一次做父親了,當然知道該怎麼做了。
帶着自家夫人多走動一些,以後她生產的時候才不會太痛苦。
靳容華見了他們兩人手挽手的在院子裏走動,頓時覺得氣不打一處來。
靳樹滋看着自家女兒穿着一身朝服,也覺得有點怪怪的,今兒個又不是什麼大日子,她打扮成這樣做什麼?
見靳容華朝着他們走了過來,蔣氏深怕她再推自己,連忙躲到了靳樹滋背後。
“你想做什麼?”靳樹滋皺眉問道。
“一會宮裏有懿旨下來,我看你們還是趁早回屋去吧,別在這兒礙手礙腳了。”靳容華冷哼一聲說道。
“宮裏有懿旨?我怎麼不知道?”靳樹滋皺眉說道。
靳容華聞言沒有理會她,直接叫身邊的人去把香案拿來。
靳樹滋見她不說話,也懶得過問,帶着蔣氏回屋去了,反正即便真的有懿旨,也和他無關,肯定是給靳容華的。
只是兩人在屋裏說了許久話,也不見外頭有什麼動靜。
“老爺,這懿旨怎麼還沒有來?”蔣氏低聲問道。
“不知道。”靳樹滋搖了搖頭,見時辰差不多了,便讓奴才上午膳了,他知道靳容華不會過來和他們一起用膳,也不想看着她給自己添堵,便沒有管了。
靳容華在院子裏等啊等,一直等到都快到午時了。
“要緊的旨意都要選吉時送來,但也不可能超過午時,這都要到午時了,怎麼旨意還沒有到?”靳容華急了,連忙對舒兒道:“你快點派人去瞧瞧,看看人怎麼還沒有到。”
“是。”舒兒連忙應了一聲,讓人去瞧了。
時間慢慢過去了,靳容華讓人把屋裏的座鐘都搬來了,眼看着午時馬上就到了,她急的眼睛都紅了。
“郡主,郡主……。”一個小廝急匆匆跑了進來,恭聲道:“啟稟郡主,總管把聖旨送到了張家。”
“張家?什麼意思?”靳容華心裏升起了不祥的預感。
“回郡主的話,皇上給張家二公子賜婚了。”小廝連忙稟道。
“說清楚點,他要娶誰?”靳容華厲聲說道。
“是……是給五公主和張家二公主賜了婚。”小廝顫聲稟道。
靳容華聞言只覺得腦子裏嗡……的一聲響,整個人都癱軟下去了。
“郡主。”舒兒等人大驚失色,連忙伸手去扶,卻慢了一步,眼看着自家主子癱軟在了地上。
“皇上給五公主和張若靄賜了婚……那就意味着,我威脅不到五公主了,弘晝……莫非真的是在騙我嗎?”靳容華只覺得渾身一片冰冷。
但是她還是沒有放棄,如果不親自弄清楚這一切,她怎麼能甘心?
這一天,對靳容華來說,簡直比一年還難熬。
她徹夜未眠,第二天一早頂着黑眼圈起身了。
舒兒覺得自家小姐真像大病了一場的人一般,實在是太憔悴了,彷彿風都能吹倒一般。
“郡主,您歇息一會吧。”舒兒柔聲勸道。
“不……我要進宮……。”靳容華強撐着站起身來,卻覺得天旋地轉的,人一下子就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已是日落黃昏了。
“謝天謝地,郡主您總算醒了,太醫說您是憂思過度,殫精竭慮,所以暈了過去,太醫給您開了安神葯,郡主快喝一些,再好好睡一覺。”舒兒一邊把葯端過來,一邊說道。
“我睡了多久了?”靳容華覺得自己總算有了那麼一點點力氣了,頭也不是那麼疼了。
“五個時辰了。”舒兒連忙說道。
“快點,給我拿衣裳來,我要進宮,若是再不問清楚,就沒有那個機會了。”靳容華一邊說著,以便掙扎着起身了。
舒兒勸不住,只好伺候她梳洗更衣。
雖然臉色很差,但是精心打扮一番后,也不算難看。
急匆匆趕到了宮門口后,她又被侍衛給攔住了。
這一次,靳容華再也沒有退讓了,直接要闖宮門了。
“郡主,奴才提醒您一句,闖宮門可是死罪,您若是再往前一步,別怪奴才們無禮了,刀劍無眼,到時候傷了郡主,可不要怪罪奴才們。”為首的侍衛沉聲說道。
靳容華聞言急了,連忙讓舒兒拿了銀票出來。
可是即便她拿了金山銀山出來,沒有宮裏的旨意,就算給這些侍衛一百個膽子,他們也不敢放行的。
銀子誰都喜歡,可是也要有命花啊。
侍衛們雖然一直阻攔着靳容華,但是也向宮中稟報了。
永壽宮中,珍珍正泡着前兩天從自家額娘那兒弄來的好茶,弘晝坐在她對面,眼巴巴的看着壺裏的茶,聞着味道都覺得香的不得了。
“老實說,一開始覺得她實在是可惡,可如今見她被阻擋在宮外,急的都大病一場了,還真覺得有些可憐。”珍珍一邊倒茶,一邊說道。
“你們這些女人啊,就是太糾結,怎麼?看不下去了?”弘晝挑眉笑道。
“聽說她忐忑了多日,也算是得了教訓了,就到此為止吧。”珍珍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