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下毒殺人
媚娘子所想,也是江小湖所想。
這一趟來,她雖然預想到了會有些出乎意料的地方,但是卻想不道,岑家竟然在這個時候變節了,如今陌無塵都陷入到了一片困境之中,想必這後面還有這不少的齟齬,只是……
江小湖眯了眯眼睛,這些人顯然是算好的,她身邊的人,幾乎每一個都被分配了一個剛好能夠剋制他們的對手,一時間竟然將江小湖給空了出來,兒她要面對的,卻是媚娘子等人。
現在想抓她的人,江小湖幾本可以猜測得到幾分。如果這些人來自朝堂,那麼,必然和白文邦脫不開關係。如果這些人來自江湖,那麼,必然和陌有道脫不開關係。
看着這一個個灰色勢力的人,江小湖緩緩地抽出了腰間的長刀,感受着虹冥身上發出來的興奮嗡鳴聲,江小湖的眼中閃過了一絲柔和,繼而,是無邊的血海。
抬手,劈下。
撤肘,橫削。
倒退,猛刺。
……
她的招式一向是乾淨利落,在這種混戰中,反而顯得格外的遊刃有餘。江小湖一直在努力剋制着,小心地不要被他們的內力黏上,她清楚自己的斤兩,唯一做的,就是盯着這些人的薄弱關節,狠狠的攻擊!攻擊!
每一次她盯上一個人,就會死死的盯着那個人的喉嚨或者心臟,一刀刀的砍下去,那快速揮動的虹冥,墨色的刀身在眾人眼中劃出一道模糊的黑影,在撞擊到敵人的兵刃的時候,發出砰砰砰的響聲,聽起來就讓人覺得牙酸難受,那拿着武器的人,只能被動地承受着這樣狂風暴雨一般的攻擊,只有在同伴不要命的救援的時候,才能多出一絲喘息的契機。
然後,又是無休止的攻擊,攻擊!
這樣的攻擊只會一直持續下去,要麼這個人的武器被虹冥砍斷,他的人被虹冥刺穿了胸口,要麼,就是敵人的所有鬥志都被這一招一式地可怕攻擊給擊潰,再也不敢加入這個戰圈。
江小湖的戰鬥力,還是第一次以如此狂野的姿態顯現在眾人的眼中。這個看起來嬌小可愛的女子,爆發起來的時候,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眼中只有認真和淡漠,仿若除了計算着如何將敵人滅殺,她的腦子裏再沒有任何的東西。
這樣的江小湖是可怕的,也是讓人忌憚的,這讓他們不得不在一開始的時候,就用出了最大的力氣和殺氣,因為他們擔心,自己會不會就像是前面的人那樣,竟然被這個小小的女娃娃給嚇得連打架都不敢了。
“哼!你倒是有些門道!可是也僅僅到了這個地步了!”媚娘子冷笑了一聲,眼睛裏帶着森森然的冷光:“你怕是殺紅了眼,所以都忘記了看地形了吧?”
江小湖手中的動作沒有絲毫的緩慢,她依舊動作凌厲地朝着身邊的人攻擊而去,這一次,誰敢靠近她,誰就會被她手中的虹冥所傷。
這妖刀吃飽了血,就像是發瘋了一樣,在江小湖的手中微微顫抖着,每一次攻擊上去的時候,竟然比江小湖還要主動幾分,但凡是被它割傷的傷口,幾本上不是徹底斷了經脈,就是血流不止,讓人心中發寒。
江小湖的不在意和漠視,讓媚娘子的心中充滿了怒氣,她看着這個殺伐果斷的江小湖,就像是透過她,看到了當年將自己逼到了絕境的蘇晴,一張滿是疤痕的臉上,扭曲得不成了樣子。
“江小湖,你給我住手!”她尖叫一聲,素手一抬,頓時,周圍一股子凌厲的殺意從旁邊迸射而出,而圍攻江小湖的那些人,也瞬間扭頭就朝着戰圈外面沖了出去。
江小湖的動作微微一頓,她的臉色有些發白,她身上的傷口很多,以為身上還有七蟲七花散,所以那些毒藥對她倒是沒有什麼用處,但是那些刀傷劍傷,卻因為七蟲七花散,而不斷地流着血,這一路走過來,幾乎將一條小路都染紅了。
她不動神色地扯下來衣服,就那麼在眾人的視線中包裹着傷口,周圍到處都是媚娘子的人,江小湖其實心中清楚,這一次,她真的很危險。
那些人的手裏拿着弓弩,這種情形之下,再好的武功也不能保證她不會被流箭所傷,她只是將周圍的地形都掃視了一遍,心中基本上有了些許的印象。
這是一處山窩,周圍零星地有些樹木,看來,這些人是有意將她逼過來的,就算是她想要等着眾人的救援,恐怕也不是那麼簡單的。
岑家在京都畢竟紮根已久,他們跟這些人聯合在一起的時候,想要不中招還真的挺難。
江小湖眯了眯眼睛,緩緩地將自己的後背靠在樹榦上,看着媚娘子那高傲和得意的眼神,她笑了笑,拿起了腰間的酒壺,仰頭狠狠地喝了一口。
清冽的酒香映襯着血腥味,顯得有幾分壯烈和決絕,江小湖只當是沒有看到媚娘子瞬間難看的臉色,她扯了扯嘴角,淺淺的笑了笑:“我就這麼站着,你縱然是手中有弓弩無數,媚娘子,你敢殺我么?”
媚娘子的臉色頓時黑如鍋底,江小湖說的沒錯,她的確是不能殺江小湖,至少,現在不能殺。
可是看着江小湖那副篤定的樣子,她就是覺得心血都流通不順了,她低頭看着滿身是傷的江小湖,陰冷地瞪着她:“你得意什麼?縱然我不能殺了你,但是廢了你卻是可以的!”
她說完,就抬起了手,讓那些人用弓弩對準了江小湖:“這些人可都死用弓的高手,說射眼睛,就絕對不會射到你的鼻子!江小湖,我倒是想看看,在這種情況下,你還敢不敢跟我斗!
反正他也只是讓我把你帶回去而已,缺了一條胳膊或者缺了一條腿,又有什麼關係呢?你說是吧?”
江小湖的神色暗了暗,她知道媚娘子是真的乾的出來。但是,她還是想試一試呢。
下午的風,緩緩地朝着四周吹着,稍稍有些凜冽,江小湖裹了裹衣服,不知道是因為失血過多,還是因為氣溫下降,只覺得有些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