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穿越重生
頭,一陣要炸裂開來的疼痛,意識也混混沌沌的,並不清晰,感覺身上也是濕粘粘的,渾身上下,半點力氣也沒有。
安曉晴吃力地想睜開眼,眼皮卻如千斤般重,撕也撕不開,正着急時,感覺只大手在自己身上亂摸,接着就聽到身上衣服被撕開的聲音,那隻作惡的大手急切而粗魯地探向自己的**處,而頸間,也有濕熱而粗重的喘息聲。
“果然是紅霞生的,長得真好看啊,就這麼著將你扔進亂葬崗,那可太可惜了,讓小爺玩玩再扔也一樣的。”
耳邊傳來一個男人的喃喃聲,安曉晴心中一激,自己是……正被人強姦嗎?
身上傳來一陣銳痛,那男人竟然用手亂捏她的胸,一股無邊的怒火襲卷而來,疼痛喚醒了她的意志,安曉晴努力睜開眼,便見一個鬍子拉渣,團着頭髮的男人正猥瑣地獰笑着在自己身上亂啃亂摸。
試着動了動手,好象灰復了一點力氣,但想要推開這個男人,似乎很困難,保不齊,自己的反抗還會遭來虐打。
安曉晴深吸了口氣,努力積蓄着體內的能量,好趁這男人毫無戒備時,給他致命一擊。
可那男人總是粘在自己身上亂啃,積聚的這點子力氣根本無法推開他,安曉晴想起他剛才的喃喃自語,亂葬崗?
他這是在奸屍?他以為自己是死的?
這兩條訊息讓安曉晴迅速做出決定,鼻間輕輕地哼了一聲,頭,也微微擺動了一下。
那男人果然嚇了一跳,抬起頭來一臉驚懼地看着安曉晴,隨即又大喜:“沒死?那小爺賺大發了。”
淫笑着,附身就要向安曉晴的嘴貼來時,就觸到一雙清麗卻又冰寒刺骨的眼眸,還沒反應過來時,安曉晴驟然出手,兩指如電般插向男人的雙眼。
兩股鮮血迸射,眼睛劇痛如刀絞,男人一聲慘叫,捂着雙眼蹦跳起來。
安曉晴隨手抹去男人濺在她臉上的鮮血,感覺手指上的粘濕,緩緩抬手,看見竟然是男人的兩個眼珠子,她嫌惡而又有些后怕地甩掉手上的東西,顫巍巍地爬起來,撿起地上的一塊石頭,奮力向正在嗷嗷叫着的男人頭上砸去。
男人的頭被砸中,頓時腦袋開花,血流滿地。
做完這一切,安曉晴感覺一陣脫力,渾身的力氣全都被消耗怠盡,眼前一黑,再一次暈了過去。
“快醒醒,曉晴。”安曉晴是被人推醒的,睜開眼時,看到的是一張陌生的臉,一個三十不到的女人,穿着怪異的衣服。
安曉晴愕然地看着眼前這個漂亮的女人道:“你……是誰?我這是在哪裏?”
“曉晴,我可憐的孩子,你怎麼連娘也不認得了。”婦人心疼地將安曉晴抱入懷裏。
“娘?”安曉晴是孤兒,不然,也不會十五歲就跟着陳子涵了,娘這個名詞在她的記憶里就沒有出現過。
抬眼打量四周,這是個破舊的土房子,屋裏只有一張床和一張破桌子,一個黑呼呼的破衣櫃,簡直就是家徒四壁,而傢俱的樣式也是老舊得可以當古董了,這……到底是哪裏?
“紅霞,曉晴醒了么?”一個婦人端着一碗湯進來,見安曉晴坐起,嘆口氣坐到床邊上:“喝葯吧,你這傻孩子,怎麼敢跟二小姐頂嘴,膽子也忒大了些。”
中藥很苦的,安曉晴推開藥不想喝。
“還生氣呢,唉,說起來二小姐也是太心狠了些,怎麼能把你往池水裏推呢,再怎麼說,你們也是親姐妹啊。”
“靜宜大姐,快別說了,隔牆有耳。”安曉晴的娘紅霞忙小聲制止道。
“唉,紅霞,你就是性子太弱了些,當年若是你肯爭上一爭,也不至於落到如今這步田地。”
…………
兩個婦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安曉晴從她們的對話里明白了幾個關健問題。
第一,自己落湖后死了,但靈魂穿越了。
第二,這個身體的父親是四品大員,官居禮部侍郎,家有嫡妻一名,小妾兩名,而她的母親生下了她,卻連個侍妾通房都沒有混上。
據說當年裴大太太回家省親,裴大人酒後亂性,強(奸)了身為裴大太太的陪嫁丫頭的紅霞。
原本上了主子的床就能當上通房的,若能懷孕生下一男半女,就能升級為小妾。
只是紅霞女士有點不走運,裴大太太回來后認為紅霞的行為是對她的背叛,不能容忍。
所以堅稱是她勾引了裴大老爺,將她貶到大通院裏來,當最低賤的浣衣女工。
誰知紅霞女士又是個易受孕體質,一次就中了獎。
真懷了孕,若生下來是個男孩,或許她的命運還會有所改善,只可惜,八字太薄,生下的是個女孩,也就是現在的安曉晴。
裴大老爺失望之餘,不再關心這個已經沒有新鮮感的丫頭,裴大太太則更加不待見紅霞母女。
於是,原本應該是裴家n姑娘的安曉晴連姓氏也不許冠以裴姓,成了裴家眾多家生子中的一份子,也就是——丫環。
第三,自己先前醒來發生的一幕似乎沒被人發現,而那位名義上的二姐應該以為自己淹死了,準備拋屍,僕人卻是個好色的,正要奸屍時,自己醒來,猥瑣男人反被自己戳瞎,如今人在何方,不得而知,也許被滅口了也不一定。
還真是悲催的身世!
安曉晴苦笑着翻了個身,面朝里睡下。
第二天,紅霞女士早早就叫安曉晴起床:“睛兒,今天得上工,不然,花嬤嬤知道了,又會打你的。”
上工?做什麼?
安曉晴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她前世做了好幾年的家庭主婦,一直是被陳子涵養着的,還沒有出去工作過。
看安曉晴獃獃的樣子,紅霞鼻子一酸道:“放心吧,娘會替你幹完所有活的,你只需要呆在那邊晃動晃動,別讓花嬤嬤抓着把柄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