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張飛笑關公

第二十六章張飛笑關公

夜,已經很深了。濃墨一樣的天上,連一彎月牙、一絲星光都不曾出現,偶爾吹過的夜風,也帶着一絲凄涼慘然。

吳起離開了他的小屋,那個酷哥只知道耍酷,喜歡搞大場面,卻不知道那些混混的可怕,下午的時候吳起沒有出手,但他發現那些混混是職業混混。對職業混混而言,面子就是他們的生命,雖然那些人在操場上被打得很慘,但那是學生們實在太多了,只要學生們一落單,他們一定會回來找回面子,那時候學生們將會付出很大的代價。而且鄭蓮還在他們面前露了財,也很有可能給她帶來不必要的危險。

這個問題必須要在今晚解決,拖得越晚越不利,憋了一天氣的吳起決定不給那些混混任何機會。

如何在擁有五十萬人的城市中尋找那些已經消失混混,這是一個很困難的問題,吳起並沒有很高科技的跟蹤設備,在進行守護者戰技特訓的時候,雷對他在追蹤與反追蹤項目上的表現也不是很滿意。雖然吳起的鼻子比狗還靈,但鼻子靈也並不意味着他可以分辨出那些混混留下的氣味,即使分辨得出,吳起也不願意這樣做。幸好那些混混走的時候留下了一張欠條,欠條上明明白白地寫着他們的住址,是一個頗為知名的武館,對吳起來說非常好找。

現在的欠條在警察的見證下是有法律效力的,而且用途為醫藥費的欠條的償還次序高於銀行欠款,只要立下欠條的人有錢,基本都會第一時間償還這筆欠款。

只不過,今晚過後,那張欠條可能再也收不回錢來了。

吳起出門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鐘,這時候路上行人很少,現在的夜路不是很安全,平常百姓一般是不會晚上八點之後出門。吳起一路上沿着牆角、攀着牆壁前往目的地,時而從屋頂上穿過,時而踐踏早已長滿雜草的草坪。這樣做不是因為他喜歡跑酷,玩城市穿越,他這樣走只是為了盡量躲避一路上的各種攝像頭。這年頭攝像頭滿街都是、防不勝防,每一個生活在城市裏的人只要出了門,都覺得每時每刻都被人監視着,這也是社會矛盾日益加深,而日常生活中卻沒有很大的表現的一個原因。當權者一方面對普通百姓管理的更加嚴厲,而對那些黑社會性質的組織卻越來越放鬆。

不久,吳起來到了那群混混欠條上所寫的地方。這是一座緊臨着公園的五層樓高的建築,外牆有些破舊,已經有些年頭沒有修繕過了,外面歪歪斜斜地豎了幾塊招牌。一樓二樓開了家“飛龍武館”,三樓是茶樓、四樓是洗腳城、五樓是小旅館,粉紅色的燈光隱約從三四五樓中透了出來。

小學生都知道,茶樓既是賭場、洗腳城既是妓院,吳起覺得今晚有些麻煩,這個流氓團伙顯然有了固定的收入來源,那武館裏面的戰鬥力肯定不會太弱。吳起左右看了看,這附近都沒有攝像頭,即使有也不是對着這家武館的,看來這家武館在公關方面做得不錯。不過這棟建築的主人一定不懂風水,他的門口是一條斷頭路,今夜樓上的茶樓和洗腳城似乎都沒有營業,因此路上一個行人也沒有。

吳起照例將運動服反穿,帶了個黑張飛臉譜的面具,提起已經變成了流星錘的足球往武館大門走去,他決定進去將那些混混暴打一頓,大幅削減這個幫派的戰鬥力,讓他們在這個弱肉強食的社會裏失去最有力的保障。這樣這個幫派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都只能考慮自己的生存問題,而不是找學生們算賬了。

武館的寬大的大門是兩張厚重的紅色木門,上面幾十個肉包子大的金色銅釘,跟幾百年前官府的大門很相似。現在這兩扇門正緊緊關閉着,白色燈光從門縫中隱隱透出,吳起走上前去就是一腳,兩扇大門發出一陣轟然巨響,便“呼!”地一下飛了出去,重重地砸在武館中很大的練武場上。

吳起往裏面一看,練武場的地面不是常見的木地板,而是一塊塊古老的青磚,這些青磚並不完整,坑坑窪窪地有着不少孔洞,許多塊青磚已經佈滿了裂痕,而且看樣式似乎是從古老城牆上挖了過來的,吳起甚至可以感受到這些青磚上傳來的濃烈的煞氣還有古老的滄桑。

大廳的高堂之上,橫着一塊金光閃閃的牌匾,上面書寫着“飛龍武館”四個龍飛鳳舞的大字,下面是一尊威武的關公提大刀的銅像,銅像前香燭繚繞,白天那群從學校里落敗逃走的混混正一字排開,面對着關公像,裸露的膝蓋直接跪在坑窪不平的青磚之上,膝蓋下的青磚上隱約有血色滲出。

兩排壯漢身着統一的黑色練功服,面色嚴肅地站在大堂的兩側,身後是一排排霸氣關公像之下整齊地擺放着五把太師椅,上面端端正正地坐着五個虎背熊腰的大光頭,個個凶神惡煞。

而現在那五個大光頭和兩排大漢都凶神惡煞地往吳起這邊看來,只有那群跪着的混混仍然跪在地上一動不動。

“來者何人,為何如此鬼鬼祟祟,不敢露出本來面目。”坐在最中央的那個大漢沉着臉問道。他們在關公的見證下,正按幫規懲罰這些個丟了幫派臉面的候補混混,哪知道這麼一個全身包裹着黑色緊身服,還提着個黑球、帶着個很卡通的張飛臉譜面具的變態傢伙,居然過來踢場子,還一腳踢飛了他們的大門,雖然那腳很有力氣,但要是放過那人的話,飛龍幫在這個城市就沒法混下去了。小理

“你們的關公像實在太難看,我看不慣!”吳起看着這些人冷冷地說道,飛龍武館應該就是飛龍幫吧,對這些人他可不會說他是為了下午的事情來的,那樣有可能會暴露他的身份,而且他覺得那個關公銅像確實很難看,哪有關公長得比健美先生還壯幾倍的,而且還是個光頭。

“什麼?!就你那張搞笑的張飛臉,居然敢說老子的關爺爺難看?!”中間的那個光頭大漢一下子暴怒了,來踢場子也沒有必要找這麼離譜的理由。關公可是他們心中的偶像,人生的目標和支柱,不容許受到任何侮辱。吳起這麼說就等於當著他們的面說他們是*b一樣,於是那些大漢一下子全部怒氣沖沖地將吳起圍在中間,只等老大一聲令下就開打,而跪在地上的那群混混中長着張飛臉的人,趕緊將頭低得更加厲害,他可不想那些弟兄們想起他也是個張飛臉,還是不戴面具的。

吳起對這些圍上來的混混毫不在意,他只是挑釁地看着場地中央坐着的五個大光頭,根據吳起的經驗,這五個人就應該是這個飛龍幫里最厲害的五個人,只要將這五個人打倒,飛龍幫就不復存在了。

吳起之所以敢肯定這五個人是飛龍幫裏面最厲害的,不僅僅因為他們是坐在那裏,更重要的是,他們都是光頭。現在的這些混混為了獲得強健的體型和巨大的力量,都吃了很多激素和蛋白粉,而吃了那麼多廉價激素的人,全身的體毛都少得可憐。經常是一覺醒來,枕頭上掉落了一堆頭髮,內褲上沾滿了體毛。事實上很多資深的混混都是光頭,一般而言,從開始吃那些廉價激素到體毛基本掉完,大概有兩年左右的時間,這段時間通常稱作混混的實習期,一旦頭髮掉完了,這個混混的體魄和暴力衝動也達到了激素能夠帶來的最高點,同時也基本上擁有了為非作歹的一些基本技能,可以稱作正式混混或者光頭黨。

光頭黨對混混而言是一種榮譽的象徵和實力的體現,一般一個地區只有一個混混集團可以全部光着頭,其他的混混基本都留着些頭髮的,只有組織裏面的老大或者得到各界認可的金牌打手才可以光着頭。其他人的頭髮哪裏來的呢,就在於現在醫學發達,同樣研發出了很多的生髮劑,尤其是劣質的生髮劑,效果是相當的強勁。塗抹在哪裏,哪裏就會長頭髮,因此操作的時候要特別小心,你總不指望掌心裏長了不少頭髮吧。當初吳起在垃圾場打死的第一個混混,就是一個光頭黨,手底下有幾十個檢垃圾的小弟。

而這個飛龍幫里,居然有五個人是光頭,可見實力確實不弱。

今晚是來對了呢,不然這些人一定會回到學校去找考古班學生的麻煩,吳起心中默默地對自己說道。

“**!兄弟們,給我扒了這小子的皮!”光頭老大一聲怒吼,大步沖了上來。其他人也怒吼着提起兵器架上十八般兵器向吳起沖了過來。

真是美妙的時刻呀,一股激動與緊張不停地刺激着吳起的大腦,他已經完全進入狀態。

吳起右手高高一掄,那黑色的流星錘帶着強烈的呼嘯,劃出一個完美的弧線,如出膛的炮彈砸向那些大漢。比起這囂張霸氣的流星錘,這些大漢揮舞的一切武器都暗淡失色,不僅顯得單薄無力,還有些娘娘腔。

流星錘前面的幾個大漢一個個驚慌失措,都覺得這流星錘是向他砸來,紛紛丟下手中的兵器四下避開,又發現怎麼也躲不開,嚇得他們肝膽俱裂,然而流星錘卻沒有砸到他們,只是呼嘯着從他們身邊穿過,彷彿在嘲笑他們的懦弱與膽小,再轟然砸在了他們身後的牆壁上,留下了直徑一米的大洞和漫天飛舞的碎石與粉塵。

然後整個大廳驟然一黑,只有關公像前那燭火在猛烈搖曳着,堪堪照亮了關公銅像那張臉,平時格外威武的關公臉現在在燭光下居然顯得分外猙獰。原來吳起這一錘砸爛了整個大廳的配電器以及報警系統,那些混混只能摸黑戰鬥了。

這一切只在一瞬間發生,其他揮舞着武器的大漢仍然從四面八方瘋狂地向吳起撲去,只是在他們的武器即將碰觸到吳起的時候,他們只覺眼前猛然一黑,然後就是吳起囂張地一聲大笑,他們的武器全部落了空,而當他們的眼睛適應這微弱的燭光時,吳起仍然站在他們的中央,只是他們的武器都落在他的身旁,沒有任何一下擊中他。

被圍攻的感覺實在是太美妙了,吳起盡情地一聲長嘯,對着他面前的那個壯漢的胸口就是一腳,端端正正地踢在那人的胸口。那人只覺胸口像被萬斤巨石擊中便不省人事,而他背部的衣服卻清晰地現出了一個碩大的腳印形破洞,整個人也隨着吳起這一腳高高飛起,不停地噴吐着混雜着器官碎片的鮮血往關公像飛去。

“哧哧哧”那人重重地摔在關公像面前,他在飛起的那一刻便毫無知覺地離開了人世,只是他在空中噴出的鮮血正好灑在了那搖曳的兩盞燭火上,那熱乎乎的鮮血一下子撲滅了那兩盞燭火,冒出一股血煙。

整個大廳立刻一片漆黑,大漢們開始慌亂起來,各自緊張地握着手中的武器,使勁地豎著耳朵辨別著。

這一片天地是我的了,吳起笑了,笑得那麼開心,他快樂地張開雙臂,往那些對着空氣亂打的混混走去。

接下來,屠殺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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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古方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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