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7.第1047章 無法解開的毒
“皇子殿下,我們快走!”楊威用力的拉着燕承乾的胳膊說道。
燕承乾的眼睛幾乎被鮮血的紅色染滿,他猛地轉頭到處張望着,聽着近在耳邊的廝殺聲,他急切的說道:“冰月呢?我的冰月呢?”
“皇子殿下,那個妖女已經被人帶走了,你別找她了!”楊威急切的說道。
“你說什麼,她不是妖女,她是我的皇子妃,她是我的皇子妃!”燕承乾大聲吼道。
“皇子殿下,白家早就存了復城之心,那個女人便是最重要的策劃者,她一直在欺騙你,這裏太危險了,你快些回到墨叔那裏暫避風頭,聖上的援軍很快就過來了!”楊威拽着他的胳膊大聲說道。
“不會的,她怎麼會騙我,她被我已經下了葯,渾身沒有了力氣,她還怎麼能策劃這民變,不是她。不是她!”楊威眼看着燕承乾已經情緒不穩定,急的如熱鍋上螞蟻的那般。
突然,有聲音大聲喊道:“大燕的皇子在那裏,快殺了他,快殺了他!”楊威臉色一變,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只見萬千的石塊朝着他們身上狠狠的砸了過來,
楊威的臉色驟然變成了鐵青色,不顧頭上流着的血。抱着燕承乾就急速的沖了出去,當那種狂烈的喊殺聲從他的耳邊退去的時候,他突然倒在了地上,而燕承乾猛地被他摔倒,神智瞬間清醒了過來,他低頭,看着渾身是血的楊威。嘶聲喊道:“楊將軍!”
東城的縣衙裏面,燕承乾坐在上首,眼底一片清冷。
“他們躲在哪裏?”燕承乾的聲音如刀,幾乎能將人刮出血來。
“啟稟皇子殿下,人全都退到了青雲山上去了,白家祖墳那裏,聽說青雲山上機重重,猶如天塹,有一條斷崖隔着,我們根本就追不過去!”那守城的副將低頭說道。
“我們追不過去,那他們怎麼過去的?他們怎麼過去的?還抬着一個手腳都不能動的女人?”燕承乾冷厲的說道。
“皇子殿下,三思!”那副將勸道。
“我在兵營訓練的那些精兵呢?帶他們進來!”燕承乾冷冷的說道。
“他們已經來了,正在外面聽令!”副將連忙說道。
燕承乾沒有說話,而是直接就走了出去。
正在外面站的筆直的正是他在軍營裏面訓練那一隻小分隊,只見施奇等人站在他的面前,齊聲喊道:“誓死追隨皇子殿下!”
“我們出發去青雲山!”燕承乾沉冷的聲音猶如滾雷一般從眾人的耳邊炸響。
“出發青雲山!”施奇,胡前,袁平等人的聲音幾乎震穿了守城士兵的耳膜。
“皇子殿下,不如多帶一些人?”副將擔擾的看着他。
“只有他們幾個已經足夠用,帶多了反而是累贅!”燕承乾沉聲說道。
“可是,萬一你若受了傷,我們就是有十個腦袋也不敢向娘娘交代呀,還請皇子殿下體諒我們?”那副將祈求道。
“母妃定然會明白我的選擇的!另外楊將軍的傷如何了?”燕承乾艱澀的開口問道。
“楊將軍依然昏迷不醒!”副將忐忑的回答。
燕承乾的眼眸閃了閃,沉默了片刻,沉聲說道:“請我舅舅來吧!”
“是!”副將欣喜的點了點頭,誰不知道當今皇子的舅舅便是天下名醫許若風,若是他來了,那麼楊將軍的命就能救回來了。
“走吧!”燕承乾掃視了眾人一眼冷聲說道。
“是!”一聲響應頓時震人耳膜。
青雲山上,連綿的青山雲霧繚繞,林深清幽,更有懸崖隱在雲霧當中,偶爾響起幾聲不知名的鳥叫聲,更為山上平添了些許的隱秘。
半山腰當中,修建了好幾座房子,而隱有人聲喧嘩。
房間裏面,空氣中充斥着草藥的味道,而躺在床榻上的白荷此時神色蒼白,唯獨那雙仇恨的眼睛,閃着讓人捉摸不透的光芒。
“怎麼還沒送上藥來?”一個蒼老的老者白髮冷麵,那臉上的溝溝壑壑的紋絡,已經讓人可以看出他的年紀已經不小了。
“白叔,不用費力了!”白荷的唇角浮現出一抹冷峭的笑意。
“怎麼是白費力氣?荷兒,我們白家不應該有這樣的結果!”白叔冷厲的說道。
“葯來了!”一道聲音傳來,緊接着一個小丫頭便走了進來,手裏還端着一碗冒着熱氣的湯藥。
白荷本能的皺了皺眉,看着小丫頭的目光越發的凌厲。
“怎麼現在才來?”白叔不滿的瞪了小丫頭一眼。
“先生說,要等葯稍稍涼了才能端過來的!”小丫頭怯怯的說道。
“滾!”白叔將葯碗接在了手裏,然後親自端了一勺一勺的去喂白荷。
“白叔!”白荷叫一聲,眼中的眼淚到底是忍不住,滾滾落在了黑乎乎的葯碗裏面。
“傻丫頭,怎麼又哭了起來?”白叔關切的看着她說道。
“白叔,這青雲山上本是白家的祖墓,你原本是在這裏看管隱居的,從來不過問山下的事情,怎的突然知道了呢?”白荷擦了一下眼淚問道。
“是你娘託了別人將白家的信物帶給了我,讓我無論如何救你一條性命,將來好為白家報仇,卻不曾想,他們竟然會這樣待你!”白叔愧疚的說道。
“白叔,我以為這輩子,我就要變成活死人了!”白荷哭着說道。
“傻瓜,有白叔在,怎麼會讓你變成活死人呢?既然他根本就不珍惜你,你又何必再心心念念他的好,將來等我白家的勢力壯大之後,我們一舉殺上他燕京城,看他還有沒有活路?”白叔氣憤的罵道。
白荷將湯藥喝完之後,卻絲毫沒有任何的感覺,胳膊還是沒有辦法抬起來,她不由得灰心道:“白叔,不要白費力氣了!”
白叔聽的她這樣的語氣,氣從心來,將那湯碗猛地扔到了地上,大聲罵道:“什麼庸醫,到底會不會治病,拉下去把頭砍了!”
外面登時傳來了有人的慘叫聲,不消片刻又隱了下去。
“我這毒是宮裏的御醫給下的,恐怕是無葯可解了!”白荷垂頭喪氣的靠在床榻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