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章 險落深淵
落溪不斷在腦海里重複着,現在不是倒下的時候,她對前方這個混蛋男人沒有任何信任可言,這裏沒有人能照顧她,倒下很有可能就是死掉。
她腳步踉蹌,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跟住這個男人,走到有人煙的地方就好了,她可以換身乾爽的衣裳,吃點東西,休息一下……
她僅憑腦海里意念走着,但這是山路啊,到處都是崎嶇不平之路,而且因為下過雨的原因,路面很滑。
落溪腳步本就輕浮,一個沒踩穩,摔倒在地上,順着山體的坡度向下滑去,她本就是靠着腦海里的那一點毅力在支撐,經過這一摔,腦海里的那一點毅力消散,她徹底的失去意識。
這琨煌嶺的山,就沒有一座不是險峰,沒有一個坡不陡的,落溪在這樣順着陡坡滾下去,就會落入深淵,那深淵終年雲霧籠罩,沒有一個人下去能活着上來的,所以說落溪如果落下深淵死定了。
當梁錦鴻聽到聲響,回頭的時候便看到了,順着山坡往下滾的落溪。
他毫不猶豫的縱身一躍,欲拉住落溪,但是落溪已經毫無意識了,梁錦鴻又怎麼能拉的住。
“小七,想辦法用你的身體纏住一些東西,來減速。”梁錦鴻一邊飛快的追着,一邊大喊。
七彩毒莽三角腦袋裏滿滿的都是在擔心落溪,怕落溪掉落深淵,所以根本就沒有時間思考,現在聽到梁錦鴻這樣一說,趕緊用尾巴纏住了附近的一塊突起的石頭。
但是以現在的這個速度,那塊石頭根本就承受不了,更不可能讓落溪的身體停下來,那石頭從土裏鬆動,陪着落溪一起向深淵滾去。
不過這塊石頭到底還是減弱了一下落溪滾下去的速度,梁錦鴻要的就是這樣,再次拼盡全力縱身一躍,抱住了落溪的身體,不過也因為慣例,抱着落溪向深淵滾去。
但是速度卻也慢了很多,就在快要臨近深淵時,梁錦鴻的一隻腿鉤住了一個小樹,兩個人,一條蛇,徹底的停了下來。
饒是以梁錦鴻淡漠的性子,心也在這一刻狂跳,剛才離死真的不遠。
這麼涼的下雨天,懷裏的身體應該是涼的才對,但是現在這具身體熱的要命,已經可以用燙來形容了。
梁錦鴻將手附在落溪的額頭上,毫無意外的很燙,短短不到一夜的時間,他已經救了懷裏的女人兩次,他不禁暗嘆,這個小女人到底有多不在乎她的性命。
還有,她到底有多倔,都已經燒成這樣了,一個字也沒說過。
“我已經救了你兩次,而你註定只能救我一次,所以你現在欠了我一條命,知道嗎,所以你要給我堅持住,我可不想在救你第三次。”
梁錦鴻也不管落溪能不能聽到,自顧自的說著,甚至還心有餘悸的看了下,離他們不遠的深淵。
這深淵好似兩座相連的山,被活活的劈開了,所以才造成這個山坡只有一部分,當到了山坡的盡頭就是斷崖,斷崖下面就是看不到底的深淵。
梁錦鴻抱着昏迷不醒的落溪,一點點的像安全地帶爬去,其時也可以說是拖着落溪。
這樣爬着是真的很累,他看向落溪手腕纏着的七彩毒莽,沒好氣的道:“去,自己爬着去,你不知道你很重嗎?”
七彩毒莽瞪了他一眼,脫離落溪的手腕,幾下便爬到了安全地帶,回過頭來,以勝利者的姿態看着他。
梁錦鴻被七彩毒莽看的怒了,“落溪不是你的朋友嗎?還不快過來幫忙。”
要不是這個煩人的傢伙可以救落溪,七彩毒莽早就想趁他不備咬他一口了,但是煩歸煩,七彩毒莽還是爬向了落溪,將尾巴纏着落溪的手腕處,帶着落溪往前爬。
終於爬到安全地帶了,梁錦鴻放開落溪,仰躺在地上,看着天上的明月。
雨已經停了,烏雲徹底的散了,明月毫不吝嗇的將月光灑向大地,給大地籠罩上了一層蒙蒙的月光。
此時的梁錦鴻快虛脫了,他的這具身體,最缺的就是耐力,就連練功也是一樣,一會就會力竭,所以他最不擅長的就是打持久戰。
儘管身體裏的力量因為剛才打鬥和救落溪已經快要枯竭,但是梁錦鴻一想到落溪那燙人的體溫,還是不顧一切的站了起來,將落溪打橫抱在懷裏,看向七彩毒莽道:“你常年生活在這裏,應該知道哪個方位下山最快吧?”
七彩毒莽點點頭。
“一定要快,否則她會死的。”梁錦鴻把現在心急救落溪的這種感覺,歸咎於落溪能給他煉製解藥的身上,因為現在救落溪就是救他自己。
平時的梁錦鴻總是千塵不染的,而此時心急的他已經完全忽略了兩人身上的泥土。
七彩毒莽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扭動着身子,給梁錦鴻帶路,雖然這條路不好走,但是這條路是最捷徑的。
天已經放亮,梁錦鴻才抱着落溪找到他臨來時落腳的那個茅草屋。
這茅草屋似乎是去琨煌嶺採藥的人搭建的臨時草屋,現在並沒有人居住。
梁錦鴻在臨時帶着的包裹里找出了兩套他的衣服,簡單的在草屋前的河水裏洗了個澡,換上了乾淨的衣服。
當梁錦鴻為落溪換衣裳時,看到落溪胸口上的那個紅印時,輕聲嘀咕道:“你這皮膚是不是太嫩了。”
就在梁錦鴻剛想將這濕透了的,甚至已經遮不住什麼的,紅色肚兜給落溪脫下來時,落溪醒了。
梁錦鴻早在下山時,便遇到了幾株清熱的草藥,當即就碾碎了餵給了落溪,所以落溪現在已經沒有那麼燙了,但還是有一點燒。
當落溪醒來看到自己的處境時,心還是抑制不住的微微加快。
落溪處理事情最大的特點就是冷靜,這還是她在二十一世紀的教官給她的第一個好評。
“我自己來換。”
沒有梁錦鴻想像的那樣,羞愧難當,或者被別人看了身子尋死尋活,或者要以身相許,有的只是鎮定自若,甚至臉都沒有紅一下。
這時梁錦鴻腦海里不自覺的浮現了落溪沒有扎腰帶,衣裳敞開的樣子,當時落溪也是這樣的鎮定自若,難道這個小女人不知害羞為何物?
其時落溪臉紅了,她現在還是有點燒的,她的臉本來就是有些紅的,所以說重色了。
梁錦鴻什麼也沒有說,起身往外走,但是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又回來了,看着七彩毒莽道:“一起出去。”
七彩毒莽沒動地方,梁錦鴻火了:“你是只雄的,你不知道?”
落溪無語了,小七隻是只動物好不好,不過讓她驚訝的是,小七還真的就和那個混蛋男人出去了。
一人,一蛇走出了她的視線,這下落溪就更無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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