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第206章 返回
拓跋宸從沒有想過今天會有一個不錯的談話,但是他沒有想到,會這麼寥寥結束,天公不作美,他也沒有辦法。楚雲煙生病剛剛好,擔心楚雲煙淋雨感冒,見到蠻牛和夏琴拿着雨具找來,就一起回去了。
第二天清早,楚雲煙不等夏琴喊她起床,她就收拾好了。畢竟要回去,楚雲煙也不是不識趣的人,但就算是楚雲煙起的再早,她醒來的時候,拓跋宸已經梳洗完畢。
楚雲煙正準備換衣服,拓跋宸從外面進來,拿了一件正式的朝服給楚雲煙,嚇了楚雲煙一跳。
“不知道我正換衣服么,你進來做什麼!”楚雲煙瞪大眼睛,兇巴巴的對拓跋宸說。
“今天我們離開,得知消息的百姓,會送一下,所以穿的正式一點,要是不舒服的話,出了城再換。”拓跋宸無奈的解釋道,他知道楚雲煙並不喜歡穿複雜繁瑣的朝服。
“你讓夏琴給我拿來就行。”聽到拓跋宸這麼說,楚雲煙才意識到自己沒有考慮到,她看着自己已經快穿好的常服,覺得還是自己的衣服好。但還是拿過拓跋宸手中的衣服。
“娘子的事情,夫君親力親為你不感動么?”拓跋宸看到楚雲煙的氣消了,於是壞壞的調戲她,“再說著,我們一張床都睡了,還怕換衣服被我看到么,而且,你似乎也沒有什麼料可以給我看。”
不等楚雲煙發飆,拓跋宸立馬轉身離開,惹得楚雲煙如同紅雲燒臉一般又害羞又惱怒。
楚雲煙速度換好衣服,餐桌上已經擺放好早餐,拓跋宸見她坐下之後,這才開始用餐。這看似無可厚非的動作,卻無意的告知了所有人楚雲煙在拓跋宸心中的地位。
可楚雲煙吃得並不多,晚上下了一夜的雨,一個晚上楚雲煙都輾轉反側的睡不着,沒有休息好,所以也沒有什麼胃口吃飯,簡單的喝了兩口粥就飽了。
拓跋宸觀察到楚雲煙沒怎麼吃飯,給一旁的人交代到,要準備些點心,給一起裝上車,其中用意不想而知。
果真如拓跋宸所說,全城的百姓都出門給他們送別,一聲又一聲的感謝鋪天蓋地的襲來,任憑楚雲煙再穩重的一個人,也有些招架不住。更何況,楚雲煙並沒有覺得自己做了些什麼,可以讓這些黎民百姓感恩戴德。
楚雲煙打起精神,微笑致意,拓跋宸看她難為情的樣子,覺得有些可愛,趁她不注意,俯身趴在她的臉頰親了一下。
楚雲煙但覺得臉上的濕潤,整個人都如臨大敵,她這是被人輕。浮了么,可是這麼多人看着,她也不好發作,而且她理智的去考慮,拓跋宸這樣的舉動,也是做給百姓看得。
可是楚雲煙並不知道,這一路恰好落在矗立在眾多百姓中最為普通的一個人眼中,他穿着平常,目光如水,有些不舍和憂傷,望着楚雲煙離開的方向。
“鳳歌昨天走了么?”楚雲煙似乎是感覺到什麼,可昨天她散步回來,就沒有再見到鳳歌的消息,以為是鳳歌走了。
其實拓跋宸知道,鳳歌早上剛離開,他還派了人跟蹤,可是鳳歌又怎麼是尋常之輩,還沒有剛走幾步,就發現了跟蹤的人,並且將人甩開了,現在鳳歌興許在人群中送他們離開。
“恩,似乎是昨天走了。”拓跋宸打馬虎眼兒的應付楚雲煙,然後接着給百姓招手示意。
在前面的帶路的楚寒澈突然停下,看來已經到了城門口。
“王爺,王妃,微臣就送至如此。”楚寒澈一向公私分明,人後還不失禮節,人前更不會失禮。
楚雲煙看着這樣的楚寒澈,說不佩服絕對是假的,“大哥留下來要照顧好自己。”
楚雲煙忍不住吩咐,因為人多而目混雜,她也不再多言。
到是楚寒澈,在拓跋宸給她寒暄完畢之後,罕見的拜託拓跋宸,“小妹年齡尚小,王妃身份貴重,若是小妹有做不好的地方,還望王爺見諒。”
這樣的話,即便楚寒澈不交代,拓跋宸自認為自己也會做的很好,而且楚雲煙的能力哪裏符合她半點的年齡。
而這些拓跋宸明白,楚寒澈也明白,只是楚寒澈很清楚,就算是解決好西北的事情,在皇帝眼中也不過是戴罪立功,以皇上把楚家視為眼中釘的處境,他估計是回不去朝陽城了,再見楚雲煙都不知道何時。
而朝陽城內,他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楚雲煙了。這些日子,也不是沒有看到拓跋宸對楚雲煙的用心,但是,朝堂之事,有多少身不由己,他不能估測,更何況一個想要權勢的男子,總是要以感情為犧牲的。
拓跋宸沒有回答楚寒澈,到時楚雲煙猛地點頭,就算是沒有拓跋宸,她也得讓楚寒澈放心。
就此分別,馬車揚長而去。路道兩邊終於平靜了下來,楚雲煙這才鬆了一口氣,揉了揉酸痛的肩膀,放下馬車的帘子,合著衣服躺在軟榻上。
“要換衣服么?”拓跋宸關切的問楚雲煙,楚雲煙累的搖搖頭,但是官服實在太硬,就索性直接把外衫脫了下來,剩下柔軟的裏衣,還是很舒服的。
不過楚雲煙這利索的脫衣服,沒有讓拓跋宸做好半點心理準備,以至於拓跋宸看得有點呆。
“你不是說我沒有什麼好看的,現在看什麼看,再看小心長真眼!”楚雲煙恐嚇到拓跋宸,然後一個翻滾,就側過身子要睡覺。
“剛下過雨,路比較滑,我讓他們放慢速度,你若是累了就休息一下。”拓跋宸說吧,就交代馬車外守護的蠻牛,讓隊伍放慢速度。
撩開練字,剛處平涼沒有太久,地勢平坦,視野開拓,走的也是官道,一路上雖然住戶不多,但行人也不少,所以相對來說,也沒有太大的危險。到時可以省點心。
拓跋宸算計這一切,返回朝陽城,他只帶了十來個人,雖說都是挑出來的精英,但路途遙遠,什麼都不好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