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1.第431章 真相

“讓人說實話我最有辦法了，你一直跟着你家小姐，可曾聽你家小姐提起過她的師叔，也就是我師父啊？有一種傀儡控制術，將人煉製成傀儡，但凡成了傀儡，從此就沒有自己的意識想法了，六親不認，主人叫你往東，你就不會往西，只能靠藥物維生，再也吃不了飯，睡不了覺……”顏沐昕陰惻惻地看着小綠道，“等我將你煉成傀儡，第一個就讓你把你做過的壞事招出來，然後你就會無意識地告訴大家，是你殺了黎雲珊……”

“沒有，我真沒有殺雲珊小姐……”小綠被她所說的傀儡嚇到了，拚命搖頭，“我不要當傀儡……”

“好吧，就算你沒殺人，你就在這院子之中，又是貼身丫鬟，總該知道是誰殺的吧？你是想活着把事情說出來，還是成為傀儡無意識地說出來？你包庇得了真兇一時，包庇不了一輩子，說出真兇，放你一條生路，如何？”對於誰是兇手，顏沐昕心中早有譜，誘哄小綠說出真兇，後邊的事就與她無關了。

小綠愣了下，很快又搖頭：“我不知道……”

“既然如此，只好煉成傀儡了。”顏沐昕懶得跟她多廢話了，手一抬，兩指之間夾着一根明晃晃的細長銀針，她拿着它在小綠面前晃了晃，而後刺進她的後腦勺，緊接着又抽出第二根。

小綠恐慌地瞪着她手裏的銀針，搖了搖頭：“不要……我說我說……”

“說吧。”

“是小姐，前兩天她們起了衝突，小姐把雲珊小姐打昏過去，後來命我搬來冰水，將雲珊小姐泡在冰水裏整整一天一夜，昨晚你走後，小姐動手勒死了她……”小綠哭着把事實說了出來，看向黎雲絮，哭得更慘了，“小姐對不起，小綠不想成為沒有意識的傀儡……而且成了傀儡也會出賣你，對不起……”

“雲絮你……”

屋裏的人都將目光聚集在黎雲絮的身上，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唯獨顏沐昕沒有任何驚訝，從容地收回困住小綠脖子的鐵鏈，也順手給了黎雲絮解藥，之後悠哉地退回原來的位子坐下，輕鬆愜意地翹起腿，已經做好看戲的準備了。

“不……”黎雲絮惶恐地看着他們，搖了搖頭，“不，這是誣衊，我沒有，我怎麼可能殺自己的親妹妹，顏沐昕陷害我，這都是她的陰謀，你們不能上了她的當。”

她說著又朝小綠撲了過去，掐上她的脖子：“小綠，你為什麼要跟着她陷害我？我平日裏待你不薄，吃的喝的花的都儘可能給你，你卻這樣對我！”

可憐的小綠，脖子剛從顏沐昕手中解脫，又快被黎雲絮掐斷氣。

“小……小姐……”

楚宸灝扣住黎雲絮的手，用力一掐，手勁足得讓她眼淚都疼出來了，掐着小綠的手也鬆開了。

小綠見狀，跌撞着往外爬，爬離了黎雲絮。

“黎雲絮，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可怕了？雲珊可是你的親妹妹，你連親妹妹都下得了殺手？”楚宸灝指着死去的黎雲珊惡狠狠地瞪視着黎雲絮，他猜到是她，卻始終抱着一絲期望，結果還是讓他失望了。

“我沒有，宸灝，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有殺雲珊，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你不能被顏沐昕那個女人騙了，是她在陷害我。”黎雲絮扯着他的衣袖苦苦哀求。

項子濯從震驚中回神，依舊不相信他剛才所聽到的，上前抓着楚宸灝的肩膀：“宸灝，一定是哪裏弄錯了，我也不相信雲絮會殺雲珊，不能聽一個丫鬟的片面之詞就一口咬定是她殺人。”

“子濯，我真的沒有。”黎雲絮一見有人信她，馬上轉移了目標，楚楚可憐地看着項子濯，乞求他的幫助。

楚宸灝深吸口氣，並沒有立刻向項子濯解釋，而是叫來了元義：“元義，立刻帶人搜這個院子，里裡外外，不能放過一個地方，書信、玉佩通通搜出來。”

“是。”

“宸灝，我真的是冤枉的，你這樣讓元義搜我的院子是對我的羞辱。”黎雲絮朝他爬了過去，哭得肝腸寸斷。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了？

“宸灝，你這是做什麼？”項子濯不可思議地看着他，“你到底在懷疑什麼？”

“子濯，一會你就會知道黎雲絮這兩年到底做了什麼事，她已經變了，早就不是當年我們認識的那個人了，你最好有思想準備！”楚宸灝語氣冰冷地道。

許久之後，元義帶着侍衛回來了，呈上了兩塊玉佩：“王爺，這是屬下在黎姑娘書房的暗閣里搜出來的，但沒見到書信。”

“這個已經足夠。”楚宸灝接過玉佩，看向臉色丕變的黎雲絮，“黎雲絮，你能告訴我，雙鷹玉和銀麟玉為什麼會在你那裏？”

黎雲絮抖了抖唇，想辯解，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楚宸灝冷笑，又拿出了一張被揉皺的紙遞給了項子濯：“這是我在赫連金成書房的信鴿上取下來的密信，你自己看看就知道怎麼一回事了。她的字跡你也認得，如今玉佩也在她書房裏找到，是不是誣衊一清二楚。”

項子濯匆匆接手，打開紙條，將上面的內容仔仔細細看了遍，看完后整個人就愣在了原地。

自從仵作來了之後一直沉默的左丘銘也開口了，他死死地瞪着黎雲絮：“雲絮，你實話告訴我，我書房裏藏着的火龍玉也是你取走交給赫連金成的吧？那天在玄淵谷，雲珊說要陪我喝酒，酒里被人下了葯，在我醉倒之前，隱約看到你的身影走進了院子，朝書房過去了，而我醒過來人就在地牢裏了。我之前還一直不相信你會做這種事，可如今你連雲珊都能殺，要害死我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了，而且你還妄圖把責任推到雲珊身上，現在殺了雲珊，又要把責任推到沐昕丫頭那。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喪心病狂？”

“沒有……”黎雲絮瞪大雙眼，拚命搖頭，“師父，我真的沒有要害你，我只是拿走了火龍玉，後來就把雲珊帶走了，之後赤陽教的人將你抓走我真的不知情，我從來沒想到要害師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