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矚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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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永哆嗦了一下，踮起腳來剛想逃跑。
他可不想在這種公開場合露面，和秦家關係鬧僵。
然而，已經晚了。
以何勇為首，十幾個年輕人已經圍在了他的身邊，將他的逃脫之路完全給堵死。
“在我們眼皮底下，還想逃跑？”
何勇呵呵冷笑了一聲，臉色隨即一沉，指了指演武場的擂台。
“過去……”
見魏永沒個反應。
何勇皺起眉頭，飛起一腳，直接踹在了他的屁股上，幾乎是同時，“啊”的一聲痛叫響起。
“聽到沒有，耳朵聾了么？我讓你過去，給東哥作證！”
“好好好。”
魏永吃痛之下，這才一瘸一拐地走到了演武場的台邊附近，不怎麼敢抬起頭來。
秦婉月冷然望了他一眼，明眸含煞：“魏永，秦家對你一家老小向來不薄，你就如此忘恩負義？你若敢作證，信不信我……”
她剛欲上前擋住魏永，忽然之間，背後傳來一陣低沉的男子聲音。
“秦婉月！”
“墨老……”秦婉月秀眉深鎖，不由擔心起來。
畢竟，凈氣丹一事，還是讓她有些心虛。
一直默然不語的老者，擺了擺手，冷言冷語道：“你退到一邊去，我說過會秉公處理，就不會偏袒任何一方。”
“可是……”
“退下！”
沈縱亦是藉著墨老的語勢，微微笑着看了一眼秦婉月。
“沒事的，你回去便是。”
秦婉月俏臉上陣陣蒼白，終於還是停住了腳步：“唉，沈縱，都這時候了，你到底明不明白，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沈縱淡笑一聲，未置可否。
另外一邊。
墨老一邊厲喝出口，一邊轉過頭去，望向了魏永的方向。
“好了你可以說了，沈縱吞服凈氣丹一事，到底是真是假，倘若有半句虛言，你當明白會有什麼後果……”
墨老的眸中寒光四射，自有一種難言的壓迫。
“絕無虛言、絕無虛言……”魏永面色尷尬地回了一句。
一時之間，他有些猶豫起來。
兩難的境地！
事到如今，秦家和趙文東等人之間，他現在，必須做出一個抉擇。
“……都是你們逼我的！”
他咬了咬牙，深吸了一口氣，終究還是做出了決定，惡狠狠地看向了沈縱。
“是真的！我可以證明，沈縱不但服下了凈氣丹，而且還是三顆！”
話一出口，秦婉月最後的僥倖落空，花容失色，嬌軀輕顫，有些泄了氣。
完了……
沒想到，沈縱沒有輸給外人，卻是毀在了“自己人”的手裏了。
墨老眉頭一皺，追問着說道。
“噢？此話當真？”
“當真，昨晚上，我是親口聽家主說的！”魏永咬了咬牙，斬釘截鐵。
公然反水！
所有人的視線，幾乎在一剎那，都聚焦到了沈縱的身上。
而他們的眼中，亦是露出一道驚奇之色。
“三顆……凈氣丹？”
他們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慨嘆議論道。
“凈氣丹吃多了的話，會死人的，秦家的人為了勝利，已經不擇手段了么……”
“是啊，聽說一顆凈氣丹會讓壽命減半，服下三顆，豈不是只有八分之一的壽命了？這個沈葯奴，當真也是可憐啊。”
事到如今，魏永既然已經豁出去了，就沒什麼好再藏着掖着的了。
他腆着一副老臉開口：“不錯，就是這三顆凈氣丹，讓沈縱實力大增，他違反了演武場的規則，乃是不爭的事實！”
魏永嘿嘿笑着，將頭轉向了趙文東的方向，低聲下氣：“東哥，我說的怎麼樣？”
趙文東滿意一笑，深深地點了點頭。
“不錯，墨老，正如他所說！我願意以趙家的信譽擔保，沈縱這小子的境界，一下子得到這麼快的提升，鐵定是服下了凈氣丹！不信的話，墨老可以親自探詢一下沈縱身上的靈氣！”
他不緊不慢地轉過頭去，望向了沈縱。
“沈縱，你還有何話要說？”
他本以為對方鐵定會六神無主，向他求饒。
“你用趙家的信譽擔保，我倒寧願你用五百金幣……”
趙文東心直口快，沒多想什麼，當即冷笑了一聲：“呵呵，怕你做什麼，你想要五百金幣，那就五百金幣！”
話音落下，旁邊人拉了他一把，面色尷尬無比。
“等一下，東哥，沈縱的意思怕是在說，趙家的信譽，還不如五百金幣……”
“你說什麼？”
趙文東眼神一滯，張大了嘴巴，沒料到才這麼一句話的工夫，就被沈縱給陰了一把。
“沈縱，你！”
然而，沈縱卻只是淡然看着他，猶如在看一個獨舞的小丑：“好了，那還等什麼，讓墨老來看看便是。”
“這……”趙文東冷靜下來，見沈縱如此自信，嘴角抽搐了一下，心中頓時升起了一種不好的預感來。
然而，他的豪言已經放出，覆水難收。
“好！好久沒碰到這麼有趣的小子了。”
墨老哈哈長笑了一聲，眼神一厲。
他全身的元氣，在一剎那匯聚在了腳上，猛地一個踏地，身子在空中化作一道殘影，迅捷無比地來到了沈縱的身邊。
“把手伸出來。”
沈縱笑了一笑，也不扭捏，大大方方地將一手抬起。
隨即，墨老一把抓住沈縱的手，度入了探詢的靈氣，闔上了眼睛，細細感受着他體內有無殘存得凈氣丹的氣息。
“唔……”
他眉頭漸漸蹙緊，像是打了結似的。
“怎麼樣，墨老？”
趙文東吞咽了一口唾沫，眼眸瞪大，急着追問：“有沒有凈氣丹的氣息？應該有的吧……”
一般說來，服用丹藥之後，一周里都會有殘存的氣息。
如果沈縱真的有服下凈氣丹，那麼，像墨老這樣的武徒高手一探便知。
“墨老……”
秦婉月愣了一下，回過神來，從絕望的情緒鍾脫出。
她將心提到了嗓子眼的地方，美眸睜大，認真地看向了墨老。
須臾的時間，一晃而過。
“污衊他人，趙文東，看你乾的好事！”
一句厲喝，響徹在眾人心頭。
“什麼？”
趙文東聞言之下，如遭雷擊，不由自主地向後退卻了兩步：“什麼意思，難道說，沈縱他沒服下凈氣丹……”
墨老冷冷地哼了一聲，抬頭來，白了趙文東一眼：“廢話……你的意思是，我墨老還能騙你不成？”
“不會吧……”
秦婉月輕輕地捂住朱唇，不敢相信地望向了沈縱的方向。
沈縱沒有服下凈氣丹？
這怎麼回事？沒有凈氣丹，那他的境界、實力，到底是如何提升的？
“都給我聽着，我墨老可以在此作證……”
墨老臉上毫無表情，眼神冰冷地掃視了眾人一眼。
“經過我的探詢，沈縱他的體內，沒有凈氣丹的氣息！趙文東，你和魏永兩人污衊他人，違反規則，處罰的結果，三天裏就會下達！”
“多謝墨老……”
沈縱笑着拱了拱手，彬彬有禮。
墨老略帶欣賞地望着沈縱：“既然如此，那決鬥結束，你和趙文東之間的賭鬥，便可做一了結。”
“不！還沒結束……”
沈縱輕輕地搖了搖頭，稍稍吸了一口氣。
下一刻，他忽然一陣狂奔，精元流轉，迎着趙文東的方向，狠狠一拳，印在了他的胸口之上！
“啊”的一聲痛叫。
趙文東猝不及防之下，他猶如一捆稻草般，被擊飛出了演武台，重重地摔落在地，滿腔的血意，再也抑制不住。
鮮血幾乎是在第一時間，從他的口中，狂噴而出！
“沈縱，你……”趙文東匍匐在地面上，勉強抬起頭來。
“好了，墨老，現在這決鬥，才算是結束了。”
沈縱臉上的笑容，很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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