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2章 臉上有疤的女人
“什麼人!”付清歡撈起衣服往身上一裹,回頭去看笑聲的來源。
只見來人矇著臉,高瘦的身子裹着黑色的夜行衣。
“我只是來找點東西,”黑衣人的聲音中帶着笑意,“倒是你,你是什麼人?潛伏在王府的女姦細?”
“跟你沒關係。”付清歡說話間整理好了衣衫,確認丫鬟的身體暫時不會被發現后,轉身朝着另一邊走去。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黑衣人笑着跟了上來,“我雖然和封隱不是什麼死對頭,但是我非常樂意看他陷入麻煩,所以這位美麗的姑娘,有什麼需要在下效勞的嗎?”
原來那個男人叫封隱。
付清歡轉過頭,看到黑衣人長了雙滿含風情的桃花眼。
心下輕蔑,面色泰然。
“這杯子裏裝的是什麼東西。”她拿起了地上的托盤。
“喑葯,”黑衣人一聞便得出了答案,“喝了會變成啞巴。”
“你確定?”
“當然確定,我沒少和這葯打過交道,而且這葯不是單純地致啞,而且會讓人心智全無,變成一個口不能言的傻子……對了,就像傳聞中的隱王妃一樣,”言及此處,黑衣人陡然一驚,“莫非那個王妃變傻是封隱的手筆?除了傻子,哪個女人敢嫁給一個半人半妖的怪物。”
付清歡沒理會他的自言自語,只是想着這葯是不是給那個闖進洞房的醉鬼準備的。
“不對,如果真是封隱乾的,他不用大費周章地守着那女人五年還娶過門。話說那女人不知長什麼樣子,”黑衣人又推翻了自己的猜測,一雙桃花眼亮亮地看着付清歡,“若她有你這般貌美,倒也……”
付清歡眼底湧出幾分怒意。
而那男人貧到一半,就身形一閃,消失在了付清歡面前。
付清歡這才看到迎面來了個丫鬟。
她想了想,端了盤子迎上去,便聽到那丫鬟一聲抱怨。
“怎麼這麼慢。”
由於一直深居院內,所以除了封隱和幾個負責伺候她的丫鬟,王府的其他人並沒有機會看到付清歡的容貌。
付清歡低頭認了個錯,隨後跟着丫鬟朝着一條小路走去。
黑衣人沒再跟上來,也許是去找他想要的那樣東西了。
她跟着丫鬟來到一處低矮的屋子前。
“快拿進去。”
付清歡獨自進了屋子,看到了被綁成粽子丟在角落裏的醉漢。
“我什麼都說了,不要殺我!不要殺我!”見到付清歡端着酒杯進來,男人嚇得嚎了起來,但聲音卻十分沙啞。
付清歡走近,卻見他身上的衣服已經支離破碎,渾身上下血淋淋的,想必是經過了一番嚴刑。
“告訴我是誰讓你這麼做的,我就放你離開。”付清歡把托盤放下,壓低了聲音,捏着酒杯走到男人近前蹲下。
“是你……”男人剛想叫,喉嚨便被付清歡扼住,發不出聲音來。
他只能一個勁地點頭,表示自己願意配合。
付清歡這才鬆開了手。
“是一個女人,”男人的幾分醉意早就被打得消失無蹤,只剩下滿臉的驚恐,“她給了我錢,讓我這麼做的。”
“那個女人長什麼樣子?”
“那個女人……那個女人的左臉上,有一塊黑色的疤。別的我什麼都不知道了啊,你……”
付清歡仍舊沒讓他把話說完,一手捏緊他的下巴,一手把杯子裏液體灌進了他的嘴裏。
男人被迫把葯一點不剩地喝了進去,隨後整個人開始抽搐起來。
付清歡鬆手起身,眼底沒有絲毫憐憫。
然後就在她站起來的時候,男人的眼睛驀地睜大,死死地盯住她的後面!
付清歡背脊霎時湧上一股冰涼。
回過頭,那長身玉立,寒眸如霜的玄衣男子,不是封隱又是誰?
片刻過後,她被丟到了卧房的床上。
她撐着身體坐起來,橫空飛過來一塊帕子。
“把手擦乾淨。”
付清歡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把聽話地擦手,“也許我的行為觸犯了你,但是那個人是衝著我來的,我有權……”
“你是覺得我沒有能力保護你?”男人打斷她的話,把她往懷裏一摟,兩個人一併躺倒在了床上。
“我不是這個意……唔……”付清歡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地看着忽然吻上來的男人。
封隱的本意是堵她的嘴,可是他微涼的唇瓣碾過她的時,卻本能地用舌頭撬開了她的牙關,伸入她的口中,一探芳澤。
舌尖相抵住的那一刻,付清歡回過神,把封隱狠狠一推,“你之前不是火急火燎地把我推開了么,現在又是在做什麼?!”
“你現在洗乾淨了。”
原來,他剛竟是嫌她臟?
“可是我不想要你的懷抱。”付清歡的臉色徹底冷了下來。
那個男人的胳膊卻摟得更緊,他一條腿擠到她兩腿中間,駭得她不自覺地想往後退。
“不安分的女人,”頭頂上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我不追究你的自作主張,你就不要再給我生事。”
“我生事?”付清歡怒笑,“我想你明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是,我知道,”封隱的態度冷靜而強硬,“我知道你原本不屬於這個世界,我更清楚,你現在是我的女人,你最好也牢記這一點!”
付清歡渾身一震,如同聽到一聲炸雷。
“你說什麼?!你說你知道我不屬於這個世界?那你知道為什麼我會到這裏來,我……”
封隱沒再答話,付清歡就一個勁地追問,直到他雙臂用力一收,溫熱的吐息再次拂過她的唇瓣,方才乖乖地噤了聲。
“如果你真這麼精神,那我不介意繼續剛才的事。”
付清歡默了默,“你至少要告訴我,你為什麼要娶我。”
“我娶你自有我的道理,你無須多問。”
“蠻不講理。”付清歡翻了個白眼。“那你一直都是這麼抱着我睡的?”
“從未。”
“那現在為什麼這樣?”
“因為你現在變得不安分了。”
付清歡窩在封隱的胸口,狠狠地翻了個白眼。
無風夏夜,本就悶熱,兩人相擁,更應暑意難當。
可是封隱身上卻偏偏涼的似一塊寒玉,這樣摟着讓付清歡好不舒坦。
再度睜眼時,身邊早已沒有了那個男人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