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3.第503章 竟然還活着?
“我,無悔!”無悔狠狠心,閉上了眼,“發誓:在今後的日子裏,絕不再對夏茹煙有任何愛慕之心,也絕不會愛上夏茹煙!”
“咔嚓!”無悔的身體裏,好似有什麼東西開裂了,那個開裂的估計就是他的心吧,除了愛茹煙,他不知道還能愛誰,索性,就讓這顆心,也在這一刻死去吧!
“好。”暗夜將無悔扶起,拍了拍他的肩膀。運起元素力,大聲說道:“自今日起,天辰再沒有暗夜閣三個字,大家,都散了吧!這個半山腰便是我暗夜的家,你們以後若是有閑心,便可以過來看看我這老頭子!”
暗夜此話一出,崖下的一眾暗夜閣之人紛紛濕了眼眶,他們都是自小沒有親人的孤兒,而這裏,早就被他們當成了家,現在,說散就散了,他們能何去何從?
“閣主,您若是不嫌棄的話,我們能否繼續住在這裏?”說話的正是那個被包子手指着的女子,她面色很冷,但她的聲音卻在顫抖着。
“不了,老人家需要清靜,你們無事可以過來,可以小住,但不得久居!”暗夜的臉色綻放出一絲微笑,自己,倒是沒有白疼這幫孩子們。
“是!”眾人異口同聲的說是,天翔傭兵團眾人將綁着他們的繩索去掉。
“從今往後,你們不需要再穿着黑不拉幾的衣服了,應該感到高興才是!”夏茹煙看向著一千來人清一色的黑色衣服,這顏色,真的很沉重!
“是啊,再也不需要了!”頓時,一些女子當場便扯掉了身上的黑色衣服,露出了裏面艷麗的衣衫,原來,她們也喜歡艷麗,喜歡打扮,不過是不敢明目張胆的穿着罷了。
“無悔,外公我一直居住在此,你若有時間,便可來看我!”暗夜慈祥的看向無悔,他讓無悔發這個誓言,是有他的道理的,當初無悔的娘親,不就是因為愛錯了人,然後離他而去嗎?如今,他不想再失去外孫,僅此而已!
“是!”無悔點點頭,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木屋,他還要好好理清一下自己的感情。
*
暗夜閣事件過去了才一個周后,夏茹煙以及傭兵團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掃清了天辰大陸各種小勢力,至此,天辰一統。
而傲辰羽則一手建立了天辰帝國。自稱辰雨帝,並定居神都,在神都的廣場上建立了開國始祖夏茹煙的雕像,這一切都是后話。
同時,雷厲風行的夏茹煙以及天翔傭兵團也悄無聲息的消失了,正如他們悄無聲息的來,悄無聲息的一統了天辰大陸一般,而此刻,他們又去了哪裏?
“砰砰砰”
“砰砰砰”
這一個月以來,魔界魔都一直迴響着這巨大的噪音,生活在眾魔界之人,紛紛習慣性的戴上了耳塞。
“包子,這是什麼聲音?”魔都的大街上,一群群魔人正成群結隊的走着,其中,一個女人正拉着一個小孩的手,走在大街上,這聲音,分明就是夏茹煙!
“不知道,要不問一問?”包子把玩着手裏的鐵球,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我一旦去問,不就露陷了?”夏茹煙看了看被黑衣包裹的嚴嚴密密的自己和包子,頓感無奈,誰能想到這魔界,竟然和冥界一樣,主色調為黑色,甚至連魔界中人和魔界的獸獸的皮膚都是黑色,他們稍微一不小心,豈不就露了馬腳了?
“使個障眼法不就好了嗎?”包子漫不經心的看着手中的鐵球,心中氣憤難耐,這個臭姐姐,說什麼帶着他去玩,明明就是拿他當苦力,他在天辰大陸還沒有玩過癮呢,就硬是要來魔界,魔界黑不拉幾的,真不知道有什麼好玩的。
“障眼法?”夏茹煙聞言,站在原地不動,看向身邊的包子,“障眼法怎麼使?”
“就是利用元素之力改變別人眼前看到的東西啊,比如說這是一個鐵球對吧?”包子將手中的鐵球放到夏茹煙的面前,說道,“現在你看到了什麼?”
“這是,包子!”夏茹煙眨了眨眼,眼前的分明就是包子沒錯啊,這是怎麼辦到的?
“這就是原生轉換之力!”包子收回了手中的鐵球,說道,“要不要我幫你問一問?”
“好呀,快點!”夏茹煙興奮不已,這障眼法導師挺不錯的啊,太實用了。
“你看好了!”包子朝大街兩邊看去,盯住了其中一個賣晶核的老婆婆,趕緊屁顛屁顛的跑了過去。
“老奶奶,請問那個‘砰砰砰’的聲音是什麼聲音啊?”夏茹煙看着正在賣萌的包子,一陣惡寒。
而那個坐在攤子前的老奶奶看到的卻是另一番場景,一個魔人小女孩正期待的看着自己,想要知道答案。
“小姑娘,那個聲音是怪獸發出來的,一個多月前,我們魔界來了一隻怪獸,魔王百里大人為了祛除魔獸,聯合了神界的琉璃月大神,一同研製出了九天之陣,將那隻怪獸關在了裏面。之後的日子裏,這隻怪獸便天天撞擊這這個陣法,我們魔都也就天天有着嚇人的聲音了。你可千萬不要去那個關押這怪獸的地方,很危險的!”
老奶奶慈祥的將話說完后,附帶遞給了包子兩個耳塞,用來杜絕噪音。包子微笑着接過,便跑到了夏茹煙的面前。
“一個月前。”不就是弒天來到魔界的時候么?夏茹煙已經將老奶奶的話聽的清清楚楚了,令她不可思議的是,自己的娘親琉璃月,竟然也在這魔界呆過。
“走,我們去見識一下這所謂的怪獸去!”太多的迷霧縈繞在心頭,夏茹煙最終決定先到那所謂的關押這怪獸的地方去看看,說不定在那裏,能夠知道些什麼線索。
“好啊!我也想看看怪獸長的什麼樣子!”包子牽過夏茹煙的手,一同朝着那個發出“砰砰砰”聲音的地方出發。
那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近,而夏茹煙和包子則已經走到了魔都的正中心,魔王所居住的一個大大的宮殿內,兩人原本應是被攔在宮殿外,然而全靠包子的障眼法,兩人暢行無阻的進入了宮殿。
“砰砰砰”
“砰砰砰”
有規律的敲擊聲繼續在響起,而兩個人越是走近,這聲音便越發的震耳欲聾。
“我說,這怪獸的力氣可真夠大的,打了這麼長時間,他不累嗎?”包子晃悠着小腦袋,看向夏茹煙,他的耳朵里塞着的,正是那個老奶奶給他的耳塞。
“當然累,但是相比起自由,這又算什麼?”夏茹煙的耳朵已經被這聲音震的生疼,卻執拗的沒有戴耳塞,她牽起包子的手,繼續在宮殿裏頭晃悠。
拐過一座橋,再轉過一個迴廊,兩人終於再一次聽到了清晰的敲打聲。兩人繞過一個小林子,便看到了一座小院子,整個院子已經積了厚厚的一層灰,不僅如此,這個院子裏,還有這一大堆一大堆的已經枯萎了的雜草。而那聲音,便是在這裏發出的,但是,夏茹煙卻什麼也看不到。看不到陣法,也看不到被陣法圍困的怪獸。
“這是、、、、”夏茹煙看向院子內隨意傾倒的雜草,好熟悉!
“這是曼珠沙華!”夏茹煙拾起地上的已經枯萎了的曼珠沙華枝幹。難怪如此的眼熟,這不就是當初她去冥界摘的幽冥之花?
“難道,這裏是弒天以前的居所?”夏茹煙抬眼看了看這所破舊的院子,畢竟歷經了萬年,它破落了,也是應該的。
“吱呀”
夏茹煙推開院子的門,想必弒天是愛極了曼珠沙華吧?否則為何整個兒院子裏全是曼珠沙華枯萎的藤蔓。
夏茹煙緩緩的走過院子裏的石桌,走進房門,一桌一椅,一床一櫃。看來弒天喜歡的是簡單而又安詳的生活。
夏茹煙走進了房子的最裏間的房間,將弒天的居住環境一一看了個遍,才了解弒天喜歡的事什麼樣的生活,這才發現,自己好像一直沒有試圖去了解過他!
“姐姐,這裏有一扇門!”正當夏茹煙想要出去的時候,包子的聲音響了起來,夏茹煙順着包子的聲音看去,這才發現,弒天的這個居所,竟然還有一個後門。
“砰砰砰砰”
“砰砰砰砰”
夏茹煙剛一把門打開,便聽到了更為清晰的敲打聲,看來,這個怪物就在這裏無疑!
夏茹煙趕忙牽起包子的手,走出了後門。
出了後門之後,兩人似乎從一個畫面突然轉到了另一個畫面,這是一個全部都黑色的竹子所構成的一個林子,林子非常的大,非常的乾淨,夏茹煙和包子攜手走在這林子中,逐漸忘記了有關那個怪獸的事,也逐漸忘記了他們來此的目的。
“錚”
“錚錚”
就在此刻,一陣悠揚的琴聲響徹在這安靜的密林中,使得夏茹煙和包子打了個冷顫,齊齊醒了過來。
夏茹煙和包子對視一眼,紛紛看出了這個林子有古怪,最終,夏茹煙決定,先跟着這個解救了他們的琴聲去看一看,說不定會有什麼收穫。
就這樣,兩人一路隨着琴音,一直走,一直走,走了有一刻鐘的時間,終於來到發出琴音的地方。
在里夏茹煙和包子大約三十米處,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正在撥動着石桌上的琴弦,琴邊還焚着香,石桌的正中央,擺着一個茶几,茶几邊擺放着四個杯子。
“姐姐,這個人很怪,靈魂和身體是分離的。”包子拉了拉夏茹煙的衣袖,小聲說道。
靈魂,和身體,是分離的?
夏茹煙撥開包子的手,上前幾步。
“這位姑娘你好,冒昧打擾一下。”夏茹煙一出聲,琴音戛然而止。
琴音停止的同時,白衣女子緩緩的轉過了身來。
“你、、、、、、”夏茹煙的瞳孔驀然睜大。
“姑娘?姑娘?”女子柔柔的聲音傳了過來,將失神的夏茹煙叫了回來。“我的面容,嚇到你了嗎?”
“沒,沒有!”夏茹煙摸了摸自己的臉,說道,“只是,你的臉,讓我感覺看到了第二個自己。”
“唔,”夏茹煙話音剛落,白衣女子便起身,來到夏茹煙的面前,“確實挺像,不過,姑娘比我更加年輕,也更加的貌美。”
女子走過來的同時,一陣清香也同時撲鼻而來,頓時,夏茹煙感覺神清氣爽。
“你是,琉璃月?”夏茹煙看着離自己只有半米距離的白衣女子,頓時情不自禁的淚流滿眶。
“恩?姑娘如何得知我的名字?”女子打量了一下,說道:“看姑娘不像魔界中人,難道姑娘是神界下來遊玩的?”
“我叫夏茹煙,我的生父名叫—風雲!”夏茹煙看向她身前的琉璃月,得知站在她面前的人是她的生母,有一種奇異的血脈相連的感覺,這種感覺很舒服,但是,為何她從中感覺不到自己對風雲時的那種依戀感?反而有一股反胃的感覺?
“風雲?”琉璃月聽得夏茹煙這一番話,抬起頭來,細細的打量着夏茹煙,“你是,茹煙?”
“是,我是茹煙,是風雲琉璃月的親生女兒。”看着琉璃月不敢置信的樣子,夏茹煙終是一顆石頭落了地,這個母親,歷經萬年,並沒有將自己給忘了。
“你,竟然還活着?我的女兒!”一身素白衣裳的琉璃月一把將夏茹煙摟住,激動的連手都在顫抖。
“是,歷經千辛萬苦,總算找到了你,娘!”當夏茹煙在呼叫‘娘‘的同時,腦海里白鳳舞的模樣一閃而逝,是的,白鳳舞也是自己的娘親!
“茹煙,你受苦了,都是娘親不好,沒有好好的照料你。才致使你流落在外受苦受累,來,坐下來讓娘親好好瞧瞧。”琉璃月拉着夏茹煙的手,坐在了石桌邊,並親切的為夏茹煙倒上了茶水。
而從之前一直沒有出聲的包子,卻在這時拉了拉夏茹煙的一角。
“姐姐,我有話要和你說。”包子看着夏茹煙的眼睛第一次如此的嚴肅,令夏茹煙不得不正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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