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11章 011 嘖嘖，默契十足
他的目光四下一掃，突然他好像看到了什麼一樣，停下了腳步。
錢多多忙湊了上去：“怎麼了？發現什麼了嗎？”
查瑜進了一間鋪子。鋪子裏面牆上佈滿了字畫，儲物格中擺滿了瓷器，他卻沒有去看，而是在角落裏看見了一樣小小的東西，眼睛放光。
“這個是鼻煙壺，是真正的……”查瑜話還沒有說完。錢多多突兀的打斷他。
“什麼破玩意？不要。”
“你不是要……”查瑜發現錢多多的背後有人走過來，又看見錢多多在擠眉弄眼。頓時了悟地閉上了嘴巴。
“我是想買點古董沒錯，可是這個一看就是個沒人要的東西，上面都落灰了，好看倒是好看，但是買回家了沒有用啊！”錢多多大聲說。
果然有人接話：“小姐，你這麼說就不對了！淘的是寶貝，這可是我們店的鎮店之寶！”
錢多多暗暗一笑，什麼鎮店之寶，放在這裏不知道多少年了，也沒人買吧？上面都落灰了，現在看有人問起，就說是鎮店之寶，真是精明的店家。
“我們只不過是來看看，您這個寶貝留着繼續鎮店挺好的。”
早在查瑜兩眼放光專門兒往這邊來，什麼都不看，只看這個不起眼的鼻煙壺時，錢多多就知道，他發現了什麼。可是她沒來得及細細問是何來歷和年份，身後的腳步聲令她反應極快地說出相反的話。
她深知，坐地起價的道理。
若這個老闆知道自己想要的話，一定會故意抬高價格，到最後她反而吃大虧。一定要在剛開始的時候就顯示出一幅不太情願的樣子，才能低價買進。
查瑜是何許人也！錢多多這點小心思他當然知道，只是卻不點破。講價這種婦人做的事情他是斷斷不會做的。
“小姐，您這話就不對了。我們賣東西，不在乎它到底賣了多少錢，只在乎是不是賣到了有緣的人的手裏。小姐你既然喜歡這個鼻煙壺，即使是鎮店之寶，只要有緣，我就願意讓給你。”
店老闆一聽錢多多沒有想買的意思，馬上變了態度。他是一個中年微微有些發福的男人。像個笑面佛一樣。白胖的臉上，笑容慢慢的，很容易讓人放下戒心相信他。是個面善的，卻也是個精明的。
“我對這些個東西還真不是特別的喜歡，關鍵是我……男朋友，好像很喜歡的樣子。”錢多多偷看一眼旁邊的人，見查瑜沒有任何反應就知道他並不知道男朋友的意思，不禁一陣竊喜。
“喲！您男朋友長得可真英俊。”店老闆這說的確實是實話。
他接著說：“這個鼻煙壺有多少的人想買，我都沒賣，就是沒有緣分。卻被這位先生一眼看中了，想來就是有緣人。”
查瑜配合的點了點頭：“小玩意兒！古董收藏，卻是不值的。”
錢多多心中不禁大聲的叫好。原本以為什麼都不懂的查瑜不能好好配合要拆自己台的，可是沒想到他說出這樣的話來，一下子堵住了老闆的嘴巴。
店老闆嘿嘿乾笑起來。
錢多多不管嘴上怎麼說，心裏是真想買，便道：“讓我買……也不是不可以。可是價錢嘛……老闆，你這個鼻煙壺多少錢？”
一聽到談價錢了，老闆心知有戲。他連忙說：“您喜歡，不多，一萬整。這就是您的了。”
“老闆，你就說個實在價吧。要還是這樣說，這個價我可真不買了。”錢多多直接說道。
這鼻煙壺還真是在店裏呆了好些年了。都沒有人想買。它的花色甚是好看。店老闆總想着賣個好價錢，卻沒有問津。今天有個想買的，他絕對不能放過。
“好！看在兩位於我投緣，就給您讓一千塊錢，多了可不行了啊！”
“一口價。三千！這個鼻煙壺你放着也是放着，我不買的話，不一定就有人會買了！”
“三千……小姐，這……這也太少了！您就看看這花色。”
“是啊！我就是看這花色還行，才買的，要不然我就不買了。”
查瑜適當的插了句：“不如我們看看別人家吧。”
錢多多是真不知道查瑜還知道講價這種事，她還以為他就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富家公子呢！她心裏十分開心。佯裝着也往外走。
“好好好！我吃點虧，讓給你們吧！”店老闆見兩個人真想走，連忙說。
錢多多不情願的走了回來，嘴上嘀咕着：“三千塊錢我都嫌貴。”
老闆陪着笑臉。
直到兩個人從店裏走出了老遠，錢多多直接拉着查瑜走進了車裏。她才哈哈大笑起來。着急的說：“這鼻煙壺是怎麼回事，你快說說！”
查瑜好笑：“你不懂怎麼還買？”
“看你兩眼放光的樣子我就知道，這一定是好東西，只不過還沒來得及和你說上話，那個老闆就過來了。我只好先買下再說！”
錢多多皺着鼻子，瞪大了兩個本來就清澈明亮的眼睛。
聞言，查瑜心情大好，也沒有為難她，直接說道：“唐朝有個有名的窯廠，叫做越窯，你可知道？”
“知道，知道！這個……難道是越窯的瓷器！”
“不錯！正是唐朝越窯產出的瓷器！你仔細看它的紋路。”查瑜舉起鼻煙壺來，錢多多仔仔細細的看着。
“你看它色彩純凈，就如同地上的雪一樣，通體完整，沒有半點瑕疵，分明就是越窯產出的白瓷！”
錢多多接過鼻煙壺，小心翼翼的看着，就好像真的能看出點名堂來一樣。她倒是真的看這個小鼻煙壺精巧可愛，沒想到竟然真的大有來頭，且還能這樣保存的完好。天哪，自己真的是撿到寶貝了！
“不過，這個鼻煙壺並不是完整的。”
“什麼意思？”錢多多問。她最怕的就是不過這兩個字。
“你看它的花紋，行雲流水，卻只有一半。說明它原本是一對兒的。少了一半就不如原先那樣有價值了。再仔細看，它的色彩也不夠鮮明，說明並不是完美的。應是個半殘次品。”
錢多多好像從天上掉到了地下：“什……什麼意思？”
“就是說，它會很值錢，卻不是王孫公子會競相強破了頭的東西。”
查瑜這樣形容着，錢多多一下子就明白了。就是這個並不是能賣出最好的價錢的東西。
“你也不要傷心，應該是比3000塊錢貴多了。”
錢多多這時候心裏才稍微好受一點點，知道自己並沒有吃虧。她才有些失落的將車啟動起來。竟然熄火了，沒事，可能是車子出毛病了。她一連試了好幾次都沒有成功。
“怎麼了？”查瑜問。
“不知道。下車，幫我看看。”
錢多多說著，兩人下了車。
古董市場的停車場在邊兒上。因為現在正是人多的時候。停車幫滿滿的，人卻只有他們兩個。錢多多正在納悶兒到底車子出什麼問題的時候。
周圍忽然竄出了幾個人，一下子將兩個人圍住了。
“你們是誰？”錢多多有些害怕。查瑜將她護在了身後，冷聲說。
“哼！”一個人站了出來。錢多多真是要暈了，這個人不正是剛開始那個擺攤的人么！她們怎麼惹到他了？就是說了幾句話？
“我們怎麼得罪你了？”錢多多忍不住問。
那個長相憨厚的人說：“都怪你們！就是你們說我賣的是假的，我這一上午才走背運，一點沒有賣出去。”
“什麼！就是因為這個么！是你自己不走運，來劫我們幹嘛？”錢多多覺得這人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