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她愛你，卻也是女人
第二十三章：她愛你，卻也是女人（“阿磊，和你回去，我是你什麼人？”）
柳煙是看着周磊的眼睛說這句話的，面色平靜，眼神執拗的看着周磊，等待他給一個答案。
抿唇，沉默。
兩個人相愛幾年，對周磊柳煙事事上心，對他，算是極了解的。
看着他眸子裏瞬息萬變的眸色，心下已有答案。
別說他的眸中除了愧疚和心疼之外再無當初的熾烈，就算他的眸中熾烈依舊，她也懂得他不會捨棄笑笑，負了笑笑，與她在一起。
他不會走上他爸爸薄情的道路，他不會允自己成為和他爸爸一樣的人。他從決定和笑笑在一起的那一刻應該已經決定一生一世，而為這一生一世而努力着。
當年的事情，他一念之錯，他挽回過，等待了她幾年。與她來說，他已是做到了對兩個人感情的負責，不枉她深愛了他一場。
如今，他和笑笑已在一起，他們早已經沒有回頭路。
時光不會倒回六年前，他與她，即使對面而坐，已無當年的心靈相交……
“我，會像哥哥一樣照顧你。”
周磊的聲音彷彿傳自於遙遠之地，柳煙嘴角微扯，苦澀在嘴角……
“可我不想做你的妹妹。”
周磊的表情一變，看着柳煙的臉……
抿着唇，臉綳的緊緊的，她想要的如果是兩年前，他會給。可如今，他已給不了，他的心……
“煙兒……”
周磊看着柳煙……
“我絕不可能和笑笑分開，她對我，很重要。”
柳煙的臉上淺淺勾起一抹笑容，然後輕語低喃……
“所以，回s市去吧。我想要的你給不了，而我也不願意讓你成為你最不想成為的人。笑笑愛你，我也同樣。即便時隔六年，我的心未曾變過。阿磊，笑笑希望你幸福，我也同樣。”
“終究是我倆沒有緣份，我現在已經自由了。這裏，我過的很好。我相貌並不差，算得上才色皆有，一定會找到屬於我的幸福。你的心意我明了，可是，我和你回去只是會讓你和笑笑之間有着間隙。笑笑再大方，也終不可能完全不介意我的存在。阿磊，我是你曾經愛的人，即便是曾經，那也是你曾經放進心底的。”
“如果是女人，便不會真的毫不介意自己心愛之人和前女友之間有糾葛。別把笑笑看得太偉大，她再愛你，再善良，她也還是一個女子！有着女人的通病，會嫉妒，會吃醋……”
“回s市去吧，別再惦記我。我會過的很好，也會開始學着放下你。阿磊，你能來英國我很開心。能夠在你心中還佔有一席之地，我覺得很開心。只是，從今日開始，把我忘掉吧。就算只是一席之地，也是對笑笑的傷害。全心全意對她，她這樣子的女子，你再也難遇到。即便我不覺得自己愛你比她少，但是，我卻做不到她對你的無怨無悔，傾心付出。”
“阿磊，再見。”
柳煙深深的看了一眼周磊，轉身往外走。周磊坐在原地，看着柳煙離開的背影。
他只考慮到的是不能再讓煙兒一個人在這裏，煙兒的話字字切中要害。他不能因為笑笑的善良和愛而裝聾作啞，她再大度也還是一個女人。想着，離開的時候聽到他要來英國，那埋在自己懷裏淚水不止說著對不起的女子……
柳煙沒有回頭，害怕自己回頭便會後悔。便會做出讓她後悔的決定，隨他回去。
*********
留下的一盞燈，等待着。
沙發上，蜷縮成一團的身影。靠在那裏，等待了太久，終是疲憊睡去。只是短短三日，巴掌大的小臉此時更顯得纖瘦。
他，終究太過於自私。
明明知道她內心最歉疚的是什麼，也明明知道她最害怕的是什麼。卻還是自私的覺得，她的善良大度會懂得，不會有任何反對的意見。
周磊未在英國逗留，直接買了最早的一班機，飛回了s市。
打開門，便看到留着的一盞燈，和那個蜷縮在沙發上，縮成一團等待着的人。
心中憐惜，走到沙發邊伸手小心的輕手輕腳的抱起上官萱……
只是一點動靜，睡的不沉的上官萱已經睜開雙眼。睡的朦朧的雙眼，看着近在咫尺的臉。似夢似真……
被摟在他的雙臂里，輕盈的身子似是沒有重量……
上官萱眨了眨眼睛，明知道他不會那麼早回來，只是從他離開開始。除了工作的時候，其他時間都無法控制的去想念。夜不能寐，她即便告訴自己，願意承受任何的結果，只是……
依然想相信他的話，會回來。一個人回來，回到她的身邊。
她，已經捨不得輕易主動放手。只要他還要她，只要他不讓她離開，她便想留在他的身邊。
她，捨不得。
“石頭……你回來了……煙學姐她……”
手摸到周磊的臉，感覺到那略帶涼的臉頰，手指間真實的觸感讓上官萱不由扯唇一笑。只是，笑容在唇畔，眼眶卻是籠上一層霧氣……
“嗯，我回來了，她還在英國。”
周磊在她的唇上親了一下，近距離下看着她充滿霧氣的眸子。
“明天再說這些。”
避開了柳煙的話題，周磊問道……
“怎麼不睡在床上？”
“我躺沙發上看書，不小心看睡著了……”
軟軟的言語，避開了她的痴痴等待……
不想讓他覺得負擔，不想讓他知道，她都是整夜的守着，想第一時間知道他回來了，不想躺在大床上，只有自己一個人，出差時，她還知道他會回來。而他去了英國，躺在床上，空蕩蕩的，半邊床上沒有他，卻是如此的不安和害怕……
周磊未拆破，抱着上官萱走回卧室里放進大床里，拉好被子蓋好。
“你去哪？”
周磊剛直起身子，大手便被拉住。上官萱睜着眼睛，有些擔憂的看着周磊。不安在眼底，她害怕他突然離開。對他，她的信任太少。不安太多。
他只知，她深愛他，的確忘記了，她也是一個女人，一個深愛他的女人。再大度，也會吃醋，再大度，也會不安。特別是他要去找的人還是煙兒，他只當自己心下分的清楚，自己明了，卻不曾站在她的角度去看待……
不安的眼眸，卻是在扯住周磊的時候，自己也是一愣。
手上，不由的一松。然後避開了視線，低喃道：“我……”
“我去洗澡，等我一會。”
低頭，如此彎腰在上官萱的額頭親吻了一下，未多說的轉身往浴室走。
上官萱聽着浴室里的聲響，躺在床上，看着另外空着的半邊床。耳邊是石頭傳來的聲響，鼻息間儘是他的氣息。
周磊並未耽擱，很快便從浴室里走出，穿着睡衣，掀開被子躺下去。上官萱的目光一直是追隨着周磊的，看着他走進來，看着他躺在一邊，看着他的目光一直看着自己……
伸出雙臂……
上官萱愣了一下，然後便主動的依進了他的懷裏，抱住了他的腰身靠進了他的臉口，臉貼上了他心臟的位置。
那顆不安的心，這才真的落下。
他，真的回來了。
手，不由的圈的更緊……
“笑笑，對不起。”
周磊其實很倦，圈緊了上官萱纖細的身子，低頭在她的髮絲上親親的落下一吻。
“我沒有怪你。”
上官萱急着解釋……
“我知道你不告訴我一定有不告訴我的理由，我沒有怪你去英國。而且，就算你和煙學姐兩個人重新在一起，我也會祝福的……”
“笑笑。”
周磊打斷了她的話，看着她的臉，輕輕嘆息着……
“當真祝福，當真一點兒也不難過，當真捨得？”
周磊看着上官萱的眼睛，問的毫不留情。
上官萱被問堵住了，一時間完全接不上來，眼眶倒是立刻紅了。她可以真心祝福，可是如何不難過，如何能捨得，只是……
“嗯？”
周磊未讓上官萱閃躲，目光倒是直接的厲害……
“不捨得，可是……你本來就是煙學姐的……是我破壞了你們……”
這是她心中的一根刺……
放不下的歉疚……
“過去的事情都已經過去，煙兒已經放下，我已經放下，而你，也要學着放下。當初，我明知道身/下的人是你，卻還是奪了你的清白，那一夜的錯誤，是我造成的……是我欠了你們。你已經做的夠多了，不要再覺得欠任何人。別再惶恐不安，笑笑，我已選擇你，認定你，你便是我的，而我也便是你的。你可以生氣，可以吃醋，也可以表達你的不開心。”
“不用因為愧疚而事事忍讓，事事都如此委屈求全。別再輕易的說成全我，我不要你的成全，我要你一直在我身邊。”
“嗯？”
周磊捏了一下上官萱因為開心過度而呆住的臉……
“好。”
上官萱哽咽的應允……
只要他要她，她便會一直都在……
“下次再讓我聽到你輕易的成全我這個，成全我那個……我會狠狠的收拾你！”
周磊惡狠狠的威脅着，只是眼眸里卻儘是柔色……
“好。”
上官萱極乖巧的應允……幸福的靠進他的懷裏，閉上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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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癢……”
睡的迷迷糊糊的，被耳邊的瘙癢惹醒，上官萱迷濛的睜開雙眼，便感覺到周磊正在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