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理清的線
他此刻正睡在我的旁邊,緊閉的雙目,還是顯得睫毛那樣的濃密,一如他吻我時的樣子……天啊,我在想些什麼呢?拚命的推醒他,“修羿,快醒醒!”他揉揉眼睛,看到我后露出了和煦的笑容,“老婆,你醒了?”
“你怎麼會在我床上?”我急於知道答案,竟忽略了他對我的稱呼。白修羿先是起身下床給我倒了一杯水,然後又坐回床邊。“先不說到底因為什麼,單沖你是我老婆這一點,我出現在床上有什麼奇怪的嗎?”他說得理直氣壯,接着又小聲嘀咕,“像我們這樣分房睡才奇怪呢。”
現在,我終於聽到了他又叫回我“老婆”了。心裏卻有點不滿,他究竟拿來我當什麼了?高興時就叫個沒完,以前的極品未婚妻一出現就馬上改口叫名字。越想越氣,忍不住諷刺的說,“怎麼?丘晚晚走了嗎?”白修羿不怒反笑,“我可以當你是在吃醋嗎?”
心中的怨氣讓我並沒有扭捏,痛快的點頭,“可以。”白修羿笑意漸濃,輕輕的摟住我,貌似感概的說,“你現在才是我真正的老婆。”我不了解他這話的意思,難道以前都是當假的嗎?怎麼會突然間有此抒發?是對比后發現了我的好,還是捨不得寶寶而被迫接受我這個媽媽?估計前者幾率不大。甩開這些純粹浪費腦細胞的問題,話題仍回到他為何會出現在我床上這件事。白修羿有些哭笑不得,“你對昨晚的事一點印象都沒有?”
“沒有。”我茫然的搖搖頭,“我只記得我們去酒吧了。”白修羿提示性的問,“你有沒有喝?”
“嗯……”我努力的回憶,“好像喝了一點吧……”
“一點?!”白修羿驚呼,“你喝了快一整瓶的高度洋酒耶。”
“有嗎?”我真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那你一定不記得你們三個女生跟人打架嘍?”白修羿根本不抱期望她能想起來。
“沒印象。”我老實的回答。
既然我什麼都不記得,也懶得去追問那麼多。問題再次回到原點,“你怎麼睡到我床上了?”
“天啊。”白修羿快要失去耐性了,“你醉得那麼厲害,我照看你到半夜呢,最後困到不行就在你身邊睡會嘍。”
“哦。”解釋的合情合理,我也沒必要學淑女那樣驚聲尖叫。畢竟我們連寶寶都有了,這會再裝矜持也太可笑了。
“你出去,我要換衣服。”這個可是一定要堅持的。誰知,白修羿卻一臉色相的湊過來,“你都是我老婆了,還那麼見外幹嘛?”我眉頭微皺,“聯合國……”未等我說完,白修羿就雙手投降,“我出去,我出去。”
從今天一睜眼,就感覺到白修羿又回復到了以前。不,比以前還要直接。搞不懂他是哪根線接歪了。
下樓的時候,管家和白修羿已經坐在餐桌前等我了。當然,還有那個極品美女丘晚晚。白修羿站起來小心的扶我坐過去,看到這些,丘晚晚臉上的痛楚深刻分明。這下真是把我搞糊塗了,白修羿認真的神情又不似在開玩笑。
管家馬上遞過一碗參湯,“你這個丫頭,還學會喝酒了?都是有身孕的人,怎麼能胡來呢?”雖是在數落,關心之情卻溢於言表。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管家,我知道錯了。您就別再說我了嘛。”管家一本正經的說,“你可是未來的白家少奶奶啊,我哪敢說你啊。”
少奶奶?管家今天跟白修羿一樣奇怪。
“我,我吃飽了。”丘晚晚嬌容慘白,放下碗后便逃似的離開。白修羿仍跟沒事人似的無動於衷。“老婆,喝完湯后再吃點粥。”他和管家的異狀,我實在搞不懂。
剛到學校,我便被洋子和林芷念架到偏僻處。兩人動作一致的抱肩上下打量我一番。洋子首先開腔,“重度酗酒。”
“酒後傷人。”林芷念隨後接道。這些事已經被白修羿念出耳繭了,我卻根本沒印象。“不記得。”我老實的說。兩人無奈的對視一眼,放下手臂。“你行!”
洋子轉移了審問對象,“林林,昨天勖煊有沒有跟你解釋那個貴族小姐的事啊?”林芷念得意的嘿嘿一笑,“有啊,他說他早就通知了kila在荷蘭那邊的家人。昨天上午陪她也只是想穩住她,下午就把那個女人塞到回荷蘭的飛機上了。”
我忍不住打趣她,“那麼多酒真是白喝了啊。”林芷念帥性的一笑,又轉問洋子,“浩南送你回去的吧?他就沒說什麼?”洋子難得面露羞澀,“他帶我去見了那個照片中的女人。”
“然後呢?”我們好奇的問。
“她,是個真正的同志。而且……”
“而且什麼,快說啊。”林芷念有些受不了洋子的吞吐。
洋子咬了咬牙,惱怒的說,“而且她還看上我了!”
“額?哈哈……”我和林芷念對視一眼后哈哈大笑,居然會有這樣搞笑的事。洋子不滿的瞪着我們,“就知道你們會這樣!”
我竭力止住笑問她,“那浩南哥就沒反應?”提到陳浩南,洋子臉上流露出自己都未覺察出的甜蜜。“他很生氣,說以後都不去酒吧了,除了……跟我去。”
“咦?”我和林芷念曖昧的看着洋子,她不好意思的立即轉移話題,“別光說我們,你跟白修羿呢?昨晚他可是緊張的很呢。”
“是啊,快說說。”林芷念也不放過這種大方探聽私隱的機會。
“我們還那樣。”這種理不清的狀況,我實在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她們。洋子狐疑的說,“不可能吧。”“對哦。”林芷念也明顯不相信。
這時,“老婆,快過來喝點牛奶。”不遠外,白修羿朝着我們所在的地方大聲喊道。
洋子擠眉弄眼的說,“哦還那樣?”林芷念裝模作樣的點頭,“嗯,果然還那樣……甜蜜!哈哈……”
哎,忍受着兩個損友的嘲笑,我硬着頭皮走向那個叫我“老婆”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