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宇智波滅族
自小櫻在忍具課上小小地出了一把風頭之後,忍具到底能不能不靠手只用查克拉操縱成了學校的熱門話題。正方認為,管它怎麼把忍具扔出去的,能殺敵就行,連這點也要計較實在是太教條。而反方則反駁說,這樣做華而不實,用查克拉操縱太消耗體力,不如踏踏實實用手扔,小小年紀就如此浮誇上了戰場肯定是死得最快的那個。
最終,忍校表示,能用查克拉做到這樣是小櫻的本事,考試這樣也算通過,不服的你也來一個試試。然而伊魯卡同樣建議小櫻優先用身體練習,畢竟基礎也是很重要的。
至於小櫻和佐助哪個更強,也開始成為了她們年級永恆的討論的熱點。
小櫻對此有點不爽,說實話,把一個成年人和一個小毛孩放在一起相提並論,是挺膈應的,跟小屁孩比有什麼樂趣!
人怕出名豬怕壯,這件事之後,很多人對小櫻不信服,木葉這麼多年來出現的天才,大部分都是出身大族,從小就接受家族內的忍者教育,起點和成長速度都比普通忍者高得多,這些才是所謂的天才。真正平民家庭出身的天才有幾個?也就四代目波風水門等寥寥幾個了。甚至有人不服氣,想來找小櫻比劃比劃。好在總體而言付諸行動的並不多,小櫻並沒有每天都收到三天挑戰信和四封求愛信,真正的天才不會來這樣膚淺的比較,而找事的多半是些半桶水,輕鬆就嘴炮解決了,嘴炮解決不了的找個僻靜角落也解決了。
之後的日子就這樣風平浪靜地過去了。
對小櫻有點在意的鼬,也只是某天送佐助上學遠遠瞄了一眼就不再關注了,對於他這種等級的強者而言,像小櫻這種程度的天才並不需要太過在意。雖然見識和器量已經超越了狹隘的宇智波一族,然而在鼬內心中,仍然藏着這樣的想法,那就是沒有血繼限界,普通家庭出身的忍者再強,也爬不上他們所在的那個巔峰。這甚至不算偏見,而是忍界這麼多年來的一個普遍規律,例外屈指可數。
上限最多是精英忍者的程度吧。鼬內心回憶起他認識的眾多忍者,其中影級的身影寥若晨星。在忍界,天賦一般的普通忍者靠着勤奮和運氣能達到的終點是上忍,在普通人中有天才稱號又勤奮又有運氣的忍者能成長為精英上忍甚至准影的級別,那是對普通上忍都能碾壓的強者,然而能成長為影級的人,則需要十年一遇的天賦才情和影級強者的親身指導,二者缺一不可。而對有着宇智波之名的人來說,三勾玉寫輪眼就是天才的代名詞,萬花筒寫輪眼更是天賦異稟的質量保障,所以,宇智波一族只要開眼,就是精英忍者。
鼬看不出小櫻有哪點優勢能成為影一級的忍者。
這也是後來很多人對小櫻的看法,在沒有被事實打臉之前,人們總是固執地認為自己是對的。
不管怎樣,小櫻的忍校生活還在平靜地繼續下去。學校里的課程,無論是文化課還是忍者技能課,一開始還有點新鮮感,只是內容都太簡單了,而且這麼簡單的內容還要反覆講,反覆講,確保每個人都聽懂了才講下個內容。
“這些東西我在家翻翻書都學會了啊,在學校簡直是浪費生命。”有時候小櫻會無聊地抱怨。好在無聊的時候小櫻還能修鍊查克拉的控制能力。用查克拉控制的水覆蓋在身體表面,然後一邊用身體感覺水的存在,一邊用水感覺身體的存在,這種微妙的感覺對身體和查克拉的感悟真是大有裨益。小櫻有時會搞點別的花樣,花式鍛煉查克拉操縱能力,比如上課看似在坐着,其實是用查克拉水托住自己,懸空在椅子上一厘米的地方。這已經是一種懸空了,並不怎麼消耗查克拉,卻非常消耗精神,小櫻現在的持續時間大概在一小時左右,隨着大腦和精神的繼續發育,這個時間還會不斷延長。
後來,大概是第二年暑假剛開始的時候,佐助家滅門案就在不其然間發生了。
那天一整天,小櫻發現,村子的氣氛都是怪怪的,有種說不出的壓抑。小櫻留意到剛執行完任務還在的假期的父親臨時加了值班的任務,半夜才回來,這可是極少見的,心裏咯噔一聲,難道是那件事發生了嗎?一夜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到了第二天,街上的忍者全都表情肅穆,一副我知道了天大的秘密又不能說的樣子,然後下午木葉官方發了聲明,說宇智波鼬一夜之間把自己的族人全部殺光然後叛逃了。說真的,這種話也就是宇智波佐助能信了,此後很長一段時間裏很多人都在私下討論這個事情,猜測真相的各種可能。
看過原著的小櫻懶得參與這樣的討論,她當然知道真相。對於那些已經腦補出十個連環陰謀的非忍者村民,小櫻有時真的是很佩服他們的娛樂精神,真相說複雜是挺繞,說簡單也不難懂,無非就是宇智波叛變已經箭在弦上,三代救場不急,團藏痛下殺手,宇智波鼬為了保下佐助只能選擇滅族。
親眼目睹父母死在哥哥刀下的佐助,昏迷了整整三天。鼬臨走前給佐助留下了刻骨銘心的記憶和瘋狂的仇恨,這讓一個年僅七歲的小男孩在家族毀滅、親人慘死之後把復仇當成了人生的目標,仇恨讓佐助活了下去,並且支配他成長,變得強大又脆弱。滅族之夜發生在暑假的第二天,一個月的假期后忍者學校繼續開課,在小櫻她們再次見到佐助的時候,這已經完全是另一個人了。
以前的佐助只是彆扭、傲嬌,現在他變得陰狠、冷漠,眼神里看不到生氣,像冰雪一樣寒冷。只是有時候會突然變得面目猙獰,神情充滿了仇恨,彷彿壓制不住內心的憎惡,只有在這個時候,人們才看得出佐助隱藏在冷漠面具下洶湧的心緒。
小櫻悲哀地發現,那些無知花痴的小女生們,居然覺得佐助變得更酷,配上他那張算是挺有姿色的小臉,反而更有吸引力了。整個班上除了小櫻和雛田,其他女生都好像跟風一樣喜歡上了天天擺着一副撲克臉,門門課滿分的佐助,而井野仗着戰鬥力最強、成績最好的優勢,成為了這群女生中唯一一個有資格接近佐助的女人。
女人之間的戰鬥,小櫻表示看不懂。
至於宇智波滅族之夜發生了什麼事情,村子下了封口令,沒有人敢公開討論這件事,連私下裏說話,都滿是諱莫如深。
滅族之夜的影響隨着時間流逝還在不斷發酵、蔓延下去。
有些人對佐助充滿了同情,這份同情事實上卻給佐助造成了二次傷害,以前人們看他,是在看宇智波家的驕傲,現在人們看他,是在看慘遭滅族的可憐少年,用的是充滿了憐憫的目光。有時候,他們私下裏談話,一看佐助走近,立刻停止了,這反而勾起了佐助痛苦的回憶。很多人不自覺地和佐助拉開了距離,有的是因為滅族之後的佐助顯得更加高傲、冷漠和難以接近,有的是不想接近風口浪尖的人物,怕惹麻煩,還有的則是純粹愚昧的覺得接近佐助很晦氣。
滅門案之後回到學校的宇智波佐助在學校里變得很孤獨。
好在並非所有人都顯得那麼世故或者勢利,也並非所有同學都被家裏要求避開佐助。比如鳴人。或許是同病相憐!同樣沒有親人沒有家庭的鳴人,對佐助產生了共鳴。外表大大咧咧的鳴人內心的感情其實非常敏感,他本能地發現了失去家人的佐助內心的孤獨,這樣的孤獨,他已經深有體會了!對佐助來說,同樣沒有親人的鳴人的存在,則讓他有了自己並不是孤獨的,或者說,自己和鳴人都是同樣的孤獨,而這種同樣的孤獨,讓這兩個人在互相吸引着。
這是兩人最初的羈絆,在這不經意間形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