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母皇召見
剛拐過御花園的拱門,正準備往自己的宮中走,遠遠就瞟見一個紫衣女子正款款向她走來,她認得這個女子,正是她母皇身邊的女官。
南香朝簫天歌與簫天顧行了一禮后,得體的說道:
“六公主,皇上有請!”其實,每每聽到南香平靜的道出此話之後,簫天歌就猜到了。其實有請的並非是她母皇,而是她那個平時看着挺淡漠,卻在她面前完全火熱到爆棚的父君—慕容亦。
老七在一旁忍不住一陣碎碎念:“母皇就是偏心,經常找六皇姐談心,從來就不知道找我!”
簫天歌忍住翻白眼的衝動,裝得一臉的淡定,低頭似笑非笑的望着老七簫天顧,用着看似挺淡定,實則有些譏諷的語氣道:
“老七,你要是喜歡,可以代替我去,你看怎樣?”
原本低頭碎念的簫天顧聞言,立馬抬頭,驚恐的望着簫天歌,心思着她聲音那麼小,難道她皇姐也聽清楚了。
開什麼玩笑,對方可是她的母皇,從小就知道伴君如伴虎,她雖然是公主不假,可憐的是她父君死得早,還不得她母皇的喜愛,要是她再捅出點什麼簍子來,可能就小命不保了。
連忙擺手,臉上還掛着一抹僵硬的笑:“不了不了,我突然想起,我還有急事要去處理,我想我還是先走一步,那麼再見!”
簫天顧特小大人的朝簫天歌揮揮手,然後不帶走一片雲彩的溜走,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白澤蘭搖頭淺笑,與簫天歌告辭,出宮回家,簫天歌望着白澤蘭的身影拐過一旁的拱門,心裏特別的羨慕嫉妒恨,可以自由自在的住在宮外,沒事去街上溜達溜達,那該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情啊!
簫天歌收回視線,跟隨着南香往簫靜竹的御龍殿走去。
西沉的落日,燒紅了半邊天,形狀各異的晚霞,邊上被描畫出一層金色的光暈。顯得十分好看,而這種美景,簫天歌卻無心去欣賞,因為此時,她正在低頭沉思着,她這母皇…
不對,準確來說,應該是她這父君是又有什麼事情要找她商量?亦或是說的直白一些,吩咐她去做什麼?
踏着青石板的道路,沿路開着鮮艷的花朵,一路芬芳撲鼻而來。
約莫一刻鐘的樣子,終於走到了她母皇的乾坤宮宮門外,南香先進店中去通傳,而簫天歌便負手立於這殿外,站在大理石鋪砌而成的長廊上,舉目遠眺。
來這裏已經有了十年,說的比較現代一點,她這是穿越了,而且是魂穿到了這個不知名的朝代。
但嚴格來說,也不僅是穿越而已,因為她是從簫靜竹的子宮中生出來的,若要說到與眾不同之處,便是她在轉生到這裏之後,仍舊保留着上一世的記憶而已。
這既是一件荒唐的事情,而同時又是一件比較可怕的事情,試想想,她一個生活在二十一世紀的新世紀年輕女性,突然魂穿至生產孕婦的肚中,重新轉世,且還清楚的記得前世的事情,保留當時的智商。這就是說明,她頂着一個剛出生的腦袋,卻已經懂得了人世間所有的善惡醜陋之面。
至於她為什麼會轉世到此,她不知道,這也是她這幾年抓破腦袋都無法想得明白的事情。
還有她過來了,她的老公呢,他又怎麼辦?對着她突然失去呼吸的身體,他又會如何想?亦或者,他也一起跟着穿越了?
這所有的一切,這些年,一直伴隨着她,並且纏繞着她,她依稀記得,在失去意識的那一刻,天空中那道如銀蛇一般的閃電,是那樣的炫目,之後,便失去了知覺。
“公主,皇上有請!”
南香的聲音,將她拉回了現實中,她點了點頭,隨後便往大殿的門口走去。
進得大殿,並不像平時般,看到她家那個父君,挺‘老’不正經與她家的母皇膩歪在一起。
這一次,竟然只有簫靜竹一人端坐在椅子上,絕色的容顏,雍容華貴的氣質,比較隨意的着裝,此時正一臉慈祥微笑的望着她,這似乎不像她平時的作風。
心中有些納悶,但簫天歌還是面露微笑,像所有十歲孩童那般,甜膩着嗓音,緩緩朝簫靜竹行禮。
“兒臣參見母皇,母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簫靜竹微笑着擺手,一邊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簫天歌身前,扶着她的手腕,將她拉了起來。
“幾日不見歌兒,似乎又長高了不少?”聽得出來,簫靜竹是十分喜歡簫天歌的,但是簫天歌對於簫靜竹的這種說法,卻完全不贊同。
她以為她是月月竹嗎,幾天就可以躥的老高,還是把她當成了吃了豬飼料的豬,以每天十斤的超發揮速度,往死里漲?
簫天歌拚命忍住翻白眼的衝動,忙將眸垂下,掩去眼底的那點叛逆的神情,嘴上卻甜甜的回道:
“還不是因母皇心心念念著兒臣,以至御膳房以及兒臣的奶娘都對兒臣十分照顧,兒臣能夠長得如此神速,實屬是母皇對兒臣疼愛的最終結果!”
簫天歌拍馬屁拍的一絲不苟,讓簫靜竹聽着心裏十分喜悅,而同時又覺得簫天歌小小年紀,竟能夠如此聰明,實屬是上天的眷顧。
望着與皇貴君慕容亦有着七分相似的臉蛋,簫靜竹不顧皇帝的身份,竟然低頭,捧住簫天歌稚嫩而白皙臉蛋,重重的親上一口。
簫天歌心中一陣翻江倒海,臉上卻一副受寵若驚,十歲孩童才有的驚喜之態表露無遺。
“真是朕的好皇兒!”
言畢又忍不住抱着簫天歌在另外一邊臉上親上一口,簫天歌嘴角抽了抽,臉上掛着一抹僵硬的笑意。
兩邊都被簫靜竹親完之後,她方滿意的將簫天歌放下,而這時候,一聲溫潤如玉的嗓音在簫天歌身後響起。
“臣伺參見皇上!”本是對着簫天歌愛不釋手,親了又親的簫靜竹立馬將視線挪開,隨後便幾步走到慕容亦身前,一把緊緊將他握住。
簫天歌忍了許久的白眼,終於翻了出來,在心中將她那色心大起的母皇從頭到腳的鄙視了一遍。
剛才之所以會對她又親又摸,愛不釋手,一臉寵溺,還不是因為她長得跟慕容亦實在是有如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然,同時,她也想起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她剛來之前的想法,並非有錯,只是她父君這一次比她要晚到一些而已。
下一秒鐘,她被一雙修長的手摟進一個結實的懷抱中,淡雅清香迎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