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殺手生涯的終結
挺身站立在落地式帷幕窗前,容顏冷峻的男人透過暗色的窗子,俯看大樓地下來來往往奔走的行人。冷色黑眸,暗藏一絲陰霾。
強勢的男人正是傳說中的黑道第一人,賽吉?安格里凱瑞。
男人的身後站着一位容顏精緻絕美的女人,女人吸了一口手中燃燒了半截的煙,吞吐煙霧:“義父,這次完成任務之後,我要脫離組織。”
“難道你忘記我對你說過的么?世界上有一種男人註定要傷女人的心。”賽吉?安格里凱瑞迴轉過身,好心對白七淺說道,“那種男人將女人當成玩物。”
“可世界上也有一種女人,專門克制那種男人。”白七淺眯了眯眼睛,“義父,你應該知道,很少有人能夠拒絕得了我。”
“親愛的,既然你一意孤行,那我只能成全你。”賽吉?安格里凱瑞帶着溫柔的笑意。
白七淺走過去,抱住賽吉?安格里凱瑞,親吻他的臉頰:“謝謝你,義父。”
她對他深信不疑,只要她完成這次刺殺任務,她就能脫離組織,這是他剛才的許諾。
白七淺雀躍的走出去,徒留給他一道好看而迷人的背影。
她,代號蒼狼,既是黑道千金,同時也是哥倫比亞卡爾組織的的頂級殺手。可是在黑道上令人聞風喪膽的女殺手,如今要為了一個男人歸隱,還真是可惜。
卡爾組織紀律森嚴,重賞重罰,一旦正式進入卡爾組織,至死都是組織的成員。如果要脫離組織,只有死路一條。這樣的組織章約,已經存在好幾個世紀,不管是誰也無法更改。
即便是身為黑幫教父的賽吉?安格里凱瑞也一樣。
拉斯維加斯,是一個容易讓人沉醉與墮落的地方,有人說這裏是天堂,也有人說這裏是地獄。白七淺為了完成刺殺奧蘭多?斯伯特的任務,來到了這裏。
奧蘭多?斯伯特是西西里的黑幫老大,一手操控着販賣毒品與走私軍火這個暴力帝國。
在經過一番跟蹤調查之後,白七淺來到了奧蘭多?斯伯特的別墅中。
別墅的主人正在與一名金髮女郎上演活春宮,而白七淺則是在一旁免費觀看。
“啊……奧蘭多……啊……”女郎彷彿是被逼到了極限,忍無可忍的呻吟聲漸高漸低。雙手緊緊的抱住奧蘭多的腰,想要得到更多。
“小妖精,你的身體還真敏感。”奧蘭多朝着女人紅艷的唇狠狠的吻了下去,雙手在女人身上不停的遊走,刺激着女人的感官,帶來陣陣顫慄。
“嗯……啊……”突如其來的激情,讓女人忘卻一切,縱情在慾海中。
奧蘭多看着女人一臉沉醉的模樣,嘴角微微上揚,可眸子裏卻是一片深寒。
“唔……奧蘭多……我要……嗯……啊……”女人扭動着身軀,胸前的柔軟不停摩擦着奧蘭多結實的胸膛,一陣快感讓她唇間溢出滿足的呻吟聲。
“小妖精,你求我,求我,我就給你。”奧蘭多溫熱的氣息撲面。
“求你……給我……啊……求你……”女人臉色潮紅,體內有一股騷動在全身流淌。
奧蘭多性感的薄唇慢慢地下移,從女人敏感的耳垂逐漸移到雪白的脖頸,輕輕拂過微涼的鎖骨,攻城掠地般的將頭埋在她的雪白的渾圓上。
舌輕添着她粉紅色的尖端,手指卻探入了她的私密花園。
感受到女人身下蜜液如泉水般涌動,奧蘭多不再忍耐,身子用力一挺,刺了進去。慾望如火,燃燒着無盡的快感。兩個人的身軀緊緊的交纏在一起,如同纏繞的蔓藤一樣。
白七淺瞥了一眼手錶,嘴角勾勒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加上前戲,不過才三十分鐘不到的時間,看來這個奧蘭多?斯伯特也不怎麼樣嘛!
腎精不足,看來是縱慾過度所致。
白七淺不動聲色的離開奧蘭多的別墅,臉上帶着愉悅之情。對於如何刺殺奧蘭多,以及成功脫逃,她已經有了萬全之策。
華麗的夜晚,凱撒皇宮,九點,一場盛大的宴會。
白七淺在出發前,換上了一襲黑色絲絨低胸禮服,玲瓏有致的身段完全展露出來。眉眼妖艷,叫人難以抵抗。黑色精靈,是天生的尤物。
款款步入舞池,惹火的身段在場中翩然飛旋。妖艷的笑容如同罌粟,帶着致命的誘惑,媚眼如絲。舞場上,有意無意的在奧蘭多?斯伯特的面前經過。
奧蘭多?斯伯特飽含yin欲的眼神對上白七淺挑逗的美眸,心中開始盤旋着如何追捕獵物。微微側頭,對身邊的保鏢耳語。
不出意料,白七淺很榮幸的被請到奧蘭多?斯伯特的私人房間內。
當然,在進來之前,守在門口的保鏢會搜身,確定她沒有攜帶任何武器,才會讓她進來。
白七淺一雙美目帶着邪魅,嘴角微微勾勒的笑容,帶着些許的魅惑:“斯伯特先生,你請我過來,該不會是想和我聊天的?”
奧蘭多走上前,一隻手托住白七淺的下頜:“美麗的東方小姐,看來你等不及了呢。”
白七淺笑得嫵媚而多情,手指撫上了奧蘭多手指上戴着的一枚鑲着黑色寶石的戒指,眼裏閃發出貪婪的光芒:“斯伯特先生,你的屬下說,若是我服侍好你,會有美麗的寶石和閃閃發光的鑽戒。”
奧蘭多摟住白七淺的腰身,順勢一帶,兩個人就倒在床上。
白七淺扭動着嬌軀,半啟的紅唇氣息微吐,聲音帶着幾分柔媚:“斯伯特先生,我想你會喜歡東方按摩。”
奧蘭多褪去身上的衣物,眼裏滿是**之色:“東方按摩,可以試一試。”
白七淺跨坐在奧蘭多身上,嘴角勾勒起奪人心魄的笑容,眼裏蕩漾出萬種風情,逗得奧蘭多心癢難搔。他的慾望被她撩撥得高漲,可此又不得不忍耐。奧蘭多深諳風月之事,他明白,此時的忍耐,是為了得到更多的滿足。
白七淺雙手在他健碩的身軀上遊走,一邊喃喃哼着小曲。
奧蘭多睜開眼睛,看着面前美得妖艷的女人,她的美就如同毒一般。讓他在享受快感的同時,又不得不防備。
她開始匍匐在他的胸膛之上,輕聲的呢喃着。手指沿着奧蘭多曲線下滑,撫摸着他的身體。手指滑過的地方,帶着如電般的觸感。奧蘭多身子微微的顫抖,呼吸開始急促起來。
奧蘭多舒適得閉上了眼睛,沉淪在白七淺帶來的快感中。
白七淺俯身下去,吻上奧蘭多的唇。瘋狂而熾烈,如同燃燒着的火焰,要焚燒所有的理智。雙手環抱住奧蘭多的頭,眼眸一緊,雙手用力一按,尖銳的指甲迅速的插入奧蘭多頭頂百會穴中,瞬間致命。
奧蘭多來不及發出聲響,就死在床上。
白七淺冷笑一聲,穿戴好自己的衣物,然後從容的走出奧蘭多的房間。出去的時候,似自言自語的說道:“想不到這個大主顧,還真容易滿足呢!”
守在門口的保鏢相互對視一眼,眼裏帶着笑意。
中央大廳的宴會依舊如火如荼的進行着,白七淺若無其事對周圍的紳士淑女頷首微笑,然後緩步走出了這裏,回到自己的房間。
她必須侵入凱撒皇宮酒店的安全系統,銷毀自己在這裏留下的錄像。凱撒皇宮酒店各通道以及門前都有監控,她影像的存在就是一份潛藏的危險。
只是剛入房門,卻是見到了她所愛的男人,齊御揚。
齊御揚出生權貴世家,行事果斷,作風凌厲,可以說是個強者領袖。三年前,齊御揚雙親遭人殺害,他獨自一人撐起齊氏集團,並且將齊氏集團推上國際舞台。
白七淺臉色微微一變,眸眼遮不去壓抑:“御揚,你是什麼時候來到拉斯維加斯的?”
齊御揚低沉的嗓音帶着幾分漠然:“淺淺,殺害我父母的人就在拉斯維加斯。”
白七淺隱隱嗅出了幾分不同尋常的味道,心裏徒然升起一抹不安:“御揚,你來拉斯維加斯,是來報仇的么?”
齊御揚對着白七淺微微一笑,手中拿着一份光盤:“蒼狼,這份光盤是殺害奧蘭多的證據。如果我將它交給西西里黑幫,你會怎麼樣呢?”
白七淺臉上佈滿了震驚!
齊御揚怎麼會知道她的代號,還知道她殺了奧蘭多?斯伯特?
還有三年前的事情,的確是卡爾組織的人殺了齊御揚的父母,但是不是她動的手。
可這一切,齊御揚怎麼會知道呢?
義父,難道這一切都是義父告訴他的么?白七淺的心口發疼,被自己所信任和依賴的人背叛,真的比死還難受。
齊御揚看着白七淺,眼裏閃過一抹難以察覺的痛苦:“我不想一槍了結你的性命,這樣未免太輕鬆了。你就等着西西里黑幫組織找你,他們會有更殘忍的方式對待你。”
齊御揚說完,就離開了這裏。
白七淺心中建立起的幸福城堡,轟然倒塌。原來,殺手真的得不到幸福。
她癱坐在地上,滿臉頹然之色。
門再一次被打開,走進來的人是賽吉?安格里凱瑞,他憐憫的看着白七淺:“我親愛的孩子,看來,你的命還是屬於我的。”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白七淺嘶吼着,美艷的臉龐寫滿了不甘。
“我親愛的孩子,如今你心愛的男人也恨你入骨,你沒有離開組織的理由了。更何況他會將你殺害奧蘭多的攝像公開,到時候你會遭受西西里黑幫追殺。”賽吉?安格里凱瑞憐惜說道,“只有待在我的身邊,你才是安全的。”
將她逼得走投無路,是他早已經設好的局,又怎麼會輕易讓她逃脫呢?
脫離組織,本就是為了自由。現在,又怎麼甘心當他一輩子的囚寵呢?白七淺站起身子,迅速拿起自己藏在床邊的手槍,毫不猶豫的對準自己的心臟。
一聲槍響,整個世界都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