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該相信誰?
“我只能說,你們受季風漓的蠱惑太深了,不,應該說他太會演戲了.”徐林的臉上適時地露出一種灰暗的表情:“我說出來你們也不相信,季風漓最初給我的命令就是殺掉辰尹洋!”
徐林的話實在太出人意料,完全顛覆了自己的思想,辰尹洋手微微顫抖着在紙上寫下幾個大字:“不許你胡說!”
徐林頭微微往下低,光線的陰影使人看不清他的表情:“我有沒有胡說,聽完下面的話你們再來決定.”
“辰尹洋,因為你經常跟季風漓生活在一起,所以他最想除掉的人就是你.”徐林的嘴角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不得不說,季風漓計劃的真是萬無一失.為了防止計劃有任何差錯,他直到最後才將這件事交給我做.之前他一直隱瞞我你也到這裏的事情,到了最後,我才知道原來他想殺掉你.”
“全部都是謊言,最後,是季風漓救的我!”
辰尹洋聽着徐林的滿口謊話,心中的怒氣達到頂點,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不要臉的人,事實擺在眼前,卻想方設法的為自己狡辯!
“你錯了.”徐林笑了一下:“他救你的原因,不是別的,正是他發現了你的哥哥是克勞斯特.”
辰尹洋愣住那裏,握着筆的手微微發抖,這跟我哥哥又有什麼關係?
“你最後是怎麼得救的,你知道嗎?”徐林眼神瞄向沙發上的人:“我想,宋澤許先生對之後的事情更清楚.”
宋澤許眉頭皺起來,略微思考一下講到:“我只負責將當晚的事情描述出來,不代表任何個人意見.”
坐在沙發周圍上的人點點頭,心裏都明白宋澤許做事不偏不倚,說出來的話相當客觀,最能反映當時的情形.
“我找到季風漓的時候,他站在我們停車的地方試圖打開車門,因為不知道裏面是否設有敵人的陷阱,我就上前阻止了他,但是我們爭執的過程中,克勞斯特出現了,季風漓將辰尹洋交給他以後,隨後海穆與蕭宇也趕到這裏.”
“聽見了沒有.”徐林兩手一攤,擺出一副無辜的表情:“這回可不是我冤枉季風漓了.誰會隨便把一個身負重傷的人交給一個陌生人?除非他另有所圖!”
“恕我直言.”宋澤許打斷了徐林的話:“當時的辰尹洋情況大家都知道,已經是萬分危急,何況克勞斯特先生也對季風漓說我能救活他,相信換成任何一個人也都會這麼做.”
“可惜澤許先生,你忽略了幾點.”徐林的音量稍稍提高,顯示不住自己的得意:“你難道沒想過當時你為什麼能順利地走出去,沒遭到任何敵人的襲擊?”
宋澤許沉思道:“這點也是我們一直解釋不通的地方.”
“這件事情,我也有參與.剩下的部分由我來給你們解答.”
優雅地男中音適時的在客廳響起,辰尹洋不敢置信的回過頭,獃獃的看着克勞斯特.
哥哥,究竟知道些什麼?
克勞斯特並沒有注意辰尹洋的目光,用自己的方式清晰地講到:“其實我來到這裏,就是一直尋找小羊的下落.好不容易探聽到教父的所在,清楚平常小羊最喜歡去的地方就是寢室與學生會,我第一時間就趕到那裏,可惜在寢室沒有找到后,又趕去了學生會.”
“克勞斯特先生,請允許我打斷您的話.”李邵然問出自己心中的疑慮:“我聽海穆與蕭宇跟我講過這件事情,當時你們的態度非常蠻橫,而且從你的反應來看,早就知道了海邊設有埋伏,莫非這件事跟你有關係?”
聽到這句話,辰尹洋心裏的不安愈發擴大,會長的意思是說派出殺他們的人跟哥哥有關聯?
“不錯,”克勞斯特乾脆的承認到:“這件事我曾經聽徐林提起過.”
“那你這是承認了,派出的殺手跟你有關!”
李邵然一口斷定到.
“這你就錯了.我跟徐林有過接觸,純粹是跟他的父母有生意往來.而當時他確實也向我尋求過幫助,但是我一口回絕了他,並勸他不要這樣做.”
“後來我去到學生會的時候,態度惡劣純粹是因為尋找小羊過於心急,而且之前,他們也是對我的手下過於無禮,情急之下才說出那番話,請您諒解.”
說完,克勞斯特深深地向他們鞠了一躬.
看到克勞斯特一副偽紳士的樣子,馮啟修不冷不熱的諷刺道:“幾句話就可以將所有的行為抹乾凈嗎?”
“當然,對於這件事我有推卸不掉的責任,所以從學生會出來后,想盡所有的辦法阻止狙擊手,從而解救出各位.”
“據我所知,你只是救出小羊而已,對於我們,我可看不出你有一絲一毫想救我們的態度.”
馮啟修還是那副不屑的口氣,看到克勞斯特那副假惺惺的模樣就令他很不爽.
克勞斯特站起身來,雖然臉上還掛着微笑,但看馮啟修的眼神已經帶上一絲令人膽寒危險氣息:“當我見到小羊時,他已經奄奄一息,我只顧得去救他,而忽略了讓手下去找出你們.幸好後來你們的人及時趕到,對於那次的失誤,我深表歉意.”
馮啟修不再說話,看着克勞斯特眼睛裏帶上審視的眼光.
這個男人說話極其誠懇,滴水不漏,即使自己再拿出什麼反駁,恐怕他也有千萬種理由堵住自己的嘴巴.但是從他的眼睛裏,他能讀出三個字:慾望,不屑,狠毒.
雖然聲音輕描淡寫,但句句都為自己開脫,字字都將季風漓朝兇手的陷阱推動一步.
這個人,為什麼想害季風漓?不,更準確的說,為什麼要用這種辦法來陷害他?
克勞斯特的實力可想而知,莫名其妙地殺死一個人也是易如反掌,花費這麼大的周折來佈置一個局,讓他有些想不通.
雖然還是堅定地站在季風漓這邊,但不可否認的是,聽過剛才那些話,心裏也產生了些疑慮,季風漓身上的疑點實在太多,更重要的是,他從頭到尾都不曾為自己辯駁一句.
這兩邊的人,他都猜不出真正地心思.
馮啟修揉揉眉頭,痛苦地想.
ps:這章我居然打了三個小時,是有多麼手殘……呃,雖然這章偽推理還有很多不嚴謹的地方,但請各位福爾摩斯想想,小漓漓該如何解脫困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