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一舉定鼎
“國爺,讓袁少起來吧!柳煙長老稍後也會趕來。”鄭佩佩終於面色艱難的開口了,顯得十分尷尬。
“凡夢,你說呢?”國爺喝了口茶,不顧一邊的血屠和賀之章看着那柄黃河鬼月刀一臉驚訝。
“鄭小姐吩咐,凡夢照做。”我隨口口花花一句,想不到那鄭佩佩臉色一紅,呀!不會愛上我吧,這可就不好辦了!正當我還在做白日夢的時候,那袁少已經被人鬆了綁。
我一臉輕佻走到他面前替他拍了拍胸口的灰塵:“大少爺,下次出院門眼睛睜睜大,知道哪些人你能得罪,你不能得罪。不然,還得吃虧。”
“懿心,放了這馬臉老太監吧!”
盞茶功夫之後,一切還原,只是袁少和“馬臉”身上髒兮兮的,鄭佩佩也坐在國爺下方聽諸雄坐論,我適時的站在國爺身後,廳堂之間,氣氛凝滯,一柄光形成的巨刀在廳堂中央漂浮。
“這樣,一人退一步,玄堂出借奇門遁甲,以三月為期。,常勝會作為受益方需為玄堂抓住那兩隻鬼僵,三月到期各不相欠,就連神靈血一事也一筆勾銷,二位意下如何?”
賀之章率先說出此話,但是頗為尷尬,因為無人應答。
“老小子,你說出借就出借,鬼僵我們也能抓,本就是你們放出來到我們玄堂地盤搗亂的東西,現在你們說收回,簡直就是悟本買賣。”我開口了,此時,場上劍拔弩張,對於這一副傳說中的奇門遁甲,各方都頗為看緊。
“一滴神靈血我們可以不計較,但是奇門遁甲必須出讓,這是會長的意思。”血屠也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袁少的意思呢?”賀之章轉身求助一臉憤恨的袁恕人。
“我沒別的意思,一切等柳煙長老到了再議。”袁恕人狠狠點了柳煙二字。
“常勝會的大聖不出面,你一個跳樑小丑在此大放什麼厥詞!”一股黑煙飄了進來,霧氣之中散發陣陣清香,一個人影模糊在其中行走。
“柳煙長老!”袁恕人露出了興奮的表情,轉而憤憤看向了我。
“小子還敢看,你還沒被揍夠嗎?”我對着袁恕人又豎了中指,看來這個柳煙是袁恕人一派的救兵。
“常勝會的,敢不敢賭一把,那兩隻鬼僵來歷不淺,你們若是先抓到他們,我代表洪門無償出借奇門遁甲三年,若是我們的人先你們一步抓到,從此當年神靈血一事一筆勾銷。”那柳煙一開口就是與常勝會杠上了。
“你是什麼人,怎麼能代表玄堂做出承諾,玄門遁甲乃玄門鎮殿寶物,我們玄堂所屬絕不會出借。”我對於這個一下子冒出來的長老不感冒,一看就是眼睛長在頭頂的角色。
“敢和柳煙長老這樣說話!柳煙長老,就是他,言語之間攻擊洪門總部,我好言勸說,還被毆打,我心念大家都是洪門一份子就沒與他計較,現在他還敢與你大呼小叫,長老,執行堂法吧!”
柳煙聽完他的話轉頭看了看我,“就是你對洪門不敬嗎?”
“洪門,洪門是什麼東西?我只知道玄堂。”我挑釁的彎起嘴角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
“凡夢,不可無禮。”國爺出聲呵斥,但是感覺並沒有那麼嚴厲。
“柳煙,小輩不懂事。說話沖了也是情有可原,奇門遁甲原本就是我們玄堂從妖魔山運出來的聖物,怎能輕易就出借。”
“鄭安國,你別忘了,玄堂到底是份屬洪門的一份子,玄堂都是洪門的,玄堂之物洪門當然有權利做主,今日我就做了這個主。”
我眼看國爺沉默不語眉頭緊蹙,就知道,國爺對於這個柳煙長老直呼他的名字十分反感。
“老太婆,是不是我們玄堂不交,你就要殺光我們呀?”我將國爺扶回主位,抬頭與這個柳煙長老對峙起來。
“小子牙尖嘴利,今日我就將你舌頭拔了!”柳煙被我激怒了。
一陣黑霧涌動,翻滾成錐形向我射來。血屠和賀之章在一旁不言語,看來巴不得洪門內鬥。
“柳煙長老,殺了這個小子,維護總舵名譽!”袁恕人唯恐天下不亂。
“柳長老,你過分了!”佩佩眼中射出一縷精光,堂廳中央的黃河鬼月刀劇烈顫動起來,閃出一道刀光,替我擋下這一招。
我此時唯一的想法就是憤怒!一言不合就殺人,連國爺也氣的鬍子亂抖,“好啊!敢殺我師侄,要不要咱們倆過過招。”看來即使佩佩不出手,國爺也會替我襠下來。
血屠和賀之章在一旁,默默商量些什麼,完全不顧我們的內訌。
“鬼月刀?看來,你們真的是有二心啊!總舵主果然說得對,你們就是一群亂臣賊子!喚,山河鼎!”柳煙完全對於自己的所作所為不帶歉意,還想繼續攻伐。
“轟!”一口小鼎從柳煙發間飛出,迅速變大,來勢洶洶,三足巨鼎上刻着天地走獸,花草飛禽,閃着金色光芒。
“山河鼎!陳舵主這是不給玄堂活路了嗎?”賀之章驚呼。
彩光形成的鬼月刀在這座巨鼎之下顫抖,最終又化為一道黃符。
“柳煙,有什麼事沖我老頭子來!”國爺奮力抬手劃出一道火光,擊打在巨鼎之上,並沒有讓巨鼎朝我壓來的方向做出任何改變,反而自己咳出一口老血。
“國爺!”此時這巨鼎在別人眼裏是一座鼎,在我眼裏卻是一座大山一條大江,威勢恐怖無比,其動作緩慢,卻隱隱壓制讓我不能動。
整個廳堂的人都往後退了一步,地磚全部碎裂成一片片。
那大鼎衝破屋頂,成巨山之勢朝我壓來,在我頭頂十米處懸浮,其散發的一縷縷土黃色的氣息,讓我表皮滲出血來!
“老五,別動,你再攻伐山河鼎只會加快凡夢的壓力。山河鼎不可動!”鬼婆婆從外面走了進來,他是巫界中人,不適宜參加道界聚會。
可是此時沒辦法了。
“啊!”我大吼一聲,巨大的壓力使我的脊椎彎了下來,漸漸得要壓垮我的膝蓋!
“柳煙,放人!否則我不客氣了!”國爺大吼一聲,解開唐裝袖扣。
“柳煙長老,您真是主持大局!”袁恕人拍着不陰不陽的馬屁。
“柳長老,你要是故意在玄堂鬧事,我可是要稟告鬼月大人,再上書刑堂!”佩佩也急了。
“我也不要這小子的命,只要他肯跪下,我就饒了他,至於刑堂?這山河鼎可是總舵主給我的信物,見鼎如見人。今日我就算殺了他,又如何?”
此時的我在巨大的壓力下,眼前的景物都開始模糊,“老東西,要我跪,你做春秋大夢呢!”
“小子,我看你撐到什麼時候!”柳煙又做了一個道法手勢。
肩上的壓力已經快擠空了我周圍的空氣,連呼吸都感覺困難,喉嚨口泛甜,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卻因為極其強大的壓力,瞬間成為血霧。
玄黃總綱自動運起,卻沒有任何用處。腦子一片空白,我是不是要死在這了?
“柳煙,放人!”國爺和鬼婆婆同時大喊,卻投鼠忌器,不敢攻伐這柳煙。
“我說過了,只要這小子給我磕頭.....”柳煙的話戛然而止,“或者你們交出奇門遁甲,我就放了他!”
“國爺!”我只能用盡全力喊出這兩個字,卻再也說不出後面的字。
我想勸阻國爺別答應她,可是國爺眼裏的熱淚出賣了他“放開我世侄!我願意!”
國爺一直以來強硬的態度,終於在此時做出了退步。
“啊!”我吶喊出聲,卻沒有任何用處,感覺只要再加上一根稻草,我就會被壓成血泥。
忽然,一股能量從我的腦海沖了出來,那是一大段的記憶,片段,畫面匆匆我什麼都記不住,心靈忽然沉浸在了空靈之中。
一個如同跨越千年的呼喚從天邊而來,“渴望力量嗎!”
“你是誰?”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我該怎麼做?”
“解開我!”
看着光幕之外的國爺指揮阿三從後院抬出一口巨大的棺材,棺材之中一個方形金屬小銅棺。
外界的一切已經與我無關。
輕鬆,一種別樣的輕鬆,帶着君臨天下的爆炸能量充斥在我的每一個細胞,渾身補滿了奇異的文字,如山河如走獸如花草如天地,講述萬物至理。
我轉動了一下我的手臂,強大的力量在我身軀中流動,道力都快化為晶體儲存在經脈之內,我能感覺到額頭有一枚水滴源源不斷的在給我提供能量。
此時的我,能一拳打死太玄太清。
“這樣才對,交出東西,大家相安無事,下次再對洪門不敬,就是死!”柳煙發出了嘲諷般的大笑聲。
“是嗎?怎麼死?”我輕蔑的一拳擊穿光幕,身上的衣衫早已破爛不堪,露出體表紫色的大道文字。
“小子,你!!”顯然他對於我的破封而出十分驚訝。
“很驚訝?今日我就告訴你,玄堂不可欺!”我不知道我的能量能持續多久,或者對我的身體有多大的損傷,這股能量又是從哪裏而來!
今時今日,我心裏只有一個想法,讓柳煙付出代價!
單手抓住巨鼎的一支足,“老太婆,這支鼎是不是很厲害啊!代表洪門總部?”
“那我今天就告訴你,玄堂二字怎麼寫!”
雙腳已經站在了巨鼎之上,那鼎搖動不已,顯然通靈,但是被我以帝王之力壓制,此時這片天地,我感覺我便是那君臨天下的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