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4章：對峙
兩邊都是警察，緊張態度迅速緩和下來，然而沒等多久，又聽到了爭辯聲，都說案子是由己方負責，犯罪嫌疑人應該由自己負責。爭辯聲音逐漸增大，朝着爭吵方向發展，頓時氣氛又變的凝重。
爭辯的目的，都是為了我和另外五人，這種結果讓我感到奇怪，難道對方不僅僅是針對我和五人間的某一方？還是故意放的煙霧彈，所以才想將雙方都帶走。
一番爭執之下，氣氛又緊張起來，雙方對峙起來，但是還都有克制，至少沒有掏槍。可雙方一點退讓的意思都沒有，已經聯繫各自的領導，到底隱藏着什麼，能讓他們一點都不退讓？是面子嗎？大家都是一個系統，抬頭不見低頭見，怎麼都不會因為這點小事而翻臉。是因為功勞嗎？如果不是大功勞，怎麼會這般對峙，傳出去絕對會有人受到嚴厲處罰，是什麼讓他們忽略了可能受到的嚴厲處罰？
我一直冷眼旁觀雙方的爭執，暗中觀察另外五人的神色，從女孩的神情中，發現她很驚恐，另外四個人一樣驚恐神色，目光飄忽不定。他們是被抓后表現出來的害怕，還是因為懷揣某種秘密，害怕被發現？
等了許久，終於結束了對峙，城南分局刑警隊長楊虎帶着十幾人前來，強行將我們帶走。楊虎帶來了逮捕令，而城東分局的警察，什麼都沒有，他們的領導又沒有出面，哪裏是楊虎的對手。臨走前，我多看了一眼他們領頭的警察，從剛才的交談知道他姓郭，具體級別不清楚。姓郭的警察，總給我一種奇怪的感覺，我無法解釋那種感覺，心中莫名的有些不安。
“你……”在我疑惑之時，楊虎突然來到我面前，欲言又止。
看着楊虎，第一次近距離的仔細去看，突然腦海閃現很多畫面，我鬼使神差的喊道：“老虎，怎麼不認識了。”
喊了“老虎”后，我自己都是一頭霧水，仔細回想，在記憶中不認識眼前的人。可是楊虎卻格外高興，熱情中帶着尊敬：“魏哥，你怎麼在這裏？我還以為認錯人了呢。”
從楊虎的話中，我感受到了親近，看來我和他的關係很好。只是為什麼會沒有記憶？
對於熟悉的人，即使我記不住，還是願意相信他，於是將事情的經過簡單敘述了一下。楊虎沒有多問，告訴我來這裏，是為了抓毒販，就是另外五個人，別看那女孩很柔弱，可是販毒的慣犯，只是最近風聲很緊，才臨時改行做起了**敲詐的勾當。
我相信楊虎的話，只是郭姓警察他們的目的又是什麼？怎麼會直接抓我，而另外五個人卻被有意無意的忽略，如果他們的目的是抓毒販，又怎麼會首先將我控制住，還連身份都不查問？越想越覺得郭姓警察有問題，只是他們已經離開，疑惑只能暫時壓下來。
簡單寒暄，和楊虎回了城東分局，好些警察看到我都主動打招呼，他們認識我，在他們呼喊我的時候，我想起了他們的名字，卻沒有直觀的記憶印象。城東分局怎麼有這麼多人認識我？這麼多人認識我，是不是證明着我真的是韓魏？
楊虎處理完事情，審問工作交給了手底下人，我們在附近找了一家餐館，邊吃邊聊。
“魏哥，聽說你調去城西分局了，還習慣嗎？”從楊虎的話中，聽不出什麼高興的語氣，彷彿我調任城西分局局長，還不如原來的市局大隊長。
從行政級別來說，算是平調，甚至有些分局局長級別還要低一等，但是有了下面歷練的資歷，對以後的前途很有幫助。況且去了城西分局是主管刑偵工作，責任最大，可也最容易立功出成績，對於絕大多數人來說，還是願意選擇當分局副局長。
“嗯，最近的事情，發生了太多事情，所以沒有通知你們，不要介意。”我只能找個借口推脫，總不能說根本不記得他了，說出去有人相信嗎？
“魏哥，你……有些事情，還是不要去想了。”楊虎似乎知道些什麼，卻又欲言又止，看神情中帶着無奈，還有幾分苦澀。已經不是從一個人口中知道我發生了什麼特別的事情，到底是什麼，讓他們難以啟齒？他們在避諱什麼？
連楊虎都知道的事情，還有多少人知道，我要不要問他？正準備詢問之時，電話響起，是張蕊打來的。張蕊傳來的消息，已經找到了毛律，在城南的一家名為夜鶯的夜店，聽人說他長期出沒這家夜店。和毛律一起的還有好些人，其中有幾個身份已經確認，是參與砍殺我的那些混混。
從毛律進去夜鶯夜店后，徑直去了vip包間，外人根本無法進入，稍微靠近就被保安攔下來。除了看到的混混外，並未看到毛律和其他人接觸，甚至連家都沒有回。為了不打草驚蛇，張蕊沒有辦法，只能離開。
砍殺我的人居然都放走了，而我身為城西分局的副局長，居然一點都不知情。當時放走毛律時，我就重點關注其他人，想不到還是在悄無聲息中被放走。能越過我將人放走，城西分局除了蔣冰，還有誰能做到。蔣冰如此明目張胆，是誰給他的勇氣，就完全不把身為副局長的我放在眼裏？
“魏哥，有事嗎？用的到的地方儘管開口。”楊虎看出我的憂慮，拍着胸脯保證。
“老虎，你到底知道些什麼。”我猶豫再三，還是決定詢問，怕他誤解，又說：“關於我的事情。”
楊虎疑惑不解的看着我，我自己的事情還需要問他？楊虎看着我，問：“魏哥，你……”
話沒說完，一個警員突然來到餐館，神情急切，一看到楊虎，立刻跑過來，說是出事了，今晚抓的一個吸毒人員，肚子裏吞了釘子，應該是刺穿了肚皮，正血流不止。不敢亂動他，怕人死在警局，已經第一時間通知了醫院，可吸毒人員直接昏迷了，可能有生命危險。
“草。”楊虎罵了一句，然後和我辭別，約好下次找個時間聚一聚，好好聊聊。
出了這種事情，我沒有強留楊虎，一直以來吸毒人員為規避法律追究，被抓時會吞下鐵釘之類的東西，稍不留意人就會死，警察抓了這種人也會放走，否則死在警局裏，根本說不清楚，輿論總會以為是警方逼供以致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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