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六章 有欲,不可有情
“天生我才,我必成王。”司徒風哈哈大笑:“既然做不了皇帝,便求得永生,用我的方式完成目的,只要殺了你們,就再沒有攔路虎了!什麼成仙根本不在我的眼裏!”
成仙?蘇柏心中一動:“你原本的目的是成仙,你究竟是什麼人?”
“三國之亂,由我而起。”司徒風哈哈大笑:“我可左右乾坤,怎麼會對付不了你們這幾個人?”
岳青的身子吊在上方,聽到這句話,便大叫起來:“蘇柏,他是南華,南華仙人!”
道長身子一震:“南華傳予張角三卷太平要術,以此拉開了三國演義的序幕。可以毫不客氣的說:南華仙人是導致三國之亂的罪魁禍首。你果然不是一般人!”
司徒風的面色陰沉下去:“我與左慈同一師門,同時修道,左慈比我入門還晚,師父卻說我心思不純,不能得道,我不服!左慈哪點比我強?論思慮,我強他百倍,論修為,我強他百倍,師父卻百般維護他,既然如此,我就要證明自己沒錯,修道可以逆天改命,甚至改變命運進程!”
左慈,他生於156年,死於289年,壽至134歲,經過六七十年的修鍊,都說他死後成仙,他精通五經,曉房中術,也懂得占星術,從星象中預測出漢朝的氣數將盡,國運衰落,天下將要大亂,從此拋棄榮華富貴,上了天柱山潛心學道,學得方術無數。
曹操聽說以後,把左慈召了去,關在一個石屋裏,派人監視,一年沒給他飯吃,過了一年才把他放出來,見他仍是原來的模樣。曹操認為世上的人沒有不吃飯的道理,左慈竟然一年不吃飯,一定是妖邪的旁門左道,動了殺他的念頭。左慈靠自己的能力逃脫,告訴葛仙公說他要進霍山煉九轉丹,後來終於成仙而去。
南華論起來是他的師兄,就是眼前的司徒風,這才是司徒風永遠記得的首世的回憶!
在他心裏,他不是陳玄禮,也不是姬堯,他永遠是那個自視甚高,卻讓左慈師弟比了下去的南華!
“所以你傳太平要術給張角,讓張角引發一場大戰,他自稱天公將軍,開始了黃巾起義,可是張角最終沒有成功。”道長沉聲說道:“歷史進程自有其道,你想用一人之力去改變世事根本不可能。”
這一點倒有野史可證:時巨鹿郡有兄弟三人,一名張角,一名張寶,一名張梁。那張角本是個不第秀才,因入山採藥,遇一老人,碧眼童顏,手執藜杖,喚角至一洞中,以天書三卷授之,那位老人就是南華。
“哈哈哈……”司徒風笑得直朝後退:“為何左慈和于吉可以成道得仙,我卻只能長壽而已,我不服,不服!可恨那張家三人不成器,白白浪費太平要術!”
司徒風大手一揮,原本吊在上方的張因掉了下來,蘇柏的心往上一提,他飛速地躍出去剛好將張因抱在懷裏,張因年紀小,不堪這種折磨,已經暈死過去,蘇柏抱着張因迅速地後退:“張因。”
張因勉強睜開眼睛,看到蘇柏,眼淚也掉出來:“蘇柏哥哥,我不是做夢吧……”
他說完,又暈過去,蘇柏安置好張因,迎頭看向司徒風:“其他人呢?”
司徒風冷笑一聲:“你們不是對我的來歷很好奇么,怎麼,現在沒有耐心聽下去嗎?”
白墨軒說道:“蘇柏?”
柏嫇望向女兒和女婿,柏凌她自然不擔心,龍族後人體力也異於平常,可憐蘇打洪,平時就缺少鍛煉,體形高大肥胖,現在吊在那裏,狼狽不堪,衣服完全被汗打濕,已經半死不活,胸口劇烈起伏,柏嫇知道女婿心臟不好,心越發焦灼,沒好氣地對司徒風說道:“要說就快點說!”
“怎麼,着急了?”司徒風搖頭:“還和以前一樣直接呢。”
柏嫇握緊了拳頭,這個男人,這種語氣,道長輕撫柏嫇的後背:“不要為不值得的男人生氣。”
司徒風自信滿滿,雙手背在身後:“我不服,上天不負我,我死之後居然發現巫咸留下來的藥丸,那藥丸可讓我永遠記得身為南華時的記憶,更可以保留我所有的能力,這不是老天爺給我的機會么,天也要讓我繼續驗證!天不亡我,張角死後居然留在幽冥成了惡罰司,他更知道陽間的一個大秘密,十二條龍脈,哈哈,這不是老天爺給我的再一次機會么?這一次,我決定好好地玩這個遊戲!”
事情明晰了,惡罰司原來就是張角,師徒相見,自然可以水到渠成,其後的事情不用說了,從楊玉環那裏得來第一筆財富,其後的幾世當中也是如此,利用魅惑女人的能力,每一世都玩得風生水起,這一切都是為了積累,他有足夠的耐心來玩這場遊戲,接近十二龍脈的核心秘密,輕而易舉地放出消息,讓那些人在他前面撲火,大膽刺探十二龍脈,越多人失敗,他就越有把握,他認為是最佳的時機,方才出手,這個時機,便是蘇柏。
可惜那些人個個能力不凡,都自信滿滿,滿以為事情在自己的掌握當中,孰不知,他們知道的不過是司徒風放出去的風,他們在前面衝鋒陷陣,司徒風則冷眼看着,積累財力的同時也在增長自己的能力。
“雪繽是犧牲品,我也是犧牲品。”柏嫇說道:“為什麼不殺了我?”
“怎麼,你以為我留你一條性命,是因為對你動了情?”司徒風大笑起來:“與雪繽是偶遇,這是她的命,得到狐舍利,她自然沒有了用處,不過她的運氣好,原本魂魄也不想留的,居然讓她溜走,至於你,我看中的是你龍族後人的身份,十二條龍脈的守護人天生有逆鱗片,只有逆鱗者才可以進去。”
吊在半空中的柏凌咬牙切齒地罵道:“你這個混蛋,我知道你為什麼要娶我媽了!”
“沒錯,既然只有身有逆鱗者可以進去,我與龍族後人結合,生下的孩子就有可能擁有逆鱗。”司徒風說道:“我遊走各地,終於找到了柏嫇。”
柏嫇後退一步,被道長扶了一把:“柏嫇……”
戲院他走進來的一刻便是陰謀的開始,可恨自己當成了一見鍾情的開始,墜進去后一發不可收拾,這一切真是個笑話,“司徒風,你好狠,在你的心裏,還有情感嗎?”
“人若有情感,就是最大的束縛,要成大事,可有欲,不可有情。”司徒風說道:“我和你在一起,全為了生下有逆鱗的孩子,誰知道,不過是個普通的女孩子,我就沒有必要留下來了,殺了你,完全沒有必要,反而引人懷疑,我想出一招詐死。”
老天爺就是這樣,他處心積慮地想擺脫一個女人,偏偏那個女人是七竅玲瓏心,第一時間便發現他詐死的事實,開始自己悲劇的人生,柏嫇的眼淚落下來:“我只是你生下孩子的工具,沒有達到你的目的,你便可以殘忍地拋下我們,你好狠,你根本不配做人!”
“我從來不把自己當人,我是可以掌控一切的神。”司徒風不以為然道:“是你愚蠢,居然對我抱有希望,真是活該!”
“你,我殺了你!”柏嫇撲過去,還未近到身前,司徒風雙手向前一揮,柏嫇的身子飛出去,道長接慢了一步,撞到牆壁上,身子落下來的同時,一口血也噴了出來!
蘇柏見外婆受傷,不顧一切地撲過去,司徒風冷冷地說道:“我已經超越六道,卡莎的毒藥讓我有了免疫力,我沒有罩門,岳青對付不了我,就是那個唐三成來了,也拿我沒有辦法,就憑你么!”
蘇柏的身子徑直穿過了司徒風的身子,司徒風紋絲不動,他冷漠地揮手,蘇打洪掉下來,這一回,白墨軒精準地接住了蘇打洪的身子,一米八的大個兒,生得又厚實,白墨軒險些栽在地上,蘇打洪已經暈死過去,白墨軒將他放在地上,立刻撲了過去,掌上的金光打過去,司徒風用手指夾住了,冷笑道:“不要做無用功了,老老實實地接受你們應該的命運!”
蘇柏抬頭看着老媽,看着嬰寧,看着岳青,看着崔穎,他們已經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他實體化,走向柏嫇,柏嫇正喘着粗氣,她抬眼看着蘇柏:“沒有辦法了嗎?”
蘇柏蹲下去,附在柏嫇的耳邊耳語了一番,柏嫇的眼睛亮了,兩人的手交在一起,一個物件從蘇柏的手到了柏嫇的手中:“外婆,給他最後一擊。”
司徒風聽得分明,白墨軒想趁這個機會,放柏凌四人下來,符羽交待道:“小心。”
“媽,放心。”白墨軒飛身上去,剛到半空中,司徒風居然跳起來抓住了他的雙腳,白墨軒的身子往下摔,咚地一聲摔到地上,全身的骨頭都要散架了!
柏嫇抹去嘴角的血,踉蹌着走向司徒風:“你殺了我吧,就像那些死在你手裏的女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