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頭破血流
第四章頭破血流
“站住!”我上前大喝道,只見那帶着金鏈子的男人轉過頭了,他頭髮很短,恨不得就是光頭造型,匪里匪氣的朝我看了一眼。
“把錢還給那女孩!”我也不等他反應,直接走到了他面前,可能是沒料到我這麼主動,他還往後退了一步,他打量了我一下說道:“你小子瘋了!有病吧!”
看來有些人真的是不到黃河心不死,我一腳踢在他的肚子上,只聽到後面女孩一聲驚叫:“老公!”這匪里匪氣的男人顯然就一紙老虎,就挨了一腳就不行了,不過那女孩那聲“老公”卻讓我愣住了。
接着後腦勺一疼,接着就感覺什麼液體順着我的額頭滴了下來,回頭一看,女孩正拿着一破掉的瓷杯一臉驚恐地看着我,我用手摸了摸臉上的液體,居然是我的鮮血,我疑惑地看着眼前這個我想保護的女孩,十分不解到底發生了什麼,女孩扔掉了那破瓷杯,然後跑到那流氓身邊攙起了流氓,一邊嘴裏還關切地問道:“老公,你沒事吧?”接着兩個人就那麼慢慢地離開了我的視線,而女孩看我的眼神則充滿了仇恨與憤怒……
這一夜對於我來說是漫長的,道袍上的血漬讓我困惑,腦袋也疼的厲害,我坐在剛才女孩的位置,看着地上的粉筆字,試圖理出一個頭緒,但最後失敗了,不過地上的那支粉筆卻給了我靈感。
第二天,我找到了一天橋位置,那天橋很像是當時父親算命時的地方,我在天橋下坐了下來,用粉筆寫下“驅魔降屍,推算命運”,我滿意地看着我寫的八個字,這些年的字算是沒有白練。
但很快我就發現好像不止我一個人在這裏擺攤位,沒多久功夫,推着三輪車的小販就陸續出現,賣盜版碟的,賣瓜果的,賣指甲刀的,賣人蔘當歸好不熱鬧,而且貌似生意都還不錯,就只有我的攤位無人問津。
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到正午,餓乏已經不足夠代表我的狀態,特別是太陽這麼一烤,整個人覺得有點不舒服,忍不住就有點想要打瞌睡,就這個時候忽然聽到誰喊了一聲:“城管來了!城管來了!”
我睜開眼睛,發現眾人彷彿逃難一般紛紛離開,只留下一片狼藉,我慢慢站起身子,想要搞清楚發生了什麼,就看到幾個身穿藍色制服佩戴寫有“城管”字樣肩章的人坐着車出現了。
“你!跟我們走一趟!”
……
於是我很快知道了有“執法中隊”這麼個地方,一十分不耐煩的城管坐在我面前,手裏拿着個小本子,那房間只有我們兩個。
“問你什麼,回答什麼知道么?”
“明白了。”
“姓名?”
“鄭謙清。”
“性別?”
“什麼?”
“性別?!!!!”
“男。”
“年齡?”
“十八歲。”
“哪個大學的?”
“大學?我沒上過大學。”
“那職業是什麼?”
“降屍人。”
“什麼東西?”
“降屍人!”
“像是人?是什麼職業?……喊你的親屬來領你吧。”
……
半天過去了,我也沒弄清楚到底發生了,直到葉城理一臉無語地趕到了執法中心,因為在蓉城我似乎只能跟他算的上認識,所以只我能將他的電話號碼給了城管們,帶我出了執法中心,葉城理幾乎用咆哮的口氣對我說道:“大俠啊!你有沒有搞錯啊?你怎麼不去街頭表演胸口碎大石啊?!居然去擺攤算命?我算服了你,你到底是什麼世代的人啊?”
“實在抱歉,我餓得不行了,錢又被偷了,沒有辦法,所以……”我也知道給人添了麻煩,心中有些內疚,不過說到底,這葉城理終究出自葉家,俠義心腸還沒有完全磨滅,他用一種“真拿你沒轍”的表情看了我好久才無奈地說道:“這是二百元錢,反正你以後別再煩我了,我算已經仁至義盡了!”說罷葉城理轉身離去。
不知道為什麼,流浪的時候夜晚總是來的很快,我漫無目的地在街道上走着,蓉城的夜生活文化很濃烈,到處都是燈紅酒綠的練歌房,醉酒的人比比皆是,一輛酒駕的豪車險些撞到我。
我來到一地鐵站旁邊坐了下來,旁邊是一拿着結他賣唱的小夥子,不時有人從我們身邊路過,我閉上眼睛想要養養神,且忽然聞到一股熟悉的香味,有些像茉莉花味道!!!我猛地睜開眼睛,那苗族少女果然站在我面前,帶着一臉的壞笑。
“你還敢出現!!!”
“別激動道長……”這苗族少女手裏正拿着一支雪糕,一邊吃着一邊將我錢袋一上一下的扔來扔去。
“你逗我么?”我對她確實沒有好印象,但也不可能就這麼大庭廣眾再次動手,因為已經吃了一次虧了,跟這女人兩次交鋒,我幾乎都是被牽着鼻子走,顯然要比我聰明很多,所以一切小心微妙,於是我決定按兵不動,看看她想要幹什麼。
少女笑得很開心,旁邊賣唱的小夥子也忍不住瞟了她幾眼,這女孩確實是個尤物,不過心術不正,非正道中人。
“你這道長好奇怪,看上去那麼年輕就當了道士,而且長得還挺好,關鍵身手確實了得,不過完全沒腦子,被別人騙了還幫別人出頭,真是個傻子。”
這少女的銀色耳環不停地反射着地鐵站外的燈光,一閃一閃的,騷骨十足,不過這次我可不會再受騙了,但她怎麼說我被人騙了還幫別人出頭?難道她一直再跟蹤我?為何我一點察覺都沒有?
“好了,好了,別那麼惡狠狠地看着我好不好?人家好害怕的!”少女依然說著,還帶着單純的目光。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為什麼一直纏着我?”我不耐煩地問道。
“就是覺得你挺帥的,我喜歡帥哥,而且我也沒見過道士帥哥,所以就感興趣了。”她幾乎是以一種調戲良家婦女的口吻說的這句話,弄得我完全沒明白意思,我知道苗族民風彪悍,也沒想到女人會如此開放,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回她這句話,於是便不再說話,少女等了一會終於耐不住,依然是調笑地語氣說道:“你看,你幫我個忙好不好?”
“不幫……”我的語氣很堅決,但少女似乎完全吃定我一般緩緩說道:“你幫我,我就把錢還給你。”
“不幫!”我堂堂降屍名門,豈會被外族要挾!正所謂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我怎會因為點身外錢財就跟邪道中人為伍?
“那我就只好把錢袋燒了……”這惡毒的女人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了個打火機,點燃了火放在我的錢袋下方,挑着眉毛無比令人厭惡,關鍵錢袋之中還有父親當年留下的道符,這可惡的女人怎麼處處佔有先機?!!
“你等等!我考慮考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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