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告別素研
第二十四章告別素研
這……什麼怪物?!頭一次見到蛇是這麼叫的……
還不等我反應,那五頭蛇就撲向了我,速度之快令人咋舌,我只能別無選擇地往旁邊一躲,那蛇似乎有靈性一般,見攻擊不成功,毫無遲疑地直接從門縫裏逃了出去,我拿起桃木劍推門便追了出去……只見那蛇的速度快得驚人,尾巴很快消失在黑暗之中,應該是朝着戲院的舞台逃去了。
剛追至舞台外,就看玻璃窗戶透着有蠟燭光線,往裏看去,居然是森婆婆拿着根蠟燭在那裏找着什麼,我正奇怪那五頭蛇到底去了哪裏的時候,忽然那條五頭蛇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竄騰過去,整個身體用一個類似與彈簧助跳的怪異姿勢,一躍就直接死死地咬在森婆婆的臉上,五個腦袋同時用力地猛撕咬了一陣,森婆婆連聲音都沒有發出就倒在了地上。
我連忙推門跑到森婆婆身旁,可那五頭蛇已經不知所蹤,再看森婆婆……整張臉居然被活活地剝掉了,露出血肉模糊的一面,整個身體也不停在地上抽搐了着,我握住她的手,可是也已經無計可施,堅持沒有多久整個屍體就硬了,這時我心中一緊,轉身就朝着樸素妍的方向疾奔而去。
……咦?樸素妍的房間裏怎麼有蠟燭光?而且門還是虛掩着的,我心想糟了!趕緊推開門,而眼前的一切卻讓我在那裏久久說不出話來。
樸素妍正披着大衣坐在床邊,旁邊則站着下身陷落黑暗的森婆婆,兩個人開始好像正在交談着什麼,見到我之後兩個人都回頭地疑惑地看向了我,這……這不可能啊!樸素妍詢問道:“什麼事情?”
“我……森婆婆……”我一時語塞,完全不知道說什麼,而看着森婆婆,她眼裏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綠光…….眼前的景象讓我完全愣住了,但還是下意識地將樸素妍護到了我的身後。
“怎麼了?”樸素妍看我神色不對,繼續問道,我則不回答她的話,死死地盯着眼前的森婆婆,蠟燭光晃動着,而森婆婆的影子也是搖搖欲墜,一陣沉默之後……我死死地攥着桃木劍的手裏滿是手汗。
“你幹嘛拿着劍?”樸素妍第三次詢問……我組織了一下語言想解釋給她聽一下,不料這森婆婆忽然吹滅了旁邊的蠟燭,頓時房間裏陷入一片漆黑……幾乎是蠟燭熄滅的同時,我按照剛才腦海中的記憶,朝着森婆婆的方向就是猛地一刺,一聲女人的尖銳尖叫聲。
我感覺我刺中了什麼力量極大的東西,那東西將我的桃木劍一裹,猛地一吃力,居然直接把桃木劍捻斷了。
接着就聽到地上一陣翻滾的聲響,我知道在這黑暗之中只要讓它碰到我,我定會跟森婆婆一個下場,情急之下也顧不得之前森婆婆叮囑關於屠魔乾坤咒反噬的事情,直接劃破手腕,以真血寄養乾坤咒,頓時祭出屠魔咒火,整個房間被咒火照的通亮,一條五頭蛇被咒火引着,拚命地在地上翻滾,強壯的肌肉被咒火燒的劈啪響,而它的身子不停地掃倒旁邊的傢具,最後點燃了床單,瞬間功夫火海就吞噬了房間,樸素妍先是一愣,但很快反應過來將我拽出了房間,而那蛇發出的慘叫聲卻永久留在了那個房間。
從房間裏逃出的我,在火光下的映照之下,看到牆壁上似乎有很多人影,可是房間外面只有我和樸素妍才是?……我猛地一轉頭,卻發現身後什麼都沒有
最終大火燃盡,那五頭蛇終於停止了掙扎,最後的火光之中,我看到屠魔乾坤咒上面的裂痕猛地開始延展,順着我的肩膀就來到了我的鎖骨,最後在靠近心臟的地方停了下來。
……
……
我們沒有錢下葬森婆婆,於是只能將她埋在了戲院後面,樸素妍的表情仍然是淡寞的,可是眼淚卻順着她的臉頰一直往下,我沒有叨擾她緬懷逝者,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回頭房間之後,才脫掉衣服認真地查看身上的屠魔乾坤咒,一看之下那些裂紋如今已經形成了圖案,是一個個咆哮狀態的骷髏頭,完全掩蓋了原先屠魔乾坤咒的圖案,活脫脫的一副地獄畫卷,不知道森婆婆屠魔乾坤咒所說的咒火變妖焰的時候會成什麼樣,
……
……
趕屍門的事情畢竟還得繼續追查下去,不過一陣陣不詳的思緒附上心頭,難道父親是否真的參與其中?而逢盛路也沒能給我很多的線索,只是覺得事情跟葉家肯定關聯不淺,而我該從何查起?……這時我腦子中出現了葉城理的名字。
我的行李不多,就是那麼一個背簍的法器,道袍我翻遍了整個戲院都沒能找到只能作罷了,候樸素妍換上了那件在團結用我全部積蓄買的洋裝,我們兩個站在戲院的門口,終於還是到了分道揚鑣的時候了,雖然我仍然對她談不上了解,外加她是個十分難相處的女人,但還是感激她對我的救命之恩,而且是兩次。
我背上了背簍對她說了聲“後會有期”,可她卻叫我在門口等她一下,接着看着她跑進戲院的垃圾堆裏面翻找了許久,然後拿着一把銹跡斑斑的鐵劍來到我身邊,鐵劍上刻有兩個紅字“舔屍”
“你木劍斷了,這算我賠你的。”
我將鐵劍拿在手中掂了掂,感覺跟拿着塊廢鐵區別不大,不過這樣的禮物肯定要比歿詩所送的“仙丹”要好上太多,這可能就是對比產生的微妙力量,接着她那淡如水的神情流過一絲平和:“如果以後實在沒地方去了,就回戲院。”我最後對她作揖拜別之後轉過身子,該繼續接下來的路了。
走遠戲院良久之後,我還是忍不住地回頭一望,樸素妍蕭索的身影仍然站在戲院門口,她身邊則站着森婆婆還有一排穿着白色戲服的人,他們的臉上都爬着不停地咬着他們血肉模糊的面部的五頭蛇,但他們就像沒有知覺一般獃獃地站在那裏……掐指一算時間,今日正是森婆婆頭七。
……
……
我坐上了公交車往葉城理家的方向而去,他既然是葉叔信任的人,應該不會是歹途中人,而他那麼寥落的生活環境,想來也不會跟葉家販賣人體器官有瓜葛才是,外加上次我沿街算命擺攤被抓進執法中心,也是他仗義相助才能脫困,想來畢竟心中還是一片俠義的,也就是抱着這樣的想法,我才決定從他開始。
一下車小雨變成了大雨,我頂着雨水又來到了那片瓦礫般的居民區,上次來到這個地方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只是牆壁“拆”字的數量變多了,只是仍然不見有施工隊來,我穿過廢墟來到了葉城理的家來到葉城理那勉強可以落戶的拆遷房。
可我還沒有進屋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我都跟你說了叫我費德勒大師的!你怎麼回事啊你?”
歿詩?我走進窗戶看了進去,歿詩正光着膀子躺在地上,而葉城理則嘴裏叼着一根燃了一半的萬寶路香煙,一臉憂鬱地洗着襪子,準確地說他正在洗着一盆的襪子,盆子的里水全部都是黑的,只聽他一邊搓一邊說著:“法號這東西都可以改的啊?!怎麼說你都算是得道高僧,這樣子行不行啊?”
“葉城理,怎麼說我都是長輩,如果你再弄錯我的名字,小心我跟你翻臉!”
“長什麼輩啊……上次我們火車站嫖妓的錢,你都還沒還我,翻臉是吧!趕緊還錢!”
“額…..哎呀,我說你是不是賣保險賣的太賣力了?要不要火氣這麼大啊?……有話好商量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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