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章
就在我和老鬼算賬的時候,一個人影‘呼!’的一聲從我們身邊躥了過去,我們全都嚇了一跳,我立刻放開老鬼抓住槍,二建對我說:“我看清楚了,就是那個打不死的怪人!他向那個方向跑過去了!”
老鬼一看而建手指的那個方向說:“那就是咱們要去的地方,那傢伙幹嘛去了?”大鬍子一拍腦袋自言自語的說:“我知道了,那地方是河邊,沒準兒有船,那傢伙搶船去了!”沈老闆一聽就笑了:“我看給他一條船他都不見得會開,不過我建議還是追上去看看吧。”
老鬼奇怪的說:“在我們碰到金鷂子的時候他說那幫人也曾經在黑暗中碰到過一個怪人,還開槍打過那個傢伙,難道這個怪人跑到這來了?”一提到金鷂子我們全都沉默了,這個傢伙現在還不知道身處何方哪?
大鬍子苦笑着說:“這個金鷂子算是我收的小弟里命最短的了,前後不過幾個小時,就不知道跑那裏去了。”老鬼說:“這大概就是他的命了,誰也沒辦法!走吧,沒準兒那個怪人對我們有幫助!”
老鬼這話一點都沒錯,我們一路小跑的向著那怪人的方向追蹤而去,沒見到那個怪人,卻遠遠的聽到了一陣‘叮叮噹噹!’的敲打聲音,好像是有人在這裏建造着什麼。
我們立刻貓着腰端着槍小心翼翼的摸了過去,只見前面十幾米處有三個傢伙在刀砍斧鑿的建造着什麼,雖然沒看清楚他們在幹什麼,但是這三個人的裝備打扮我們可都認識,都算是‘老熟人’了。
大鬍子和大嘴一見他們就紅了眼睛,倆人一個相互看了一眼二話不說舉起槍就打,兩人的槍口同時噴出了火焰,就聽‘噹!噹!噹!’的一陣槍響!那三個幹活的傢伙立刻就被打的東倒西歪的趴在地上不動了。
大鬍子和大嘴這兩個完全是一副亡命徒的做法,根本就不管不顧,我原本是想觀察一下在動手的,沒想到會是這樣,沒辦法只好觀察四周的動靜了,萬一對方人多勢眾的來個反包圍就慘了。
幸好沒有這情景出現,看來那幫傢伙雖然也闖過來了,但是也損失慘重,就剩下這幾個人了。大鬍子和那個大嘴換好彈匣後端着槍就沖了過去,到了那三具屍體前看了看對我們叫道:“都死了,沒事了!”
我們看看沒動靜就圍了過去,只見那三個傢伙被打的跟個篩子似得全是都是槍眼兒,這時沈老闆在一旁叫道:“原來他們在造船啊。”我們這才注意到旁邊還有一根巨大的骨頭棒,中間被打了個長凹槽,看樣子坐進四五個人沒問題!還有看這根大骨頭棒很像是那個大個子獨眼巨人用的那根,當時它正揮舞着棒子再追金鷂子,被電光不知道帶哪裏去了,居然現在被這幫人拿來當獨木舟來用了。
老鬼摸着這個骨制的獨木舟笑呵呵的說:“這些人挺聰明的嘛,居然想出了這個主意,不錯!不錯!不過就是這手藝差了點,來吧,咱們改造一下就能用了,東子和沈老闆取放哨,別讓人把咱們也給偷襲了,其他人過來聽我指揮幹活!”
就這樣我和沈老闆站在附近觀察這周圍,其他人和老鬼熱火朝天的幹着活,我忽然發現不遠處的河邊的亂石堆里好像有人影晃動,於是我跟沈老闆打了招呼就小心翼翼的靠了過去。
當我看見那個人影后我不由的暗叫僥倖,十來米外的這個傢伙四十來歲的年紀,一看就是那種飽經滄桑成熟穩練的傢伙,滿臉的殺氣讓人敬而遠之。現在這傢伙正在鼓着腮幫子往一條褲子中吹氣。這條褲子被他綁住了褲腿和上部分,成了一個簡易的救生圈,這傢伙的這身衣服居然還有如此功能,真是沒想到!看來我們把他逼得不善,都自製救生圈了!
但是這還不夠,雖然嚴格來說我和他無冤無仇,甚至我手上還有他們這些人的鮮血,而且這幫人一直就沒在我的手裏佔過便宜,但是我知道斬草不除根的後果,所以他必須死!
手中的AK47對準了他的頭部,再見了!忽然一直大手握住了我放在扳機上的右手,頓時手腕上傳來一陣強烈的酸痛,我不由自主的鬆開了手。一個人影慢慢的蹲在我面前冷冷的看着我,看到這個人的臉我不由的打了個寒顫!這傢伙正是那個怪人,他的臉除了慘白無血色外並沒有什麼異常,關鍵是他的那雙眼睛,那簡直就是一雙藍色的貓眼,因為這傢伙眼睛的瞳孔就像貓眼一樣是橢圓形的。
這是一雙什麼眼睛啊?不帶有一絲的人情,我看不到他眼中的喜怒哀樂,只是冷冷的看着我,這傢伙和那個吹氣的傢伙到底是什麼關係啊?為什麼要幫他呢?我不知道他為什這麼做,但是我知道這傢伙的力氣可以很輕鬆的扭斷我的脖子,所以我只好先下手了,因為那個吹氣的傢伙就要下水走了!
可能是我看了一眼那個要溜走的傢伙吧,手腕上又傳來一陣劇痛,我頓時大怒,一股子暴虐之氣油然而生,左手鬆開槍反手從腰裏拔出軍刀‘撲!’的一聲狠狠的扎進了這傢伙的咽喉,一股子黑綠的血液從軍刀的血槽中‘滋滋!’的噴了出來。
令我恐怖的是這傢伙依然毫無表情的瞪着我,好像我那軍刀扎的不是他的咽喉一樣,我實在受不了他的那雙眼睛,就一頭狠狠的撞向他的臉部,‘嗵!’的一聲,我倆同在倒在地上,但是他依然沒有鬆開他的手。
我跳起來拔出軍刀惡狠狠的砍向他抓住我那右手的腕子,我就不信你他媽的不鬆手!‘咔嚓!’一刀下去,黒綠色鮮血四處飛濺,居然還沒鬆手,我徹底紅了眼,再使出全身的力氣一刀狠狠的砍下去,‘咔嚓!’的一聲,頓時感覺手腕子一松,原來這傢伙的手腕被我砍斷了,斷手居然還連在我的右手上,甩掉斷手玩命的一腳‘嘭!’踹在這傢伙的臉上,把他仰面朝天踹到在地,抬頭一看那個傢伙已經下水不見了,我頓時咬牙切齒的撿起AK47對着這個怪傢伙‘噹!噹!噹!’的一通狂射,把他身上腿上腦袋上打的全是窟窿,黑綠色的鮮血就像噴泉一樣冒了出來。
直到把一彈匣子彈全都打幹凈才停了下來,二建大鬍子他們全都提着槍跑了過來,一看頓時大吃一驚,馬上全都把槍對準了這個傢伙,我從二建手裏拿過散彈槍頂着這個傢伙的腦袋罵道:“這是你自已找死!”剛要開槍時那個怪人忽然‘嘰里咕嚕!’的說了一句話,我根本就聽不懂,直接罵道:“現在求饒晚了!”說完一扣扳機‘嘭!’的一聲就把這個傢伙的腦袋給打爆了!
把槍扔給二建撿起AK47換上彈匣站在這傢伙的旁邊緊盯着他,我非得看看這傢伙還會不會復活!結果這傢伙滿是槍眼兒的無頭屍體安靜的躺在那裏半天一動不動的,我終於鬆了口氣說:“真他媽的找死,臨死才知道求饒,早幹嗎去了?”
沈老闆在一旁臉色蒼白的嚼着雪茄說:“他不是求饒!”我一聽扭頭問他:“那這傢伙說的是什麼意思?”沈老闆說:“我就聽清楚幾個單詞,好像是‘謝謝!解脫!這幾個單詞。”頓時我們全都愣住了,老鬼走到這具屍體前翻了翻他的衣服的幾個兜,沒發現什麼,最後從這個無頭的脖子上拽下一根項鏈來,看着項鏈上的那個銀色吊墜盒,老鬼輕輕的打開后一看,點了點頭說:“看來又是一個悲劇啊!”說完把吊墜盒遞給了我。
我看着那個吊墜盒裏的圖案很是眼熟,忽然想起來了,這就是我們在德軍哨所撿到的那個筆記本里的照片的縮小版,難道…?我把這東西交給沈老闆,沈老闆看了看后嘆了口氣說:“命運捉弄人啊!”
我們不再廢話,直接把那艘骨船推下水后做了上去,我打頭陣坐前面,老鬼坐在我後面看路,鄭老闆坐在老鬼後面。大鬍子和大嘴坐在沈老闆後面戒備周圍,二建在船尾部壓陣,船槳用的是我們攜帶的多功能工兵鏟,就這樣我們開始改走水路了。
其實根本就不用我們划船,這骨船直接就順流而下了,而且速度還很快,至於前面是哪我們也不知道,但是至少有一點還是不錯的,不用我們自已走了,這水流終歸得有個終點或是匯合的地方吧?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我聽見大鬍子問沈老闆:“這羅布泊的地面上都快成了沙漠了,沒想到這地下居然還有暗河,看着暗河的寬度和和長度可是不小啊?”沈老闆說:“水往低出流,這也是很正常的嗎嘛?”
我一聽這‘水往地處走’頓時就驚出一身的冷汗來,馬上問老鬼:“要是水往低處走的話,我們豈不是越走越往下了嗎?”結果哥幾個臉色統一全都嚇得變成綠色的了!這他媽絕對是要掉水裏變成王八的預兆!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