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求人指點迷津
***,這不是那個假警察房老大的照片么?
難道這車是他開來的?
他y的把車開到這裏來幹什麼?人又跑哪兒去了啊?
想起那三個傢伙前兩天晚上乾的壞事,我不由得小心翼翼地看了一下四周,確定我的前後左右都沒人後,我才找來一塊手掌大的石頭,“哐”地一下就將那吉普車的擋風玻璃砸得支離破碎,然後迅速摘下車內的平安符,再將其綁在那石頭上,扔到幾米開外的懸崖下去了。
哈哈哈,平安符沒有了,如何來保平安啊?老子估計那三個龜兒子回來后,開不了多久就會開到溝里去。
想起他們可能會車毀人亡,我又大快人心地笑了起來。
不過沒笑到半分鐘,我就停止了傻笑——因為太陽又發了y威,我已經熱得跟熱狗了一樣,看來不能再待在這個鬼地方了!
遠看着路碑旁邊的那一條蜿蜒曲折的山路,我又想起了今天來這裏的頭等大事,於是我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后就迅速順着那條山路往山上走去。
因為擔心那三個加警察也上了山,害怕在路上遇到從山上折回的他們,所以上山的時候,我的目光就不自覺地往四處亂瞟,心也綳得老緊。
如此提心弔膽地走了一段山路,我就氣喘吁吁,汗流浹背的了。
本來還想休息一下,但想到時間緊迫,王隊長他們還命在旦夕,所以我又在馬不停蹄中趕着山路,尋找着傳說中的青冢。
我發現這卧龍山雖然是山高林密,物產豐富,但因為方圓幾十公里,乃至幾百公里內都沒有人家居住,所以這座山上一人兒人氣也沒有,看上去還有些陰森森的。我走在崎嶇的山道上,穿梭於茂密的樹林間,時不時地聽見一些叫不出名的野獸聲,竟有些心驚肉跳之感,腦子裏同時又思索開來——
媽的,這座山又高又大,連個人影都沒有,老子去哪裏找那什麼青冢啊!青冢都找不到,還抓什麼狐狸精?狐狸精都抓不到,還救什麼人啊?難道這一切正如那老烏龜所說——是某人撒的一個善意的謊言?那個某人,莫非是指風青揚那死老鬼?莫非他將此話轉告給陳文娟,而不是直接託夢於我,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我正自沉思,不遠處竟傳來了“當——當——當”地砍樹聲,緊接着,又一個老男人的聲音傳進了我的耳朵——
“誒——很久沒有下山來了誒,一下山就來砍大樹誒,砍完大樹去賣錢誒,賣完錢去做大保健誒!”
卧槽,賣完了錢去做大保健?想不到這山裡還有如此與時俱進之人啊?!
因為茫然地爬了半天山,連坐墳包都沒有瞧見,所以我準備去問問那個砍樹之人,看看他知不知道那座所謂的青冢在什麼地方。
尋着聲音,我穿過一片樹叢,來到一棵散發著奇香,我卻叫不出名字來的大樹下。
只見一個穿着灰色長衫,束着白色長發的白鬍子老頭兒,拿着一把四五十厘米長的斧頭,正哼着小調,很有節奏地砍着那棵香樹。
***,我就走了一些山路就熱得已想把衣服褲子全脫光了,這老傢伙還幹着活,穿着長衫勒,他怎麼一點兒也不感覺到熱啊?!
“嗨——大叔,正忙着呢?”
我走到老頭兒的側面,笑着跟他打了一聲招呼。
不料老頭兒看也不看我一眼,繼續哼着小調,掄着斧頭。
我以為這老頭兒耳朵有點背,於是又一個閃身,跳到他前面,再次強作歡顏地說道,“大叔,還在砍樹啊?”
“小子,你沒得小兒麻痹症吧?”
隨着“哐”地一聲悶響,老頭兒又將斧頭拿到了自己眼前,專註地盯着那斧頭愛理不理地問了我一句。
我一聽他這話中帶刺,本想問候一下他的老祖宗,但想到自己有求於人,於是心一忍,又嬉皮笑臉地回道,“大叔,我沒病,我好着勒。”
“既然沒病,幹嘛要問我兩個明知故問的問題?”
老頭將斧頭一扔,就此往地上盤腿一坐,再從腰帶上抽出一根比斧頭略短的旱煙,上了煙土點燃后,叭嗒叭嗒地抽了起來。
“我——我以為你沒有聽見啊!”我摸了摸腦袋,很是尷尬地蹲到了他身邊。
“怎麼這麼大的狐臭味?你小子幾天沒洗澡了吧?離我遠點兒!”
老頭兒完全不顧我的內心感受,直接對我又是一陣嘶吼!
這特么對我簡直就是一種**裸的侮辱啊!
幸虧這裏沒有別人,不然老子准打個地縫鑽進去了。
我真是去年買了個大表啊!
為了打聽到情報,我又強忍心中的憤恨,並且默默地退到離那老傢伙兩米開外的地方,這才又低聲下氣地問了句,“大叔,現在可以了嗎?
“你小子倒是挺懂事的!這幾句侮辱你的話出來都沒有把你趕走,你準是有事求我,說吧,究竟是什麼事?”老頭兒似乎察覺到我一直和顏悅色地,他可能從內心裏感到羞愧了,所以他的語氣也改變了許多。
“大叔,您這砍的究竟是什麼樹啊?您把它砍了拿到哪裏去賣錢啊?這麼大一棵參天大樹,您老人家怎麼把它弄走啊?對了,您是住在哪裏的啊?我感覺方圓幾十公里內都沒有人住啊!”
本來我是想直接問那青冢在什麼地方的,不過想到這老傢伙脾氣古怪,於是為了讓他不再討厭我,乖乖地回答出我想知道的問題,我就欲擒故縱地跟他套起了近乎。
不料這老傢伙像是看出了我的心思一般,將煙桿往他旁邊的樹榦上一敲,板著臉就回道,“司馬昭之心,路人皆之——小子,這不是你想問的問題,說你想問的那個!”
草,這老傢伙還真是有點神啊!
經他這麼一說,我才注意到他好象有一副仙風道骨啊,看來他很有可能又是某某神的化身,我提醒自己一定不能跟他翻臉啊,於是我又恭恭敬敬地笑回道,“大叔,真是什麼事也瞞不過你老人家的法眼啊!我就是想問問,您可知道這卧龍山上有一座青冢啊?”
“哼,老夫在這山上一千八百——天了,山上的寸草寸土,沒有我不知道的!”老頭兒又將煙桿往樹榦上一磕,抹着自己的白鬍子,信誓旦旦地道了一句。
我一聽他在這山上住了近三年,當下又眉開眼笑地問道,“這麼說您老人家一定知道那座青冢在哪裏了,麻煩您老人家告訴我它在什麼方位可好?我一定感激不盡的。”
“我當然知道那坐千年古墓在哪裏,不過小子——我看你也不像盜墓賊,你怎麼會打它的主意呢?”
千年古墓?
卧槽,我一直以為陳文娟說的那個青冢不過就是一座長滿了青草的墳墓,沒想到它居然還是一座千年古墓啊?!
不過這山這麼大,是不是有幾座青冢啊?這老頭兒說的那座千年古墓該不會是那個青冢吧?
媽的,老子只是來找個洞,捉只老狐狸的,怎麼把千年古墓給惹上了?
看來又不是一件好事啊!
“我——我當然不是盜墓賊,我根本就不是來挖古墓的。”我見那老頭兒就要把我當成萬惡的盜墓賊,趕緊搖頭擺手地解釋道,“我聽說那青冢旁邊有一個無底洞,洞裏住了一隻老狐狸;而我的朋友又害了一場重病,必須要那老狐狸的血才能醫治,所以我向您打聽那青冢的目的,其實只是為了找到那個無底洞,再抓到那隻老狐狸。”
“既然是無底洞?那你怎麼去抓那隻老狐狸啊?”
媽的,也對呀?!老子只把陳文娟的話當成了聖旨,卻沒有想到她話的可行度,還是這老傢伙一語中的,一語驚醒了夢中人啊!
“我——我也不知道!大叔,您不是在這山上住了一千八百天了嗎?您一定有辦法抓到那隻老狐狸吧?求您給我指點一下迷津啊,我實在不想失去我的那兩位朋友啊!”
為了博得老傢伙的同情,以獲得有價值的信息,我就開始了我聲淚俱下的表演。
不想那老傢伙見了我煽情的表演,果然動了情,將煙桿一敲,又同情而道,“我的確知道那座千年古墓在哪裏,也知道怎麼抓住那隻狐狸精,不過——你要想讓我告訴你這些天機,你必須幫我做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
草,這老頭兒怎麼跟那老烏龜一樣,又叫老子幫他做事情啊?難道現在都流行這個嗎?m的,他又不是趙敏,老子又不是張無忌,幹嗎要搞得這麼深沉啊?
我真是醉了!
“放心,我要你做的事情很簡單,就是幫我把這把斧頭的斧口磨平就可以了!”
老傢伙似乎又看出了我的心思,眼指他腳旁的那把肉色斧頭對我說道。
我一聽這話,心想這的確不是什麼難事啊,磨斧頭不就跟磨刀一樣嗎,那有什麼複雜的?!於是我欣喜地跑到老頭跟前,也不待他同意,直接就揀起了那把他剛才扔在地上的斧頭。
不過當我拿起來一看時,我特么差點哭了,只見那個拳頭大的斧頭上,居然有一個直徑為兩厘米那麼大的口子,這要將它磨平的話,恐怕要磨到天黑去了吧?
“小子,目瞪口呆了?是不是覺得這個缺口有點大啊?!如果你真想救你朋友的話,那就趕緊開始磨吧——你要知道,只要工夫深,鐵棒也可以磨成針的!”老頭兒又是哈哈一聲大笑,搞得老子蛋都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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