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醒來的河灘
冰冷的風吹着,這是恆河的雨季,當我義無反顧的跳入和的那一刻起,不知自己的結果會是什麼。只感覺自己像一團輕飄飄的棉花隨水逐流,我多少次的試圖游上岸來,但最終被巨大的河水征服不知被水推了多遠。
當我醒來時,自己已經被阻擋在一塊巨大的河石上。
(註解:恆河(梵文:ganga)位於印度北部,是南亞的一條主要河流。恆河源頭巴吉拉蒂河(thebhagirathir.)和阿拉克南達河(talaknanda)發源自印度北阿坎德邦的根戈德里(gangotri)等冰川,它橫越北印度平原(即恆河平原),流經北方邦,會合其最大支流亞穆納河(yamuna),再流經比哈爾邦、西孟加拉邦,最後它分為多條支流注入孟加拉灣。從西元前3世紀阿育王的王國至16世紀建立的蒙兀兒帝國為止一系列文明的搖籃。恆河大部流程流經印度領土,不過其在孟加拉地區的巨大的恆河三角洲主要位於孟加拉境內。恆河總流向是從北-西北至東南被印度人民尊稱為“聖河”和“印度的母親)
我的全身都被打濕,好在我的匕首和槍全緊緊的栓在自己的身上。
沖刷的雨水把我打醒,當我睜開眼睛后,才發現自己一人又置身於雨林中。此刻的我有了自己人生中第一絲的無助,這種感覺真的很怪。
“哦,哦。”我大聲的向整個雨林吶喊,在沒有什麼迴音,只有我一個人沙啞的聲音回蕩在林間。
濕透的衣服都貼在了肉上,整個人在雨中的踩着抹過半腿的水走着。整個夜晚沒有別的,就有雨水的陪伴。寒冷飢餓,早已不是我現在最大的問題,我急於需求的就是找個安身的地方。
“翔,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我當初就不應該坐在車裏,我要做的就是和他一起坐在車廂外,那到時候發生了什麼哪怕是死我們也要在一起。”劉燕哭泣的道。
“聽了,劉燕姐,今天我們受到攻擊。相信翔的能力他不會有事的,當初我們早該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卷鬍子警長不能留啊!”愛麗絲道。
“為什麼,為什麼,千言萬語愛過,我的心兒泛濫泛濫。翔,你到底在哪裏,我是那麼的擔心你,那麼的想你。”劉燕還是在哭泣中傾訴。
站在一旁的大嘴三兄弟看到哭泣劉燕,又想到龍翔被突然的伏擊,不覺心頭的怒火衝上頭腦。
“他們的真衰,我們現在就去收拾婆羅托尼這個老小子,兄弟們走。”大嘴道。
“不可,大嘴我們現在回去就等於是去送死,估計婆羅托尼現在盼的就是我們的自投羅網,我的意思還是咱們按原計劃到菩提迦葉等翔的到來吧。”愛麗絲道。
“與其這樣等着沒結果,還不如我們殺那個老兒個回馬槍,即使是死也能對得起和龍兄的兄弟之情。”大嘴道。
“大嘴哥,我們現在已經快到菩提迦葉了,更何況現在身後還有尾巴在盯着我們。我們現在在不明翔的生死後,不能冒然露面,還是等到了菩提迦葉后甩掉這幫尾巴在從長計議吧。”愛麗絲道。
“大嘴哥,我看愛麗絲說的不錯,一切等到了菩提迦葉在做打算吧!”無二龍道。
“什麼,老二連你也反對我,我們是不是兄弟。”大嘴道。
“大嘴哥,我們是兄弟,比一娘養的兄弟還親,但衝動是魔鬼,我們不能這樣貿然的出擊,不然到時候一但龍兄到了菩提迦葉找我們,但沒有音訊,那時候我們全盤的計劃就亂了。”無二龍的道。
聽了愛麗絲和無二龍的話后只見大嘴一臉的茫然,只是唉聲嘆氣了一聲后,安靜的坐在了座位上。
我在瓢潑大雨的雨林中穿梭,雨水似乎故意要和我這個落難的人作對。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仍是不斷的沖刷着我猙獰的臉。
不知走了多久,終於在我視線的上游出現了一處水壩。水壩兩邊似乎是印度方面的一個哨卡。
我向一隻有靈一般慢慢的靠近哨所,在一眼望不到頭,茫茫的雨林中,這無疑不是幸運之神的來臨,我知道自己這次有救了。
微弱的燈光透出雨簾零散的撒在陳舊的古堤壩上,幾處簡陋的用水泥塗過的房子沒有了本來的面貌,有的就是一些脫落的能看到磚體的破舊。
我淌過水,慢慢的靠近右邊的哨所。這樣的天氣我的弓箭和迴旋刀不便攻擊,我只有慢慢的潛伏靠近他們。
濕透的衣服加之我在水中的浸泡讓我的攻擊大打折扣,整個人的四肢顯得麻木有些僵硬。但這比起我在雪域所承受的只是小菜一碟。
這時候,正有兩個爛醉如泥的阿三士兵走出了哨所,他們相互攙扶着口中還不知在說著什麼。
慢慢的,我就像一隻蓄勢待發的獵豹隨時向他們發起進攻。這時候他們剛好在燈光的死角處,我猛的撲起手中的匕首像割菜一般將兩個酒鬼葬送在自己的刀下。
隨後我慢慢的靠近哨所,偷偷的向裏面望了一下。發現屋內的橫七豎八睡着八個阿三的兵,整個房子臭氣熏天,他們睡的像死豬一般。自然我向宰豬一般,用着熟練的技巧,捂口,刀割。同樣的動作持續了七八次后,竟然沒有一個人醒來。
這時候,我有繞到了對面壩頭慢慢的靠近房門口。
這邊的房子略大一些帶有一些廚房、會議室、彈藥庫等等。自然我把這邊的駐軍悄無聲息的處理了。
得到了一些補給后,我在彈藥庫里找了個隱蔽的角落睡了一宿。
第二天,雨持續下着,還沒有發生什麼異常,我就在哨所的周圍發現了三艘快艇。雖然有些舊,但啟動還是沒有問題的。
原本想離開這裏,但由於雨季整個河道水位上漲。在加之這些快艇都是些破舊的東西一旦我行駛在途中出現了什麼事情,我只有冒着雨再次順着河流順流而下,這樣的結果還不如先在這裏等雨停了后在做打算。
雨水還是不停的下着,我已經在這裏待了足足三天了。每天面對的幾處空蕩蕩的營房我的心開始煩躁了。
這一天中午雨林中傳來了一陣獨特的鼓聲,驚醒了正在午睡的我。
我正尋思哪來的鼓聲,準備出去觀察,突然從上游漂下了許多白色的編製袋子。這些袋子順着水流都被這裏的堤壩阻擋住了。我不敢多想,衝出了房子,深怕和自己想的一樣。
果然,在我撈上來一個編織袋子后,我驚呆了,袋子中裝的都是人。男女老幼什麼年齡段的人都有。
我的天呀!難道這上游有人。這就是所謂的水葬嗎?
(註解:水葬是世界上比較古老的葬法,即將死者遺體投於江河湖海的葬法。水是人類生命之源,人們對水寄於無限美好的嚮往和遐想。在許多神話中,都把水和神、幸福、美好、不朽連在一起。所以在安葬死去的親人時,人們又很自然地聯想到水葬。水葬在世界上大體有三種不同的方式:漂屍式、投河式、撒灰式。水葬有固定的場所,多設在江河急流處。人死後,在家停放1~3日,點酥油燈,請喇嘛念經,然後將屍體運至水葬場,由司水葬者或將屍體屈肢捆紮,胸前縛石沉水,或以斧斷屍投水)
上游有人,一種久違的歡喜讓我喜出望外,只要有人居住的話,我估計現在所處的河道確實是一個活水道,而不是那種蓄水的。
我帶着几絲惋惜的心情,回到了哨所的會議室。找到了地圖,經過一陣仔細的揣摩后,我可以肯定這裏是恆河的一條分支。我現在所在的地方距離菩提迦葉也就是一日的行程,所以這幾艘破舊的快艇就是我到菩提迦葉最好的交通工具。
終於在這一天的午後雨停了,我對幾艘快艇進行了仔細的檢查后,選擇了其中的一艘較新的,將能用的物資都搬上這艘快艇,極速的駛向了菩提迦葉的航道。
翻飛的快艇衝擊開水簾的襲擾,像一隻脫韁的戰馬駛向了菩提迦葉。一路上我駕駛着它毫無雜念的行駛。唯一擔心的是愛麗絲和大嘴幾人現在到了哪裏沒有,還是他們要為我報仇殺了個回馬槍去找那個卷鬍子警長。
太陽也許的累壞了,迫不及待的落下了山頭。遠處的緋紅向多情的少女再向世人訴說著什麼。菩提迦葉佛祖出生的地方,充滿了一片祥和。
夜晚的菩提迦葉少了一些大都市嘈雜的,多出了幾分祥和。善良的人終究會有好報而作惡的人永遠逃不出因果的報應。
我拖着沉重的步子遊走於菩提迦葉的大街小巷的賓館和食宿的地方,還是沒有發現愛麗絲和大嘴幾人的身影。
心中多少有些擔心,擔心他們的安慰。深怕他們被這幫跟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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