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美女與野獸

我和父親轉了一大圈又回到了色拉山口（西山口），因為這是達旺-德讓宗-邦迪拉必經之路。

從這個山口下山有大片喜山融雪衝擊平原，我們慢慢向前走去，一路雲霧繚繞。雖然不是很冷，寒風還是涼颼颼的。色季拉山位於林芝縣以東，屬念青唐古拉山脈，是尼洋河流域與帕龍藏布江的分水嶺，為川藏公路所跨越。登臨海拔4728米處的山口，可觀日出、雲海、無際的林海和遠眺南迦巴瓦峰峻美的雄姿。遠眺南迦巴瓦?其實上面有“旗雲”雲沿着山頂飄向一邊，彷彿一面迎風招展的旗幟。旗雲的形狀也會發生變化，有時像波濤洶湧的海浪，有時則如古戰場上奔騰的萬馬。偶爾還可以看到高原雄鷹在旗雲上空飛翔，更點綴了險峰的無限風光。

色拉山口很好玩，那邊的雪很乾，雪球都搓不起，一捏就碎了，跟我們這邊的雪完全不一樣。不過還是可以打雪仗，但我們不是為了這個，而是為了等劉燕的到來。

（註解：旗云：“旗雲”為珠穆朗瑪峰上的一種奇觀。因出現時其形如旗,故稱為“旗雲”。是由對流性積雲形成，可根據其飄動的位置和高度，來推斷峰頂風力的大小。如果旗雲飄動的位置越向上掀，說明高空風越小，越向下傾，風力越大；若和峰頂平齊，風力約有九級。因此，珠峰旗雲又有“世界上最高的風向標”之稱。旗雲，既可作風向標，還可根據方向變化預報天氣。一般情況下，高原上空刮的是強西風，旗雲的方向就會指向東方；若旗雲指向北方，預示很快就要下大雪了；旗雲如炊煙那樣裊裊上升，也預示天氣要變壞。珠穆朗瑪峰的旗雲，當然是因為其特殊地貌所致。科學家們發現，在7000米高原以下的珠峰，表面都被冰雪覆蓋；從7000米以上到峰頂，反而是碎石坡面。太陽出來后，碎石坡面很快被烤熱，熱空氣沿坡面上升，大約上升到峰頂的高度附近開始凝結成雲，當雲高出峰頂時，就立刻被強烈的西風吹向東方，於是一面“雲旗”就高高飄揚在峰頂了。

在藏區流傳着這樣的說法，見到旗雲就好比見到了佛光，海蜃，都是大吉祥，大福氣，其中最有名的便是珠峰旗雲，氣勢雄渾，天工之作。我國最早在書面上提出“珠峰旗雲”的是地理學界前輩徐近之先生。）

等了三天後，還沒有見到劉燕。我和父親只好再次進入達旺，這一天鎮子上熱鬧非凡，擁擠着一大片遊客。可整條街道圍得的水泄不通，我和父親擠了大半天才擠到了人群集中最多的地方，原來這裏有一個大型的馬戲團在表演着，故而才擁擠了這麼多人。

馬戲團在空地上搭個很佔地面積大的帳篷，裏面可以容納許多人——然後從陸地到空間立體演出……

我和父親感到這裏看到了第一個重頭戲是空中飛人，帶着保險繩，做各種動作。時而凌空飛起，時而幾人疊飛，時而高空速降，時而左飛右叉，直惹的觀眾大聲呼叫鼓掌，氣氛十分的熱烈。

跑的馬是訓好的，聽音樂的點變換自己的速度，可快可慢，騎的人則在上面做出各種倒立，橫躺，甚至側身偏跨等一類的難度動作。還是有比較大的風險的，因為速度很快的，一般都是有匹紅馬，兩三匹黑馬。紅馬一般都性子緩感覺。

就那麼繞一個大場子轉圈跑。地上的土會讓蹄子給濺到打到觀眾席里。像這種馬戲應該是原滋原味的，其餘的節目印象深的有大變活人，拿個箱子，開始的時候甲走入後台，然後讓乙進箱子；再用個大口袋給罩住，過一會，乙從後台出來！打開箱子一看是前面的甲……甚至還有狗算數，排列一行數字牌，幾加幾由觀眾說，結果可能是人暗示，反正狗就能叼出加出的那個數……

最印象深的，現在覺得有點西方幽默精神的就是小丑了。戴個紅鼻子，穿的胖胖大大，裝瘋賣傻。的表演摔交,噴火,騎單輪.射蘋果。一個拿槍的往小丑頭頂擱個蘋果，讓他立在那裏，然後這個人走出去，裝模作樣瞄準射擊這個蘋果，在這個人走出去的當兒，小丑就趕緊拿下頭頂的蘋果，偷咬兩口。底下人們就樂。然後瞄的人覺得他的蘋果放歪了，就再上前去矯正，一轉身的功夫又被吃了……如此明白真相，就追着小丑下去了

其餘各種動物是不能少的，大狗熊，小猴子，還有山羊、、、、、、，而隨後的其它的節目越來越沒有馬戲的東西，都是男女舞蹈的。甚至涉及黃色下流了……

最後聽到主持人上台用着高昂的聲音喊到“女士們，先生們，歡迎大家觀看我們的表演，現在你們對我們的節目還是留戀忘返嗎？那麼就請你們不要走開，現在就有請我們的美女演員愛麗絲帶來人與老虎的表演。這就是真正的美女與野獸，你們的掌聲呢！話后只見在場的人都鼓起了激烈的掌聲。主持人為了煽動在場的人更期盼的熱情，然後有大喊一聲，你們的掌聲呢，我怎麼沒有聽到你們的掌上，不然我的演員會認為這樣的掌聲她怎麼能上場呢？沒想到這最後的煽動引起了場上更熱烈的掌上。

隨後一位印度的美女，就熱情的登上了舞台。只見她一身緋色舞衣，頭插雀翎，罩着長長的面紗，赤足上套着銀釧兒，在踩着節拍婆娑起舞。她的舞姿如夢。她全身的關節靈活得象一條蛇，可以自由地扭動。一陣顫慄從她左手指尖傳至肩膀，又從肩膀傳至右手指尖。手上的銀釧也隨之振動，她完全沒有刻意做作，每一個動作都是自然而流暢，彷彿出水的白蓮。

印度美女的出現，真是光艷的一閃！她向觀眾深深地低頭合掌，抬起頭來，她亮出了她的秀麗的面龐，和那能說出萬千種話的一對長眉，一雙眼睛。她端凝地站立着。

具有印度風情的音樂響起，美女開始舞蹈了。她用她的長眉，妙目，手指，腰肢；用她髻上的花朵，腰間的褶裙；用她細碎的舞步，繁響的鈴聲，輕雲般慢移，旋風般疾轉，舞蹈出詩句里的離合悲歡。

我們雖然不曉得故事的內容，但是我們的情感，卻能隨着她的動作，起了共鳴！我們看她忽而雙眉顰蹙，表現出無限的哀愁，忽而笑頰粲然，表現出無邊的喜樂；忽而側身垂睫，表現出低回宛轉的嬌羞；忽而張目嗔視，表現出叱吒風雲的盛怒；忽而輕柔地點額撫臂，畫眼描眉，表演着細膩妥貼的梳妝；忽而挺身屹立，按箭引弓，使人幾乎聽得見錚錚的弦響！在舞蹈的狂歡中，她忘懷了觀眾，也忘懷了自己。她只顧使出渾身解數，用她靈活熟練的四肢五官。踏節的盤和鼓已經敲打着，舞人從容而舞，形舒意廣。她的心遨遊在無垠的太空，自由地遠思長想。開始的動作，像是俯身，又像是仰望；像是來、又像是往。是那樣的雍容不迫，又是那麼不已的惆悵，實難用語言來形象。接着舞下去，像是飛翔，又像步行；像是辣立，又像斜傾。不經意的動作也決不失法度，手眼身法都應着鼓聲。纖細的羅衣從風飄舞，繚繞的長袖左右交橫。絡繹不絕的姿態飛舞散開，曲折的身段手腳合併。輕步曼舞像燕子伏巢、疾飛高翔像鵲鳥夜驚。美麗的舞姿閑婉柔靡，機敏的迅飛體輕如風。她的妙態絕倫，她的素質玉潔冰清。修儀容操行以顯其心志，獨自馳思於杳遠幽冥。志在高山表現峨峨之勢，意在流水舞出蕩蕩之情。來講說著印度古代的優美的詩歌故事！

這時一群少女姍姍走來，都穿着露肚臍的衣服，手裏推着巨大的籠子，搖擺着緊身拖曳的筒裙在舞台上走來。她們的身材是那樣苗條，步履是那樣輕盈，儀態大方，好像一群美麗的仙子從天而降。如蓮花的花開瓣顫、小鹿的疾走驚躍、孔雀的高視闊步。

突然，一聲響徹天際的虎嘯聲傳滿全場，頓時把在場的觀眾心怕的咚咚極速的跳着。一隻巨大的東北虎跑出了籠子。它高亢的虎嘯聲直惹得全場立刻冷靜，在場的觀眾沒有人敢發出聲音來，深怕老虎會攻擊他們。

（註解：東北虎：東北虎又稱西伯利亞虎（pantheratigrisaltaica）、滿洲虎、阿穆爾虎、烏蘇里虎、朝鮮虎，起源於亞洲東北部，即俄羅斯西伯利亞地區、朝鮮和中國東北地區，是世界上體型最大的老虎，有三百萬年進化史。東北虎是現存體重最大的貓科亞種，體色夏毛棕黃色，冬毛淡黃色。東北虎屬中國1級保護動物）

隨後，印度美女扭着妙曼的舞姿靠近了老虎，就在眾人屏住呼吸深怕老虎會傷害美女。但老虎似乎能懂的美女在向它發出什麼指示，只見它用血紅大口，一口咬到美女的衣服上使勁的一甩，美女便縱身一躍飛到了虎背上。全場立馬又掀起了一陣熱烈的掌聲，隨後美女與老虎表演跳火圈，走單橋、拔河等一些讓人瞪目結舌大快人心的節目，把演出推上了更高潮。

這時正在眾人被老虎的表演所吸引的目不轉睛，我在人群中似乎看到了劉燕的身影。

我放聲大叫：“燕，燕，。”快步靠近她。

話后只加她再次擠入茫茫的人海，又一次的從我眼前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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