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駐紮西藏波密
也許愛情是一部憂傷的童話,放棄一個很愛你的人,並不痛苦放棄一個你很愛的人,那才痛苦愛上一個不愛你的人,那是更痛苦,逃避,不一定躲得過面對,不一定最難過孤獨,不一定不快樂得到,不一定能長久失去不一定不再擁有可能因為某個理由而傷心難過但,你卻能找個理由讓自己快樂````````愛無非是要快樂兩個人不能快樂,不如一個人快樂兩個人痛苦,不如成全一個人的快樂愛,是一種感受,及時痛苦也會覺得幸福愛,是一種體會,即使心碎也會覺得甜蜜愛,是一種經歷,即使破碎也會覺得美麗有些失去是註定的有些緣分是永遠不會有結果的愛一個人不一定就能擁有。雖然愛着劉燕,我毅然告別了和父親的生活,告別了劉燕走上了駐紮西藏的選擇。
波密縣,是西藏自治區林芝地區下屬的一個縣,面積1.5萬平方公里,縣政府駐紮木鎮。有海拔最高的茶園133公頃,所產茶葉質量頗佳。也是出口菌類松茸、羊肚菌的重要產地之一。境內海洋型冰川發育極好,有著名的卡欽、則普、若果、古鄉等冰川。其中卡欽冰川長35千米,面積172平方千米,冰舌末端伸入森林,下達海拔2500米的地方,蔚為壯觀。受印度洋海洋性西南季風影響,印度洋暖濕氣流沿雅魯藏布江,進入雅魯藏布河,因此,海拔2700米以下屬亞熱帶氣候帶,2700-4200米屬高原溫暖半濕潤氣候,4200米以上屬高原冷濕寒濕帶,年日照時間1563小時,年均溫度8.5度,年無霜期176天,>10度積濕為2269度,年均降水量977毫米。
我被派往平均海拔4500米的邦達鄉邦達兵站官兵,草木成活期一年只有6個月。
長年駐守在這裏的邦達兵站官兵,在經歷了一次次失敗之後,終於靠科學精神和頑強毅力種活了3000多棵白楊樹、龍柏樹等。今年2月,邦達兵站搬遷新址后,鄉政府再三登門請求,將政府機關搬往兵站舊址,原因很簡單,因為那裏有邦達草原唯一的一片綠色。白馬兵站在上級撥出專款集中改造時,從川藏兵站部領導到白馬兵站官兵向上級提出的唯一要求,就是新兵站的設計方案不能傷害一棵百年古柳。如今,新兵站建成了,25棵參天古柳得到有效保護,使兵站的綠化面積由50%上升到85%,成為當地最大的一片綠色。駐地八宿縣林業局將一塊印有“護林功臣”的牌子贈送給兵站。在魯郎兵站,官兵們自豪地帶我們參觀了他們利用屋後山林營造的“森林公園”。我們意外發現,凡是粗壯高大的古樹上,都掛有一塊白色漆牌,上面分別標有“真情樹”、“忠誠樹”、“紮根樹”等字樣,還寫着負責人的名字。後來我問站長為什麼做,他說這既是為了保護古樹,也是為了營造一種文化。
這一天,天氣陰沉,滿天是厚厚的、低低的、灰黃色的濁雲。東北風嗚嗚地吼叫,肆虐地在曠野地奔跑,它彷彿握着銳利的刀劍,能刺穿嚴嚴實實的皮襖,更別說那暴露在外面的臉皮,被它劃了一刀又一刀,疼痛難熬。地都凍裂了縫,小北風像刀子似的猛刮,大雪滿天飛,真是別有一番風情啊!
大雪讓喜馬拉雅山雪中的景色壯麗無比,天地之間渾然一色,只能看見一片銀色,好象整個世界都是用銀子來裝飾而成的。綿綿的白雪讓我忘記了天氣的寒冷。我就像松樹蒼翠地站在白皚皚的雪地里,隨着凜冽的西北風,搖晃着身子,發出尖厲刺耳的呼嘯,不停得跺着腳。嘴裏、鼻孔里噴出來的團團熱氣早已凝成了一層層霜花兒,凍結在皮帽四周,恰似一頂銀色的頭盔戴在他那凍得通紅的臉膛上。冰封雪地,整個世界成了只大冰箱,山冷地在顫抖,門口的水桶也凍地僵硬了,空氣似乎也要凝固起來。雪堵着我的視線,冰溜子像透亮的水晶小柱子,一排排地掛在房檐上。太陽也似乎怕起冷來,穿了很厚很厚的衣服,熱氣就散發不出來了。而雪域高原上的雪和我在北方見過的血簡直是天壤之別。此刻的我還向往常一樣穿上了厚厚的棉襖站崗。但似乎這樣的天氣是一個人所無法承受的,戰完了崗,回到宿舍后,戰友們都進入了夢鄉。我在宿舍里打着寒顫坐在篝火旁沒有睡意。突然一陣猛烈的敲門聲,驚動了我們。
我上前打開門看到了一位年近5旬的藏族女人。她穿着絢爛奪目藏族服飾,修長的袖子高領襯衣,寬腰粗布襯褲用腰帶紮緊,前面平整,後面折皺有序。形成一個自然的寬大的囊袋,戴着禦寒的帽子,佩掛各種飾物,站在我面前。
她帶着淚懇求着說:“偉大的解放軍同志,我的丈夫和女兒出去放氂牛了,可是今天下起了雪,現在還沒有回來,往常這個時候他們早回到了家。我擔心他們會有危險,請你幫幫我吧?願佛祖保佑他們”
話后就要下跪,我馬上順手扶起她下跪的身體。
“阿姨,你不要擔心,我們解放軍是人民的軍隊,你們有困難我們豈能坐視不管,我現在就和您去找人。”
我叫醒了熟睡中的戰友們,告訴了事情的情況。我們全站30幾個士兵都冒着鵝毛的大雪踏入了深山。
微弱的呼叫,都被高原風雪消逝。漫漫的積雪已經高過了人的大半個腿。
“扎木龍大叔、你能聽到我們們的聲音嗎?、、、、、、扎木龍大叔、、、、、”
紛飛的雪伴着寒厲的風把整個駐地覆蓋的一望無際,全是遍地的白色,寒冷早已經是這裏的家常便飯。口中上吹出一口氣都會在嘴角結起冰晶。
抬頭望去,喜馬拉雅山高高聳立入雲霄,氣勢磅礴,山頂白雪皚皚,常年不化。加之紛飛的雪,讓搜尋工作異常的艱難。我和戰友們迎着山風踩着過腿的雪穿插在山川之間,尋找失蹤的牧民。
嗷叫的藏獒,不斷的嗅尋找着人的氣味。
行至半山後,急促的喘氣聲,伴着飛雪似乎聽到了自己的心跳。幾個戰友感覺到身體有所不適產生了高原反應,猛的一頭倒於地上昏睡過去。站長只好和派其他戰士把昏睡的戰友送回站里。(平均海拔3000米以上的雪域高原,含氧量只有海平面的一半)
我和剩下的幾個戰友依然踩着深厚的雪尋找咋木龍父女。
一陣寒風吹過的耳際,我們幾個人的身體開始麻木了,紛飛的雪慢慢停了,但似乎天氣太糟糕了。我們的全身都變成白色的了。雖然手上和頭上都戴着厚厚的帽子,但在冰雪的洗禮下早已和天氣融為一體。什麼都是一樣的感覺。
突然戰友手中拉的幾隻藏獒開始了猛烈的叫聲,這樣焦急暴躁的叫聲是我來到這裏從未有過的。況且戰友們訓了軍犬的本領我還是比較折服的。
我問小張,發生了什麼為什麼藏獒叫的這麼急。
小張說:“黑虎一般遇到這種情況,一是發現了什麼東西,二就是有什麼危險就要到來,所以現在我們要多留心周圍的情況。”
話后剛不久,一看周圍有幾隻雪豹正向我們走來,這可怎麼辦,自己難道今天要葬身於此嗎?恐懼的心讓我開始警覺,將身後的槍拽過來,拔槍瞄準時,豈料槍栓早已凍住了。我們的手凍的也根本拔不動槍栓。
這時我大聲的叫:“快跑。”
只見幾個戰友口中喊着口號,馬上放開了手中的藏獒,8隻藏獒向脫了僵的馬,迅速上去圍住了三隻雪豹。(雪豹3歲性成熟,發情期在1-3月,懷孕期98-99天,一般在5月中旬至6月初產仔,每胎1-3仔。幼子一年後與雙親分居,2-3年性成熟。壽命一般在10年左右。)
雪豹蹣跚着步子,呲牙咧嘴準備進攻,而幾隻受過軍訓的藏獒為了主人的安全硬是結成一個扇形狀堵住了雪豹的前行,為了祖國的建設它們成為了我們人類的得力的助手,它們是值得我們人類尊敬的。
據我所知,藏獒雖然高大威猛,但與有高山霸主之稱的雪豹相比,力量仍有差距。一般來說,兩隻藏獒才能制服一隻雪豹,倘若一對一較量,藏獒很難與雪豹抗衡。現在八隻藏獒對三隻雪豹,還是有一段優勢的。
雪豹殺氣騰騰撲衝過來,血盆大口照準藏獒的狗頭咬去。我想,面對像雪豹這樣超級殺手的進攻,藏獒或許會知難而退,夾起尾巴潰逃。可我想錯了,這真是一種罕見的猛犬,不愧是藏民的好幫手毫無懼色地迎上去,與雪豹咬成一團。豹吼犬嚎,塵雪飛揚。把整個雪川震得簌簌作響。
藏獒畢竟不是雪豹的對手,兩個回合下來,幾隻的臉被豹爪撕碎了,背脊也被豹牙咬得鮮血淋漓。雪豹嘴角塞滿犬毛,攻勢越來越猛烈。但幾隻藏獒越戰越勇似乎適應了雪豹的攻勢,以躲避雪豹凌歷的攻擊。瞬間四隻藏獒猛然間撲向一隻最小的雪豹,響徹天際的嗷叫,雪豹在幾隻藏獒的撕扯下,漸漸死去。鮮紅的血液將雪染成了紅色,喘息片刻死在了雪地里,僵硬的屍體顯眼的躺在山川間。
而旁邊的兩隻雪豹,也死死壓住另外兩隻藏獒,其他四隻藏獒也猛撲向了雪豹的身體。幾隻畜生滾打在雪地中。藏獒的嗷叫,雪豹的吼撕聲。
暴怒的雪豹一爪子將一隻藏獒深厚的皮撕破,鮮紅的爪印,滲出滴滴的血跡,在雪地上印出了紅紅的血跡。
藏獒暴怒的心瞬間凝聚在一起,這是我們邊防軍戰士的團結心所築起的長城,他們對藏獒的訓練才鑄就了我們人類與動物達成的默契,他是一種至高無上的共鳴。
一隻雪豹似乎有些膽怯,後退了幾步,便停了下來,朝藏獒的身影吼了幾嗓子,倏地一個轉身,突然躥高,跳上蛤蟆狀岩。它起跳的位置十分理想,剛好是幾隻藏獒的的側面。等到藏獒,拐動狗頭搖晃裂牙想來佈防,已經遲了,雪豹已登上岩。這時候,藏獒還沒完全喪失地形上的優勢,雪豹站在岩邊緣,藏獒急跳的站在岩頂部口中發著“汪汪的嗷叫聲”,居高臨下與雪豹對峙。
幾隻藏獒猛撲撞向雪豹,可又無法剋制內心的恐懼,躍躍欲撞,卻又不敢真的撞過來,站在那兒躊躇不前。
雪豹的身體呈流線型,前後微微躍動着,眼瞅着就要發起致命攻擊了,突然,情理之中又意料之外的事情發生了。藏獒彷彿吃了豹子膽似的,跟在雪豹屁股後面也躥上岩去,狺狺怒嚎,趁雪豹來不及轉身之際,竟然在雪豹屁股上咬了一口。
雪豹勃然大怒,猛地撲向藏獒。雪豹與藏獒又在岩上展開激戰。漫天濺起的飛雪,雪豹與藏獒纏打撕咬。
雪豹頻頻攻擊,迫使幾隻藏獒退卻,三隻藏獒退到岩邊,再退兩三步的話,就有可能墜岩了。藏獒彷彿也明白這一點,不顧一切地迎上去,與雪豹扭成一團。豹與狗在傾斜的岩邊緣打滾。
底下就是雪霧繚繞的百丈深淵,就是死神居住的另一個世界。
雪豹銀白色的鬍鬚抖動着,眼角和嘴角大幅度上翹,顯得非常得意。它邁開矯健的步伐向危險中的藏獒走去。它只需要走過去,舉起犀利的豹爪子照準狗臉摑一掌,就會有一隻藏獒墜下深淵。從這麼高的懸崖摔下去,別說狗了,就是烏龜也會摔成八瓣的。但瞬間幾隻藏獒凌空飛起,撲咬向了雪豹。
一隻雪豹也早已撲向了藏獒,最終雪豹死死咬住一隻藏獒不放,雪豹也被其它幾隻藏獒咬住,在一陣撕咬后,雪豹奄奄一息死去,而被咬的藏獒口中發顫的死去。
最後剩下的一隻雪豹,轉身就跑。
幾隻發怒的藏獒接觸了血液以後,早已失去了理智,咬紅眼的追向了逃跑的雪豹。
看了雪域這場驚心動魄的廝殺后,這時小張看到自己的藏獒被雪豹咬死,不顧一切的拉動了槍栓。用着寒凍的手,瞄準了跑遠的雪豹。
“趴的”一聲響聲后,大地開始了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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