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40章 愛是佔有
“知道你就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我走了,再見。”我從他身邊走開。
“明天晚上我在南門橋等你。”他在我身後大喊。
我懶得理會,徑直往前走,這人有病,像神經病似的,我才懶得搭理。
踩着一地桂花,來到歐陽風的寢室樓。
和宿管阿姨打了一聲招呼,我就去鑽進男生寢室。歐陽風住在四樓,我敲開他寢室的門,他的室友告訴我,歐陽風中暑太嚴重了被送進了醫院。
醫院?
嚴重到這個地步?
我拿出手機撥打他的電話。
電話是許文麗接的,她告訴了我醫院地址。
我出學校,攔的士朝醫院趕去,天地良心,我以為中暑休息休息就好了,真沒想到他會嚴重到去醫院。
醫院離學校不遠,車程十分鐘。
來到歐陽風的病房,他已經睡著了,許文麗坐在床邊守着他。
“歐陽風怎麼樣了?”我走進病房小聲的問。
“他因為中暑引起日射病,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他已經睡著了。”許文麗朝了我笑了笑,手裏拿着濕毛巾,幫歐陽風擦拭額頭。
她的動作表情極為溫柔。
歐陽風的臉色微紅,不像下午那樣通紅了。
我本來是伸手去探他的額頭,看到許文麗那溫柔的樣子,覺得自己有點多餘了。縮回手,將目光投向病房床頭
床頭放着的綠豆沙和精細的粥,還有許多水果,想來都是許文麗買來的。
看到她這麼細心的照顧歐陽風,心裏對她的那點怨氣也跟着消失了,朝她笑了笑:“謝謝你。”
“沒事,醫生叫我用濕毛巾幫他擦臉,這樣他會舒服一些。”她朝我笑了笑,拉起歐陽風的右手,幫他擦手臂。
我盯着歐陽風****的手臂,目光慢慢的移到他蓋着的薄毯上。
他不會是****的吧?
我沒好意思去揭開歐陽風身上的薄毯驗證,只好問許文麗:“他沒穿衣服?”
“嗯,醫生叫把他衣服脫了,用酒精擦拭全身,我剛擦拭了他全身。”許文麗朝我看來“救人心急,你不會介意吧?”
介意沒有,但是有點擔心,歐陽風要是知道他被許文麗看光,會不會找我算賬啊?早知道這麼嚴重,我就該跟着一起來了。
我嘆了一口氣,找了一塊毛巾,打濕,蹲到床邊,拉起歐陽風的手,幫他擦手。
在他最需要的時候,陪在他身邊不是我而是李文麗,歐陽倩知道了估計又想扒我的皮了。
擦完手臂,我坐到椅子上,對許文麗說:“今天麻煩你了。他有我照看你就好了,已經很晚了,你回去休息吧。”
許文麗看着我,欲言又止。
“你想說什麼?”我看着她問。
“薔薇,我們可以出去談談么?”她放下手中的毛巾,站起身來。
我點頭。
來到病房外的走廊上,許文麗開門見山的直接問:“薔薇,你到底愛不愛歐陽風?”
又是這個問題,我有點煩躁了:“你要說什麼?”
“薔薇,你不愛歐陽風就不要站在他面前,攔住他的幸福。”許文麗直視着我眼睛。
我火了:“誰說我不愛他?我愛他,很愛很愛他。”
“你不愛,一點不愛,你只愛你自己。你賴在他身邊是因為他對你好,你怕再找到對你這麼好的男人了。薔薇,你太自私了,不愛他,卻還要霸佔着他的愛情。”李文麗柳眉一豎,朝我大吼。
尼瑪啊,我愛不愛他管你們什麼事情?
我火氣呼呼往上躥,我和歐陽風相處的好好的,為什麼總要跳出這些人來扯這些無聊的事情呢?
“你憑什麼說我不愛他。愛不愛他,我自己最有發言權”。我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瞬間跳了起來。
“你沒有,你摸着良心問問,你到底有沒有正真的關心過他?如果你愛他,在我衝去扶住他的時,你就會推開我的。薔薇,愛是有佔有欲的,你對歐陽風沒有一絲的佔有欲。你對他只是親情,不是愛情。”
我頓時焉了,許文麗說的沒錯,我對歐陽風確實沒有佔有欲。
“誰規定的愛一個人就一定要對他有佔有欲?”我底氣不足的辯解。
“愛情是自私的,愛他就會時時刻刻想和他在一起,就想霸佔他全部的愛情。見不得其他的女生站在他身邊,無法容忍他對其他女生好。”許文麗的聲音充滿了痛苦。
她的眉頭蹙起,表情是那般的痛苦,彷彿有什麼天大的痛苦正在折磨着他。
“那你……”我被她神色所感染,聯想到這些年她暗戀歐陽風的事情,心裏也跟着難受。
“正如你所看到的。薔薇,我一直忍受着極大的痛苦。”她無力的靠在牆壁上,朝我凄慘的一笑。
我被她笑的心跟着一痛。
“薔薇你永遠不了解我痛苦。每天看着歐陽風一心一意的對你好,我心像被刀在絞。我知道他喜歡你,所以我也拚命的讓自己喜歡你,對你好。因為我知道,只有你過的開心他才會幸福。”
“其實我內心對你充滿忌妒和怨恨,忌妒你獲得他愛,怨恨你佔有他的心。我一直壓着我忌妒和怨恨,我想只要他幸福,我再痛苦也值得了。可是薔薇,你沒有給他帶來幸福,沒有給他相對應的情感回應。”
“那天看到歐陽風痛苦的倒在婚禮台上,我心碎的跟餃子餡似的。薔薇,那時我真的好怨恨你,恨你擁有着世界上最好的男人卻不知道珍惜。怨恨和忌妒沖昏了我頭腦,所以我起了殺你的心。”
這番說話,許文麗靠着牆壁閉上了眼睛,似很累。
走廊里很安靜,靠在冰冷牆壁上的女孩子正值青春年少,處於人生最美的時光,她臉上卻露於年齡不符的痛苦。
彷彿她正在黑暗的地獄裏掙扎前行。
和我相處了那六年時光,對她來說大概比地獄還黑暗。
我沉默的望着許文麗,對她不在怨恨,而是充滿了深深的同情。
伸手拍了拍她肩膀,我聲音沙啞的問:“你以前為什麼不和我說呢?要是一開始你就說清楚,也許現在不是這樣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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