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黑吃黑

“王隊！王隊！這……這是怎麼整的呢？您老辛苦來來抽煙抽煙！”洗浴中心的老闆皮哥聞訊連忙從外面趕來陪着笑臉摸出身上的大中華敬了上去和領隊的王正康王隊套着近乎暗中一個勁地給他打眼色示意對方一邊說話。

“別來這套不抽！”王正康正義凜然地拒絕了遞過來的煙。

皮哥尷尬地笑笑輕聲道：“王隊都是自家人何必……。”

“誰和你自家人？你和我們警察是自家人？說話可要負責任！”王正康冷冷地一瞪眼指着蹲了一地的男男女女扯起嗓門就訓道：“我問你這是怎麼回事？你好大的膽子啊！敢在公共場所搞*活動今天你什麼也別說了來人！全給我押回去！你這洗浴中心馬上給我停業整頓！”

“王隊你……！”

“你什麼你來人！把他也給我帶走！”王正康一揮手上來兩個警察就把皮哥給銬了氣得皮哥肚子裏直罵王正康這傢伙不是東西自己每月可沒少孝敬他啊！上星期還往他家送了三千過去呢怎麼突然臨檢也不事先打個招呼還把事做的這麼絕？停業整頓這一天他得損失多少錢啊！現在還好連自己也給上了銬子等會到了派出所非得蹲一星期再出來不可弄不好還要罰一大筆款子。另外今天抓了這麼多客戶和小姐這事一搞以後還有誰敢來自己這兒消遣？這***王正康不是在存心砸人飯碗么？

可心裏罵管罵皮哥卻不敢在嘴上叫出來。別看王正康是警察可絕對不是什麼好惹的傢伙這人心黑手狠着呢萬一惹惱了他搞不好事情還要大。現在只能咽着這口氣再說等到了地再託人想辦法解決。皮哥沒有作絲毫抵抗就被警察給押了出去。

接着一對對男男女女像大閘蟹一樣給串了起來被警察排着隊往外趕。瞧着這些人的可憐樣王正康的嘴角露出了得意之極的微笑一個心腹會意地湊在一旁還伸出大拇指悄悄在他面前晃了晃。

“嘿嘿嘿老皮啊老皮今天別怪兄弟我心狠手辣誰讓老子昨天打麻將又輸了錢呢？不從你這裏找點補償回來也對不起自己這身皮嘛。”王正康把嘴一撇如此想到。

“隊長人全押進車了是不是可以收隊？”一個警察跑過來立正敬禮！大聲報告道說完了再壓低聲音向王正康說道：“王隊今天好收穫啊！三十七個小姐十五個嫖客還有洗浴中心的老闆老皮嘿嘿嘿每人三千塊的罰款是絕對逃不了的兄弟們晚上就跟着王隊吃香的喝辣的啦……。”

“嘿嘿嘿……。”王正康也得意之極地笑了起來盤算着能在這些人身上榨出多少油水。想了想他瞬間就把臉一扳一本正經地指指裏面問道：“收什麼隊！裏面查過沒有？還有藏着的沒？”

“這個……兄弟們還沒來得及……。”那警察頓時尷尬地回道。

“那你還不快查！”王正康把眼一瞪：“我們是人民警察！維護治安是我們的天職要查就要徹底！馬馬虎虎地怎麼能對得起人民的信任？”

“是是是……。”那警察連聲應道招呼了幾個兄弟拽着一個服務生就踢着房門一間間地沖了進去。

沒一會兒那警察又回來了一臉詫異地來到王正康這。

“王隊這小子說應該還有個嫖客可兄弟們查了半天也沒找着人這事太奇怪了。”

“還有一個？”王正康兩眼頓時一亮這一人就是三千人民幣啊！怎能讓這小子給跑了呢？他示意把那嚇壞了的服務生給帶過來仔細問了問當確認在最裏面一間的確有個客人沒給逮住時王正康興奮得是熱血沸騰連忙親自帶隊走進了走廊。

“哪間？”到了走廊盡頭王正康回頭向服務生問道。

“就……就這間……。”

“砰”的一聲王正康二話沒說就一腳踹了進去轉眼氣勢洶洶地就站在了屋裏。他打量着這房間從房間裏那些還沒來得及收拾的東西和地上亂七八糟的紙團可以看出這房間的確有人在過可瞧着空蕩蕩的房間除了他們幾個警察還有那嚇得腿都軟的小服務生外就再也沒別人了。

“人呢？”王正康寒着臉回頭問道：“邊上幾間房都查過了？找着人沒？”

“沒啊！鬼知道這小子從那跑了……。”那警察撓着腦袋苦着臉想了想指指天花板說道：“王隊你來瞧。這些房間又沒窗戶這小子正常跑是肯定跑不掉的。是不是會從中央空調的管道逃走？我建議是不是讓兄弟們爬上去仔細查查？”

王正康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回過身就給那警察腦門上來了一下。

“你他娘的白痴啊！美國大片看多了還是昨天晚上在老婆床上搞久了？這麼窄的管道你的豬腦袋給老子去塞塞看？鑽都鑽不進去怎麼藏人？”

“我……我就一建議嘛……。”那警察捂着被打的地方委屈地解釋。

“建議？真他娘的豬腦子！”王正康把他給臭罵了一頓皺皺眉頭再瞧瞧這屋子琢磨着外面全給封鎖了這屋的小子怎麼跑出去的還真是怪了。

“王隊現在怎麼辦？”另一個比較機靈的警察見自己老大臉色有些不好連忙在一旁輕問了一聲。

“怎麼辦？哼！跑了和尚跑不了廟！”王正康從牙縫裏擠出這幾個字。

“王隊這怎麼說？”機靈警察討好地問道。

“哼哼……這可是洗浴中心他跑了也白跑。去！給老子瞧瞧外面的記錄這間房的客人號碼是多少查一下。別忘了他的衣服和東西都在外面的更衣櫃呢找到身份證還怕抓不着他這個人？”

“高！王隊你這招真他娘的高啊！嘿嘿嘿……。”機靈警察兩眼一亮嘴裏的馬屁話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拍的王正康是舒舒服服得意非凡。

“去！查到號馬上告訴我。”王正康一揮手那機靈警察就屁顛顛地出去了隨後王正康瞧瞧另外幾個手下得意地訓道：“辦案靠的是腦子你們幾個都給老子學着點以後別總是用豬腦袋想主意要動人腦明白沒？”

“明白……明白……王隊我真服了您了我瞧以您的水平當個市刑警大隊的大隊長也是綽綽有餘啊！”前頭給王正康罵了一頓的那警察連忙彌補着錯誤奉承着自己的老大說得王正康是全身飄飄然心裏說出不的舒坦。

沒多少工夫機靈警察就查到了石頭的號碼拿到號碼的王正康親自出馬讓人強行撬開更衣櫃。隨手在一堆髒的不成樣子的衣服里翻找了一下王正康沒有找到任何身份證之類的東西反而突然被藏在衣服口袋裏的那些鈔票給嚇了一跳。

“我日！這麼多錢？”王正康看的眼都紅了連忙把手下趕到一邊盯着口袋裏露出來的錢角暗暗盤算。誰上這種地方會帶這麼多錢？而且還沒身份證這絕對有問題！況且瞧這些衣服又臟又臭看來這個客人的身份很可疑啊！

王正康是警察基本的偵察判斷能力還是不錯的他馬上就得出了這人不是逃犯就是黑道上的可疑份子。按理說他應該把這些錢全交上去並順藤摸瓜查出究竟可王正康是什麼貨色？破個案子能有把這些錢佔為己有更實惠的么？反正錢多不咬手到了自己手上的肉絕對沒有吐出來的道理。再說了警察抄罪犯的贓款說到什麼地方都是天經地義的他也不怕那傢伙有膽來派出所要回這些錢。

琢磨到這王正康嘴角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把身一橫擋住別人的視線抓起那些衣褲連同裏面的鈔票全裝在了一個袋子裏還裝模作樣地對未知道究竟的手下號施令：“行了讓大家收隊。這些東西先由我親自保管等查到線索再把這小子給逮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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