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帶血跡的方便袋
第3章:帶血跡的方便袋
這句話對靳小強的壓力不小,臉色黯淡了一下,說道:“難怪人們都不願意跟警察打交道,真是麻煩多多。”
李暢怒道:“什麼?你再說一遍。”
“說什麼說啊,該說的都說了,早知道你這個態度,我就不報案了。”靳小強不等李暢反應過來,拉開車門出去,快速向勁舞中心的方向跑去。
李暢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向右邊翹起,笑了笑,這在面相上叫做獰笑,是一種邪惡的肢體語言。李暢啊,你的心裏此時想到了什麼?
現場勘查很快結束,王布野正要宣佈收隊,卻發現鐵幕不見了,緊鎖着眉頭,拿出電話,撥給他,低聲說道:“你在哪裏?收隊。”
鐵幕的聲音慢慢悠悠從話筒那邊傳過來:“我在化工廠裏面,位置是後院,就是發現頭顱的地方隔一堵牆的位置,我懷疑這裏是兇手拋棄頭顱的現場。”
王布野心頭一喜,這個不太聽話的手下對刑事案件總有着非同一般的嗅覺,很多看似死案在他手裏弄着弄着就變成了峰迴路轉的一道風景線,說道:“你等着,我馬上過來。”
王布野沒有象鐵幕那樣翻牆而過,而是繞道到化工廠的前門,優哉游哉地來到後院,他的方向感很好,用最直接的距離找到鐵幕。
鐵幕蹲在一個比人高的銹跡斑駁的鐵管子上面,對王布野說道:“老大,你能不能有點緊迫感啊,我在這裏等你半天了。”
王布野沒理會他的牢騷,說道:“說說吧,你有什麼發現?”
鐵幕拿出一個黑色的方便袋說道:“這是在那邊的角落裏發現的,裏面有乾涸的血跡,只要跟頭顱的血跡吻合,就能斷定這是不是裝頭顱的工具。”
王布野沒有接他手裏的方便袋,嫌那個東西臟,而是沉思着說道:“如果,這是裝頭顱的工具,兇手為什麼要把袋子跟頭顱分開呢?包在一起豈不是更不容易被人發現?”
鐵幕也想到了這一點,毫不猶豫地說道:“你看,方便袋的開口位置是皺皺巴巴的,顯然是經過扎系,既然跟頭顱分開了,那就有分開的原因,
王布野看着佔地近十畝地大小的化工廠,說道:“別說搜查,隨便看看吧,兇手的膽子大,手段殘忍,這裏一定不是案發的第一現場,既然是分屍,當然是把屍塊拋得越遠越好。”
鐵幕對王布野的話不置可否,說道:“凡是犯罪的人智商都高不到那裏去,不能排除他在作案的過程中半路上遭遇到熟人和陌生人,怕自己暴露出來,匆忙拋屍的情況發生。”
王布野瞪了他一眼,說道:“別跟我玩推理和假設,你去左面,我去右邊,先看看再說吧。”
鐵幕笑了笑,身體像狐狼一樣移動起來,閃了閃,消失在幾堆廢棄的設備後面。王布野拿出電話說道:“你們先收隊回去吧,把勘察報告寫出來,下午一點半在會議室集中討論分析案情。”掛了電話,王布野眼睛的瞳孔變得小了很多,沿着牆邊向廠區走去。找到廠長辦公室,王布野沒有敲門,直接推門而入,屋子裏一個穿着很妖媚的女子俯身在辦公桌上面,緊貼着她的身體的是一個胖墩墩的中年男子,兩個人的頭湊在辦公桌上面,聚精會神地看着什麼,王布野根據兩個人身體接觸的面積大小推理髮現,這兩個人的關係一定不是同事那麼簡單,這樣的身體接觸超越普通的友誼範圍。
男子首先發現有不速之客登門,抬頭看到王布野,厲聲說道:“你是誰?進門之前不知道先敲門嗎?這麼沒有禮貌。”
那個女人的身體受到驚嚇一般,腰身立刻直起來,順着男子的眼睛看向王布野。王布野在兩雙怒目注視之下,依舊沒有特別的表現,很冷靜地觀察到兩個人的年紀相差很大,男子的年歲大概在五十歲上下,那個女人卻只有二十八歲的樣子,燙着大波浪的捲髮,臉上化着淡妝,模樣不俗,短裙大開胸的極盡誘惑力的衣服跟清水般的模樣很是不相配。
王布野語氣不緊不慢地說道:“我找這裏的廠長,你就是嗎?”
那個男子摸不透王布野是什麼人,他從王布野的臉部表情看出來人不太好惹,馬上換了一副游移不定的表情,右手暗中推了推那個女人,女人很不情願地扭身離開辦公桌,從王布野的身邊走了出去,腳步婷婷頻頻,王布野聞到一股濃濃的香水味道撲鼻而來。
男子的臉部表情因為女人的離開很快變得冷靜下來,語氣肯定地說道:“我就是,你找我?有事嗎?”
王布野看了看門外,右手拿出證件,說道:“有一個案子,請你協助一下。”
男子吃了一驚,他看不清證件上面的小字,只看到光閃閃銀白色的警徽,王布野的話一字不落聽在耳朵里,他的嘴唇抽搐了兩下,想站起來,努力了幾次,沒站起來,他的腿太軟了,想說話,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王布野也不說話,就站在他對面,兩個人的中間隔了一張辦公桌,王布野的眼睛居高臨下看着那個男子,嘴角似笑非笑,意味深長。
男子見王布野不說話,他很快冷靜下來,伸手狠狠抹了抹嘴角,說道:“有什麼事,儘管說吧。”身體的放鬆刺激了精神的振奮。
王布野點點頭,像是很讚賞廠長的養氣功夫,說道:“我想參觀一下你的化工廠,到處走走看看,你不會反對吧?”
廠長明顯鬆了口氣,他的胸腔急劇變小,眼睛裏的戒備之意消除了很多,繼而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說道:“這好辦,我安排一個管理生產的副廠長,讓他陪着您吧,想看什麼地方都可以的。”
說完,急速拿起電話,對着話筒說道:“你過來一下,嗯?我叫你來一下,問什麼問,廢話真多。”說完,啪的一下,扣上電話,想了想,又撥了一個號碼,說道:“送兩杯茶過來,快點。”
打完了兩個電話,男子身上恢復了原來慣有的頤指氣使的味道,只是看向王布野的眼睛裏面還是怯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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