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心中有鬼
“確實有,只是我和你都看不見。”肖可兒掙扎着,很想從床上起身,身上的麻醉藥依然留在體內,全身都很是辛苦,很難受。
她終於忍受不住了,咬緊牙關地用手撐着床單,使勁地坐起來。
“可兒,你是太心虛了,對不對,你的心理不平衡,才有這樣的幻覺。“葛可欣在安慰肖可兒,兩表姐妹的語氣冷冷地,堅持原來的思緒。
葛可欣受不住了,她非常害怕肖可兒說的話,太嚇人了,葛可欣承受不住。
她幾乎是嚇暈,葛可欣挺挺神,壓住心中的恐懼,壓住心中的害怕,一步一步地離開房間。隨後,加護病房裏只有肖可欣。
病房裏的溫度這氣溫有所變化,剛才才是悶熱的,現在卻是陰陰冷冷,涼颼颼地。
第二天一早,肖母來到光華醫院,一進入房間,她就看到女兒那張全是疤痕的臉。她已經度過了危險期了,臉上的紗布也讓護士給拆下,肖母喜悅地來到肖可兒的床前:“可兒,我給你送來糖水和水果,你趁熱吃,別餓壞肚子了。“肖母好關心地說著。
肖可兒默默地坐着,隨即地應聲:“媽,你以後不要來了,我不喜歡你來。“她撇開臉,裝出一副好冷漠的模樣,肖母對女兒的關愛卻成了廢物。
肖母有些緊張了,握住保溫瓶的手抖了又斗:“可兒,你為什麼要這麼說?我,我畢竟是你的媽媽,是你的親媽媽,不是后媽。“這時,肖母可把話語說完整了。
肖母在女兒的面前沒有了自尊。
“你走,我不喝不吃,我寧願死掉,也不用你們關心我。這麼假心假意的,我不接受。“堂而皇之地,肖可兒很鄙視自己的母親,要不是因為母親的介入,她也不會被男友潑硫酸。她很記恨肖母,很記恨肖家和葛家的每一個人。
肖母坐到女兒的床前:“可兒。你這麼記恨我,那個傢伙值得讓你去愛嗎?那個人不是好人,好人不會去有槍。”那一天,肖母從家裏的後門遇到女兒的男友,他的身上有槍,肖母第一眼便看到了。
如果那個男人不是流氓的話,他的身上怎麼會有槍呢?還有,他居然把硫酸潑到女兒的臉上。這個男人真狠,夠狠的。
“他是我愛的人,不管他的職業和身份,我都愛他。”肖可兒怒氣地。
“可是,他給你潑硫酸,可惡的男人,和殺人犯沒有什麼分別。”肖母是一肚子的怒火,那個帶着槍的男人絕對不會是好貨色。
“媽,他沒有給我潑硫酸,是我自己不小心碰上去的,這個和沈浩無關。”肖可兒的臉上有些痒痒的,很痛癢的感覺,她不可以直接地用手去摸。如果不是,她的臉上將會受到傷害而留下更深更深的疤痕。
“可兒,你這。。。。。。”這時候,肖母已經無言了,看向女兒,心中一片的愧疚。
肖母的意念中夾雜着一些可惡的念頭,她認為是沈浩把她的女兒弄成了鬼臉,沒有想到女兒會代替沈浩說話。
這和自己的初衷很不相容,肖母想着想着,很想把女兒帶走,她不想讓沈浩進來。
肖可兒也不再平靜了,心理上依然受到一絲一絲的傷害,可不,肖可兒強挺下去。
面對着媽媽的強勢攻擊,肖可兒不得不低頭,順着媽媽的指引,她有點厭惡媽媽:“夠了,這些都夠了,我不想聽,我不聽關於沈浩的謠言。“肖可兒堅持拒絕了。
肖母抓緊女兒的手,才發覺女兒的手是如此的冰涼,如此的冷:“可兒,你真的愛上了仇人?“仇人?這個詞語出自肖母的口中有點奇怪。
“媽,好了,你回去吧,我想一個人安靜一下,別煩我。“
肖可兒冷淡地隨意說,對媽媽還是那一個語調,她撇過臉,顯出一副冷若冰霜的樣子。
“好,我走,我走,不過你記得喝糖水,這個冰糖雪梨糖水是補腦的,記住要喝。”肖母吩咐女兒,她不想離開,想留下來照顧女兒。但是,她的拒絕讓肖母好尷尬。
肖母沒有再多說什麼,默默地站在床前,心中還是記掛和擔憂。這一瞬間,肖母真的想哭,沒想到女兒會演變成這樣委屈和害怕。
再說,女兒那堅強的個性已經消失了,換來的只是一個陌生的樣貌和陌生的身體。
“我知道了,媽,你很煩,你走,好不好?“肖可兒在撒嬌。
當她憤怒的時候,臉上的疤痕隨即會繃緊起來,然後再膨脹。
整張臉好像是扭曲似的,好難看,特別的可怕,和鬼面那樣相似。
肖母忍住哭,強忍着心中的焦慮,不得不按照女兒的話去做。關於那個沈浩,肖母也不敢再在女兒的面前提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