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 菊花殘,滿身傷

4.第4章 菊花殘,滿身傷

“我要離開這個小城市了,先到京城一家大的機甲修理廠去學習,是李爺爺介紹的,然後待到明年年初,再進入皇家機甲學院,不過,進入皇家機甲學院只是我自己的猜測,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回來了。”張遠坐在一棵大樹下陰涼處,對着坐在身邊一個勁喝酒,沒有一點道士樣的老道,語氣有些不舍道。

飲酒沒菜,干喝總覺得有點嗆喉,張遠就沒有怎麼喝,幾乎都是老道一個人在喝,見老道士不說話,只喝酒,張遠暗罵自己是賤貨,早知道這老道是有酒不理人的性格,還是忍不住每次都帶酒來。

但自己干坐不說話,着實無聊,於是張遠繼續說道:“唯一不放心的是我老爹,他那人怎麼都好,就是認死理,喜歡亂打抱不平,打不過人家還沒有自覺性,一副大俠的樣子有時候連我這不孝子都想揍他一頓,平常揍揍他的兒子,我這不聽話的小癟三,自然是沒有危險性,

但揍別人,別人肯定是會還手,這樣容易反被別人揍,好幾次街道上的混混想出手揍他了,幸好我年紀雖小,那些流.氓還多少給一點面子,以後,我不在這裏了,按照老爹的性子,到時候他老人家挨揍肯定是家常便飯的事,”

說道這裏,張遠沉默了,神情少見的出現了憂慮,轉頭看着老道。

老道士依舊在和酒瓶口不斷的接吻。

張遠覺得自己在這裏自話自說的場面忒尷尬,幸好那頭毛驢比這老道有人情味,看出張遠有些生氣,連忙抬頭對着張遠嘶牙叫了幾聲。

張遠站了起來,拍了拍屁股的泥巴和草末,想走上前對着老道士一腳踢過去,就是提不起那勇氣,無奈的只得找其他路子。

打感恩牌。

於是,張遠聲音非常有感情的說道:“那年的那個深夜,我才十歲,你和那頭長得像狗一樣的毛驢從天上突然掉在我家陽台,”

聽到張遠提起自己像狗,那頭毛驢不滿的叫了起來。

對於毛驢的抗議,張遠直接無視,甚至連視線的餘光都不願意飄向這比自己還無恥的畜生,對着老道士繼續有感情的說道:“你雖然沒有受傷,也在我家吃了好幾天的飯吧,特別是那頭狗驢,忒會吃,把我家半年的積蓄都吃光了,當然,你教了我風雲決,但不是我自己願意學的,這不算是報恩,對不對...”

老道士臉部不斷的抽搐,當初被這傢伙軟磨硬泡的沒有辦法,才把風雲決傳給了他,如今竟然說不是他自己願意學的,無恥之極。

老道士怕自己喝下去的酒,氣得吐出來是血,連忙擺手制止張遠無下限的不要臉,打斷道:“怕了你,把你爹帶來吧,我在這裏再蓋一座小房子。”

張遠笑了起來,解釋道:“師父,你是誤會我的意思了,”

老道士一愣,神情甚感欣慰,說道:“原來你這次進山看我,是特地來和我道別的。”

張遠搖了搖頭:“我就是想師父在城裏居住,照看一下我的老爹。”

見師父發愣,張遠繼續說道:“我老爹那人在城市待慣了,深山老林太幽靜,他膽小,雖然有你在,我估計晚上睡覺他還是會怕,所以我的意思是想請師父到城裏去住。”

老道士無語,教徒弟教得這幅德性,是多麼的失敗,真是想買塊豆腐撞死得了。

“城裏太喧鬧,我不習慣,再說我穿成這樣,還有一頭毛驢跟在身邊,在城裏無法生活。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我不去!”老道士斬釘截鐵說道。

老爹是死腦筋,師父也是死腦筋,張遠暗嘆人生總是遇人不淑,於是不得不替師父找出問題解決方式:“師父,你說的這些都是很好解決的問題,你可以把那頭長頭髮剪了,把道袍脫了,把那頭驢宰了,還有...”

張遠話還沒有說完,突然感覺空氣凝固,充滿了殺氣,連忙抬頭一望,發現師父像似渾身長滿虱子,不住的抖着,臉色鐵青的看着自己,暗道不妙,立即改口道:“師父臉色不好,估計是生病了,我這就出山給師父抓藥...”

嘴賤把安排老爹的事辦砸了,再呆在這裏,自己都要被師父給砸了,腳底抹油,開溜。

等張遠轉身準備朝出口的路逃跑時,發現那頭毛驢嘴巴大熱天還冒着青煙,一對驢眼充滿殺氣的緊瞪自己,驢蹄子輕緩的划著地面。

挨老爹揍,松皮,就像撓痒痒,當時打當時就好。

挨師父揍,松骨,加上那頭該死的毛驢驚天一蹄,爆了張遠的菊花,把張遠踢到半空,摔倒地上時連內臟都鬆了,沒有十天半個月,張遠別想活蹦亂跳。

張遠每一寸肌膚,每一寸骨頭都痛,但心更痛,主要是那兩瓶酒讓張遠心痛。

公益廣告每天都在放,喝酒少飲怡情,多喝易醉,而且會容易有暴力傾向,張遠恨自己沒有記性!

這不,師父喝醉了,連徒弟都不認識了,否則怎麼會如此和那毛驢畜生一樣,對唯一的徒弟下死手。

滿身傷,菊花殘,透着心中止不住的凄涼,張遠按着自己的屁股,雖然沒有流淚,還是一步三回首的期待師父回心轉意,在師父和毛驢冰冷的目光中,得不到任何的回應,最後訕訕離開了山谷。

張遠回到了家中,沒有和在廚房忙碌的老爹打招呼,進了自己的房間,也不管身上的巨痛,把身子往床上一躺,雙眼空洞的望着房頂,腦子卻在不停的運轉。

師父不願意在城裏生活,這早就預料到,他老人家怎麼說也是一個世外高人,自然就要顯得與眾不同。

今天進山除了告訴師傅,自己老爹會來給他作伴外,還有的就是張遠需要作賤一次,沖開第四關節總是差一點點,沒有外力很難沖開。

要是以往,張遠絕對不會給自己找虐,一天沖不開就慢慢的積累實力來沖,現在將要去京城,多一份實力總的來說是多一份保險!

時間緊迫,師父和可惡的毛驢非常無恥的到位完成了松骨任務,還格外帶了爆菊花的福利!

怎麼能讓老爹願意去深山老林生活,這是張遠目前比較頭疼的問題。

老爹呆在這小城,被混混欺負,倒不會有多大的危害,張遠是怕到時候自己在京城太出色了,老爹會被某些人抓來要挾自己。

露一手,讓老爹了解自己有驚人的實力,然後告訴他,自己將要去京城為張家崛起而奮鬥,您老人家到深山去避一避,不要給我添亂,想到這裏時,張遠搖了搖頭,立即否定了這個方法,以老爹的倔脾氣,只怕會以棍子政策來強壓自己帶他一起去京城。

這樣還不如讓他呆在這城裏更恰當。

就在張遠苦思無策時,張開福推門而進。

對於老爹沒素質不敲門的行為,張遠心裏至少抗議了無數遍,幸好他只是白天這樣,晚上就從來不會進入張遠房間,否則,被他無徵兆的門使勁一開,蓬一聲,每天晚上都得盤腿打坐修鍊的張遠只怕早就走火入魔了。

本來是叫張遠吃飯的,進來后,一看到張遠渾身紅腫,整個人都如吃了神丹大補丸一樣,變得胖嘟嘟的,張開福大吃一驚,隨即,神情憤怒,接着又是心疼的表情,就像是變臉藝人般,臉上表情來回的變動,

最終,還是以心痛無比的表情撲到張遠床前,說道:“今天是不是又偷看了哪個女孩洗澡或者是耍了流.氓,被人抓住,打成這樣。告訴我,我找他理論去!怎麼下這麼狠的手。”

張遠正驚訝老爹有變臉的藝人天賦,還在回味那高超的臉部表演時,聽到老爹這樣一說,眼睛不由一亮,正愁找不到辦法,老爹這麼一說,立即福靈心至!

隨即苦澀的說道:“今天碰到的女孩真是正點,**好大,一隻手捂上去時竟然悟不住,唉..真倒霉,誰知她居然是警察局局長的女兒,”

聽到張遠這麼一說,老爹愣住了,警察局局長,在這片區域可是說一不二的人物,張開福不覺得自己有和這樣土皇帝理論的本錢。

畢竟今後還要在這城市生活,萬一惹到局長大人不高興,那真是度日如年的艱辛,

兒子被自己打,雖有時會打得自己都心痛,可被別人打,不但心痛,還異常的憤怒。

張開福現在非常憤怒,還憋屈,不敢找局長大人理論,但心中這股怒火難以發泄,找不到宣洩口,跟前沒有誰讓他揍一頓,只有一個已經被揍得渾身發腫的兒子。

怎麼辦?

越想越憋屈,越想越難受,張開福憤然轉身離去,嚇得張遠連忙勸阻,依然無效。就在張遠不得不忍住身上的傷痛,起身追出房門時,張開福又快速回來,只不過是手中多了一根孝子棍。

隔三差五的紅燒棍子肉即將又要來一頓,被老爹堵在門口無處可逃,未等張遠聲辯,張開福施展了起來,棍影如簾,密不透風的舞了,棍棍到肉,絕不虛空,嘴巴也沒有閑着,很有節奏又非常有男性粗暴的語氣罵道:

“你這忤逆子,昨天還以為你轉性了,過了一夜就露出本性,惹誰不好,你惹五十塊《警察局局長的外號》,我打死你這個不知死活的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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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甲玄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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