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18章 殺人滅口
容無影這話一出,商氏的臉都白了!這話看似質問,但前後串聯起來稍微有點腦子的都能看出其中的貓膩來!
“本官也覺得這些事情奇怪的很,倒顯得商夫人還不如咱們這些外人關心容大小姐了!”赫連臨眸光犀利的落在商氏身上,之前還說今日不辦公,這會兒卻為了容無影把“官”字掛在了嘴上。
“商夫人,不會實際上是你賊喊捉賊吧?”柳文廉懷疑的看向商氏。
商氏一看柳文廉和赫連臨為容無影出頭,頓時心底打鼓。這兩個人一個是書香大家出身,當朝從一品大員。另一個則是外戚權貴之後,當今皇後娘娘最寵愛的侄子。別說她得罪不起,就是譽王妃在這兒恐怕也得讓他們幾分。
雖然心底又恨又氣,但商氏還是找回了一絲理智,轉眼就眼淚直流:“冤枉啊,我我……是小婦人一時間着急說錯了話,艷兒啊,我的艷兒!”說著又撲向一旁被婢女架上岸的容萋艷。
接着商氏哭的快暈厥過去的樣子,看似親生女兒遭遇這樣的事情,身為人母,情急之下犯一點什麼糊塗似乎也情有可原般。
但在場的人可不都這樣認為!尤其赫連臨與柳文廉都不是傻的,自然看出容家大房和二房之間的不和。不禁都去看容無影的表情,其中柳文廉心底更是耿耿於懷,於是又說:“牽扯到五石散,還有譽王府,這事情不容馬虎,你們且都跟本官去一趟大理寺,將這件事再交代清楚吧!”
“大理寺?我我女兒都這樣了,還怎麼跟你們去大理寺?”商氏一聽這話就急了,臉上還滿是淚,眸光掃到地上跪着的來福,突然就指着他罵道:“明顯是這個狗奴才與人串通害了我女兒,你們應該抓他才對,我女兒也是受害者啊!”
“現在商夫人又覺得明顯是這個奴才有問題了嗎?”赫連臨淡笑着反問。
商氏自食惡果,心底又悔又恨,面對眼前的情況已然無言以對,也只有抱着容萋艷繼續傷痛欲絕的哭。
容無影冷笑着看了眼商氏,轉向柳文廉開口:“雖然小女子是路過這裏,但這件事明顯是有人原來想陷害小女子,卻不知為何反傷了我三妹妹!小女子也很想知道,向來不邁二門的我究竟是得罪了什麼人,要遭到如此惡毒的算計!”
最後一句話容無影咬的尤為重,侵入商氏的耳朵讓她忍不住又打了一個機靈。想到今日種種,頓時又慌了,只得將容萋艷的事情暫時放一放,趕忙就說道:“不行,你也不能去大理寺!容家人生不入官門,死不如地獄!咱們是忠烈之後,你是容家的嫡長女,怎麼能因為幾句小人的污衊就去沾惹那種地方?你今兒個要是去了,那麼明兒個后個,張三李四的都來污衊,你豈不是要回回去說明白?所謂眾口鑠金,那樣不是你的錯也是你的錯了啊!”
容無影聞言可不覺得商氏是在關心自己的名譽,說白了不就是怕現在進大理寺與她對峙,情況會對她們母女不利嗎?此時她應該是恨不得將自己生吞活剝了吧!畢竟,容家無子。二房除了幾個庶女,她也就容萋艷一個寶貝女兒而已。如今發生這種事,容萋艷一生可都毀了!
但是,她可一點不同情她們!因為不論這件事是她還是容瀲影攤上,如果不是有自保能力,現在被毀的可是無辜的她們了!何況,容瀲影已經付出了生命的代價。容萋艷如此,她都覺得太便宜了!且事已至此,她知道,自己與二房怕是不死不休了!
於是容無影語氣淡淡的開口:“嘴長在別人身上,別人想怎麼說,我也莫可奈何,但身正不怕影子歪,而且今兒個的事情牽扯確實非同小可,不僅關係我個人名譽,也牽扯到小女子未來夫家。五石散不是一般東西,說小了危害百姓,說大了禍國殃民。商夫人既說了容家是忠烈之後,小女子又豈能坐視不理呢?”
這話說的正義凜然,頓時引得群眾一陣叫好。以往都只是聽說容家大小姐才情美貌並濟,如今看來氣韻不凡不說,也確實通情達理識得大體!
商氏聽這話卻是要氣歪了,想到如果真進了大理寺,少不得要被逼問經過,她真怕昏迷的女兒醒來後知道發生了什麼,會沉不住氣,後面又鬧出什麼不好收場。所以無論如何,她都不能這個時候去大理寺。
“不成,我我……”商氏還想反對,卻突然抬手捂心口,跟着呼吸急促,眼睛直翻。眼看着就要暈倒,身邊的婢女趕緊一把扶住她:“夫人!”
“夫人您怎麼了?”一時間婢女們驚喊不斷,又扶商氏又扶容萋艷的,當真手忙腳亂。
容無影面紗后的唇瓣嘲諷一勾,彈指一動,一股勁氣無聲無息直逼商氏。原本已經倒在婢女夏茵懷裏的商氏突然尖叫一聲彈跳而起,驚的周圍人都跟着嚇了一跳。
一旁的赫連臨飛快的看了眼容無影,沒有做聲。柳文廉則是看呆了,就看着商氏一邊揉屁股,一邊喊疼。
“啊?殺人啦!”
驀然,一聲慘叫從另一邊傳來。
容無影趕忙轉頭看去,就見畫舫上一男子從昏迷的侍衛身上拔出帶血的匕首,一旁婢女嚇的跌倒在地。突然,眸光一轉,看見近處又趁亂竄出兩人,其中一人一把扯住商氏頭髮,高舉着匕首就要朝她的脖頸抹去。同一時間,另一人也是拔出匕首朝躺着的容萋艷殺去。
“啊,啊,快跑啊,殺人啦!”頓時河堤上一片混亂!
殺人滅口嗎?容無影依舊淡定的站着,心底冷笑,抬手接過筱槿手裏的傘,當她手握傘柄的瞬間,兩根傘骨急射而出,“嗖嗖”兩聲,千鈞一髮之際刺穿兩個刺客的手心。刺客慘叫一聲,匕首應聲落地。
赫連臨與柳文廉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見容無影手中傘骨再發出幾根,快準的又射中人群里兩個竄出的人,一併擊倒最先刺殺的人。那些刺客連反抗的餘地也沒有就紛紛倒地,唯有畫舫上的那人揮起匕首一擋,擋是擋了一擊,卻被傘骨帶來的強大內勁逼的直退,“噗通”一聲,墜入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