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7章 首戰告捷2

見此情形，他心裏一陣竊喜，一不留神，摔倒在地上。

庭院裏面立刻恢復了平靜。

秦越努力地回想着剛才自己一系列的動作，總覺得像在夢中，攤開自己的手掌，思忖着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

難道，正如師傅所說的，我極有除妖的天賦，僅僅一天，我就掌握了那麼神奇的招術，如果照這種速度發展下去的話，那自己豈不是……秦越心裏越想越美，這時，廳堂的門打開了，空無鏡走了出來。

他看上去十分疲憊，但還是玉樹臨風，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庭院裏面的小妖只感覺一股浩然之氣將自己包圍起來，知道這個道士的功力非常人所及。

空無鏡看了一眼他們，站立在門檻處，雙手背在後面，“本想着好好研究一下先師留下的降妖之術，沒想到外面竟這般喧嘩，真是擾人清靜。”

秦越拍拍屁股爬起來，嘻嘻地走到空無鏡跟前，“師傅，你看他們，現在一個個跟木頭妖似的。”他說著，還走到其中一隻妖面前，用手指戳了戳妖的身體，那隻妖紋絲不動，只能朝他干瞪着眼。秦越覺得十分的過癮。

空無鏡搖着頭，“秦越，放了他們吧，他們也是奉命行事，得饒人處且饒人。”

“這……好吧，師傅這樣說，徒兒只能照辦了，得饒妖處且饒妖。”秦越說著，一一地將貼在妖腦門上的黃符揭了下來。

四隻得到解放的妖，哪裏敢在空無鏡的面前造次，連忙連滾帶爬地向山下跑去。

秦越看着他們的背影，“哼，這次便宜你們，看你們以後還敢來搗亂。”他轉向空無鏡，得意地說，“師傅，你剛才是沒有看見，我居然一下子跳那麼高，一出手就把他們定住了。”

空無鏡微笑不言。秦越拿起剛才那根竹竿，又重複了一下之前的動作，卻連摔了幾跟頭，他氣惱地說，“怪事，剛才好好的，怎麼不靈了？”

“跟我去看你的師叔吧。”

秦越揉揉屁股，跟在後面。

只見空無憂已經醒過來了，臉色蒼白，手臂垂在床榻邊，暗黑色的血從指尖如溪流般地流淌出來。

“你的脈象剛穩，不要亂動。”見空無憂要坐起來，空無鏡連忙說。

空無憂看向屋樑，回憶道：“怪只怪我幾杯酒下肚就胡言亂語，才遭來這等殺身之禍，那幾隻妖的道行深厚，要不是我跑得快，早就死了。真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

“師叔，你可真會說話，還是跟我們說下，當時是什麼情形吧。”秦越的好奇心被勾了上來。

空無憂將事情的大概講述了一遍，不甘心地說，“他們四個打我一個，還給我玩偷襲，要不然，我非得把那些妖打得現形，扒了他們的皮，抽了他們的筋。”

空無鏡思索着，“聽你這麼一說，那幾隻妖是復仇來了，還偏偏找上了你。”他盯着空無憂，“當年果家源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我哪裏知道啊，我根本就是被冤枉的，師兄，你可別胳膊肘朝外拐哦。”

“你還不說實話，到底想隱藏什麼，快說，當年果家源屠妖一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空無憂看了看空無鏡凌威的眼神，知道隱瞞不下去，“唉，我告訴你們吧，我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偏偏讓我遇上那種事情，弄得我現在跳進黃河也洗不清。那天，我路過果家源，身無分文，想着去誰家偷點吃的。我進了村，摸到一戶人家，當然，這戶人家都是妖，果家源本來就是妖村嘛。我鑽進廚房，吃得正香時，聽到隔壁有動靜，我以為被發現，連忙躲在了門後面，可不久我從門縫裏面看到一隻妖倒在地上，有一個影子閃過，然後又聽到了撕殺的聲音，有一把梨月刀還落在了門上，正好刺中了我的手背，我當時，那真是大氣不敢出啊，咬着牙，忍着痛，憋了至少半個小時才出來。出了門朝外跑，幾步就是一個妖的屍體，我當時就明白了，這是一場大屠殺啊。我嚇得魂不附體，躲在陰暗處好長時間，到了下半夜，才逃出了那個村子。”

他頓了下，“我知道的全都告訴你們了，你們信也信，不信也罷，反正我是被冤枉的。不過話說回來，那個屠妖的人功夫可是一流啊，要不然怎麼一下子殺了30多隻妖。”

秦越笑了下，“所以師叔，你為了顯擺自己，逢人就說自己是那個屠妖人了吧，怎麼樣，這下栽跟頭了吧。”

空無憂朝他翻了個白眼，扭過頭去。

秦越雙臂交叉在胸前，一隻腳點着地，得意地說：“嘿嘿，師叔，你可別不理我，剛才師傅救了你，我也是有功勞的。那四個小妖前來搗亂，是我把他們定住的。”

空無憂一聽，叫苦不迭：“他們還在追我啊，完了完了，我一輩子都要被妖追殺了。師兄，看在咱們同門師兄弟一場的份上，你可一定要救我救到底啊。”

空無鏡一隻手放在身後，看向牆上的那副畫像，說：“師傅駕鶴西遊之時，囑託過我，讓我一定要照顧好你，放心吧，我不會放下你不管。不過，這個地方，已經不是你久留之地，我現在就修書一封，你去終南山，找無極師尊，他自然收留你。”

“好好好。”空無憂連連點頭。

空無鏡轉向書房，信筆疾書，很快就寫好一封信，遞向空無憂，“師弟，此次劫難，皆因你平日裏頑劣引起，你可要好自為之，以後不能再犯相同的錯誤了，酒也應該戒了。在終南山好好修道，報得師傅在天之靈。”

“知道了知道了。”空無憂有些不耐煩的應道，一把接過那封信，揣進自己的懷裏，下了床，伸伸胳膊，踢踢腿，又神氣活現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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