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11章 欲立妖后4
洛雪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你說的不是真的！”
“小妹，我完全是為你好啊，為我們家族好啊，你為什麼不能體諒我一下呢？”洛顏怒其不爭地說。
洛雪哭道，“你為什麼不來問問我的感受？問我願不願意？問我愛不愛他？問我是不是真心想要嫁給他？這是我一輩子的事情，為什麼要由你來操縱？”
“你懂什麼是愛嗎？愛是這個世界上最廉價最醜陋的東西，你還真以為這個世界上會有另外一個人或是妖死心塌地地愛着你，與你白頭攜老嗎？錯，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們全都是黑心腸的自私鬼，他們心裏想的永遠只是他們自己，他們把女人當成自己的佔有品，隨意地賤踏、蹂躪女人的肉體和靈魂，從來不會考慮女人的感受，人也好，妖也罷，這就是男性的特點，男人、男妖都是這個世界上醜陋的東西。”洛顏聲色俱厲地控訴着。
“既然是這樣，你為什麼要把我嫁出去？把我推向那個天底下最醜陋的東西身邊！”
“因為他不是一般的妖，他是妖王，你知道那意味着什麼嗎？至高無上的權力和榮耀，那是身份的象徵，知道嗎？幾億年以來，為了當上妖后，不知道多少妖為了奪着這一貴冠，爭得頭破血流，身敗名裂，而現在，你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登上了這個寶座，你有什麼理由拒絕呢。呵呵，愛情，愛情多少虛幻的東西，只有牢牢抓在手裏的東西，才是實實在在的。我從來就沒有要求你愛斷流，我甚至沒有奢望斷流會一心一意地愛你，但你只要嫁給他，成為妖后，你這一生的使命就完成了。”
洛雪搖着頭，她知道洛顏曾經的那段感情對她傷得很深，但沒有想到，竟會讓她變得如此的偏激，不可理喻。
“我一生的使命就是妖后的位置嗎？如果沒有情，沒有愛，我要那個位置有什麼意思，我寧可自己和自己的另一半默默無聞地相守在一起，每天生活在歡笑之中，我們還有一群可愛的孩子，我們過得幸福而溫馨，那樣，我的一生就足夠了，這，就是我活在這個世界上的使命。”
洛顏聽到洛雪的這番話，哈哈地大笑起來，“真是幼稚！你想得太天真了，那是童話，童話永遠只能是童話，不會出現在現實生活中。”
洛雪被洛顏的譏笑弄得臉上青一塊白一塊，她下定決心地說：“反正我已經決定了，我死也不會嫁給斷流，我要自己尋找我的幸福。”她說著，就要賭氣離開。“我現在就去收拾東西，回頭你告訴他一聲，我走了，永遠也不想再見到他了。”
洛顏氣沖沖地走上前去，甩了洛雪一記耳光。
洛雪捂着臉龐，定定地看着洛顏，“大姐，你已經打我打得習慣了嗎？你變了，你為了自己的榮華富貴，變得自私自利，你因為曾經受過的傷痛，而變得不可理喻！”
“我問你，你當真不嫁斷流？”
“是的，不嫁就是不嫁。”
洛顏激動地說：“你知道你這樣做的後果嗎？你不想嫁就算了，可我呢，你想過我嗎？”她指着自己的臉，“斷流說，我這張臉要等到你們成婚之時，也就是他登位之時，才能給我變回來，如果你不嫁，你覺得斷流還會把我的臉變回來嗎？我就只能一輩子戴着這張醜陋的面具生活着，你覺得那樣我活着還有意思嗎？”
洛雪怔住了，她只顧着渲泄着自己的情緒，卻沒有考慮到洛顏的容顏。從小到大，洛顏一直將自己的容貌看得比自己的生命還要重要，如果真的變不回來，那可如何是好？
“大姐，你別急。”洛雪捂在臉龐上的手垂了下來，她安慰起洛顏，“姐姐，一定會有辦法的。你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讓斷流把你的臉變回來。”
洛顏悲痛地看着洛雪，“想必你和洛心都已經看出來了，斷流不再是當年的斷流，我在梨花塢聽周圍的小妖們說他的功力是如何如何的厲害時，我還懷疑是不是同名，但後來證實就是當年外婆村莊上的斷流。這次再見到斷流，他真的變了，權利真的會改變一個人。他說成婚之後才能給我變臉，表面上說怕綠毛妖背後的那幫妖使壞，實際上就是一種赤裸裸的交易啊。如果你不嫁給她，縱然換臉，對於他來說是舉手之勞，但他也絕對不會施以援手。你還拿什麼跟他談？我還怎麼回到從前？我又如何面對以後的生活？”
洛雪咬着嘴唇，掙扎了一番，哀哀地說，“看來，我只能是答應嫁給他了。”
洛顏心裏的一塊石頭落地，她將洛雪擁入懷裏，“對不起，雪兒。”
洛雪擦了擦眼淚，苦澀地笑了下，“就當命運給我開了個玩笑吧，我雖然不愛他，但我真的不想你因為我而痛苦一輩子，只要你和二姐兩個人平平安安的，我付出什麼，都無所謂。”
洛顏用手輕輕地撫摸着洛雪的臉龐，那裏還清晰地映着五道紅印，“還疼嗎？”
洛雪搖了搖頭。
“姐姐，我想一個人走走，可以嗎？”
洛顏默默地點了下頭，看着洛雪離去的背影，心裏既欣慰又悵然，雪兒啊雪兒，你未來的道路已經鋪好，那裏風光無限，總有一天，你會明白姐姐的一片苦心。
洛雪在幽然館裏面走動着，沒有心情欣賞着四周的美景，心裏像壓着一塊石頭，沉甸甸的，十分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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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抬頭一看，已經找不到來時的路，就在她努力地辨別方向時，發現前面走過來一個穿着綠色衣服的女人。
洛雪覺得好像在哪裏見過，但一時實在想不起來。
那個女人也看到了洛雪，朝洛雪徑直走了過來，洛雪這才漸漸地看清了對方的容貌。她長得十分清秀，眉眼之間透着古典的韻味，只是渾身籠着一層淡淡的憂傷，那憂傷就像長在她的身體裏面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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